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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早就備好了熱水,幹淨的衣物,待趙碩抱着桃花回到了青橘院,已經得到消息的翠蓮連忙迎了上來。
“大爺,熱水已經備好了!”
趙碩腳步不停的直接去了屋裏屏風後邊,裏邊已經放着一個熱氣騰騰的浴桶,将桃花身上裹着的被子扔到一邊,她身上的鬥篷是上好的兔毛,暖和是暖和,可是沾了水就重得不行,不然桃花掉進水裏也不會這麽容易沉下去。趙碩找到她的時候就把她的鬥篷解了扔水裏了,如今只剩裙裳,在他手上直接被暴力撕成了碎片落在了地上。
喜兒和翠蓮二人跟進來伺候,珠玉倒是被喜兒強制性的送回了屋,她也下了水,若不快點換身幹淨溫暖的衣裳,肯定會得風寒的。
再看趙碩面沉如水,一身濕噠噠的衣袍還在不斷的往下滴着水,李嬷嬷見狀忍不住皺了皺眉,道:“大爺,這兒就讓幾個丫頭伺候吧,您下去換身衣裳,讓墨硯也泡個熱水澡,奴婢讓廚房煮了姜湯,您喝一碗,去去體內的寒氣,仔細別着了涼了!”
趙碩哪有心情離開,一雙鷹隼般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浴桶裏邊的人——桃花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會閃爍着靈動的光芒的眼睛此時死死的閉着,原本青白的臉色此時因為跑了熱水澡也露出了幾分紅潤,一雙秀眉微微的蹙着,泛白的嘴唇微抿着,似乎很是難受的模樣,看得趙碩心裏也是忍不住一疼。
“大夫可是叫了?”并未搭理李嬷嬷的話,趙碩只問。
李嬷嬷有些讪讪地笑了,道:“夫人早讓丫頭拿了帖子去慶安堂請了張大夫,此時已經在外邊侯着了!”
趙碩面色微緩,顧忌着自己身上冰冷的濕衣服,他也不好去抱桃花,免得冷着她:“你們幾個好生伺候着你們姨娘!”
吩咐了一句,他轉身去了隔間的屏風後邊,自個兒利落的換了身幹淨的衣裳,又被執筆追着灌了一碗熱騰騰的姜湯。他的身體本就強壯,灌了姜湯之後原本有些發冷的身體又重新變得熱乎乎起來。
裏邊桃花也讓人換了一身織錦雪白裏衣放到了床上,身上蓋着厚厚的兩床被子,此時她身上已經開始發熱了,一張小臉燒得通紅,一雙櫻唇紅得似乎抹了色彩最為明豔的口脂,吐出的氣息也帶着滾燙的溫度。
趙碩摸了摸她的額頭,取了她額頭上染了她的溫度變得溫熱的帕子,又換了另一張。
屋裏生了三個火盆,趙碩仍然覺得不夠,忙吩咐道:“再讓下人生幾個火盆上來!”便有伶俐的丫頭下去又生了幾個火盆端上來。
趙碩又問慶安堂的張大夫:“張大夫,怎麽樣了?”
床幔已經被放了下來,将裏邊的人遮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腕子來,上邊還有一個碧翠的圓潤镯子,更襯得膚色如雪。
張大夫是個蓄了白胡子的老頭,醫術在京內也是數一數二的,他收回給桃花把脈的手,撫着自己下巴上的白胡子,皺眉道:“這位貴人風寒入體,着了傷寒,老夫先開張方子,煎了給她喝了,你們再讓丫頭用燒酒給她擦身,若是今晚能退熱,那便沒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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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姨娘不能退熱又如何?”一邊的喜兒忍不住追問。
張大夫一時間有些遲疑:“……這……如果不能及時退熱,怕是會有損貴人的大腦!”
換句話說,也就是說如果不能及時把桃花身上的溫度及時降下來,她很有可能會變成白癡了。
“麻煩大夫了!”趙碩面上看不出喜怒,只一雙眸子裏邊的色彩更為深沉了些,張大夫被他看得呼吸一窒,老年人不經吓,心跳都差點停滞了。
“那,那,老夫就先回去了!”張大夫背起自己的醫藥箱子,迫不及待的就告辭。
趙碩沒看他,一雙眼都凝在了桃花身上,只讓執筆代自己送了張大夫出去。
平時桃花雖然看起來很健康,開府上半年也不見她怎麽生病,可實際上她的身體并不算好。如今落了水,着了涼,這場傷寒頓時來勢洶洶,燒得她整個人都有些糊塗了,只一個勁的嘴裏說着胡話,一會兒叫着冷,一會兒叫爹娘哥哥的,最後只迷迷糊糊的喊着趙碩的名字。
屋裏除了喜兒三個丫頭,趙王氏又派了八個丫頭過來伺候,喜兒三個偶爾也會聽見桃花叫趙碩的名字,她們倒是習慣了,只可憐了新來的八個丫頭,聽到如此“大不逆”的話,臉都吓白了,只一個勁的屏住呼吸,觑着趙碩的表情。
“趙碩像是沒聽見桃花叫他的名字一樣,只親手拿了帕子用燒酒給桃花擦身子,他的神态看不出情緒,只手上的動作透着幾分小心翼翼,像是在擦拭着什麽珍寶一樣,很是小心。
八個丫頭見趙碩沒有要追究的樣子,心裏忍不住嘀咕,果然,大爺是真的寵愛蕭姨娘,竟然允許她喚他的名字,又有些羨慕。不過再看趙碩的模樣,熊腰虎背,雖然面容俊郎,卻還是讓姑娘們覺得害怕。
屋裏燒了七八個火盆,趙碩将人才敢解開桃花的衣裳,白皙如玉的身體像是最上等的細瓷,其中的細膩柔軟只有趙碩清楚,因為幾乎每夜,他都會在這雪白的肌膚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豐潤挺立的渾圓,細如柳枝的腰肢,曲線玲珑,凹凸有致,卻不會過于纖細,這是一具足以勾起男人體內的*的身體,如此玉體橫陳,可是趙碩卻絲毫沒有動容,只是小心的拿着燒酒給她擦着身體,讓她退熱。
不過趙碩手裏常拿的是兵器,桃花的皮膚嫩得快要掐出水來,他只有稍微一用力就能就能在上邊留下印子來,擦了半天緊張的自個兒身體出了一身的熱汗。
“大爺,藥煎好了!”底下煎藥的丫頭把藥碗端了上來。
“給我!”
趙碩接過藥碗,想也沒想自己就喝了一口,捏着桃花的下巴,舌尖撬開她的齒關,嘴對嘴的哺喂了過去。
“唔!”桃花平日雖然表現得不怕苦,但是實際上卻是怕極了,只是不想讓人說自己嬌氣罷了。這時候燒得昏昏沉沉的,只覺得嘴裏一股苦澀的滋味蔓延開來,頓時皺緊了眉頭,本能的就想往外吐,嘴巴卻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同時還有柔軟的東西探入了她的嘴裏,嘴裏的苦澀的藥汁頓時流進了她的喉嚨。
“唔!”
桃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入眼便是趙碩面沉如水的一張臉,眉眼仍然英俊,可是看着就讓人覺得可怕,不過桃花見了卻是只覺得心頭一片柔軟,這個男人,是她所愛的,自是見着千好萬好,哪裏都好。
“趙碩……”桃花喃喃的叫他的名字,只覺得全身又軟又酸又痛,吐出的氣像是火烤過一般的熾熱,全身上下都難受。
趙碩見她醒了,雙眼一亮,因着嘴裏還含着最後一口藥汁,仍是口對口喂了過去。這次因為桃花醒着,她并沒有推拒,很容易的就喂了下去。末了趙碩并沒有離開,只纏着她的舌尖狠狠的吸吮着,将她嫣紅的嘴唇親得又腫又痛,最後險些因為窒息而暈厥過去。
“傻姑娘,你可是吓死我了!”一吻即畢,他仍保持着俯趴在她身上的姿勢,兩人挨得極近,桃花不斷喘息吐出來的灼熱氣息都撲到了他的臉上。
桃花終于想起自己發生了什麽,是啊,她掉水裏了。想着那冰冷的湖水,逐漸覺得憋悶的身體,那種生命漸漸流逝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抖了抖身體。
“趙碩!”她伸手抱住趙碩的脖子,喃喃地叫他的名字,一張滾燙的臉在他脖子間磨蹭,覺得心裏有些害怕——差一點,她就這麽死了,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
趙碩見她害怕,忍不住自責,她一個小姑娘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怕極了,想着心裏頓時軟得像是冬日寒冰遇上初春的陽光,化成了一汪水。
拍着她的背脊,趙碩安慰道:“別害怕,如今已經無事了!你如今,就在我的懷抱裏,很安全!”
桃花睜着因為發熱有些發紅的像是含了一汪淚水的眼睛看他,趙碩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柔聲道:“你的身體在發熱,多多休息身體才會好!”
桃花往床裏邊縮了縮,裏邊塞了兩個湯婆子,被窩裏暖和和的,她邀請道:“那你陪着我!”
“真是個孩子,這麽纏人!”趙碩笑她,卻是脫了鞋,翻身上了床。
等他一上床來,桃花就縮進了他的懷裏,雙手雙腳都纏着他,一張小臉靠在他的胸口上,聽着他不斷跳動的心跳聲,這才覺得滿心安心。
“趙碩!”她低低的叫。
“嗯?”趙碩應了她一聲,伸手輕輕的撫着她一頭柔軟的如綢緞的黑發。
桃花細細的手指扯着他的襟口,幾近喃喃的道:“我好害怕,害怕,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趙碩垂眼看自己胸口上放着的那個小腦袋,将人往自己懷裏攬了攬,柔聲道:“我在這裏!”
桃花道:“你別離開我,不要走好不好,我醒過來也要見着你好不好?”她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裏幾乎成了漿糊,只一個勁的說着自己的要求,聲音軟軟糯糯的,讓人心裏柔成一片。
“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他将人抱在懷裏,她的身體如此嬌小,如此依戀着他。
“呵,傻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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