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斷腸紫岚(結局一) (2)
只手如八爪魚一般緊緊的扣住了琅邪的衣袖,一臉哀怨的道:“大哥,這裏傳說死了很多人耶,你就行行好,把我一起帶走吧。”
“放手!”冷睨着手臂上的一雙小手,琅邪陰冷的開口,目光裏迅速的閃過厭惡的色彩。
“不放,打死也不放。”阿九想也不想的肯定道,小手随即更加的用力攥緊了他的衣袖。
這死人谷能碰到個活人可不容易,再說了,她還希望他可以帶她出這個死谷呢,現在把他放走了,這茫茫的樹林裏,除了她剛剛爬出來的水潭,就什麽也看不見了。
琅邪神色一冷,随即揚起手要撥開阿九的手,可惜體內的蠱毒卻在同一時間裏爆發出來。
痛苦的悶哼一聲,琅邪神色随之一凜,一陣噬心而來的痛楚在胸口蔓延向四肢百骸,冷然的神色此刻已經糾結在一起。
“你沒事吧?”察覺出他的異樣,阿九錯愕的看向琅邪,只是抓着他的手依舊不曾松開。
不曾在看她一眼,琅邪極力的壓抑着脫口而出的痛,隐忍的面容上血色盡失,鬥大的汗珠順着他的臉龐滴落下來。
“難道中毒了?”阿九一怔,抓着他手腕的手随即翻轉上去,握住他的手腕,卻見脈搏跳動的異常快,他體內卻是血氣翻湧,怎麽會這樣?
阿九凝眉思索着,小手迅速的在他周身的大穴上游移,封住了他的穴位,也讓他體內的血氣可以平緩下來,從而減少他的痛苦。
琅邪神色一怔,痛苦的目光帶着疑惑看向阿九,顫抖着聲音冷道:“解開我的穴道。”
“閉嘴。”不理睬他的抗議,阿九扶着将琅邪的肩膀,慢慢的将他放倒在地上,随即毫不避諱的解開他剛剛才穿上的白袍,小手迅速的探向他的胸口,果真有異樣?神色愈加的陰沉,“你中蠱了。”
她對蠱毒不曾研究過,也只是略懂個一二,所以剛剛并沒有發現他是蠱毒發作,可現在他胸口處明顯的波動異常而且全身的血液瞬間是像被什麽吸住了一般,都像胸口逆流而來,所以他才會感覺到痛苦萬分。
眼神一沉,琅邪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啊九,她竟然知道他中了蠱。
小手繼續的在他裸露的胸口處快速的點了幾下,随即阿九看了一眼四周,沒有匕首?瞬間拔下了绾發的珠釵,靜靜的觀察着他胸口處的血液波動,突然阿九神色一凜,握着珠釵的手随即插了下去。
片刻間,卻見琅邪胸口上,血液噴濺而來,神色猙獰的一痛,琅邪陰郁的目光看向神色專注的阿九,她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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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着血流失的動作,忽然體內的痛苦正在慢慢的消退,平日裏這要痛上一天一夜的痛,居然在此刻慢慢的減緩下來。
“果真跑的快。”阿九看着已經恢複平靜的血脈,懊惱的低說了一聲,随即快速的替他止血,一面道:“這蠱怕是養了許久,所以剛剛只是一個危險,它就竟然爬到了骨子裏,躲了起來,看來想要把它給弄出來,卻還是有點難度,不過可不能放任它喝血了,否則早晚有一天,它會慢慢的長大,到時候若是有了小蠱的話,你這命想保也保不住了。”
“你到底是誰?”
忙碌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手給擒住了,阿九一愣,錯愕的看向已經坐起身子的琅邪,“我明明點住了你的穴道。”
“說,你到底是誰?”再次的詢問,語氣依舊冰冷,可握着阿九的手卻沒有施加力量。剛剛痛苦一消失,他立刻就運攻自行解了穴道。懷疑的目光看向披頭散發的阿九。
“我是阿九,不過我也不知道自己被哪個沒良心的給丢到這裏來了,所以你也別再問我是怎麽來的了,因為我也很想知道是哪個該殺的人卑鄙的算計我。”
阿九愣愣的說完以後,這才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琅邪,“不是說死人谷裏沒有活人的嗎,你怎麽會在這裏?”
“喂,你別走的這麽快啊,怎麽說我也你的救命恩人。”阿九拔腿跟上了琅邪的步伐。
“公子,你回來了。”一幢木屋前,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子見到琅謝白色的身影,随即迎了上去,可目光卻落在落後半步的阿九身上“你是誰,到這裏來做什麽?”中年男子話音剛落,大手已經在第一時間裏掐住了阿九的脖子。
阿九憤怒的踢打着雙腿,她怎麽這麽倒黴啊,遇見的每個人都喜歡掐她的脖子,可惜她體內有寒毒,否則她一定要掐一掐他們的脖子,看看到底有什麽好玩的。
“肖力,放了她。”在阿九臉紅脖子粗的快斷氣時,琅邪冷冷的開口。
終于可以呼吸了,阿九懊惱的一手叉着腰,一手不停的拍着胸口替自己順氣,翻着白眼瞪着眼前的兩個人。
“公子,她是誰?”肖力依舊戒備的盯着大口喘氣的阿九,她怎麽會和公子一起來到這裏。
“我…我可是你家公子的救命恩人耶。”阿九直起腰杆對着肖力憤恨的一瞪眼,這主仆兩人還真是怪了,一見面就掐她脖子。
“救命恩人?”詫異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琅邪,肖力擔憂的問道,“公子你遇見危險了?”
“沒有,蠱毒發作了。”依舊是一副千年不化的寒冰臉,琅邪淡漠的說着,如同差一點沒命的不是自己一般。
“你會解蠱。”聽到琅邪的話,肖力靜靜的思索着什麽,忽然魁梧的身子猛的一下轉了過來,犀利的目光帶着期盼盯住阿九。
“別,你別這樣看我。”被他期待的目光弄的直後退,阿九連忙搖頭道,“我可不會解蠱,充其量也就是可以幫你家公子暫時的減輕痛苦罷了。”
“公子,你有救了。”似乎抓到了救星一般肖力黝黑的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輕松。
阿九一愣,他聽不懂她的話?她明明是說她不會解蠱的,他怎麽還這麽興奮。
“我不會解蠱的。”
“你說什麽?”倏的,肖力的笑容變成了猙獰的恐怖,暴大的眼睛瞪向阿九。
“你要幹什麽?”吓了一跳,阿九驚恐的三兩步跑到琅邪身後躲了起來,随後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我本來就不會解蠱的嘛,又不是遇見你家公子才不會解蠱。”
“你再說一遍?”牙齒咬的嘎吱做響,剛剛她還說可以減輕公子的痛苦,這會倒又不承認了,肖力火大的握緊拳頭,憤恨的看向阿九,大有她敢搖頭,就像捏小雞一樣捏死她。
縮了縮脖子,阿九一手抓住琅邪的衣袖,半眯着小眼睛,驚恐的看着瀕臨發怒的肖力,吞了吞口水,這才壯起膽子道,“可我真的不會,你掐死我好象還是不會解。”
“算了,肖力,這麽多年了,這條命我也不在乎。”琅邪冷然的開口,目光裏一片的哀莫,他的命,大皇叔若想拿起,他根本不會阻擋。
“公子。”只是一瞬間,剛剛還是怒火騰騰的臉,此刻卻變為擔憂的不認同,公子一定是當年被大王爺和二皇子傷的太重,所以才會如此的輕生。
不再看他們一眼,琅邪冷漠的自阿九手裏抽出衣袖,随即走向了一旁的木屋。
沉寂蔓延開來,肖力被風刮的粗糙的臉龐裏落滿了深沉的無奈,凝重的嘆息一聲,随即撸起衣袖。
“你要幹嘛?’阿九驚恐的盯着他衣袖下面粗壯的胳膊,他不會要打她吧,他看起來強壯而孔武,一巴掌下來她的小命可就沒有了。
掃了一眼驚恐的阿九,肖力重重的冷哼一聲,随即拿起一旁的斧頭,專心的劈起柴火來。
三魂歸了六魄,對着肖力壯實的後背,阿九沒好氣的一皺眉,弄了半天他是要劈柴,幹嘛不早說,害的她就一點落慌而逃了。
坐在木屋前的臺階上,阿九無聊的盯着湛藍的天空,誰這麽缺德把她給丢到這裏來了。
肚子好餓?小手無力的搭在癟了肚子上阿九順着香味走了過去。
“看起來很好吃。”看着桌上放着的飯菜,阿九吞了吞口水,雖然看起來都是些素食,不過色香味具全,應該不錯。
“你幹什麽?”門口粗犷的一聲大喝,阿九驚恐的拍着胸口,不停的咳嗽着,小臉癟的通紅,她只過是偷吃了一口才,不至于讓她噎死吧。
咳咳,連續咳了好幾聲,阿九終于咽下了卡在喉嚨裏的菜肴,殺人的目光瞪向一旁的肖力,火氣十足的吼道:“沒事你叫這麽大聲做什麽?”
“那是給我家公子吃的。”肖力理直氣壯的吼道,随後将桌上的菜肴端向一旁精致的屋子。
“喂,我還沒吃飯呢,再說你家公子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麽多。”眼見到口的食物被搶走了,阿九三步兩步的沖進了屋子。
“肖力,給她拿副碗筷。”水波平靜的雙眸依舊定定的落在身後的峽谷裏,琅邪冷冷的說道。
“還是公子最好了。”像是偷腥得逞的讒貓,阿九笑呵呵的走到琅邪的面前,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外面到底有什麽好風景嗎?
那是?阿九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居然是一望不見底的深淵,天啊,她剛剛都沒注意到,這木屋的後面居然是萬丈懸崖。
“吃飯了公子。”肖力大力的将阿九的碗筷随即放在了桌上,對着琅邪的聲音卻是輕柔無比。
遲疑的目光自肖力和琅邪身上流轉,阿九困惑的挑起眉頭,難道她看起來比他這個公子差嗎?
不過看了看琅邪的容貌,阿九不服氣的嘟起嘴,可即使他比她好看又怎麽說,她可是個姑娘呢,哪有人對一個大男人細聲細語的,對待他這個嬌弱的姑娘家卻是狂吼鬼叫的,這是哪門子的怪人。
“公子,若是解了蠱毒,你就可以出谷了。”肖力嘆息一聲,為琅邪如此的淡漠而哀傷。
“什麽,你們知道怎麽出谷?”阿九匆忙的将口中的飯菜給吞了下去,一臉期待的看向肖力,原來還有機會出去啊。
“公子的蠱毒解不了,誰也別指望出死人谷。”肖力對上阿九期盼的目光重重的冷哼一聲,随後又關切的替琅邪夾菜。
“那如果我幫你家公子解了蠱呢,你是不是會帶着我一同出谷?”阿九怯怯的開口,雖然她不懂解蠱,不過剛剛走過的那片樹林裏,藥草和毒草都很多,差不多是一個天然的藥鋪,以她的醫書,研究兩一個月應該是沒問題的。
重重的放下碗,肖力殺人般的目光射向阿九,她果真騙他!連一旁的琅邪此刻也微微一愣,遲疑的目光落在阿九思索的臉上,她有辦法解蠱?
被兩道目光盯的毛骨悚然,阿九驚恐的吞了吞口水,“我可以幫你家公子解蠱,你不用這樣看着我吧,好象要殺了我洩憤。”
“你剛剛不是說不回解嗎?”
如大雷般的巨吼聲響起,阿九驚恐的縮着肩膀,雙手及時的将耳朵給捂了起來,他吼起人的功力可謂天下一絕。
“肖力,你吓倒她了。”琅邪已經恢複了平靜,慢條斯理的吃着飯。
“對啊,你把我一吼,我可就不會解蠱了。”該是他們求她的嘛,哪有人敢這樣吼他們的救命恩人,一瞬間,阿九挺直了腰杆,對着肖力吼了回去。
“解不了蠱,你就死定了。”肖力悶哼着,不大不小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阿九耳中,一個瑟縮,她怎麽感覺還是自己的氣勢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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