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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嚣張至極到吓得腿軟, 這位修士可謂是實實在在的給大家表演了一個真真切切。

先前輸在他的法寶靈符上的修士,這個時候無一不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其他的小弟子自然也是如此,看看,果然沒好結果吧!

同樣是拿靈符法寶砸人, 這會兒白燦燦砸得可是衆望所歸。

再加上先前的‘送’靈符法寶的行為,他在這一界的小弟子心裏,可是實實在在的留下了一個極好的印象。

至于那個世家修士,則受到了基本所有人的鄙視。連同他家族裏其他的弟子, 也是一臉的無語,恨不能同之劃清界限。

甚至還有人嚷嚷着:“打啊, 好不容易求來的, 怎麽這就不打了?”

“就是, 打啊!”

“打!”

“打!!!”

在這種整齊劃一的聲音之中, 那個世家修士低着頭跑下了擂臺。臨下去之前,還看了渺月仙子一眼。

渺月仙子可是被氣得不輕, 你這是什麽意思,這不讓大家都知道,是我指使你的了麽?

果然是個不中用的,當初沒選他簡直太對了。

再看那白燦燦,卻是一臉的得意。

玉佩也沒收回去,畢竟做工精致, 模樣大氣,挂着當個裝飾也不錯。那張劍氣符則被他拿在手裏,随意把玩着。

這樣子, 看得渺月仙子更氣了。

雖說晏煜專門說過這些都是白燦燦自己的東西,但渺月仙子根本不信。她覺得肯定是晏煜給的,偏生晏煜還特別護着,為了對方的名聲硬說是白燦燦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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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個小家族出來的,哪裏來的五千年的養魂草?

還是銀月樓的東西吧,只是晏煜說那是白燦燦的,所以才成了白燦燦的。

她嫉妒得不行。

要是這些都是她的……

側頭看向身邊的項一墨,到底不是樓主,他們關系又算不上好,項一墨也不是晏煜那種外冷內熱的性子,她這段時間過得着實沒有想像中那麽好。

所以看‘占了她位置’的白燦燦越發不順眼,這才設計了這一出。

結果……

晏煜倒是真寵,給了那麽多東西。

渺月仙子越發的氣惱了。

但現在顯然沒人有心思理會她的小心思,那位修士的父親還不滿的看了她幾眼。這也就罷了,隐隐一聽,那些弟子還都是誇那白燦燦的。

渺月仙子:“……”

氣啊!!!

他難道不是也憑着法寶和靈符把人吓退的麽,你們怎麽能這麽雙标。

白燦燦打了個哈欠,看着這一幕絲毫并不意外。

跟他比什麽不好,就算比美色還能贊你一句夠自戀,偏偏要比誰的靈符和法寶多,這不自尋死路麽。

渺月仙子以及想趁機看笑話的蔔合派和蘊塵派的人有多不甘心他才不管,心滿意足的坐在那裏。

問晏煜:“今天應該就到這裏了吧!”

晏煜點了點頭,“沒錯。”

煉氣期的第一都選出來了,後續也差不多了。至于發獎勵,那都是後面的事,不着急。

所以今天還真就到這裏了。

至于其他的比試,築基期的要後天才開始,金丹期還得築基期打完才能打呢。

既然都結束了,他們也該回住的地方了。

要不是因為後面發生的事情太過魔幻,估計這群大能們早就起身了。這會兒經白燦燦一提醒,才發現的确是這樣。于是紛紛也跟着起身,或跟相熟的一起準備去坐坐,或是幹脆回了自己門派的住處。

劍宗的那位長老帶着人浩浩蕩蕩的跟上了晏煜的隊伍,好奇的問了句,“那道劍氣是誰的?”

白燦燦看了他一眼。

晏煜知道他這是不認識這位的意思,便給他解釋,“劍宗那位小師叔你那天見過,這是他的三師兄。”

白燦燦于是懂了,将那道符往人家身前一遞,“既然這樣,那就勞你交給那位小師叔吧!”

劍宗長老:“……”

其他人:“……”

你???你都不知道用個尊稱的麽,晏煜對着都要喊聲師叔的啊!

劍宗那位長老倒沒什麽想法,只是覺得新奇,他這樣的人物,哪個煉氣期見了不是畢恭畢敬的,倒難得能瞧見白燦燦這樣自在的。

他更在意的是,“給小八的?”

白燦燦點了點頭,“對。”

準确的說是給夜雪的禮物,畢竟是從自己手裏面出去的劍,白燦燦覺得他的主人不能太弱,雖然劍宗小師叔已經很強了。

但明顯還能更強啊!

這根本不是一道劍氣,而是一道劍意,出自當年一位已經飛升了的劍宗前輩。

劍宗長老也不是不識貨的,只因這兩者外表看不出區別來罷了。這時一入手,哪裏還不知道其中的差別。

“這……”

看着四下人多,他到底是沒能繼續說下去。

現在是誰的也不必問了,他原本是好奇,想知道晏煜從哪裏收來的,後來又以物易物拿來跟白燦燦換了養魂草。萬一問到是自己的,那豈不是能好好的得瑟一把……劍宗長老年紀雖大,心态卻依舊活潑如少,還有些自戀。

但如今涉及到劍意,這就完全不同了,不适合在這種大場合中提。

到了最後,心思百轉,只剩下一句,“你這一開始,就沒準備真跟人家打啊!”

不然哪有拿劍意符充當劍氣符的。

“哪有。”白燦燦并不承認。

如果那個世家修士要是不認輸,他說不準真的會将這張劍意符丢出去。別跟他說這東西價值有多大,這麽幹有多浪費,他又不在乎這個。

坐擁一座金山,他難道還能舍不得丢個小金塊出去砸讨厭的人?

當場用劍意撐爆你腦袋。

這可是被稱為劍仙的大能飛升前留下的,大乘期以下近距離根本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根本承受不住。

只是他們這想法自己知道,別人卻是不清楚。聽到這話,有些人忍不住就看向那位世家修士,“真慫。”

起碼渺月仙子就在想,那東西原來是劍宗小師叔的東西,要還回去的。

她也不知道怎麽理解的,就覺得白燦燦肯定是不敢用的,就只是拿出來吓人而以。

偏偏他們還真的被吓到了。

那世家修士更覺丢人,呆都呆不下去了,直接沖出人群跑了。

後面衆人:“……”

九曲宮的人眉頭當即就是一皺,“亂跑什麽,真當自己是陣法大師麽?”

現在還不得他們去找。

一群人跟着九曲宮的人回到了休息的地方,然後就各自去了自己門派的地盤。當然也有相熟的相約一起,像是劍宗那位長老就跟了過來。

進門之後一關門,打出一個隔絕偷聽的節界,這才說:“這劍意到底是誰的?”

白燦燦說了一個名字,劍宗長老反應了三秒,才猛然道:“劍仙?”

“嗯。”白燦燦點完頭,又奇怪道:“他不是你們劍宗的麽,你不該稱呼什麽師祖還是什麽的?”

劍宗長老揮了揮手,“比我大不止三輩,算老祖宗了。”

但劍宗老祖宗多了,被稱為劍仙的可就這一位。

他當然第一反應就是劍仙了。

不過這個不甚重要,重要的是白燦燦哪裏來的劍仙的劍意。

再聯想到先前的五千年的養魂草,“你這該不會是運氣極好,找到了我們劍宗那位老祖宗的藏寶之地了吧!”

白燦燦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笑眯眯的吃自己的靈果。

劍宗長老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站着呢,趕緊也找了個位置坐下。也不再問是哪裏找來的,本身這種事情不說就是不太方便。他又不是什麽即蠢笨又不懂事兒的人,自然不會再問。

就算真是得了劍宗老祖宗的東西,按修行界的規矩,這種傳承也是傳到了白燦燦這裏。

本該與他們劍宗無關的,現在人家願意給道劍意,已是相當夠意思的了。

不得不說,劍宗能成為一流大宗門,不是沒有道理的。

起碼明事理想得開這點,少有人能比得上。

要是蘊塵派或者蔔合門聽了這消息,不得憋屈死才怪。自家師祖留下的東西被外人得了……說不準還會想要想方設法拿回去呢。

那邊九曲宮的人找回了負氣亂跑的那個世家修士,轉頭就集結大家要開會。

今天這事兒,可給他們氣壞了。

什麽意思,往界都沒事,別的宗門開都好好的,輪到他們就出了這麽一個花兒?這是瞧不起他們九曲宮?

開會,必須得開。

幾個大門派大世家此次來的人,很快就被聚在一起,商讨今天這事兒。

事已經出了,雖說有些不要臉,但人家算起來還真沒違規。

這才是最氣的。

不過後續補救必須有,之後靈符法寶只能用自己這個修為能畫出來的。不然都不用打了,站上去先炫炫自己有什麽法寶,豈不是輸贏就出來了?

簡直太不像話了。

對于這一點,非但九曲宮這麽覺得,基本所有人都沒有疑議。

甚至還特意問了那位世家修士的父親,你有什麽意見麽?

那位世家修士能有什麽意見。

所以事情很快就這麽定下來了,傳出來時底下的弟子當即歡呼。順道的鄙視了一把那位世家修士,甚至有的出自其他世家的人,忍不住感慨,“恥于與這樣的人為伍,他竟也是世家子?”

後來又說到,“還是白燦燦霸氣,直接将人吓萎了。”

“哈哈哈哈,當時那場面啊……我跟你們說我當時離得近,那會兒看那家夥得意洋洋的樣子還氣得不行,結果發現自己氣早了,因為馬上就該樂了。這臉簡直打得啪啪響,轉眼間那人就嚣張不起來了,哆哆嗦嗦的認了輸。”

“反正這場面,我起碼能記一百年。”

等築基期的比試正式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誰先起的頭,問對手:“你戴了什麽違規的靈符法寶了麽?那可不能用啊,如果帶着趕緊卸了,免得到時候一個手快,就抽出來用了。”

“放心,我也沒有那玩意兒。”對手說完,反問了一句,“倒是你看起來挺富有的,有麽?”

“有我也不用啊!”

有他們這個開頭,上場之前的什麽請多指教,竟都變成了善意提醒,最後都有些玩笑的模樣了。

只是聽得前天那個違規的世家裏面的其他弟子一臉菜色,只覺得這是在朝諷他們。

越發的埋怨那個世家修士。

而此時,那個到現在還不知是姓什麽的世家主,也已經聽聞此事,親自過來了。

不止那個膽敢挑戰白燦燦的世家修士,就連他父親也一起被召了回去,至于後續什麽的,大家自然是看不到。

不過想也知道,這兩人回去肯定讨不了好。

畢竟這回丢大人了。

這讓那個世家修士的父親越發的不滿,一來是覺得兒子實在坑爹。二來嘛,這種事情,他當然是下意識的為自己兒子開脫。這件事情自己兒子當然錯誤是極小的,全怪了別人挑唆。

至于這個挑唆的人,當然非渺月仙子莫屬。

當然不止他想得到,修行界有幾個是蠢的。就連那些小弟子,今天談論起來,也得帶上渺月仙子的大名。

這可将渺月仙子氣了個夠嗆,都想學白燦燦散撥財改改風向了。

但舍不得……

這邊駱星帆幹脆的不在自己藥王谷的地盤上坐了,跑來了白燦燦這邊,自己讓人加了一張桌子,就坐在白燦燦的左手邊。

“這樣說話就方便多了。”他是這麽說的。

這樣雖然有點兒亂,要是別人或許還得笑一句。但他是駱谷主的獨子,修行界沒人想得罪藥王谷,所以誰也不會多說什麽。

只是有些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也是免不了的。

渺月仙子就十分生氣,心想這白燦燦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怎麽晏煜喜歡他,連駱星帆也愛纏着他。

當然這件事的三個當事人,沒一個愛搭理她想什麽的。

駱星帆此時正無限滿足,“早就該這麽幹了,還是坐過來舒坦……話說我是真想給你豎個大挴指,你那一手也太厲害了。”

“我看了這麽多次的大比,還從來沒見過還沒上場就吓得對手腿軟認輸的。”

白燦燦看了他一眼,這貨也不過二十來歲。

“你看過好幾次了?”

“是啊!”駱星帆自豪道:“我五歲那年大比是在藥王谷辦的。”

白燦燦于是懂了。

自己家門口,又是藥王谷的小公子,如果沒看到只能是他不想看。至于第二次他都十幾了,想來駱谷主自然也不會不帶他。

駱星帆經此一事,是真真切切的認識到了白燦燦的厲害。畢竟這可是能不出手就吓退對手的人,更何況他還見過那兩個築基劫匪的慘狀,以及盛祡樓的薛管事被氣得多狠。

人才啊!

厲害啊!!!

他什麽時候才能達到這般地步,出門就夠威風了。

他們在上面一邊聊天,一邊看着下面的比試。

照舊又是三天。

後面到了金丹期,可看點明顯比前兩天要強多了。白燦燦也從中看到了好幾個比較有天賦的弟子,不過……

按他以前挑主人的眼光來看,到底還是差些就是了。

不不不……

不能再這麽想了,他現在已經不是劍了,人哪有給自己找主人的。

白燦燦漫不經心的看着下面弟子們的比試,駱星帆就要坐不住多了,吃了顆靈果問道:“之後他們進靈境的時候,等在外面就更無聊了,咱們要出去玩兒麽。”

靈境是修行界的一處秘境,同別的秘境不同的是,這處秘境已經被各大門派掌握在了手裏,每隔十年,可以開啓一次。

于是正好的,被拿來當做大比時的獎勵用。

可以說除去一些有把握争奪前三的弟子,更多的弟子,包括其他來參加大比的門派,其實大多都是為了靈境來的。

畢竟前三加起來才九個人,而靈境則能進六百人。

相較之下,顯然是後者更有機會。

而且靈境之內,好處也是不少的。

各種秘境裏該有的好東西自然也有,還可以沖排名,排名靠前的人所得的獎勵也是不比先前大比魁首差。

駱星帆顯然是跟喻子昂一樣,這次沒能參加大比,所以沒資格進去的。

倒不是他實力差,而是這東西有時候看運氣。

就比如前面提到的那個在大比前夕因為一個意外結丹了的,他剛結丹肯定比不過人家在金丹呆久了的,縱然天資出衆,本來也是沒名額的。

再比如晏煜,練劍時修為平平不說,還沒門沒派,更是別大比的門都進不了。

總之這兩人恰好趕上了不上不下的時候,兩個一個築基中期,一個築基初期。即沒什麽越境殺敵的能力,又沒趕上好時候。

看看前幾天大比中,有一個煉氣大圓滿的,還跟他們年紀差不多呢。分明比一比,那人肯定是不如已經築基了的喻子昂兩人,但人家就是能在大比中打一打。

說這麽多,反正就是這兩人都沒進靈境的資格,所以駱星帆不想到時候在外面等着,準備約一約大家一起出去玩兒。

喻子昂自然是沒有意見的,然後看向白燦燦。

結果晏煜說:“他還要進秘境呢。”

白燦燦幾人:“????”

然後喻子昂和駱星帆乍然反應過來,“卧糟,差點兒忘了這事。”

因為煉氣第一約戰的是同為煉氣期的弟子,他輸了就證明白燦燦的實力,然後白燦燦便也擁有了一個可以進入靈境的名額。

“但也不一定吧!”駱星帆說:“他到底不是銀月樓弟子,到時候或許會有人出來阻止。”

白燦燦想明白了這事,便知道結果了。

“我感覺就是我不想去,有人也會硬勸的。”

這事對大多數門派來說沒什麽關系,畢竟多一個名額少一個,少出的那個進的又不是他們門派的弟子,他們自然無所謂。而白燦燦現在又是這麽一個風口浪尖上的人物,有很多人想看看他的本事,或者像是渺月仙子那樣心懷惡意的希望他在靈境中殒落或者丢個大人。

這般情況下,他這個名額毫無意外的肯定是有了。

“沒事。”白燦燦懶懶的說:“就是進去饒一圈,無所謂的事。”

“也是。”

駱星帆說:“大不了一進去就捏碎玉牌出來,反正你也不在意那些獎勵。”

晏煜說:“将含羞草帶着。”

他本意是有自己看着,更加安全。但白燦燦幾人顯然不清楚,白燦燦本身倒是無所謂,喻子昂駱星帆卻是驚呆了。

靈境雖說比一般秘境安全,但也不是全無危險,這種礙事的花盆,為什麽還要帶着。

喻子昂這般想着,也就這般說了。

接下來就得到了來自師尊的死亡凝視……

乍然想起來,你小子似乎沒少說這盆含羞草的壞話吧,當時還曾說他不要臉的非要纏着那株養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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