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風波又起
“臣叩見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就在衆人都僵持的時刻,樓昭德卻一臉莫測的走進了天禦宮。
“樓丞相也來了。”太後這才從冷殘墨身上收回目光,望了一眼走近的樓昭德。
“回太後,東邵派來使臣,對意妃娘娘的意外身亡甚是憤怒,所以臣想讓當時在場的阿九姑娘随臣去回話,也好讓東邵的使臣明白,這乃是天嫉妒紅顏,與我七夜王朝沒有關聯。”
樓昭德行禮後,将淡笑的面容轉向阿九,狹長的目光裏有着讓人無法忽視的精光。
阿九的身份他一直猜不透,派出去調查的人也是一點線索也沒有,而意妃的死也讓他感覺蹊跷,可依舊是什麽也查不出來。
太後看了一眼樓昭德,了然的點了點頭,神色平靜,已經從剛剛的恍惚中回過神,靜聲道:“既然如此,那樓丞相就把人帶過去吧。哀家也倦了,馨容陪哀家一同回去吧。”
“是,臣妾遵命。”樓馨容乖巧的應了聲,走過去扶起太後的胳膊,嘴角依舊是那抹嗜血而冷酷的笑容。阿九落到了爹手中,怕會不好過了。
“葉大人,本相要帶阿九姑娘回去問話,不知道葉大人意下如何,不過請葉大人放心,本相必定會把阿九姑娘完好的帶回來。”
話是對葉知秋說的,可餘光卻看向一旁的冷殘墨,當初馨容形容此人時,他想到的就是凰人,如今看來怕是不會錯了。
“那就有勞樓丞相了。”葉直秋淡笑的點了點頭,太後已經開口,而且樓昭德又是按規章辦事,他斷然沒有阻攔的權利。
只要不落到太後和如妃手裏,阿九就無所謂了,這宮裏,除了失去了理智的樓馨容,和那個一看見自己就要仗斃的太後外,其他人都是懼怕龍顏的,所以她無論去哪裏都會安全的。
想到此,阿九對着樓朝德甜甜一笑,“阿九這就和樓丞相過去,還麻煩葉統領,等會皇上若是回宮了,沒人伺候着,還請葉統領替阿九把情況說明一番。”
餘光瞄了一眼從容早在自己身後的阿九,樓昭德不知道是說她鎮定,還是說她迷糊到不知道危險。
冷殘墨依舊隐匿在暗處,跟随在樓昭德和阿九身後,保護着她的安全。
阿九惬意的晃着步子從娘娘走後,她就一直待在了天禦宮裏,今天才有時間出來透透氣。
這宮裏的人,倒是奇怪了,一個個的都和她這個小宮女過不去。眼前這個明明是一人之上,萬人上的丞相大人,居然也把心思打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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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無所謂了,有皇上護着自己,暗處有冷殘墨守在一旁,最差她還有一身功夫,不過她倒要看看這個看似平和的樓丞相到底打什麽鬼主意。
雖然皇上沒有和她談論起國事,不過阿九也不不傻,樓丞相自先皇以來,就在朝中建立了自己的勢力範圍,而且太後又是他的親姐姐,太後和皇上不和,自然就會和樓昭德關系密切,所以她也許可以趁此機會去看看,這個七夜王朝的丞相,打的是什麽主意。
“阿九姑娘不愧為意妃娘娘帶出來的人,如此的從容自若,讓本相佩服萬分。”樓昭德忽然停下步子,等到阿九走到了自己身前,一雙狹長的眼帶着探詢看向阿九。
“我家娘娘。”到口的話忽然頓下來,阿九一瞪眼,錯愕的看向一旁的樓昭德。
剛剛在天禦宮的時候,他似乎是說要帶自己去見東韶的使臣,那她的身份不就暴露了,眉頭一凝,阿九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莽撞早晚有一天會害死自己的。
“唉呦。”阿九忽然蹲下身子,面容痛苦的慘叫着,剛剛還紅潤的臉頰此刻卻已經慘白成一片,額頭上冷汗淋漓,阿九痛苦的蜷縮着身子,呻吟着。
“阿九姑娘你怎麽了?”樓昭德疑惑的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阿九,低聲問道。
“樓丞相。”阿九虛弱的喊了聲,剛剛還是意氣風發的模樣,此刻卻已經連說話也苦難了,眉頭蹙起的如同山岚一般。
阿九痛苦的呻吟着,似乎聚集了所有的力氣才斷續的道:“我不行了,肚子痛。”
說話的瞬間,額頭上的汗珠落的更兇,阿九按着肚子的手迅速的在腹部點了幾下,一陣痙攣的痛苦席卷而來。
她是裝的?樓昭德心中第一個想法便是如此,可看見阿九滿臉痛苦的神色,也不由的猶豫起來。
若是裝的,她剛剛在天禦宮就不用跟着自己出來,既然答應随自己去見東邵的使節,她為什麽這時候又要裝病?
除非她不敢去見東邵的使節,所以才鬧出這一幕,阿九的身份果真不簡單,那意妃的死就更不會如此的簡單。
“來人,将阿九姑娘送去太醫院去。”樓昭德略一沉思道,不管是真是假,此刻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必要了,關鍵的是要鬧清楚意妃死亡的真相。
火場中那兩具屍體如果不是意妃和魯千尋的,那又會是誰的?死囚?樓朝德了然與心,看了一眼被太監扶走的阿九,神色莫測的眼中慢慢凝聚起一抹幽深的暗光。
葉知秋火急火燎的跑到上書房時,夜帝卻已經去了太醫院。
“柳公公,你說皇上去了太醫院?”葉知秋有些困惑的看着一旁的氣定神閑的柳大海,為什麽偏偏他們都一副不急不憂的樣子。
“阿九姑娘半途身子不适送到了太醫院,所以皇上也就過去看看了。老奴也要去太醫院了,葉大人請吧。”柳大海整理着書案上的奏章,樓丞相他們也太小看皇上了,宮外的勢力暫且不說,這皇宮中,哪有什麽事情可以瞞的住皇上的眼睛。
“那就好,那就好。”終于松了一口氣,葉知秋一抹額頭上的冷汗,阿九不出事就最好了。
“龍太醫,阿九姑娘如何了?皇上那裏已經忙過了,還等着阿九姑娘去伺候呢?”柳大海看了一眼一旁活蹦亂跳的阿九,無奈的嘆氣。
這姑娘既然知道裝病也該裝的像一點,幸好皇上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宮裏的上上下下無論出了什麽事,都要暗地裏配合阿九。否則阿九這神采飛揚的樣子還不穿綁。
“柳公公,我這就和你回天禦宮去。”阿九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畢竟要瞞過樓昭德那只老狐貍,還要瞞過太醫,所以下手也就重了些,到現在小腹還依舊有點痛,不過總算是逃過一劫了。
“柳公公,你來的好快,阿九前腳剛進來,你後腳就跟到了。”阿九笑嬉嬉的看着走在身側的柳大海,遲疑片刻道:“柳公公你不會和他們一樣會輕功吧?”
“太後一行一到天禦宮皇上就知道了,還沒來的及回天禦宮就得知你進了太醫院,所以就改道過來了。”看着阿九的笑顏,柳大海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麽皇上對她是如此的特殊。
這樣一個神采飛揚的姑娘,無論是何處境永遠都是那副笑逐言開的模樣,這宮裏,他也待久了,久到看見任何人都會保留三分,可阿九不同,她永遠是那麽的真實,真實的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皇上,你怎麽也來了?”阿九一擡頭,卻見不遠****帝正遙望着自己,依舊是那副冷寒的面容,可阿九卻感覺出他深沉背後的體貼。
柳大海說太後一行一到天禦宮,皇上就已經知曉了,這麽說在暗處除了冷殘墨,還有其他的人在保護着自己,這份心足夠了。
“行禮。”柳大海望了一眼阿九挫敗的拽了拽她的衣袖,在不是天禦宮,她怎麽就忘記該有的禮節了。
“阿九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曲膝、服身,阿九第一次心甘情願的對着別人行禮。
“起來吧,回天禦宮。”夜帝看了一眼,嘴角不由的染上笑容,她怕是永遠都學不會見到自己就行禮,不過這樣也好,他是天下人的皇上,卻不是她的皇上。
“謝皇上。”聽到他低沉的語氣,阿九沒來由的感覺到了舒适,嬌小的身子自地上站了起來,一個晃動,頭有些暈,身子也一個搖晃。
“怎麽了?”夜帝眼明手快的一把扶住阿九的身子。
“沒事。”阿九搖了搖頭,剛剛下手真的是太重了,到現在還是有些不适,都是那個樓丞相給逼的,怕他看出破綻,所以阿九剛剛點的那幾個穴位可都是全身的痛穴,而且手勁十足,怕是不休息一兩天是恢複不了了。
“微臣叩見皇上。”剛剛他們走的急,竟然連藥也忘記帶,龍太醫這才急忙的拿起藥追了出來,不曾想會遇見夜帝。
“龍太醫還有什麽事嗎?”
“回皇上,這是阿九姑娘的藥,剛剛微臣疏漏忘記了,小火煎熬,一日三次,過兩天就會痊愈的。”龍太醫将藥遞道阿九手上。
“你說什麽?”夜帝神色一變,疑問的話也冷下幾分,随即看向身旁的阿九,卻見她臉色蒼白,額頭密布着汗珠,她真的病了。
“皇上寬心,阿九姑娘的身子沒有大礙,吃了藥就可以痊愈了。”龍太醫錯愕的擡起目光,瞄了一眼夜帝,随即又驚恐的垂下頭,皇上在生氣!
“退下吧。”夜帝淡漠的打發了龍太醫,随後一臉擔憂的看向阿九,“你真的病了?”
他以為阿九是裝病來騙過樓昭德,而且宮裏他早已經安排妥當了,無論阿九做什麽,都會有人配合,不曾想她竟然真的病了。
“沒事,只是一時有點不适,剛剛龍太醫不也說過了嘛,吃了藥就好了。”阿九依舊笑容滿滿的開口,随後拉了拉夜帝的手,低聲道:“皇上這裏不是天禦宮,你不能和阿九這個奴婢如此的親近,否則會讓人看出破綻的。”
“胡鬧!”半是威嚴半是無奈的低斥一聲,夜帝溫柔的目光凝望着阿九靈動的面容,“回宮。”
聲音和面容又恢複了夜帝一貫的冷漠和威嚴,阿九笑呵呵的應了聲,才發覺夜帝的手卻抓着自己的手不曾松開。
“皇上,放手了。”有些焦慮,阿九掙紮了幾下,可惜夜帝依舊是一副威嚴的王者風範,如同不知道他的手正握着阿九的手一般。
“皇上會被人看見的。”見他不曾有松開的意思,阿九更急了。
“如果你不想別人看見,就乖乖的別動。”夜帝低沉的嗓音帶着戲谑傳進阿九耳中。
“看見就看見。”阿九掃了一眼夜帝得意的神色,氣結的一瞪眼,他是故意的,可目光依舊不安的看向四周,這才發現,所有的宮女太監侍衛,見到皇帝的聖駕都恭敬的跪在地上,誰敢擡頭看皇上的手和身邊宮女的手正握在一起。
收回目光,笑容染上眉梢眼角,阿九這才放下心來,跟随着夜帝的步伐,小手也不安的在他的掌心轉動,尖銳的指甲調皮的在他的掌心中勾畫着。
掌心處一陣細微的瘙癢,夜帝回眸望着身旁調皮的人兒,目光如水,蕩漾出陣陣柔情,平靜面容下滿是對她的寵溺,她果真不怕觸怒龍顏。
察覺到夜帝注視的目光,阿九挑釁的揚起頭,嘴角是一抹豔麗的笑容,“是皇上不放手的,不能怪阿九哦。”
“頑烈。”夜帝無奈的嘆息,曲起手指迅速的在阿九的額上彈了一記。
“你欺負我!”阿九懊惱的一瞪眼,撫摩着額頭,看了看四周,竟然沒有人看見皇上剛剛的小動作。
“如何?”夜帝低聲說着,揚起的嘴角有着隐匿不下的笑容。
“我……”伸了伸手,卻還是沒膽量在夜帝的額頭上報複回來,阿九挫敗的嘟起紅唇,随即壞壞一笑,看着夜帝道:“有仇不抱非女子!”
胳膊一痛,夜帝有些錯愕的低頭看了看阿九一臉得意的神色,她竟然掐他!
“怎麽樣?”阿九笑容款款的揚起紅唇。
“拿你沒辦法。”她都敢掐他了,他還能怎麽辦?
夜帝依舊是帝王的高傲和尊貴,可若細看,才會發現他面容上隐匿下的笑容和溫柔。
入夜,風靜了,天地一片寧靜。
“龍太醫,這裏無人,可以說實話了。”樓昭德淡漠的開口,話語平靜,可平靜中卻有着讓人震懾和恐懼的冰冷。
“丞相,阿九姑娘确實是身子不适。”沒有了往日身為太醫的鎮定,龍太醫面色蒼白的看了一眼身前的樓昭德。
“你當真不顧你一家老小的性命了嗎?”倏的語氣陰沉下來,樓昭德陰冷的目光帶着冷酷注視着瑟瑟發鬥的龍太醫。
“丞相開恩,不敢欺瞞,阿九是真的身子不适。”撲通跪在地上,龍太醫驚恐的叩着頭,他就算自己死,也不能不顧一家老小的安危。
“退下吧。”沉思片刻後,樓昭德神色難辯的揮了揮手,阿九是真病了,這倒出忽他的意外。
宮裏的人早已經被皇上換成了他的人,所以樓昭德也不敢有太大的舉動,可宮外還有他的勢力,兵權也有一半在自己的手中,而且泓兒手中還掌握着宮外的警衛軍。
可這些年來,皇上愈加的排斥自己,慢慢的收複着他手中的權利,而且朝中也新添了很多新的官員,他們逐漸的開始替代自己以前安插下的人員,若是再不行動,只怕過上三五年,皇上一道聖旨下來,他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就要告老回鄉了。
可改朝換代談何容易?他處心積慮的布置多年,依舊沒有找的合适的時機,不過眼下倒有個好時機,或許可以利用東邵的軍隊,再加上前朝殘餘下的勢力,到時候內憂外患,縱然無法一時取得政權,但至少也會二分天下。
“丞相,王勝已經帶到。”
“屬下叩見丞相大人。”
“起來吧,魯千尋死後,你也如願當上了禁軍校尉,不知道老夫交代的事情查的如何了?”樓昭德泯着茶水,看向王勝。
“回丞相,屬下已經徹底的查了一遍,天牢中的死囚和關押的犯人都沒有任何的差錯,而且宮裏也沒有死去的宮女和太監。”
難道是自己猜測錯了?樓朝德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的收緊,狹長的雙目中劃過暗光,不會,阿九的身份特殊,所以那場大火一定有蹊跷。
可若不是宮裏的死囚,難道是宮外的死囚,那也不可能,想要瞞過自己的耳目将兩個死囚帶進宮裏可不是易做的事情。
“王勝你回去後繼續注意着宮裏一舉一動,日後有你的好處。”心思有些混亂,樓昭德打發了王勝,随後又陷入了沉思。
“丞相,公子回府了。”樓管家低聲的說了聲。
“帶王勝從暗門出去不。”話音落下,樓昭德忽然心中劃過詭異,泓兒?不可能,泓兒不可能幫着外人來對付自己的。
面色瞬間陰沉下來,樓昭德糾結的面容扭曲在一起,越是不可能,卻越有最大的可能,宮裏,宮外,可以暢行無阻又不被人察覺的惟獨是鴻兒了。
寂靜的夜色中傳來一陣輕微的破裂聲,樓昭德将手中的碎片扔在地上,握緊的拳頭下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風吹了起來,飄散了雲翳,樓府中幾個人乘着夜色消融在寂靜中。
“您來了。”陰風下,依舊是那張駭人的面容,被火毀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色神情,只是那餘下的眼中是死灰一般的沉寂,在沉寂下卻是壓抑着多年的怨恨。
“恩,管家前面帶路。”坐在轎子中,樓昭德無力的應了句,閉和的目光中隐匿下莫名的情愫,失望、痛楚、無奈、憤恨還有最後的一絲期待,那畢竟是他的兒子,或許這只是自己的推測,不一定會是真的。
四個瞎眼的轎夫擡着樓昭德快速的在林中穿梭,風吹了過來,帶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霧氣中卻是可以致命的瘴氣,當然這其中也有人為添加的毒粉。
忽然一行人在一出斷崖旁止住了腳步,卻見剛剛的獨眼管家自懷中掏出一個焰火,點燃扔進了谷中,瞬間,白色的谷地綻放出一朵七色的蓮花。
片刻之後,谷中的峭壁上慢慢的升起一個吊欄,衆人又繼續着行程,進了谷,依舊是一段不遠的路程,這才抵達了一處空曠的山洞。
“樓丞相深夜來此,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情況。”開口的是站在洞穴旁的一位男子,背對着樓朝德的身子修長而壯碩,沙啞的嗓音有些低沉。
“時機就要到了,所以請将軍加快訓練,還有本相需要将軍派些人去調查兩個人。”樓昭德冷漠的開口,陰暗的洞穴中,他的神色也隐匿在一片黑暗中。
“宮裏有什麽變故?”
“東邵的公主燒死在宮裏,想必将軍已經知道,若是可以好好的利用,想必可以跳動東邵和七夜王朝的戰火,到時候你我二人合作,不怕大事不成。”樓昭德依舊是一副平靜的神色,絲毫沒有大功将成的得意和張狂,這也是他可以隐忍多年,處心積慮謀劃多年的結果。
“不錯,當年樓丞相設計逼死了東邵的太子,讓不能成大事的皇子繼承了皇位,等的不就是今日的結果。”
“本相懷疑東韶的公主并沒有死去,所以才要借助鬼魅幫來好好的調查一番。”若是沒有死,那就最好不過了。
當年他處心積慮的逼死了太子,無奈這個皇帝即位後,翅膀硬了,竟然不顧他的反對将公主嫁到七夜王朝和親,以圖永遠的和好。
那自己何嘗不可以利用一下意妃的死,讓東邵那個不能成大事的皇帝看看,七夜王朝可是沒有和好的意圖,到時候自己從中斡旋,挑起戰火,多年的謀劃也就在此一舉了。
“鬼魅幫的人任憑丞相調遣。”依舊不曾轉過身,男子淡漠的神色裏依舊是死一般的冷寂,“不過還請丞相幫忙,注意她在宮裏的安全。”
“将軍放心,她一直很好,那本相就此別過,有鬼魅幫的協助,相信不久就會有好消息。”
樓昭德退了出來,望了一眼月色,想起樓泓的面容,心中一痛,泓兒,希望一切都是為父的推測,而你永遠都是樓家的人,不會背叛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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