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偶遇公主

如月宮。

“什麽,爹竟然就這樣放過那個賤人了!”樓馨容糾結的五官憤恨的扭曲在一起,原以為爹至少會幫着自己出有口惡氣,沒想到只因為阿九一個身子不适,竟然就放她安全的離開了。

“娘娘,莫要氣壞了身子。”小安子掃了一眼樓馨容憤恨的面容,低聲的勸阻着。

“要這破身子還有什麽用?”樓馨容憤怒的低吼着,一把将桌上茶具都摔在地上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本以為意妃那個賤人死了,就一切太平了,今日竟然連一個下賤的宮女本宮都鬥不過,要這破身子還有什麽用?”

随着樓馨容的咆哮,又是一陣接着一陣的破裂聲,地上早已經是一片的狼籍。

“娘娘,被發火了,擔心自個的身子。”小安子不停的躲閃,這才避免被東西給砸到。

“滾,都給本宮滾出如月宮去。”樓馨容一把抓亂頭上的發絲,憤怒的将所有的東西都推倒,砸碎,破裂中才可以讓自己有一絲的安心。

為什麽皇上就不正眼看看自己,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真的愛上了他,進宮後,她更始一心想要讨他的歡心,可她得到了什麽?

意妃沒有進宮前,她若不是依仗着太後姑媽的身份,依仗着爹的丞相身份,這宮中又有誰會在意她?

原以為皇上對所有的妃子都是這麽冰冷淡漠,她也認了,可為什麽意妃進宮後,他竟然那麽的寵幸她。

如今等到意妃被大火給燒死了,卻又等到了什麽?一個下賤的宮女,竟然可以随意的進出天禦宮,而自己呢,竟然一而再的被擋在門外,他讓她情何以堪?

“滾,不想死的給本宮滾出去1”聽到門口的聲音,樓馨容憤恨的抓起地上的碎片扔了出去。

“這是什麽樣子?”樓昭德冷眼看着如同潑婦一般跌坐在地的女兒,冷聲的指責道:“衣裳不整,行為失德,你這樣子哪裏像是後宮的妃子,分明是宮外那些潑婦。”

“爹你來做什麽?女兒心裏不高興,摔點東西罷了。”樓馨容理了理發絲,俏麗的面容上依舊是憤恨的不滿,她什麽樣子還有意思嗎?

濃妝淡抹,儀态翩翩,可皇上的眼中永遠是那抹冰冷的疏遠,如今這衣裳不整,在他眼裏怕也是相同的疏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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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爹輕易的放走了阿九。”樓昭德斂下不悅,随後拉起地上的樓馨容道:“爹怎麽會不幫馨容呢,放她也只是一時的,今日爹不就來了。”

泓兒已經背叛了自己,如今他也就馨容一個女兒了,樓朝德有一瞬間的恍惚,片刻之後,卻又恢複了一貫的陰沉。

“爹你說什麽?”樓馨容站了起來,不解的看向樓昭德,“爹難道有什麽好計謀?”

“你可知道阿九為什麽會呆在天禦宮中?”樓昭德順了順女兒的發絲,輕柔的動作下卻是對他人的冷酷無情。

“還不是因為意妃那個賤人。”想起這,樓馨容就憤恨想将意妃從地下給挖出來,鞭屍洩憤,死就死了,居然留下個阿九和自己作對。

“傻女兒,你以為皇上真的貪戀意妃的美色,那不過是個幌子罷了。”樓昭德意味深長的搖頭否定。

“那皇上為什麽那麽保護阿九?”樓馨容疑惑的問道,這才想起,意妃可是和魯千尋暧昧不清,背着皇上偷情,皇上又怎麽可能這麽維護阿九那個賤丫頭。

“因為阿九是皇上派去的人,她的身份爹已經查了,不是宮裏的宮女,也不是從東邵來的陪嫁丫頭。”既然皇上知道混淆自己的視線,他何嘗不會以彼之道還之。

“她是混進宮裏來的。”樓馨容驚恐的捂住嘴巴,她竟然是宮外混進來的,她怎麽就沒想過呢,否則哪裏會有如此不懂規矩的丫頭。

看了一眼樓馨容的震驚,樓昭德失望的移開目光,為什麽他的女兒會如此的單純,而他可以重用的兒子卻倒戈相向,背叛了自己。

“她不是混進宮裏的,她應該是皇上特意安插進來的,所以現在才會待在天禦宮中,不過她的身份怕也只有皇上知道,我們就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樓昭動人眼中落滿陰狠,既然皇上做的如此的機密,那他就利用阿九的身份來做出好戲。

“什麽她是皇上安插的人?”樓馨容驚恐的捂住嘴巴,終于明白為什麽皇上對阿九是那麽的特殊,甚至不惜責罰自己也要護着阿九的安全。

花容失色,樓馨容慌張的看向樓昭德,“爹,女兒一直都在找阿九的麻煩,如今知道她是皇上的人,可如何是好?”

“皇上沒有說,所以阿九依舊是個宮女,不過馨容可以趁此來要挾皇上。”樓昭德的目光中終于露出一絲得意的神采,看來有太後在果真行事方便許多。

“我不敢!”樓馨容想也沒想的拒絕,要挾皇上?這不可能。

“馨容只要将阿九的真實身份告訴太後,太後可以用此來要挾皇上寵幸你,到時候懷了龍子,這後宮之位,還怕被別人奪去嗎?”

樓昭德撥打的如意算盤,要想找出意妃的死因,還是要找阿九,馨容如此一做,必定疏遠了阿九和皇上的關系,到時候他也有機可趁,而且馨容若真的懷了龍子,對自己日後的起兵,無疑是最大的保障。

“女兒知道怎麽做了,這就去延喜宮去見太後。”樓馨容高興的咧開嘴巴,“進來,幫本宮梳洗裝扮。”

“你怎麽又來了?”阿九斜睨着天禦宮門外的樓馨容,沒好氣的撇撇嘴,雖然是夏初時,也不用穿的如此的涼快。

火紅色紗裙搖曳着色澤,只裹着一件群裳,讓樓馨容嬌好的身資暴露無疑,濃妝下的臉龐比起往日格外的妖豔,一雙杏花眼更是高傲的吊起,露出嘲諷的輕蔑目光。

“葉大人,這可是你的事情,我要回去睡覺了。”看了一眼跟随在樓馨容後面的葉知秋,阿九懶散的揮了揮手。

“葉大人,本宮現在就進去等皇上歸來。”似乎不在意阿九的挑釁,樓馨容冷笑着,扭捏着身子走了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阿九錯愕的看着面無表情的葉知秋,随後又看向得意的樓馨容,瞬間已經明白了。

“這是皇上的天禦宮,當然是皇上讓本宮進來的。”如同聽到了多麽可笑的笑話,樓馨容讪笑的嘲諷道:“還愣着做什麽,給本宮倒茶去。”

皇上讓她來的!阿九望了一眼不曾言語的葉知秋,了然與心,小巧的五官皺在一起,再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樓馨容,憤恨的一咬牙,跟着她身後進了殿宇。

皇上要寵幸她是吧,那自己就呆在他們身邊,等會看皇上如何對着自己寵幸樓馨容,不由的想起火銀星那張抱怨的臉。

“阿九,你待在這裏,我怎麽和姑娘家親熱。”半是調侃半是無奈的嗓音下,火銀星怕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你親熱你的,我看我的,大家兩不妨礙。”阿九眨巴着眼睛,游哉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誰讓他不準她去天下第一樓見識,所以只好留在火銀星的房裏,看他如何和姑娘家親熱的,也好長長見識,否則銀月哥哥天天說她是長不大的小丫頭。

“算我怕你了。”一咬牙,火銀星摟着懷中的嬌軀,大手也不安份的游移上去。

片刻之後,一聲火大的咆哮聲從屋子裏傳出來。

“阿九,你立刻給我滾回天下第一莊去!”火銀星氣急敗壞的瞪着無事人一般的阿九,桌上的茶具早已經碎了一地。

“喂,你兇什麽,我可是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阿九委屈的嘟着嘴巴,同樣張大眼睛瞪着火銀星近在咫尺的俊臉。

“你是沒發出聲音,你那雙眼睛怕是連眼珠都快給瞪出來了。”努力的平息着不掐死阿九的怒火,火銀星憤恨的咬牙切齒。

“看你和姑娘家親熱,我當然要瞪大眼睛,否則怎麽能看的仔細,還有,你惡心不惡心,居然把舌頭都快伸到人家姑娘嘴巴裏了,吃口水麽?”

“阿九,你立刻給我滾出去!”巨大的咆哮聲傳的很遠,屋頂甚至也因此而震動了片刻。

“大膽奴才,娘娘說茶水太涼了,讓你去換杯熱的。”小安子對着神游的阿九怒呵一聲。

“是,奴婢這就去。”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阿九瞪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樓馨容,無奈的退了出去,心頭酸酸的,似乎有些想哭的沖動。

“這茶這麽燙,你想燙死本宮啊。”樓馨容再次的挑釁,将手中的茶杯向阿九擲了過來。

“你要喝就喝,不喝算了。”阿九一個靈巧的傷身,躲開潑向自己的熱茶,隐忍的怒火也勃發起來。

“放肆,竟然敢這樣和娘娘說話,當真以為有着皇上的維護就無法無天了嗎?”太後犀利的指責聲在門口響起。

阿九一回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夜帝,神色哀怨中更多的卻是憤怒。

“太後,皇上。”樓馨容一改剛剛的驕橫,對着衆人輕柔一笑,随即迎了過去,不安的目光看了一眼阿九。

她知道她是皇上的人,又怎麽敢得罪呢?可太後說,若是想要得到皇上的寵幸,她必須去刁難阿九,連樓馨容也覺得奇怪,太後為什麽說起阿九時是那麽的憤恨。

“大膽的奴才,見了哀家和皇上竟然不行禮!誰給你的膽子!”太後怨恨的目光看向阿九。

她和雪妃那賤人果真有着一樣的目光,在宮裏,竟然還保留着那份野性,不卑不亢的姿态讓太後從骨子裏産生抱負的憤恨。

“阿九,還不快行禮。”夜帝目光中沒有一絲的溫柔,冰冷的嗓音淡漠的響起,甚至沒有撥開樓馨容放在胳膊上的手。

阿九依舊筆直的站立着,看着夜帝,眼中有着絲絲的疼痛。

“反你了你,來人拖出去。”太後憤恨的咆哮一聲,垂在身旁的手攥的很緊。

“阿九叩見皇上、太後。”太後話音落下的瞬間,阿九已跪在地上,額頭撞擊在冰冷的石板上,铿锵中是自己隐隐作痛的心扉。

她知道皇上不會如此的縱然太後她們欺負自己,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可她就是心裏不痛快。

夜帝看着跪下的阿九,心頭一痛,隐忍下怒火,今日太後居然拿着東邵當日陪嫁的人員名冊,他就知道事情棘手了。

是他疏忽了,原本以為将阿九的身份用宮中的宮女替代了就無事了,不曾想太後竟然将宮中所有的宮女身份都徹查了一遍,而手中又是東邵的名冊,阿九的身份也因此暴露了。

“一個宮女竟然不知道宮中的禮節,如此的無禮妄為,去冷宮外罰跪一夜,以示懲戒。”太後片刻間也恢複了平靜,看着阿九淡漠的開後,只是皺紋密布的臉上卻有着衆人不曾察覺到的冷漠。

“皇上對此沒有意見吧。”太後輕柔的問了一句,看向夜帝的眼中滿是嘲諷。

當年,她懲治不了雪妃,因為自己一出手将想要雪妃那賤人的命,所以先皇才會一次又一次的阻止,甚至遷怒自己。

如今她知道了,要整死一個人,不應該急于求成,而是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折磨她,看着她生不如死,看着她痛苦萬分。

就像自己剛剛給阿九的懲罰,不重,只不過是冷宮外跪一夜,皇上縱然想說什麽也無法開口,若是自己此刻讓阿就去死,皇上必定會不顧一切的反對,反而讓阿九逃脫了責罰。

夜帝冷漠的點了點頭,為了更久的相依,在沒有替阿九找好身份外,他不得不暫時的寵幸樓馨容,不得不讓阿九出去領罰。

“奴婢立刻就去。”阿九應了聲,站起身來,看着夜帝眼中的愧疚和疼痛,調皮的咧嘴一笑,随後又兇狠的一瞪眼。

夜帝一愣,随即明白她眼中的含意,她不怪她!心頭湧上喜悅,她依舊是那副調皮的姿态,讓他安心。

屋子外,風刮的緊湊,阿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仰頭望着黝黑的天穹,大大的咧開嘴角,露出笑容。

忽然一陣寒冷席卷而來,阿九笑容垮在臉上,掐指數了數日子,身子僵直在原地,擡起頭,望向天空,為什麽剛剛她沒注意到今天是月圓之夜。

容不得阿九多想,慢慢的寒冷慢慢的自骨血中滲透而出,凍結了血脈,那絞痛的痙攣伴着陣陣的寒冷,讓阿九終于忍不住的蜷縮着身子,緊緊的抱住自己。

“公主,天黑,風大,我們還是回清宮去吧。”一旁的宮女小柔低聲對走在前面的白衣女子說起。

“小柔,你先回去,我走走。”淡雅的嗓音如同雨落玉盤般的清脆,夜清公主不等一旁的小柔回答,徑自向前面走去。

人月兩難圓!夜清凝望着滿眼的夜色,哀傷慢慢的席卷而來,風舞起,吹動了她雪白的衣裳,也吹起了她面容上的白紗。

月光下,右臉卻是猙獰的疤痕,交錯着,是被大火灼燒的印記,素白的手不自覺的撫摩上了右臉,觸感下是粗糙的感覺,傷口早已經不痛的,可心裏的傷口卻是無論如何也康複不了。

痛苦中,阿九虛幻的睜開眼,猛的一怔,那是?

“鬼啊!”寂靜下,一聲女子特有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對不起!“夜清驚恐的一冷,随即快速的将面紗帶好,她知道自己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有多麽的吓人。

因為寒毒已發,阿九此刻早已經神智不清,見着越來越近的白色鬼影,眼一征,昏死過去。

“你醒醒。”夜清不曾想她竟然被自己活活個吓暈了,神色痛苦的臉上更多的去是焦慮,而不遠處,小柔也聽到了喊叫聲跑了過來。

“公主,你怎麽了?”急噪下是擔憂的神色。

“小柔,快看看她如何了?”夜清急急的拉着小柔的手,不安的看向昏厥的阿九,為什麽她的臉色那麽的蒼白,自己的臉難道有這麽恐怖嗎?

自從那場大火之後,她的清宮早已經沒有鏡子了,所以這三年多來,她也不曾在意過自己的容貌。

可今天,她才明白她的樣子有多麽的猙獰而恐怖,幸好他沒有見過,落滿痛苦的眼中迅速的劃過憂傷,片刻之後,卻又擔憂的看着昏迷不醒的阿九。

“公主,這宮女一定是新進宮的,才會沖撞了公主。”小柔雖然不清楚是什麽狀況,可從剛剛那一聲尖銳的喊叫聲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鬼?”或許公主的臉是毀7了,可她卻小柔覺的是天底下最美麗的人,從沒有一個主子會這樣的體貼下人,會把她當成姐妹看待。

“小柔,把她扶回清宮去。”夜清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只是露在面紗之外的那雙眼睛卻依舊沉痛萬分。

誰也不曾想到那場意外,可當公主被送回宮裏時,雖然保住了性命,可曾經絕色無雙的臉卻因為時間太久,天氣炎熱,竟再也恢複不了了。

縱然皇上請了天下的名醫,用了世間最珍貴的藥材可公主的臉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氣色,結疤後就成了今天的模樣。

“公主,把她留在這裏。”小柔懇切的望向夜清,若是帶回了宮中,她看見公主的臉怕是又上一陣尖叫,可受苦的卻是一旁的公主。

知道小柔的顧慮,夜清搖頭笑起來,萬般的枯澀湧上心間,“小柔,吓倒她不是她的錯,而是我的臉,天寒,風又大,把她留在這裏我不放心。”

這就是公主,溫柔,體貼,又是那麽的善良,寧願自己一次次的受傷害,卻不忍心任何人因為她而受傷。

阿九迷糊的睜開眼,床?陌生的環境,阿九揉了揉眼睛,寒毒已經退了,意識也慢慢的回轉到腦海裏,鬼?

忽然想起昨夜時見到白衣女鬼,阿九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驚恐的目光望向四周。

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門嘎吱一聲被推了開來,阿九一愣,呆滞的目光望向走進來的小柔。

“你醒了,這裏有些粥,吃過了走吧。”對于阿九,小柔沒什麽良善的态度,若不是因為她,公主昨夜怎會一夜無眠。

“這裏是哪裏?”語氣還有些顫抖,不過阿九已經可以肯定這裏絕對不是地府,那昨夜看的女鬼呢?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清宮。”小柔冷淡的回了句,随後将手中的食盒擱在了桌上,“吃了快走。”

“等等,昨夜你有麽有看見了一個全身白衣服的女鬼?”阿九撇了一眼食物,這個問題弄清楚一點比較好。

“沒看見!”小柔回過身子,憤恨的瞪着阿九,都是公主太善良了,才會把這個宮女帶回來。

“難道真的是我眼花了?”不明白她的怒火,阿九愣愣的搔了搔頭發,難道自己身上的寒毒愈加重了,連幻景都出來了。

“你莫怕,昨夜你看見的是我。”正在阿九困惑時,一聲輕柔的嗓音在門口響起。

“公主,你來做什麽?”見站在門外的夜清,小柔懊惱的瞪了一眼又呆滞的阿九,快步的走了出去。

“公主?”大白天,不可能是鬼,阿九這才緩下心緒,遲疑的看想站李在門口的白衣女子。

白紗蒙面,曼妙的身資如同弱柳般搖曳,昨夜她一定是眼花了,這樣的美女居然被她誤解成女鬼。

風忽然刮了起來,夜清一怔,随即深過手拉下面紗,确認不會露出猙獰的面容後,這才将擔憂的眼神看向坐在床上的阿九。

風?面紗?昨晚那詭異的一張臉迅速的在眼前浮現,阿九一怔,随即想起她面容下掩藏的真實容顏,“你就是昨晚的女鬼1”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夜清點了點頭,纖細的身子在聽到她口中的女鬼二字後,顫抖了一下,卻已經恢複了平靜。

“大膽奴才,再敢說公主是女鬼,看不撕了你的嘴。”小柔憤恨的怒視着阿九。

“小柔,好好主顧她,等會送她出清宮。”這多麽多年了,她一直是自欺欺人的活着,如今才明白她的臉有多麽的恐怖。

“等等。”見她要走,阿九急忙的喚了一聲。

“還有事嗎?”依舊是輕柔的語氣,依舊是溫和的嗓音。

在夜清問話的同時,阿九已經溜下床來,站在她面前,這樣一個如水般溫柔的女子居然是皇上的妹妹,差距未免太大了。

“公主,你昨夜無眠,現在去睡一會吧。”小揉忽然攔在了阿九的身前,防止她再次用言語傷害到公主。

“我可以看看你的臉嗎?”不管一旁小柔一臉抵觸的摸樣,阿九看了看夜清,淡笑的開口。

“會吓倒你的。”搖了搖頭,夜清枯澀的開口,這臉,她一直以為自己看久了會習慣的,畢竟小柔和奶娘都不已為意。

可昨天,看到她驚恐的目光,夜清終于忍不住打來了清水,撫開面紗,那疤痕交錯的醜陋,連她都忍受不了,一把打翻了水盆。

“公主,讓小柔把這個沒規矩的丫頭趕出去。”見公主的眼神愈加的暗淡,小柔對着阿及冷哼一聲,一副要趕人的狠樣。

“你确定要趕我出去,說不定我可以治好公主的臉哦。”阿九對着小柔一龇牙,随後一臉得意的看着小柔由錯愕轉為質疑,最後卻是滿滿的期待目光,竟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算了。”夜清嘆息一聲,道:“還是把她送出去吧。”

“公主,說不定她真的可以治好公主的臉。”這會倒成了小柔一副留人的摸樣,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加,不過試試總是好的。

“送她出宮去吧。”這麽多年了,夜清早已經看透了,而他和她已經不可能了,這樣不是很好,一張被火毀了的臉,也避免了她嫁人的路子。

“讓我看看也沒什麽損失啊,再說了,昨夜還是你們收留我的呢,正所謂滴水之恩應該以湧泉相報。”

阿九笑嬉嬉的說完話,迅速的伸過手,在衆人的錯愕下卻已經拉下了夜清的面紗。

“啊!”一聲低呼,夜清和小柔同時一怔,夜清更是本能的要去護住被毀的臉龐。

“別動,讓我看看。”這一刻,阿九斂下了笑容,認真的端詳着夜清的臉,白皙的手在她們的錯愕下,已經撫上了她的臉。

“被大火燒的,可惜時間太久了,新肉已長成,若是一開始就得到治療的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餘光瞄了一眼夜清完美的左臉,阿九有些惋惜的嘆道,“不過沒關系,有我在,必定還你一張原來的臉龐,只是時間或許會久一點。”

如同從失望的深淵,一瞬間被拉進了幸福的天堂,夜清張開的雙目中帶着疑惑,而一旁小柔早已經興奮的跳了起來,不相信的拉着阿九的胳膊急切道:“你真的有辦法治好公主的臉。”

“那當然了。”一揚頭,阿九得意的笑了起來,普天之下,她除了伴随着自己十多年的寒毒沒辦法祛除外,有什麽能難倒自己呢。

當年在雪中染了寒氣,又中了天下的奇毒,她早該在多年前就死了,若是不是師傅的妙手回春,若不是自己學醫後的精湛醫術,自己早已經死了多少回了,可惜天意弄人,縱然她可以延長自己的生命,卻也到了盡頭。

“不過你們可不能告訴別人我會醫術哦。”瞬間已經恢複了平靜,阿九笑容款款的向着沒有公主氣勢的夜清和小柔說道。

“好,我和公主一定不會說的。”小柔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随後一臉奇怪的看着阿九道:“你到底是誰啊,不是宮裏的宮女嗎?”

夜清也從剛剛的喜悅中回過神,錯愕的目光打量着平凡的阿九,若不是她眼中那耀眼的神采,她也一定認為她只是個普通的宮女。

“我是宮女啊,不過我進宮前可是個大夫,醫術無雙,所以呢,公主的臉我一定會努力治療好的。”拍了拍胸脯,阿九保證道。

公主,不就是皇上的妹妹,所以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治好她的臉,再說了,這宮裏,自娘娘離開口,她就再沒有認識的人了,剛好可以和公主她們做伴。

“那好,從現在開始,每天皇上早朝的時候我都會過來。”再次看了一眼夜清的臉龐,原來她的五官細看之下和皇上還真有幾分的相似。

“你在殿前伺候?”夜清遲疑的問道。

“是啊,不過說起來,皇上可沒有公主看起來好,整天繃着臉,一點都不好玩。”

“皇兄其實經歷了很多苦的。”夜清回想起父皇和雪妃雙雙殉情後,夜帝所經歷的一切,不由的悲從心中來。

“經歷了很多苦?”阿九遲疑的看向夜清,他是皇上,也會受苦嗎?

“日後再慢慢的告訴你。”夜清點頭笑了笑,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臉,“這臉也是那時候毀的。”

“好吧。現在我開個方子,把藥先弄來,這臉要越早治療越好,拖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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