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藥石罔顧

等小柔弄來了藥,阿九便開始為了夜清做最開始的治療,因為傷疤已經年數長久,所以一開始也不能着手治療,而是要藥草塗抹在臉頰四周,配以銀針來促進皮膚的新生。

“公主,你看起來和皇上他們一點不像耶。”一邊儒着藥,阿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夜清。

“皇上整天冷着一張臉,喜怒難測,三王爺整天笑的一張臉,可同樣喜怒難辯,公主就不一樣了,一看,就知道是個好人。”

阿九笑嘻夕的凝望着夜清的容顏,若說一樣,就是這張傾城絕世的容顏了,若沒有被大火給毀了,連夜帝後宮的妃子都要遜色三分。

“皇兄身處帝位難免會寡言少語。”夜清溫柔的說起,想起皇兄不時,臉色也溫柔許多。

自小到大,皇兄一直對自己照顧有佳,否則她又如何能有今日的安靜生活,怕是早已經嫁出去了。雖然她毀了臉,可終究是皇家的公主,有多少的人娶她也只是因為她尊貴的身份,可日後可以帶來的榮耀。

可皇兄知道她,明了她的感情,讓她可以安心的在宮裏度日,可這個世界上偏偏有那麽固執的人,當初自己擁有完好容顏時,他拒絕皇兄的賜婚,可多年前,當自己的臉被大火毀了後,他竟然主動要求皇兄賜婚,可如今的自己,又怎麽能配的上他的英姿俊朗。

“公主,你怎麽了?”阿九看了一眼神色悲傷的夜清,隐約的感覺出她面容背後的深深哀傷。

“沒什麽,想起了一些舊事情罷了。”夜清淡淡的揚起嘴角,笑容裏多了份苦澀和哀傷。

“公主,該吃飯了。”門外響起一陣清冷而沙啞的嗓音。

阿九忙碌的手忽然停頓了片刻,似乎有什麽撞擊在心頭,隐隐生痛,卻也只是一瞬間,快的讓阿九只感覺是自己的一時恍惚。

“奶娘,進來吧。”夜清溫柔的應了聲,話語中多了份親切,随後對着突然恍惚的阿舊道,“過了早膳的時候了,回去怕也只是冷飯冷菜了,就在這裏吃吧。”

“好。”阿九随意的應了聲,目光落在随門打開而走近來的奶娘身上。

門推了開來,屋外的陽光瞬間傾瀉而下,門口是一滿頭白發的老婦人,低着頭,看不清楚她的容貌,身子蹒跚,在衣服的包裹下同這宮裏任何人都沒有區別,可阿九卻怎麽也移不開目光,剛剛的悸動在這一瞬間更加的凝重。

“奶娘,這是阿九姑娘,在禦前伺候的。阿九,這是我的奶娘,柳麽麽。”夜清道沒有察覺到阿九的異樣,淡淡的向奶娘說起。

“老奴見過阿九姑娘。”随着身前聲音的突然響起,阿九一怔,随後倉皇的扶起奶娘的手臂,“奶娘你無須行禮,阿九也只是個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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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的笑容對上一副蒼老的容顏,突然四周好象都靜止住了,柳麽麽定眼看着眼前的人兒,大大的笑容純真而真切,那一雙細小的眼睛微微的張開,清澈中是滿滿的真切,這笑容,太熟悉,似乎是多年以前,那抹射進她心中的笑容,那樣的真切而溫暖。

“柳麽麽。”阿九錯愕的喚了一聲,卻怎麽也消融不了剛剛心頭的悸動,為什麽在無形之中,她感覺到如此的熟悉。

“讓阿九姑娘見笑了,看到姑娘,想起公主當年的模樣。”再次望了一眼阿九,柳麽麽已經恢複了常态,随後熟練的将食盒裏的菜肴擺上桌子。

一陣濃郁的香味瞬間席卷而來,阿九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雖然只是些簡單的菜肴,可卻香味異常,似乎比宮裏的禦膳要美味許多。

“阿九,看你的讒樣。”随後進來的小柔看着阿九快流口水的模樣忍不住的搖頭,“真不明白,就你這樣也能到禦前侍奉。”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小柔一番話,夜清也微微一愣,皇兄的性格她知道,一貫用人都是幹練精明,怎麽會讓阿九成了禦前侍奉,想到此,又打量了阿九一番,卻見她已經坐在了桌邊,一雙眼泛着欲望盯着桌上的菜肴。

而另一旁,柳麽麽擺菜的手微微一停頓,神色淡漠的掃了一眼身前的阿九,她竟然是禦前侍奉,着實有點奇怪。

“那是因為皇上寵愛我家娘娘,阿九跟着沾光罷了。”阿九咧嘴一笑,這才想起昨夜的一幕,瞬間神采飛揚的臉龐跨了下來,桌上的食物也失去誘惑。

心頭悶悶的,似乎有千斤般的重量壓在上面,竟然壓抑的不能呼吸,她知道皇上一定有什麽苦衷,可知道歸知道,氣憤歸氣憤。

“公主,阿九該回去了,明日尋空再過來。”有些洩氣,阿九站起身自,看了一眼門外的暖暖的晨光。

從昨天到今日可整整一天了,皇上竟然不曾來尋自己,昨晚那麽大的風,他就不怕自己會生病嗎?

“阿九,那你回吧。”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萎靡,夜清點了點頭,對着小柔道:“送阿九回去。”

天禦宮前,阿九望了一眼已經遠去的小柔,徑自走了進去,殿宇中依舊燈火明亮,不看也知道皇上正在專注的審核着奏章。

燭火通明?難道皇上看了一夜的奏章,笑容慢慢的染上了嘴角,阿九心頭湧現出甜甜的喜悅。

可随即想起昨夜如妃的得意之色,阿九洩氣的坐在玉階上,失神的目光望着湛藍的天穹,真快,轉眼又是一個月了,昨夜又是十五,月如玉盤。不知道娘娘和魯大哥如何了?

忽然,阿九神色一冷,淡泊的面容慢慢的凝結起痛楚,昨夜是十五,那為什麽?

顫抖的手指搭上自己的手腕,脈搏慢慢的加快,阿九都可以感覺到不須片刻,那噬身的痛楚又來來折磨了。

倏的站起身子,阿九随即跨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為什麽會這麽快,師傅臨死前曾說過,她的寒毒每月十五都會發作一次。

可若是連續發作兩次,那她的命最多也就一年的時間,藥石惘顧。神色愈加的冷寒,阿九腳下的步子也不由的加快了些。

“怎麽了,回來也不進來。”夜帝溫柔的嗓音在背後響起,淡泊的目光帶着溫柔看向阿九。

從她回來時,他便已知曉,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麽坐在外面而不曾進來,等了許久,她才站起身子,可卻是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皇上。”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狀況,阿九懶散的應了句,背對着夜帝的臉上神色有些慌張。

“怎麽了?阿九在生氣嗎?”夜帝三兩步走了出來,看着依舊背對着自己的阿九,他知道昨日順着太後的的意思她去冷宮罰跪,傷了她,可事出突然,他也無可奈何。

幸好後來柳大海回來說,阿九被清兒帶回去了,這才放下心來,也開始思索着如何給阿九安插一個合适的身份,而不讓太後和樓昭德可以借此來傷害到她。

“阿九只是個宮女,哪裏敢和皇上生氣。”想起昨夜他和如妃的暧昧,阿九酸楚的語氣中多了份抱怨,突然身子一冷,阿九知道毒已經開始發作了。

“好了,昨晚是我不對,吃了沒,禦膳房送來的飯菜還讓柳大海熱着,進來吃些吧。”夜帝溫柔一笑,這宮裏怕也只有阿九敢和他生氣。

“阿九吃過了。”身子靈巧的一個側移,避開了夜帝的手,阿九不曾回頭,只是身子愈加的寒冷,出口的語氣也冰冷許多,“皇上繁忙,阿九告退了。”

看了一眼自己落正在半空中的手,夜帝無奈的搖頭,凝望着阿九僵直的身子道,“知道你委屈了,所以特意讓禦膳房送來了你最喜歡吃的幾道菜,不要怄氣了。”

“皇上,如妃娘娘求見。”柳大海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皇上昨晚看了一夜的奏章,臣妾特意熬了人參湯來給皇上養養身子。”柳大海的話音未落,樓馨容已經笑容豔麗的走了過來。

雖然昨夜皇上沒有寵幸自己,可她終究是陪了皇上在天禦宮裏看了許久的奏折,若不是最後困了,才不得不一個回到如月宮去。

“不用了,皇上還是請如妃娘娘來服侍吧。”垂在一旁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阿九壓抑着痛苦,她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毒,踉跄着往門口走去。

“阿九。”夜帝語氣淡了下來,深邃的雙目中落滿了淡淡的傷痛,是他疏忽了,原以為将阿九私自如宮的事情隐瞞下來,就一切無憂了,不曾想樓昭德竟然私自将東邵來的使者留在府中,也就讓樓馨容知曉了阿九的底細,如今,他需要在最段的時間裏處理好這一切,否則出了事,阿九怕是又要受到傷害了。

“呦大膽的奴才,見了主子也不知道行禮。”殿外樓馨容高傲的睨着一臉蒼白的阿九,看她如此的模樣,心中就是爽快。

阿九瞪了一眼樓馨容,身子裏的寒氣愈加的凝重,“奴婢叩見如妃娘娘!”語氣低沉而幽淡,阿九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撐着土地,凍結的血液帶來了冷寒,如同無數鋒利而尖銳的細針紮在四肢百骸中。

“哼。”樓馨容冷笑一聲,這才向宮殿中走了過去。

掙紮的許久,阿九終于積聚了一絲力氣,搖晃着身子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一絲的血絲,額頭早以及被冷汗濕,冷汗淋漓下,蒼白的嘴角緊緊的抿着一起,咬破了,才将意識在逐漸的渙散集中。

夜帝冷眼看着慢慢走進晨光中的阿九,她回來了,而且第一時間回到天禦宮了,為什麽又倉皇的離開?

而且剛剛遇見樓馨容,竟然那麽順從的就跪了下來,卻又在掙紮許久之後才慢慢的離開。

阿九若還是在生自己的氣,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這麽安靜的走,難道她出事了?夜帝的心頭忽然湧現出巨大的不安。

“皇上,臣妾。”

“柳大海,送如妃娘回宮。”感覺到前所惟有的恐慌,夜帝急切的對着柳大海丢下一句話,在衆人還不曾反應時,修長的身影已經如風一般的沖進了陽光中。

該死的皇上!該死的寒毒!阿九搖晃身子,眼前愈加的黑暗。

“阿九!”夜帝心痛的呼喚一聲,将她昏厥的身子攬進了懷中,她果真出事了。

“我眼花了。”重重閉合的雙眼,再次的睜開,阿九看了一眼面前驚慌的面容,沉沉的睡了過去。

“阿九。”夜帝一手攬起她的身子,才發覺她竟然如此的冰冷,四肢如同被浸泡在冰雪中一般,冷軍的武官糾結在一起,夜帝抱起阿九的身子往屋子快步跑去。

“殘墨,宣禦醫。”

“皇上,阿九姑娘脈息正常。”

“為什麽會全身冰冷。”夜帝經緊的抱住阿九的身子,攬在懷中,清晰的感覺到她全身反發而來的冷寒。

“或許是姑娘的體質有關,可脈息卻是正常無疑,那時阿九姑娘傷了手指時,那時的脈象和此時并沒有差別。”

“好了,下去吧。”夜帝低頭凝望着懷抱中愈加痛苦的人兒,她竟然不告訴他,而是打算一個人獨自的離開,心慢慢的抽痛,森冷的面容已經看不出任何的神采。

“傻丫頭。”夜帝低喃一聲,懷抱着阿九躺在了床上,貼着他後背的大掌凝聚起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她将冷的身子裏。

夜色慢慢的沉寂下來,天禦宮中依舊是往日裏的寧靜。

昏厥中,阿就只感覺一鼓巨大的熱源慢慢的注入到自己的身子裏,那溫暖的感覺漸漸的消融了身子裏的寒冷,那麽的溫暖,讓寒毒切膚刺骨的痛楚也減緩下來。

努力的睜開眼,黑暗中,阿九只感覺到一雙臂彎緊緊的摟在身前,而後背灼熱的感覺到了真氣的流動。

“皇上”忽然想起昏厥前的那一幕,阿九沙啞的嗓音遲疑的詢問道,虛弱的擡起手,欲推開背後的身子,他做什麽?這樣把真氣輸送給自己,會傷身的。

“別動,躺好,都昏迷一天了。”夜帝的嗓音比起往日格外的溫暖,一手制止住阿九的動作,依舊不停的将真氣輸送到她體內。

被他緊緊的擁在懷抱中,耳畔是他沉穩的心跳聲,阿九動容的抿了抿嘴角,眼眶酸澀,若是茫茫人海中,可以遇見他,死又何妨!

“皇上,收手,否則你會元氣大傷的。”低聲喚了句,阿九擡手迅速的點在夜帝的麻穴上,随即一個轉聲,緊緊的将夜帝的雙手攬在胸前。

“傻丫頭,為什麽不說?”見她的身子不似剛剛的冰冷,語氣也平緩下來,夜帝輕柔的嘆息一聲,騰出手将她嬌小的身子摟進懷中,滿足下卻是深深的不舍。

“是小時侯落下的病根子,那時被遺棄在雪地裏,寒氣入了身子,所以有時候會發作,不過着些年條理的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大概是前日在雨中淋了水,所以寒氣才會入侵。”

阿九淡淡的說起,夜色掩蓋下,蒼白的臉上卻是決絕的悲傷,一巷淚水也無聲的從眼角劃下。落入口中,卻是枯澀的哀傷。

“以後不許再瞞着。”輸了一天的真氣,夜帝已經疲憊不堪,虛弱的他也不曾察覺到懷抱中人兒的異常,只是緊緊的摟着她在懷中,慢慢的閉合上雙眼。

直到夜帝傳出平穩的呼吸聲,阿九的淚水再也壓抑不住的奪曠而出,淚水朦胧下,阿九緊緊的摟住夜帝的身子,一別後,天上人間,永無相見之期。

“皇上,不要怪阿九,或許有一天,你也會忘記阿九,依舊是你的帝王,而阿九無論是天地間的一縷游魂,還是投胎轉世,我們已經有了誓言,阿九一定會再次遇見皇上的。”

顫抖着手拉起夜帝的胳膊,骨血相連處齒痕清晰可見,這是他們的誓言,永世不會改變,淚水再次的落下,滴在夜帝的身上,沾濕了衣裳,潤濕了阿九的心扉。

風暖暖的吹拂下,夜帝已然清醒過來,懷抱裏依舊是那熟悉的嬌軀,凝望着阿九的容顏,淡淡的笑容染上了嘴角。

“皇上,早朝的時辰已經過了。”寂靜中,冷殘墨的聲音清淡的傳了過來。

夜帝擡頭望了一眼窗外,陽光暖暖,誤了早朝,或許是他登基以來第一次如此的放縱自己吧。

“算了。”夜帝不在意的開口,卻發覺懷中的阿九細微的動了動,埋進他懷抱中的容顏慢慢的擡起。

阿九迷糊的睜開眼,呆呆的看着夜帝的笑容,雍懶的嗓音格外的嬌媚,“皇上。”

“醒了,身子好些了沒有。”夜帝溫柔的注視着阿九的容顏,這樣一個不出色的女子,卻有着讓他眷戀而安心的氣息。

“恩,沒事了。”阿九含混的帶過,昨夜夜帝輸了真氣,所以三言兩語也就帶過了,不過現在醒來,阿九決定還是不說這個話題為好。

“阿九。”夜帝半眯着眼,低沉的嗓音中警告味十足,她還想瞞着他嗎?這樣心虛的表情,夜帝想也明白,她昨夜的狀況絕對不像她說的那麽輕松。

“阿九沒睡好。”撒嬌的嚷了句,阿九将頭再次的埋進夜帝的胸膛上。

“沒清醒麽?“見她如此的模樣,夜帝無奈的嘆息一聲,随即大掌托起她的頭。

“阿九,不要瞞着我。”

“真的就這樣。”直視着夜帝的眼睛,阿九有些心慌的想要躲避,卻又硬下頭皮嬉笑的和他對視着。

“看來還沒有清醒。”話音落下,夜帝倏的一個翻身,将阿九的身子壓在下方,半眯的眼中展露出危險的氣息。

“皇上。”嬌弱的嗓音慢慢的停止了。

未說完的話被夜帝的唇硬生生的壓在了嘴中,阿九瞪大眼睛,剛剛不是在逼問嗎?怎麽這會就?

“閉上眼!”夜帝微微的移開唇,懊惱的瞪了一眼阿九的呆滞模樣,再次将滾熱的雙唇壓下。

一夜醒來,他心中竟然是那麽的恐慌,看到還中依舊是她溫熱的身子,可纏繞在心頭的不安卻久久的不能散去,擁着她,吻着她,感覺到了她的真實存在,夜帝才敢回憶起昨日的一幕幕。

“我說實話。”喘息着,阿九虛弱的靠着夜帝的身上,被欲望氤氲的雙眼帶着無奈掃向一旁陰冷而霸道的男人,為什麽從前她沒有發覺夜帝竟然有如此卑鄙的手段。

“寒氣每個月十五過後都會發作一次。”阿九特意将寒毒換上了寒氣,這毒早已經滲透到了骨血之中,所以她的脈搏和正常人沒有區別。

所以阿九知道只要她隐瞞,夜帝必定不會知道這毒卻是無解,尤其是接連發作了兩次,阿九知道她的日子不多了,或許就一年的時間罷了。

夜帝的手僵硬了許多,剛剛還隐匿下的擔憂瞬間已經落滿了面容上,再也壓抑不住,掩飾不下,竟然每個月都會發作,心被撕烈般的痛了起來。

“阿九以往是如何抵制的?”開口,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那麽的顫抖,夜帝珍惜的将他抱着懷中,萬般的情緒永上了心頭。

“沒什麽,也只是一晚上的事,多加幾床被子就好了。”阿九輕柔的笑了起來,溫暖的陽光落在臉上,這才發覺時候不早了,“皇上,你不用早朝、了嗎?”

“不用,今日就陪着阿九。”這時候才想起問這個,夜帝無奈的搖頭,依舊緊緊的摟住她。

阿九有沒有說實話?夜帝從她蒼白的臉上分辨不出來,或許他該讓太醫院的人多留心阿九的身子,真的只像她說的這麽簡單嗎?

夜帝登基以來第一次不曾早朝,滿朝文武詫異不已,連液徹都覺得奇怪了。

“知秋,昨晚沒發生什麽事情吧。”夜徹攔下葉知秋的身子,詫異的開口。

“三王爺,你也在宮裏,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會不知道嗎?”葉知秋一臉你很無聊的聳聳肩膀,這兩天如妃娘娘天天到天禦宮,他都快麻煩死了。

“這就奇怪了,那皇兄為什麽沒有早朝呢?”夜徹第一次沒有和葉知秋理論,而是推敲着可能性。

“皇上沒有早朝?”擡起的腳忽然停頓下來,葉知秋傻愣愣的看着夜徹,“昨晚如妃娘娘來過,不會。”

“你認為有可能嗎?”夜徹挫敗的甩給葉制秋一個白眼,皇兄縱然是寵幸如妃娘娘,也不會誤了早朝。

說着話,二人已經來到了天禦宮前。

“奴才叩見三王爺。”遠遠的柳大海就迎了過來,皇上今日沒早朝不說,現在還在阿九房裏不曾出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讓一向孜孜不倦的皇上會耽誤了早朝。

“柳公公是特意在這裏迎接本王的嗎?”夜徹郎笑的開口,目光掃了一眼柳大海遮掩的神色。

“三王爺,奴才。”柳大海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算了,本王進去看看皇兄。”必定出了什麽事,夜徹和葉直秋對望一眼,随即向天禦宮走去。

“王爺請留步。”守侯在暗處的冷殘墨無奈的望了一眼阿九的屋子,不得不出聲阻擋吓夜徹的身子。

見冷殘墨出來,柳大海終于松了口氣。

“皇上到底怎麽了?”連夜徹都不讓進去,葉知秋遲疑的看向知情的柳大海和冷殘墨。

“皇上安好。”惜字如金,冷殘墨淡漠的開口,神色平靜。

“進來。”聽到外面的聲音,夜帝早已經穿帶好走了出來。

“叩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進殿說話,正好朕有些事情要吩咐。”夜帝對着衆人一揮手,招呼着夜徹進來。

“皇上,你的玉佩。”一夜的折騰,阿九依舊睡眼惺忪的從屋子裏從了出來,手中拿的是夜帝随身佩帶的古玉。

“回去再睡會。”不曾察覺到衆人錯愕的視線和夜徹那傷同的目光,夜帝接過玉在腰間系好,溫柔的讓神色依舊疲倦的阿九回屋休息。

“恩,昨夜折騰死我了。”睡眼惺忪的點了點頭,阿九在衆人的目光中回到自己的屋子。

皇兄昨夜在阿九屋子就寝的!想到此,夜徹飛揚的神色早已經灰白成一片,一旁葉知秋同樣如同掉了下巴般澄大眼睛。

什麽叫昨夜折騰死了?看來這個阿九果真是口無遮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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