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煉氣期的抽完簽自然就到了築基期, 下面的弟子依舊十分熱鬧。而坐在上面的各宗長老以及世家大能們,就只是随意跟相熟的人聊上幾句。

白燦燦擺弄了半天含羞草,時不時的掃一眼晏煜,希望對方明白他的意思, 卻見對方越笑越溫柔。

什麽意思?

他弄不明白,也沒功夫想這個了,因為那邊吵起來了。

說是吵也不太對,能坐到這一片的都是大門派或者大世家的人, 輕易不會吵到臉紅脖子粗。不過氣氛不對,你來我往, 陰陽怪氣卻是永遠少不了的。畢竟這一圈人坐在那裏, 算一片這個跟那個有矛盾, 那個又跟那個因為點兒什麽事情不對付, 還有衆所知周的競争原因,自然不可能和和美美。

其實現在這還是好的, 白燦燦想,他還經歷過幾大宗門坐不到一起,見面就動手的時候呢。

這一回互相嘲諷起來的是方家和合歡宗,原因麽衆所周知。方家主的獨子方昊卿早年就是被合歡宗的一名弟子害得神魂受損,最近因為白燦燦那一株五千年的養魂草才堪堪醒過來。

這是仇人見面,份外眼紅……也只幸好當事人兩個如今都沒到。

除去合歡宗, 另一個男主則在另一個世家,薛家。

雖然都姓薛,卻跟盛祡樓的那個薛管事沒什麽關系。這個薛家跟方家一樣也是個大世家, 雙方實力相當。那人是薛家的少家主,可以說是身份尊貴。所以當初的事情出了之後,又有合歡宗力保得力弟子,又有薛家出面,方家主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火,硬生生撒不出去。

沒辦法,白燦燦想,誰叫這是沒什麽道理可講的修行界呢。

修行界只認一個道理,就是拳頭。

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

方家也不是什麽超然世家,方家主修為也沒到大乘,自然拿合歡宗和薛家沒什麽辦法。更尤其惡心人的是,三方鬧翻之後,每每見面,對方還偏要‘關心’一翻方昊卿。

方家主生生憋屈了五十多年,差點兒憋成忍者神龜。

如今好不容易兒子醒了,結果瞧瞧合歡宗的人說的都是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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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竟然說什麽:

“現在人都已經醒了,就別這麽記恨了。”一副反正結果現在還不錯,你也別記着當年那些事了。

一如當年,說人反正沒死,你還能讓我宗門的天才償命不成?

“反正惡心得很。”喻子昂小聲給白燦燦科譜。

白燦燦看向他,“這你也知道?”

畢竟當年那個時候,晏煜還在練劍呢,喻子昂就更加不知道在哪兒了,肯定是不可能在現場的。

喻子昂:“……”

“我打聽到的。”

白燦燦掃了一眼那邊的情況,發現方家主在這方面也不弱。以前估計是兒子出事愁得,如今方昊卿醒了,自然又是另一翻光景。

起碼不管說什麽,想想兒子現在好好的,戰鬥力也回來了,至少不會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要說心态好,還要數方昊卿。

他穩穩的坐在那裏,還是那副溫和端莊的君子樣兒。白燦燦隐約聽到他在勸方家主勿要生氣,不值得什麽的。

白燦燦感慨,“修行界啊!”

一涉及修行,凡俗界的皇帝衙門就管不了了。

自由自在,卻又沒什麽保證。厲害的是真嚣張,弱的是真不被當回事兒。

但到底還是弱者比較多,更何況縱然是方家這樣的大家族又怎麽樣,兒子都被害成那樣了,最後還不是只能放過罪魁禍首。

晏煜側頭看着他,認真的道:“放心,在銀月樓不會這樣。”

“就是。”喻子昂立即道:“師尊會殺上門去的。”

他立即給白燦燦科譜了那座小仙樓的來由,原是因為他們銀月樓和盛祡樓雙方正當競争的時候,對方不守規矩。

“當時盛祡樓可嚣張了,直接挑了咱們樓內一個拍賣行,還打傷了裏面的弟子還有管事。當時他們也是覺得,人都沒事,只是傷了而以。更何況那是個小據點,裏面沒什麽重要的弟子在。”

大家都是實力差不多的勢力,為了這點兒小摩擦不至于真打起來。

盛祡樓當初甚至讓各地都準備好了,以防止銀月樓也派人過來掀據點。結果倒是好,晏煜他不按常理出牌,親自打上門來了。

就為了一個小據點,幾個小弟子和小管事,就打上門來了。

“師尊才不管那些,入了銀月樓,就是樓內弟子,師門長輩自會替他們出頭,哪裏能因為事兒大,牽扯範圍廣,又是小弟子就不管的。”

喻子昂嚣張道:“他們當初不就是看師尊還沒到大乘,不将他放在眼裏麽。結果……”

結果晏煜還真是狠,就是不吃這個虧。

你要打那就打。

欺負下邊的人算什麽本事,不如咱們來一戰定勝負。

結果自然不用說,修行界就那麽幾個大乘期,晏煜當時沒到,盛祡樓的樓主也就同樣是個化神後期而以。要論境界,大家半斤八兩。但要論戰鬥力……

反正最後盛祡樓輸了,賠禮無數,親自向那些小弟子道歉不說,還将一座天階法寶小仙樓送上。

白燦燦曾經聽過一遍,但由喻子昂說出來,還是很激動人心。

也不怪晏煜出事,銀月樓內一點兒亂像也無,底下小弟子只要是入了門的,竟沒一個煽風點火動搖軍心的。一方面是段悟和奚語涵的手段,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一樁事,晏煜很是吸了一波人心。

試問一個肯為小弟子出頭的樓主,底下的弟子又怎麽會不心甘情願的向着?

這樁事白燦燦不止從一個人嘴裏聽到,每一個講得都略有些不同,但有一點,就是很激動人心,因為語氣和話裏總是夾雜着一種由心而生的崇拜。

“其實沒有弟子們說得那麽偉大。”晏煜解釋道:“當時只是不想這麽你來我往,你端我一個據點,我掀你一個拍賣行的下去,準備一勞永逸。”

“我有把握,不是孤注一擲去的。”

白燦燦點了點頭,“知道,畢竟身後還有銀月樓嘛,那可是數萬弟子啊!”

“嗯。”晏煜看向方家主那邊的方向,說道:“所以方家主其實也不是不疼兒子,只是他身上的責任更重,也更要看重大局。”

而大局就是,他得忍。

“這種事情,別人怎麽想無所謂,重要的是方昊卿理解就行。”白燦燦道:“所以你沒必要特意講給我聽你當時的心理,明明多麽激動人心的一件事情,要是讓你門下的弟子們聽到了,估計得幻滅吧!”

晏煜:“……”

晏煜沒忍住,笑了出聲。

蔔合門的那位長老前兩天才丢了一回大人,這會兒瞧着晏煜高興,心中就有些不爽。再看着那個竟然讓人四處宣揚他蔔合門壞話的白燦燦,更是恨得不行。

一個煉氣七層而以……

他剛想完,就見白燦燦身邊的靈力湧動,竟是到了煉氣八層。

而對方的手裏,還捏着一顆靈果,正在往嘴裏塞。

蔔合門的長老:“……”

這五靈根的煉氣七層,該不會全是吃出來的吧!

正巧那邊駱星帆還真看着感慨了一句,“恭喜你又吃出一層來,煉氣八層了。”

“在向第九層努力。”白燦燦說着,又塞了一個靈果進嘴裏。

他吃的靈果都是自己備的,畢竟他用的價值都比較高。來了九曲宮,雖然對方要盡地主之誼,但白燦燦也不好這樣坑人家,所以都自己備這些靈茶靈果什麽的。

他不光自己吃,整個兒一桌都是他備的,晏煜很少碰,剩下的喻子昂倒是也跟着吃了不少。

這副場面,看得下面的弟子不由感慨,“果然銀月樓是真有錢,瞧瞧人家吃得是什麽。”

“也大方啊!”這幾天,幾乎提到銀月樓,就不得不提一句大方。

沒人知道那是白燦燦自己掏的腰包,他也懶得解釋,反正無所謂的事。那天主要就是讓那蔔合門的弟子不爽,外加把喊‘爹’這件事兒用新話題刷過去而以。

如今目的達成,其他的都不重要。

倒都是挺合諧的,就是那蔔合門長老氣得不輕。忍不住陰陽怪氣了一句,“果然不愧是銀月樓,就是富有。”

晏煜根本懶得搭理他,倒是白燦燦掃了他一眼。

“蔔合門的長老?”

那蔔合門長老倨傲道:“正是。”

要不是你跟晏樓主是那等關系,你也配跟我說話。

誰料這個‘不配’跟他說話的白燦燦看了他一眼,‘哦’了一聲,“我原以為只是你派小弟子不懂這些,怎麽你也不懂。我那日雖說發了挺多東西的,但說到底來大比的人并沒有很多,花不了多少。嗯……”

他想了想,拿桌上的靈果舉例,“說白了連這幾盤靈果的價格高,都不一定有。”

那蔔合門的長老:“……”

你才不知道呢。

我說的就是你奢侈的吃靈果,誰跟你說那天的事情了?

你讓人罵我蔔合門,還好意思提?

“我原本也不想提的。”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白燦燦緊跟着就是一句,“但很可惜,這位長老似乎……”

“唔,可能怪派的風格吧,從長老到弟子,都嘴碎。”

那蔔合門長老忍不下去了,當即怒道:“白燦燦。”

晏煜皺了皺眉,“他還小,你跟他計較這些做什麽?”

模樣像極了不講道理的家長。

喻子昂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聲,白燦燦也是眼底盡是笑意,小聲跟晏煜說:“你這樣說得好欠抽哦。”

“是麽?”晏煜說:“那天剛學的。”

那蔔合門長老:“……”

你是不是想說是跟我學的?

但奈何蔔合門是真硬不過銀月樓,而且人家是樓主,他只是一個長老,話語權重明顯不可相比,只得悻悻的閉了嘴。

不遠處的渺月仙子看得嘔氣,心說這戰鬥力也太差了。

無能。

蘊塵派的那位長老也收回了目光,他早就看明白了,讨不到什麽便宜,還得被怼。

何必呢。

總之,下面弟子抽簽抽得看起來一派太平,偶爾還或崇拜或向往的瞅瞅上面。但其實上面的這些所謂的家主長老們,面上笑盈盈的,嘴上卻說的誰知道是什麽呢。

亂七八糟,亂成一團,你來我往的,全是言語交鋒。

等到下面築基期的弟子也抽完了簽,白燦燦仗着耳力靈敏,已經将這些門派中的一些八卦,甚至是哪個跟哪個不對付,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金丹期是最後抽簽的一批,但他們修為已是不錯,所以動作也遠遠要比煉氣和築基期的修士熟練,所以反而最快完成。

他們的比賽不在今日,所以抽完就紛紛回到了各自的師門長輩身邊。

奚語涵也站了回來。

“師尊。”

晏煜點了點頭,也沒問她抽到了誰,只是說:“盡力便可。”

“說得是。”白燦燦說:“獎勵什麽的都不算什麽,主要是了解一下同境界的道友實力。”

奚語涵倒是很有自信,“除去劍宗的二人,其他人都不是對手。”

說這話的時候,那邊煉氣期已經開始打起來了。

自然不是一場場打的,那邊同時有十個臺子升起,一次十場。

也就只有修行界的人有神識在,才能同時觀看這麽多場了。不過這也僅限于修為比較高的人,像是下面的小弟子,還得擠在臺子周圍,且一次只能看一個。

銀月樓也有兩個弟子是第一場就出要出場的,其中一個就是那個穿紫衣服的。當然,這人現在換上了銀月樓統一的藍衫,對陣的是一個小門派的弟子。

說來也是有趣,那小門派的弟子中途用了張靈符,好像還是那天跟白燦燦那裏領的。

不過最後還是沒贏,銀月樓的那個弟子勝了這一場。

喻子昂忍不住感慨,“你一開始就挑中他,果然是有些不一般。”

明明在樓內修為不是最高,也不是最穩的,但這人偏偏似乎對戰鬥很有天份,總能勝了比他看起來更厲害的人。

白燦燦剛剛怼完不要臉的人,心情正爽,聞言便替他解釋起來。

一輪接一輪的打完,白燦燦也挑出了其中最強的幾人。

他指給喻子昂,讓他重點觀察這幾個人。

但其實還真應了修行界盛行的那句話,同等境界之下,劍修無敵。苦煉的劍到底不是白煉的,尤其是在金丹之下,法修掐訣尤其是慢的情況下,劍修的速度就更有優勢了。

白燦燦指出的六個人中,就有三個是劍宗的弟子,剩下才是其他宗門的。

銀月樓占了一個。

正是那個紫衣弟子。

喻子昂是沒想到自己當初早覺得要被淘汰的弟子,竟然一路勝出贏得了大比名額不說,如今竟有沖擊決賽的可能。他不由一愣,然後開始專心看那名紫衣弟子的比試,就一路看着對方果然贏了下來。

第二天繼續贏。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不幸碰到那六個名額中的一個劍宗弟子,這才落敗。

除此之外,倒是又出現了一批黑馬。

那是一個世家的公子,白燦燦先前并未注意到他,但後來對方因為實在壕氣,一路靠着法寶和靈符之類的硬是撐了下來。

劍宗弟子在這方面就差了許多,他們很少用這些。在他們眼裏,手中的劍便是最好的武器。

但想一想,白燦燦當初能憑着一大堆靈符法寶幹掉兩個築基(那兩個劫匪),這人早有準備,硬生生打上來也不足為奇。

喻子昂小聲道:“有點兒不要臉。”

雖說大比中可以用靈符和法寶,但大家都有一個度,再壕再富的用的也是本階段适用的靈符,頂多比旁的人質量好些,數量多些。這樣雖說對實力有一定的提升,但絕對不至于到逆天的地步。

但眼下這個世家公子就不一樣了,他用了很多家裏給的寶貝。那都是出門在外的保命法寶,能保證他雖然只有煉氣期,碰到金丹也不至于一點兒還手之力也沒有。

但這東西別人就沒有麽?

普通的小弟子當然自然是真沒有的,但大比中可不乏世家裏面受寵的,比較重要的公子。更別說就是一些大門派裏面被重點培養的弟子,或者是什麽掌門長老的愛徒,手裏誰沒有幾樣好東西。

但人家都沒用,基本這已經是默認的規則了,這位偏偏就用了。

但你真要說,也說不出什麽來。

畢竟默認的規則,不代表明令出來的。

雖然今年這一回過後,可能真的會出一個明令的規則也說不準。

那位世家修士此翻是跟着父親來的,喻子昂指給了白燦燦,白燦燦發現對方的臉色也十分不好,顯然沒想到兒子能幹出這種事情。

但卻也的确沒有阻止,更沒有說什麽。

等到那位世家修士拿了煉氣期的大比第一,很多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至于下面的弟子,不滿的聲音就更大了。

就是有些本來沒希望的弟子,也是實在瞧不慣這樣的人的。

但偏偏上面諸多家主長老門主什麽的都沒說話,他們也只能在下面暗自嘀咕。

那位世家修士卻根本不管這些,只是得意道:“拿了第一,按照規矩,在場所有的人都可以挑戰,是這樣吧!”

這倒也确實有這個規矩,上一界第一也是個劍修,那位弟子求了一個感受劍宗小師叔實力的機會。一般這種情況,身為長輩自然不可能真的展現全部實力,不然一劍下去,後輩出色弟子焉還能有命在,說白了就是一個指導而以。

有小弟子在下面嘀咕,“這是不知道看中了誰,不過他這樣來的第一,對方未免真看得上他,到時候會怎麽會盡力教他,估計一掌把他拍趴下就完事了。”

不得不說,很多弟子這時候都是這麽想的,更是這麽希望的。

這種鑽漏洞的家夥,就該沒好結果。

結果那位世家修士挑的卻不是在場修為最高的晏煜,也不是其他合适的家主長老們,而是一指白燦燦:

“我選擇跟他打。”

白燦燦:“……”

衆人:“……”

“這什麽鬼?”以前不是沒有過放棄大好機會選同輩弟子的,但那界是因為當年修行界兩個公認的最有潛力的弟子,在參加大比前,一個不巧因為一個意外提前結了丹,另一個卻還在築基大圓滿。

二人本是相約大比之中一戰高下的,結果這樣一來打不成了。後來那築基大圓滿奪了當時的第一,就挑了對方,也算是換了一種方式達成約定。

但挑白燦燦,完全找不到理由啊!

喻子昂臉色極為難看,他對修行界的事情知道的多,當即道:“那人腦子有毛病。”

白燦燦:“嗯?”

“他喜歡渺月仙子。”喻子昂說。

哦,白燦燦懂了,這原來就是那種資深腦殘舔狗。女神喜歡晏煜,他就覺得晏煜該是女神的。如今女神結了婚,晏煜身邊有其他人也不行。

“這不止是腦子有毛病,這眼睛也有問題啊!”

喜歡渺月仙子,啧啧!!!

你喜歡誰不好啊!

眼見衆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那位世家修士卻反而更加得意。

“怎麽,不是說在場的誰都可以的麽?”

晏煜看也不想看他,只是側頭問白燦燦想不想打。人都要踩到頭上來了,白燦燦當然不會退縮。

他笑了笑,轉而大聲問:“大比期間,什麽靈符法寶都可以用?”

他問這話時,目光看的是那修士的父親,指的自然是對方不按默認規矩來的第一這事兒。對方的臉色極為難看,但事已至此,顯然是不可能宣布兒子的成績無效,到時候更丢人。

就聽他說:“當然。”

“目前沒有規定,有什麽是不能用的。”

“好了。”白燦燦聽完之後,十分滿意的點頭,然後起身,開始給自己收拾行頭。

先挂一個玉佩……

這玉佩當然是一個法寶,效果嘛不高不低,恰恰比臺上那一位用的高上一個臺階。是個防禦性的,那位世家修士之所以從頭到尾沒受傷,就是因為有這個。

想想吧,這東西能抗金丹修士一擊,這群煉氣期的能傷到人家才奇了怪了。

而白燦燦的這個,能抗元嬰修士一擊。

這玉佩一出,臺上那位想要在衆目窺窺之下收拾他的願望就別想達成了。因為就算站在那裏給他打,他也傷不到人。

緊接着,就見白燦燦又取出一道符,“裏面是道劍氣。”他給喻子昂解釋。

其實不用他說,在場有眼光的人都已經認了出來。

劍氣符。

裏面的劍氣雖不知是什麽級別的,但最起碼也得是化神期的,因為化神以下的劍修是做不出這玩意兒來的。拿這東西出去跟金丹期的修士比都是在占便宜欺負人,更何況臺上那位才煉氣。

別管你身上有多少防禦法寶,只要沒有天階的。這一下下去,直接碎成渣渣,神仙都別想救回來。

可天階的法寶哪裏是那麽易得的,尤其是防禦性的,就更少了。

一瞬間,臺上那位世家修士的臉色便變得極為難看。

他父親當然也沒好到哪裏去。

“大比期間,好像生死不論的吧!”白燦燦似乎是在确認最後一點,确認完了他就準備直接上場了。

但此時,那位父親卻再也點不下去這個頭了。

雖說上面坐着這麽多的大能,就是為了保證弟子們的安危,但偶爾也是有意外發生的。如今白燦燦說這話,豈不是代表他根本沒準備留手……

他要是不留手,一道劍氣符下去,他還真不一定能救得下兒子。

“我,我認輸!”

他兒子慫得比他還快,他還不想死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luhuaa投的地雷,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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