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宮中暗殺
“泓兒,你怎麽會到叔父這裏來。”樓嘯奇怪的看着一身便裝到訪的樓泓。
“叔父,京中傳來皇上要冊封姐姐為皇後的消息,不知道叔父知道不知道?”樓泓淡漠一笑,随後犀利的目光探詢的看向陷入沉思的樓嘯。
樓嘯,樓昭德的親弟弟,也是整個樓家除了父親和自己之後,勢力最強大的一個,因為把守的是邊陲小城,可因為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又有着父親在宮裏的勢力,所以這個七夜王朝不起眼的小城卻有着整整五萬的精兵。
“叔父雖然地處偏僻,可這樣的消息又怎麽會不知道呢。”樓嘯如有所思的回答,皇上要冊封如妃為皇後,那必定不會再削弱樓家的勢力了,而且宮中還有太後在,樓家應該是安全的了。
可大哥卻派人傳來口訊,計劃不變,這讓樓嘯多少有些遲疑,必定當初決定謀反是因為皇上開始逐步的要削弱樓家的勢力。
正所謂一榮具榮,一損具損,所以為了自己家的性命,他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布防着,可如今看情形,似乎皇上并沒有打算要削弱樓家,否則又怎麽會冊封如妃為皇後。
似乎察覺到樓嘯遲疑的神色,樓泓心中一定,如果将父親的計劃粉碎,那麽他就可以将死亡減少到最低程度。
“泓兒還是說說你此番的來意吧。”沉思片刻之後,樓嘯盯睛看向一旁的樓泓。
“樓泓希望叔父可以随我一同回京城一躺,父親的大事想必叔父曾經是支持的,可如今形勢已變,而且樓泓從沒有背叛皇上的心思,所以就算有一日和父親兵戎相見,樓泓也先是七夜王朝的臣子,爾後才是父親的兒子。”
“泓兒你不支持你爹!”魁梧的身子猛的一怔,一直有聽聞是泓兒并不打算和大哥同謀,曾經樓嘯一直認為那是有人故意散布的謠言,試圖分裂樓家的關系,可今日泓兒竟然輕口說了出來。
“是,樓泓自始至終就不曾答應父親,次此秘密來叔父這的路上,也順帶的拜訪了其他的幾個長輩,因為姐姐即将冊封為皇後,其他的衆位長輩們也開始思慮父親行動的勝算有幾分。”
不急不緩的說起,樓泓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樓嘯繼續道:“七夜王朝素來是禮儀之邦,皇上不久就要冊封姐姐為皇後,樓家和皇家也有了割不斷的聯系,皇上若是再對樓下下手,必定會遭天人質疑,而樓家若是堅定謀反之心,不用說天下百姓,就是太後那裏也斷然不會幫助樓家的,所以叔父請三思。”
一字一字,樓嘯何嘗不明白,當初因為形勢不明,大哥說,皇上動了滅樓家的念頭,而且當時朝中樓家的很多勢力也被皇上瓦解了。
所以為了自保,他們也只能開始謀劃部署,可如今皇上冊封如妃為皇後,那不是說明先前的擔憂都化為虛有了,而謀反也失去了意義。
叔父不用再多想了,整個樓家都仰仗着叔父手中的五萬精兵,所以樓泓冒昧請叔父和我一同回京城,觀明形勢再定奪,到時候叔父若還是要支持父親,樓泓也絕對不會阻攔,必定讓人将叔父安全的送回城後,才會領兵和叔父沙場相見。”
見樓嘯神色也有些動容,樓泓更加堅定了态度,皇上果真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僅僅冊封了姐姐為皇後,就讓這些曾經試圖追随父親的人都開始動搖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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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豈不是最好的選擇,可以将死亡和殺戮減少到最少,畢竟這些都是和自己有着相同血液的親人,他縱然效忠皇上,卻還是不希望自己的族人那樣的執迷不悟。
思量了許久之後,再看看樓泓淡定自若的神态,樓嘯終于點頭應了下來,既然情況不明,他是該回京城和大哥商量一番,若真的可以保全樓家,那麽就不用發動戰争了。
“這樣最好不過了,叔父即可準備,樓泓希望叔父可以勸勸父親,和皇上相抗衡,父親勝算的把握原只有三成,如今冊封了姐姐為皇後,勝算又減少了一成,不管皇上是真心還是假意,可冊封姐姐為皇後的事情卻是毋庸置疑,所以樓家不會像父親說的那樣岌岌可危。”
樓府。
樓昭德看着樓馨容一臉的喜氣,臉色立即陰沉下來,皇上果真夠陰恨,居然用冊封馨容為皇後這一招來牽制自己。
想到此,樓昭德目光瞄到了書案上的幾封信箋,神色愈加的猙獰,這幾日,因為封後的消息傳出,居然還幾方的勢力已經開始動搖,雖然還不曾倒戈相向,可這樣對自己的大事卻是致命的打擊。
皇上果真比先皇要難對付的多,當初先皇專情與雪妃一人,不論朝野中是如何的放對,先皇卻依舊我行我素,甚至到當時的皇後,也就是現在的太後聯合衆大臣賜死雪妃,可先皇竟然會追随雪妃與地下。
如今,看到皇上那夜為了阿九的死而震斷經脈,他以為皇上必定和先皇一樣的愚蠢至及,為了一個女子而放棄了整個江山,如今樓昭德才明白錯的是自己。
皇上那根本就是假象,如今他舍棄了阿九而冊封了馨容就是對自己最好的一個打擊,而因為阿九的特殊身份,樓昭德也不能用殺手去刺殺阿九來測試皇上此舉的真假。
“爹,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見父親兀自沉思着,樓馨容不快的嚷道:“連太後姑媽都替我感到高興呢,爹居然一直緊繃着一張臉,難道爹不希望女兒成為皇後嗎?”
“你懂什麽?”樓昭德低沉的斥責道,狹長的眼睛半眯而起,思索着如何接觸當前的危機。
“爹,你竟然這樣。”樓馨容氣憤的一跺腳,不滿的抱怨着,“當初爹說皇上要滅了樓家,可如今看來根本就是爹多心了,皇上如今冊封女兒為皇後,遵循七夜王朝的祖訓,皇後一旦定下便不得有任何的更改,就算當年先皇那樣的寵愛雪妃娘娘,可還不是讓太後姑媽一直坐在皇後的位置上,如今爹居然還是如此的态度,難道大哥說爹有謀反之心是真的?”
“好了,爹最近很煩,你回宮去。”樓昭德煩躁的揮揮手,不管樓馨容的神采,獨自思索着該如何面對皇上的舉動。
夜帝有着身為帝王的冷酷,為了江山最終還是放棄了心愛的女人,立了馨容為後不說,也讓自己失去了太後的支持,日後要謀反怕是困難又多了幾分。
“老爺。”直到樓馨容走遠了之後,守在門外的一個老者這才走了進來。
“什麽事?”樓昭德依舊陰沉着臉,掃了一眼恭敬走來的老者。
“你說什麽?”一掌擊碎了桌角,樓昭德憤恨的目光如利刃搬射向眼前的老者,仇海居然要放棄複仇。
“他有沒有說為什麽計劃許久的事會在這樣緊要的關頭放棄?”鐵青的面容上青筋跳動,樓昭德憤恨的握緊拳頭,雙眼中迸發出嗜血的陰沉。
“老爺息怒。”被樓昭德此刻盛怒吓倒,老者驚恐的退後幾步,穩住了身子這才低聲道:“雖然仇将軍不曾明說,可屬下打探到似乎是因為柳皇後遵從了九公主的意思,所以才命令仇海停止了老爺的合作。”
“阿九!”冰冷的自口中吐露出兩個字,樓昭德恨不能将阿九搓骨揚灰已消心頭之恨,可惜她卻不是他可以暗殺的人,畢竟已仇海的精明,這時候阿九若是出了事,就算不是自己所為,仇海也必定會算到自己身上來。
“還有探子回報,魯千尋已經到了京城,怕是這幾日就會行動了,不知道老爺要如何部署,王勝在宮中也安排好了,只等着老爺的計劃。”
“看來他會去刺殺皇上,不過這樣最好,即使不能成功也還有用處。”陰霾的臉上此刻才劃過一絲輕松,樓昭德冷漠的笑了起來,對着一旁的老者吩咐道:“告訴王勝,讓他布置好宮裏的禁軍侍衛,魯千尋一旦在宮裏現身。立刻去通知阿九,一定要将魯千尋當着阿九的面殺掉。”
嘴角泛着冷笑,既然不能利用刺殺阿九,那麽就讓阿九特殊的身份來為自己所用,皇上會利用馨容來牽制自己,那他何嘗不會用阿九的來打擊皇上。
更有可能最好将柳皇後牽扯進來,若是連柳皇後也死在夜帝手上,他就不相信阿九還能置身世外,就算是阿九肯放棄,相信仇海必定不會再動搖了向皇上複仇的決心。
“去安排一下,本相要親自去見仇海。”難道僅僅只因為阿九對皇上的感情,仇海就放棄了整個複仇計劃。
“是,屬下立刻去安排。”老者終于松了一口氣,迅速的退了出去。
依舊是陰暗的樹林,依舊是詭異的氣息,樓朝德第一次如此的心緒不寧,端坐在轎子裏,可纏繞在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凝重。
為什麽他原本計劃的天衣無縫的計謀,此刻卻像立在陽光下的寒冰一般慢慢的融化,先是發現泓兒居然一心向着皇上,甚至不惜和自己這個親身父親兵戎相見。
爾後,皇上陰險的要冊封馨容為皇後,不但失去了太後的支持,也動搖了軍心,那些原本要追随自己的人此刻卻都态度搖擺起來。
更可恨的是,這樣關鍵的時刻,仇海居然因為九公主的一句話,而要放棄謀劃了差不多十年的計謀,失去了鬼魅幫,失去了神武兵團,僅依靠自己的兵力和東邵的勢力,要扳倒皇上不是難上加難。
“将軍,樓丞相來了。”管家被活燒毀的臉依舊如多年一般的駭人,沙啞的語調聽不出任何的感情,除了面對九公主那層出不窮的逃跑動作外。
“也好,本是我們失信了,不過既然皇後和公主已經下了命令,而且當年血洗皇宮的真正仇人已經找到,是該放這些兄弟們走了,他們的親人或許已經等了他們十年了,管家,你不是還有一雙兒女嗎?這些年,也不曾見過,如今也該去團圓了。”
仇海一瞬間褪下身為冷面将軍的威嚴冷寒,而是換上了難得一見的平和之色。
十年了,他們一心要為皇上和慘死的将士們複仇,可當七夜王朝的根基越來越牢固的時候,複仇又談何容易,最後他們才會和樓朝德合作。
可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如公主說的一般,若是皇上還活在世間,必定不會容許他們發起戰亂,枉送了這些無辜将士的生命,陷天下的百姓與水火之中。
原來軒皇帝并沒有死,那麽只要手刃了軒皇帝,也算是對曾經死去的将士有了一個交代,九泉之下,他也可以去見皇上了。
“仇将軍。”樓朝德不愠不火的聲音響起,平靜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樓丞相來的正好,仇海也準備去找樓丞相。”見到樓昭德到來,仇海開口的同時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冷寒,“想必樓丞相此番前來是要一個說法吧?”
樓昭德沒有忽略剛剛進門時,仇海臉上那抹平和色神态,沒有了身為将軍的肅殺,沒有了這麽多年仇恨在胸的冷絕,而是多了份安定的平和,和放下一切的輕松,看來消息果真是準确無誤。
“仇将軍是否該告訴本相實情。”瞬間眼神犀利的射向仇海,樓朝德目光落在他臉上,不放過樓海面容上的任何表情。
“九公主用生命要挾,若不放棄所有的計劃,她便死在皇後娘娘身前。”仇海将事先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皇後娘娘心慈,斷然不會看着九公主有任何的意外,所以今日之事,還望樓丞相海涵。”
樓昭德放聲冷笑起來,空蕩的谷底瞬間回響着他一聲高與一聲的嘲諷笑容,犀利的目光帶着懷疑看向仇海,“堂堂日熠王朝的九公主,居然為了殺死自己父皇的仇人而要挾自己的母後,仇将軍,這樣的事情難道也想用來騙本相嗎?”
神色依舊平靜,只是仇海的聲音卻冷下幾分,“樓丞相請注意你的言辭,九公主雖是王朝的公主,可卻依舊是仇海誓死要保護的主子,當年公主下落不明,所以才會誤入了皇宮,而且九公主也答應了皇後娘娘,不久之後都會永遠的離開皇宮,所以請樓丞相不要咄咄逼人。”
樓昭德收住笑聲,瞬間恢複了往常的神态,低聲道:“仇将軍誤會了,本相怎麽會強人所難呢,只是十年前血洗皇宮的一幕慘劇尤在眼前,皇家的人可沒有信用可講,軒皇帝是如此,而當今的皇上夜帝,仇将軍難道認為不是如此嗎?”
樓朝德笑容淡淡的發問着,随後瞄了一眼仇海瞬間又凝重的神色,繼續開口道:“皇上對九公主的感情相信仇将軍也知曉,當時皇上可是為了九公主不惜震斷經脈,可如今卻還是要冊封本相的女兒如妃為皇後,而九公主也搬出了天禦宮,可見在帝王的心中,江山遠比美人重要,仇将軍難道不擔心夜帝知曉了九公主的真實身份後,會痛下殺手,到時候不但九公主,怕是連柳皇後也難逃毒手。”
“樓丞相在威脅我。”仇海陰郁的目光帶着威嚴看向說的雲淡風輕的樓朝德。
“仇将軍說笑了,本相怎麽會用九公主來威脅仇将軍呢。”樓昭德朗笑的搖頭,腦海中想起魯千尋即将入宮刺殺的一幕,陰沉的嘴角此刻愈加的詭異。
“本相只是提醒仇将軍,要保護好九公主的安全,必定她也上皇上深愛過的女人,雖然為了江山社稷放棄了,也斷然不會任仇将軍将她帶出宮的,所以仇将軍還是做好完全的準備。”
樓昭德說完,見仇海臉上快速傷過的擔憂,知道自己已經點到為止,随即向仇海告辭,既然仇海已經要放棄了,那他必定要準備好萬全之策,利用魯千尋好挑撥皇上和阿九的關系,也好來牽制住仇海。
清宮裏,忙碌着準備着封後大典,阿九無聊的看着天空,煩啊,想到自己要離開了,心頭就硬生生的刺痛着,想到皇上不得已封如妃為皇後,就更加的郁悶。
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次蕭郎是路人。看來說的一點也不錯,只不過把皇上換個身份罷了,最是無情帝王家,高處不勝寒,阿九忽然越來越舍不得的日後的離開,這宮裏處處危險,人人算計,皇上想不勞心勞力都難。
“怎麽了,一個人在這裏哀傷嘆氣的?”夜清看着獨自坐在回廊裏發呆的阿九開口道,皇上雖然不曾到清宮來見過阿九一面,可自己這個曾經連皇宮都要淡忘的公主,這兩天卻天天要去天禦宮一躺,把阿九的一言一行都詳細的告訴皇上。
看來皇上對阿九的感情早已經深種,只可惜此時國事危機,皇上為了天下百姓不得不委屈了阿九,側封如妃為皇後,日後也只有等國事平穩了,才能再次的寵愛阿九了。
“公主,你不去陪着玄浩将軍,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啊?”
阿九笑嘻嘻的回過頭看向不遠處的夜清,多好,公主和玄浩将軍還有苦盡甘來的這一天,可自己卻要離開這裏了,再也見不到皇上了。
“阿九,不要強撐着自己。”夜清忽然感覺到阿九的笑容是那麽的深沉而刺痛,輕柔的拉着阿九冰涼的手,懇切道:“如果把我當成姐姐,就不要這麽委屈自己裝成笑臉。”
反握住夜清的手,阿九笑的愈加的燦爛,“公主,阿九沒有那麽弱,再說了阿九終究要離開皇宮的,這宮裏的水太深了,阿九一不小心掉下去就爬不上來的。在宮外,阿九的銀月哥哥還在等着阿九回去成親呢,十年了,銀月哥哥守護了阿九十年了,阿九不可以那麽任性的。”
“是那個武林盟主嗎?”夜清聽玄浩曾經說起過,可審視着阿九的笑臉,卻又發現不了任何的掩飾。
“阿九,難道你真的舍棄皇上嗎?雖然他冊封了皇後,可皇上最愛的人是你,不留下來,皇上會傷心的。”
詭異一笑,阿九拉了拉夜清的手,低聲道:“公主,其實這你就不明白了,火銀星那渾小子曾經說過,這世界上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珍惜的,所以阿九走了以後,皇上不論有多少的妃子,他會一輩子都記挂着阿九,想念着阿九的。”
“你這鬼丫頭。”夜清失笑的敲着阿九的頭,看着她的笑容不忍再開口,思念和懷念又有什麽用,那只會讓相愛的兩個人愈加的痛苦,如同曾經的自己和玄浩一般,思念了這麽多年,才知道在一起會是那樣的甜蜜而幸福。
“對了公主你等我一下。“忽然想起了什麽阿九樂颠颠的跑回了屋子,片刻之後,說裏多了一本信箋。
“這是什麽?“夜清奇怪的翻了幾張,看起來似乎是藥方。
“這宮裏的女人說起來多的像牛毛一樣,可對皇上關心的呢又找不出兩個來,這些方子是給皇上養身子的藥膳,皇上常年的操勞國事,身子看起來很好,其實需要調理的,公主,這個就麻煩你了。”
“阿九。”夜清哽咽的別過目光,匆忙的拿着手中餓信箋走了出去,将淚水落在阿九看不見的地方。
“母後,公主走了,你就出來吧。”收斂下情緒,阿九笑呵呵的将拐角裏的柳皇後拉了出來。
“九兒,母後對不起你,可你和他是仇人,這一生都不可能在一起的。”看着阿九的面容,柳皇後忽然有些後悔,為什麽要告訴阿九真相,或許她可以生活的更好。
“母後,說什麽呢,阿九以後可以陪在母後的身邊除非母後嫌棄阿九沒有公主的樣子,不喜歡阿九了。”
撒嬌的拉着柳皇後的手,阿九笑了眯眼睛,她的時間不多了,是該好好的陪着母後走過最後一年的時間。
“九兒,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柳皇後語重心長的凝望着曾經熟悉的皇宮,這裏曾經埋葬着日熠王朝多少的生靈。
可如今,阿九竟然和七夜的皇帝相戀了,仇海也傳來了消息,阿九的話果真沒錯,軒皇帝還沒有死,雖然暫時沒有找到蹤跡,不過那一天不會遠了。
到時候報了仇,帶着阿九永遠的離開這是非之地,仇海也放棄了和樓昭德的合作,也算是個夜帝一個補償吧,畢竟是她親手将阿九帶離他的身邊,這樣的生離或許比死別同樣的讓人痛苦萬分。
“阿九姑娘。”忽然不員處一個禁軍侍衛,低低的叫了阿九一句。
“我去看看。”示意柳皇後安心,阿九詫異的走了過去,“侍衛大哥,你叫我?”
“阿九姑娘,你不認識我,當初還是我将魯校尉帶過來找你的。”侍衛急急的說道,神色有些的慌張。
“哦,是你啊,看我都忘記了。”阿九恍然大悟的拍着腦袋,可惜卻還是想不起來這到底是誰,“侍衛大哥,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魯校尉正被禁軍圍剿。”
“什麽?”阿九猛的一怔,神色瞬間陰暗下來,“魯大哥在哪裏?”
“大殿那邊,皇上,樓丞相他們都在。”侍衛低低的說着,不安的目光不時的瞄向遠處的柳皇後,“屬下當初受過魯校尉的恩情,魯校尉來之前找過屬下,讓屬下告訴姑娘一句,他死後将他和桃花樹下的人葬在一起。”
“魯大哥。”阿九驚恐的喚了一聲,神色蒼白的想遠處的的太和殿奔了過去。
魯大哥,你到底要做什麽?這時候皇上正和文武百官在議事,這時候去刺殺,不是明着送死嗎?
淚水滾滾的落了下來,阿九的身子快如急風一般,娘娘,你放心,就算是拼了阿九一命,也不會讓魯大哥出事的。
“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傷皇上,來人,将這個刺客拿下。”樓昭德陰冷的笑了起來,魯千尋,你終于來了,本相多你多日了。
“慢着。”夜帝冷聲退下了所有的禁軍侍衛,威嚴的目光直視着眼前黑色勁裝的魯千尋。
雖然他蒙着面,可那雙眼眼卻瞞不過夜帝的眼睛,那眼中除了往日裏的深沉之外,多了一份哀傷的痛楚和落寞,“既然要刺殺朕,也給朕一個理由。”
“那夜的事,是不是皇上派人做的。”魯千尋低聲的開口,沙啞的聲調裏沒有一絲的感情。
“不是。”沒有過多的解釋,簡單的兩個字,卻有着讓人臣服的威嚴和氣勢。
“可惜已經太遲了。”魯千尋沉痛的閉上眼,瑤兒,雖然你說過不要怪皇上,可如今看來不是他派的人,那麽我也可以安心的到地下來陪你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魯千尋倏的睜開眼,陰郁的目光空洞的望着眼前的衆人,緩緩抽出身側的長劍。
“保護皇上!”
“抓出刺客。”
一時喊叫聲響起,衆侍衛随即戒備起來,握緊了手裏刀劍,冰冷的劍鋒對準了被圍困在中央的魯千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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