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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耿耿的!”
他見溫舒言仍然不說話,勸解道“殿下,不要難過了,如果陛下在這裏,也不會希望您這樣的,您現在最重要的是幫陛下複仇,把慶陽侯這幫亂臣賊子拿下!”
黑暗中,溫舒言伸出手,摸了一把臉,讓臉上那些縱橫交錯的淚水混作一團,似乎這樣,傷心也可以不複存在,她冷冷的說,“走!”郭泰說的沒錯,她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大越的江山,拿下那些亂臣賊子為溫止風報仇。況且,只要沒看見溫止風的屍體,一切都還有希望。
兩個人急切的步伐在安靜的通道內響起。
不知道走了多久,兩人終于走了出口,這個時候,溫舒言已經收拾好了心情,她小心的按照記憶中溫止風教過的,在門最底下的一個小縫裏找到了一個機關,輕輕一按,機關沒有任何反應,她又按了三下,大門才打開。門口站着幾個挺拔的身影,溫舒言臉色一凜。
“天字號龍衛”
“地字號龍衛”
“玄字號龍衛”
“奉命護衛公主!”
郭泰和溫舒言都暗暗松了一口氣。
龍衛分為天地玄黃四組,前三組都是經年的老人,皇室的心腹,唯有黃字組是新進成員,也是被長公主策反最多的。
“閑話少說,我們先離開這裏!”皇室的暗道出口雖然設置隐蔽,但是不一定安全,所以他們要盡快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以免被叛軍發現。
作者有話要說: 登登登登,之前終于完成了某然的鋪墊,之前溫舒言不帶宮縧出宮是出于對宮縧的體恤,但是某種程度上造成了宮縧對她的了解還停留在三年前,也算是好心有好報了吧~~~
☆、亂世宏圖(七)
天地玄三組大約二十來人護衛着溫舒言向着都城的郊外逃去。
“殿下,你怎麽了?”郭泰看着溫舒言歪歪扭扭的步伐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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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言搖了搖頭,努力想要将睡意甩出去,“沒什麽,只是蒙汗藥的藥效還沒有過罷了!”
“這樣不行!”郭泰對着龍衛們說,“公主這樣的狀态根本不能走太久,我們應該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龍衛的三個頭領互相對視了一下,同意了郭泰的說法。對于龍衛來說,最重要的是公主的身體。公主健在,天地玄三組龍衛才會有好下場;公主不在,清陽長公主上位的話,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龍衛找了一個隐蔽的山洞躲了進去,剛好溫舒言的蒙汗藥藥力發作,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溫舒言才幽幽的醒了過來,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問:“現在怎麽樣?”
郭泰臉色凝重,“形勢很不妙,都城已經戒嚴了,不讓任何人出入!有一幫士兵在附近的村落的搜查,而且有一個天字組的龍衛出去探查情況說,看見黃字組的龍衛也來了!”
溫舒言也知道形勢對他們很不利,但是他們除了等也不能做什麽,現在只期待王将軍他們能快點趕到。
溫舒言正想說些什麽,卻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了說話聲,她面色嚴峻,示意所有人警戒。
“你別怪娘狠心啊,要怪就你那個死鬼爹吧,要不是他不要咱們娘倆,我也不至于……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外鄉的富商看上了我,要是被他知道了你是我的兒子,我就慘了!為了娘的幸福,就只能犧牲了,希望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千萬不要遇上我了!”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是一個女子,而且是一個準備棄嬰的女子。
“啊!”突然女子驚呼。
溫舒言也不知道怎地,心中突然湧上了一股焦急之情,似乎如果不管這個女子,她就會失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她把金霞功運轉到極致,就看到洞口外一個綠衫女子雙手挂在一顆樹上,一個小嬰兒急速從天而降。溫舒言飛身而上,把這個小嬰兒抱在懷中,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了。龍衛為了安全起見,尋的洞口在光滑的峭壁上,女子估計是從上面跌落,剛好峭壁上有一顆長出來的樹讓她抓住了。
溫舒言對于女子的行徑很不滿,讓龍衛把她救下來就不打算理她了,但是郭泰卻一副震驚的表情看着女子。溫舒言順着郭泰的目光看去,也震驚了。因為這個女子綠衫女子竟然長得跟她有八分像。
綠衫女子看到溫舒言也有些傻眼。
“你是誰?你的父母叫什麽名字?”溫舒言率先反應過來。
綠衫女子被溫舒言的氣勢震住,結結巴巴的說,“我叫綠蘿,我娘叫綠珠,我沒有爹!诶,我幹嘛跟你說啊?”她一下子反應過來,語帶酸氣的問,“你又是哪個?”
溫舒言沒有回應她,而是轉過頭對龍衛說,“回去查一下!”
天字號龍衛的頭領天颀點了點頭。
“你說話啊?你怎麽不吭聲了?一看咱倆這相貌就知道關系匪淺,可惜一個是天之驕女,一個卻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啊!”綠蘿尖酸刻薄的說道,與那些市井婦女毫無分別。
郭泰看着綠蘿頂着一張跟公主相似的臉,言語行為卻粗俗無禮,真是不忍直視。
“唉,你是啞巴了嗎?”綠蘿看着溫舒言氣質高雅,旁邊還有一大堆看起來是護衛的人,反觀她自己,穿着寒酸,心中一時不是滋味,忍不住向前想要去推溫舒言。
“刷”一把閃着寒光的大刀出現在綠蘿面前。
“啊!”綠蘿吓得大聲尖叫。
玄淩嗤笑一聲,收回大刀。即使這個什麽綠蘿跟陛下有什麽關系,他們認定的主人也只有公主一個。
懷裏的嬰兒被這聲尖叫吓着了,溫舒言不悅的說道,“讓她安靜下來!”
玄淩毫不客氣的再次亮了亮自己的刀柄,綠蘿就吓得閉上嘴了。
溫舒言溫柔的哄着懷裏的嬰兒,小嬰兒在她的輕聲細語中慢慢入睡。
“這是我兒子,又不是你兒子!把兒子還給我!”綠蘿看不慣這副母慈子孝的情景,出言不遜。
溫舒言冷笑,“哦,是嗎?不知道剛才是誰想把兒子扔下懸崖的!”
綠蘿語塞,只能恨恨的以眼神殺死溫舒言。但是這點殺傷力,溫舒言完全不放在心上。
一時之間,山洞中沉默下來。
溫舒言這邊專心致志的蟄伏等待王将軍率兵前來,綠蘿這邊卻等的不耐煩了,“喂,你們快把我送上去,我還有事兒呢?”她可是和那個游商約好了時間的。
綠蘿雖然嫉妒溫舒言,但是她也不是傻子,看着溫舒言等人狼狽的躲在山洞裏,她也猜出她那個便宜爹估計是落難了,既然落難了,還不是要自己靠自己,所以那個游商,她是萬萬不能放過的。
“玄淩,送她上去?”溫舒言出奇的沒有反對。
“可是……”郭泰不放心,這個綠蘿,心腸狹小,很難說會不會把他們的位置透漏出去。
“送她上去!”溫舒言臉色淡淡,但是郭泰跟了她那麽久,明白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只能閉上嘴巴。
玄淩執行溫舒言的命令,要把綠蘿送上去,綠蘿得意洋洋的看着郭泰,正要說些什麽,突然脖子一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溫舒言收回手,說:“送她走!”
玄淩抓着綠蘿的衣服,“嗖嗖”的駕着輕功往回竄。
“殿下,這個綠蘿是一個不确定因素,為什麽要放他走?”郭泰不解。
溫舒言微微一笑,“如果她乖乖該幹什麽幹什麽,那不會有任何事兒發生;但是如果她敢起歪心思,害死的只會是她自己!”
郭泰不太明白溫舒言的話,但是看着溫舒言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也就不再多話。
懸崖上,綠蘿捂着脖子坐直身體,嘴中狠狠的咒罵,“該死的女人!”然後急急忙忙往回趕,但是越走越覺得不甘心。憑什麽大家身體裏流的都是一樣的血脈,一個能錦衣玉食,一個卻只能粗茶淡飯。如果她也如同那個女人一般生長在富貴的家庭裏,那麽她就不需要為了榮華富貴委身他人,結果還被騙被抛棄,生下一個小孽種,最好不得不把希望放在一個中年喪偶的游商身上。恰好她回到村裏以後,聽到村裏的三姑六婆讨論最近有很多兇神惡煞的差役在尋找一個年輕女人,她心裏頭一動,一個壞心思湧上心頭。
“差大哥,差大哥,你們要找的那個女人我知道在哪裏!”綠蘿找了村裏的三姑六婆詢問,終于找到那班差役的下落,她毫不猶豫的就把溫舒言出賣了,卻不想那班差役裏有一個人突然有些激動的站出來,在差役中為首的那個人耳邊說了什麽,那個人迅速的拔刀砍過去,綠蘿不甘的倒在地上,到死她都沒想到為什麽她來通風報信,但是卻無辜被殺。
剛才開口的那個人松了一口氣,“幸好我知道公主長什麽樣子,不然還真被她騙過了!”
為首的大汗冷笑,“她肯定是以為我們不認識她,就想要做誘餌引我們過去把我們殺死,可惜她這一招早就被長公主識穿了!”原來這幫人根本不是什麽差役,而是長公主府的私軍,每一對私軍裏都有一個長公主身邊的舊仆,專門是為了辨認溫舒言。
“殿下,我剛才送綠蘿上去,順便去查探了一下,發現叛軍似乎停止了搜查!”玄淩回到山洞,順便帶來了一個好笑。
溫舒言嘴角勾起,“看來某些人不甘寂寞,把自己作死了!”
“殿下,您的意思是……”郭泰詢問。
“綠蘿跟我長得有八分相似,如果她乖乖的不去告密,那麽她就能遠走他鄉;但是她如果膽敢告密,我想估計沒等她開口,她就會被當做我被殺死!我這個姑姑,大胸襟沒有,但是這些小手段确實不少,她肯定會讓認得出我的人跟着一起搜查。綠蘿如果去告狀,那麽結果可想而知!”溫舒言解釋。
“殿下高明!”郭泰心服口服。
“不是我高明,而是綠蘿這個女人,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偏去!”溫舒言冷嗤,這個女人簡直是作死的典範。但凡她安分一點,等到她登基為帝,查明了綠蘿是溫止風的血脈,她肯定不會放任她不管,畢竟溫止風對她那麽好,她自然也要善待他的血脈。
郭泰也贊同的點了點頭,綠蘿如果是陛下的血脈,雖然不可能擁有和殿下一樣的待遇,但是榮華富貴總是不會少的。
“雖然綠蘿可能已經死了,但是天颀,等我們回去以後,你還是要查一查她的下落和身世!”溫舒言囑咐。
天颀點了點頭。
“地青,你輕功最好,你去城外看看王将軍他們什麽時候到?到時候帶着我們去跟他們會合!”溫舒言井井有條的安排。
地青點頭,然後立馬“嗖嗖嗖”就走了。
☆、亂世宏圖(八)
地青走了以後,山洞中再次恢複了安靜。雖然叛軍撤回了搜查,但是很難說他們會不會仍然留有卧底,所以溫舒言等人仍然留在山洞中沒有離去。
溫舒言有些無聊,就逗弄懷中的小嬰兒,小嬰兒被她逗得“咯咯咯”直笑。
“郭泰,你看他的臉型輪廓像不像父皇?”溫舒言戳了戳嬰兒的小臉,嬰兒好奇的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裏。
郭泰湊過來瞅了瞅,“是有點像!”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直到天黑。
這樣不知朝夕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地青才終于回來了。
“殿下,王将軍到了!”雖然龍衛一向講究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地青的臉上還是難得的帶出了一分喜色。
“好!總算能趕上父皇的頭七!”溫舒言的臉色緩和下來,“我們立刻出發!”
龍衛護送溫舒言來到駐紮在城外的軍營裏。
溫舒言把小嬰兒交給了郭泰,帶着三個字組的龍衛首領走進了軍帳。
軍帳裏,年過半百的王一凡老将軍看到溫舒言走進來,急忙迎過去,“微臣參見公主殿下!”
“将軍不必多禮!”溫舒言急忙扶起王一凡,“反而是子玉要感謝将軍千裏相救!”
“公主萬萬不可這樣說,這都是微臣的分內事!而且微臣相信即使沒有微臣,公主一樣能應付,不過是陛下愛惜老臣,給了微臣表現的機會罷了!”王一凡意味深長的看着軍帳中站立的另外一個人——吳連軍,玉衛軍的頭目之一。
“王将軍說笑了,子玉怎麽能跟您比呢?咱們就不要再互相客氣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奪回皇宮,讓父皇入土為安!”說到這裏,溫舒言的語音低沉了下去。此時,她也明白溫止風還活着幾率已經非常小了。
王将軍也有些沉默,溫止風确實是一個好皇帝,對他也一直信任有加,否則他也不會堅定的站在溫舒言這邊。
“我不太懂行軍布陣,一切都靠您了。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您盡管開口,我絕不推辭!”溫舒言客氣的說道。
“殿下太客氣了,你訓練出的玉衛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怎麽可能不懂行軍布陣?微臣知道您這是給微臣面子,您放心好了,微臣一定打敗叛軍,奪回皇城!”溫舒言的話讓王一凡心中熨帖。
溫舒言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确實不懂,訓練玉衛軍靠的是劉家祖先的手劄和她在電視裏聽來的只言片語罷了。
雖然如此,溫舒言也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
王一凡也确實不是蓋的,他一點都沒有麻煩溫舒言,在兩日內就把皇城攻下,當然這也不乏皇城內有人通風報信之故。畢竟溫止風是一個體恤百姓、知人善用的皇帝,不止得到百姓的信任,而且有很多死忠大臣。
溫舒言讓玉衛軍随着王一凡學習經驗,自己則帶着郭泰龍衛等人緊随其後。眼看着叛軍被王一凡率領的軍隊打的節節敗退,即使最後躲入皇宮,也沒能躲過失敗被俘的局面。
“把那些人暫時收押,當前最重要的是辦好父皇的頭七!”溫舒言對着身邊的郭泰吩咐道。
郭泰也明白溫舒言的心思,打發下面的人先把皇帝停靈的大殿收拾好。
溫舒言走入大殿,大殿中央有一副木制的棺材,她慢慢踱過去,步伐有些躊躇,眼中湧上了淚水,正待她要去扶棺材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等等,為什麽棺材裏的人還會有呼吸?難道她的父皇還沒死?可是如果沒死,為什麽他要躺在棺材裏?
正當溫舒言躊躇的時候,棺材突然自己破開,一個穿着龍袍的人從裏面跳出來,手持一把劍向着溫舒言沖過來。原來,溫舒言久久沒有過去,棺材裏的刺客以為自己暴漏了就先下手為強。
溫舒言身形微動,躲開了對方的攻擊,同時一只手靈活的點向對方的大穴,對方看出了她的意圖,急忙閃躲,剛好落入了溫舒言的陷阱,她的另一只手蓄勢以待的躲過對方的劍,然後毫不猶豫的刺向對方,那個人口中湧出了大量鮮血,“你會武!”然後不甘的倒下。
“把長公主押上來!”溫舒言的臉色很不好看,既然棺材裏的不是她父皇,那她父皇去了哪裏?
她身邊的龍衛很快就把清陽長公主押到了大殿上,清陽長公主此時沒有了平時的雍容華貴,顯得十分狼狽不堪。
“我父皇呢?”溫舒言冷冷的看着她。
“你居然沒死?”假棺材裏的人果然是長公主安排的,“你父皇?你想知道他在哪兒那?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清陽長公主冷笑道!
“殿下莫聽她胡說,陛下的遺體在這裏呢!”這時,一個熟悉的男聲從殿外傳來。
只見郭福帶領着一隊侍衛扛着一個金絲楠木的棺材走了進來。
“難怪找不見,原來是你這個老閹奴給帶走了!”清陽長公主惡狠狠的看着郭福。
郭福泰然自若,“陛下是真龍天子,自有上天庇佑!”
溫舒言着人把大殿中央的假棺材清理幹淨,然後讓侍衛把溫止風的棺材放到了大殿中央。她走上前去,推開棺材蓋,露出溫止風那張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
“啪嗒啪嗒”一串串晶瑩的淚珠落在他的臉上,可惜他再也感受不到了。溫舒言伸手,把他臉上的淚珠擦幹淨,讓他走的潇灑一點吧,不要有任何悲傷與痛苦。
“當日被刺以後,奴婢急忙扶着陛下急忙躲入密道,幸好陛下手中有一顆解毒丸,可以抑制毒素的蔓延,但是可惜皇宮當時被叛軍攻陷,匕首上的毒素又太奇特,所以陛下硬撐着為殿下您安排好以後,就……”郭福臉上露出一個傷痛的表情。
溫舒言閉上眼睛,強行把眼中的淚水逼回去,她擦拭幹淨臉上的淚水,輕柔而堅定的把棺材蓋推了回去,“把她押下去!”立馬有一隊侍衛出列把長公主押了下去。
長公主不甘心的咒罵着,“溫舒言,你別以為這就是結束!溫止風,你不得好死,哈哈哈!”狀似癫狂。
然而溫舒言卻理都不理她,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父皇入土為安。
溫舒言把處理叛軍的事情押後,專心致志的為溫止風處理後事。她看着皇陵在她眼前合上,心中真不知道是一個怎麽樣的滋味。
“陛下,回吧!現在百廢待興,離不得您啊!”郭福輕柔的勸說。
當日大殿上,郭福拿出了皇帝的遺诏,經過衆臣鑒定為真,溫舒言正式登基為帝。
王一凡在幫助溫舒言處理完叛亂以後又匆忙的趕回了前線,畢竟其他國家還在虎視眈眈的看着大越呢。
溫舒言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确實是要清算一下了!”這幾天她雖然一直在處理溫止風的後事,但是手下的人也沒閑着,一直在對長公主及其同黨進行盤問。
她回到禦書房以後,就吩咐郭泰把長公主一家帶了過來。
“為什麽?”溫舒言高高在上的看着長公主。
經過幾日的牢獄生活,長公主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她從小錦衣玉食,哪裏受過這種苦,“為什麽?因為我不甘心!同樣是皇家公主,憑什麽你能繼承皇位,我卻不能!我也是父皇母後的第一個孩子,我也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可他們在我出生以後卻一直念叨着要個兒子,有了溫止風以後更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到了他的身上!可你呢,你不也是公主嗎?我不過讓他把皇位讓給我的楓兒,有什麽錯?再說了楓兒也不會白要他的皇位,我們答應了可以立你為後啊!”長公主面色猙獰
溫舒言暗暗在心中搖頭,“帶下去吧!”她給了一個眼神郭福,郭福意會。這次押下去,等待他們的就不是監牢,而是死亡。
慶陽侯和慶陽侯世子兩個人沒什麽好問的,他們在牢裏就已經把事情招的一清二楚,堪稱是貪生怕死的典範。長公主這一家子,三口人心思各異。長公主想着挾天子以令諸侯,慶陽侯想着借長公主上位自己做皇帝,慶陽侯世子則想着幹掉父母自己上位,各有各的心思。
就在溫舒言思考間,又有兩個人被押了上來。一個是一個年輕男子,另一個則是宮縧。
“為什麽?”一模一樣的話,因為溫舒言今天确實只是為了問一個原因罷了。
宮縧被溫舒言當時那一腳踢的太狠,似乎有些半身癱瘓了,整個人顯得十分蒼白瘦弱,她歇斯底裏叫吼着,“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錯嗎?”
“那我就合該被出賣?”溫舒言臉色淡淡。
宮縧說不出話來了,溫舒言也不想再問了,“帶下去吧!”
“您怎麽不問問我”年輕男子擡頭看她,眼中滿滿都是對生的渴望。
“會問的,不過不是我問!”溫舒言擡手,示意龍衛把這兩個人帶下去。從長公主一家的供詞中可以看出,長公主一家之所以會起叛心,固然有自己的原因,但是這個人的慫恿也必不可少,更何況這個人居然還策反了她身邊的大宮女。
兩個人被帶走了,溫舒言才似乎驀然想起什麽似的,“紅綢她?”
郭泰沉默了一下,“紅綢死了!宮縧出賣了她,她為了保證通政司的安全,自盡了!”
溫舒言閉上眼睛,心中十分難受,“安頓好她的家人!”
“是!”郭泰點頭。
第二天,朝會
郭福宣布了對于叛軍的處置,除了處死慶陽侯一家以外,所有參與的知情者都被處死,不知情者則酌情判流放或是拘禁。
溫舒言聽着郭福宣布旨意的時候,心中波瀾不驚,她知道自己的這份旨意或許要的是很多人的命,但是她現在心中抑郁難解,放過這些人她的結就解不開,也許越來越多的穿越讓她的心也越來越硬吧!
“衆卿家,朕有一個想法!”溫舒言停頓了一下,看着朝堂上的大臣們,繼續說,“朕想要加開恩科!”
作者有話要說: 長公主等人根本不知道女主會武功,所以安排的那個刺殺的人沒有屏住呼吸,要不然女主就慘了
☆、亂世宏圖(九)
朝堂上的大臣們聽了溫舒言的話以後,議論紛紛,任興柳仗着是溫止風曾經的心腹大臣,大膽開口,“陛下,何為恩科!”
溫舒言這才想起,恩科始于宋、明,現在還沒有呢,她只好硬着頭皮解釋,“恩科即朝廷加恩,特別開科考試!”
“哦”大臣們恍然,“即是制科啊,不過說成是恩科更能顯得朝廷優容!”
溫舒言從記憶中搜尋了一下,大越此時已經有了科舉的雛形,分為常科和制科,制科就是皇帝下诏才舉行的科舉。雖然兩者還是有所不同,但是既然便于大臣們理解,溫舒言也就不多做解釋了。
“大越叛亂剛平,百廢俱興,急需人才。更何況,朕從叛軍口中得知,此次叛亂未嘗沒有大興的影子!”龍衛從宮縧的情人——那個年輕男子的口中拷問得知,他和大興皇帝最寵愛的公主之間有一腿,這次叛亂也是大興大力支持的。
聽到溫舒言的話,底下的大臣們一片嘩然,大興和大越毗鄰,幾代以來因為争地盤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兩國之間可謂是水火不容。
“為了公正起見,本次考試由朕親自出題,所有考生的試卷用紙糊住名字,所有最後入選的人都要進行殿試!”大越的科舉初創,尚不完備,溫舒言根據以前學過的歷史知識對大越的科舉進行了完善。
“陛下,這殿試是……?”依然是任興柳,誰讓他是溫止風的鐵杆心腹,因此也受到溫舒言的尊敬與重視。
她又忘了,殿試似乎是唐高宗首創的,“殿試就是所有入選考生皆需要在這大殿上考試,由朕親自出題、親自監考!”
底下的大臣議論紛紛。
“在恩科之前,朕覺得要首先設置各部的職責!”大越現在已經有了三省六部制的雛形,但是如同科舉制一樣,仍不完備,各部之間職責的界限并不明确。
溫舒言根據後代的歷史,簡要闡述了一下三省六部制的模型,然後要求殿上的所有官員根據她所說的,把三省六部制的設置設計出來,然後她會挑選其中職責設置最清晰完善的作為大越新的官制。
一群老大臣們聽了溫舒言的話以後,就跟打了雞血以後。不久就把設計稿上奏了,溫舒言選定了官制并頒布下去以後,就開始着吏部張羅科舉的事情。趁着吏部張羅科舉的間隙,她吩咐龍衛在民間尋找一些手藝好的老農和鐵匠。大越和大興之間必有一戰,這樣的話,大越的糧草、馬匹、裝備都要準備好,幸好劉家祖先的手劄在各方面都記載的比較全面,所以她要找一些手藝老道的人來實驗一下,如果真的能成功,那麽大越将會在未來擁有極大的優勢。
大越位于北部,向北靠近少數民族戎狄,向南則毗鄰大興,向東是一片大海,向西則是幾個小國。大越的開國皇帝,那位倒黴的太子,他的親娘是吳越皇室的公主,吳越遺民在東南比較有影響力,倒黴太子的親爹接管了吳越的勢力,在東南一片勢力龐大,倒黴太子就只好帶着忠心耿耿的吳越遺臣逃亡北方,建立大越,取名為越也是為了紀念故國。大越毗鄰西北牧場,實際上十分适合養馬。而在古代戰争中,戰馬是非常重要的戰争工具。
“陛下,通政司送來了綠蘿的調查結果!”郭福的話打斷了溫舒言的思考。
郭福是溫止風留給溫舒言的幫手,現在主要負責溫舒言和通政司的交流。自從宮縧被處死以後,這一塊兒就交給郭福。照例,溫舒言讓所有人都下去,不辭辛勞的進行了一遍通政司那一套,雖然很麻煩,但是正是因為這種麻煩,當時宮縧的出賣才沒給通政司帶來太大的損失。
溫舒言把木盒子交還給郭福以後,坐在龍椅上慢慢思考着,世界上果然沒有無緣無故就相似的兩個人,這個綠蘿不止與她有相同的父系血緣,甚至連母系血緣都有一半相同,難怪她們長得那麽像。
事情的起源還要從溫止風講起。
大越皇室一向子嗣困難,而到了溫止風這一代更是格外困難,清陽長公主只得世子一個孩子,溫止風就更槽糕了,他連一個孩子都沒有,于是他就特別喜歡四處留情,不止留情而且還會特別說明身份,可惜即使如此,依然沒有一個女人能懷上子嗣。
有一年,溫止風南下巡視,到當地知府家裏做客,認識了知府的嫡長女,那是一個端莊文靜的女子,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個女人在承寵之後懷孕了,這個女人就是原身的生母——羅致靜。羅致靜懷孕以後,溫止風大喜,立馬将她封為皇後,可惜,她在生産的時候難産而亡,但是即使如此,溫止風對于羅家還是十分優容。
羅致靜的父親羅知府本是一個窮酸秀才,靠着身為富商女兒的妻子用嫁妝打點官路,再加上他确實有才華,才能一路坐到知府。然而羅知府心中卻對妻子十分不滿,他覺得妻子充滿了銅臭味,他喜歡的是他先生的女兒。在溫止風來到羅府之前,羅家嫡子女的日子其實不怎麽好過,羅知府一直謀劃着休掉妻子,娶自己的真愛,然而溫止風的到來以及羅致靜的懷孕,讓羅知府的一切謀劃成為泡影,不止羅知府大失所望,羅知府的那位真愛也十分失望。原來,兩人不止早已勾搭在一起,而且還珠胎暗結,他們的女兒就是就是綠蘿的生母綠珠,下面的事情就不難猜到了,綠珠不甘心羅致靜翻身,就勾引了溫止風。偏偏在此時,羅致靜懷了身孕,那麽溫止風自然是有求必應。綠珠母女就被遠遠的打發走。
羅知府雖然在女色上有些糊塗,但是在大事兒上卻一點不含糊,他從來沒向家人透漏過溫止風的身份,羅致靜是自己猜到的,綠珠就沒有這個腦子了,所以她直到死都不知道溫止風是誰。
至于那個小嬰兒也确實是綠蘿的親子,綠蘿自恃貌美,一直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剛及笄就跟了一個富家公子,然後故意懷孕,想要挾孩子入門,可惜人家完全不在意,被她纏的煩了,就怒而離去,再也沒有回來過。
綠蘿只知道他的名字,連人家住哪兒都不知道,自然就兩眼一抓瞎。
這樣說來,這個小嬰兒也的确是溫止風的親孫兒。
“這個孩子就叫溫靜亭吧,記住,他是我的孩子,他的母親也只能是我!”溫舒言這樣交代郭泰和郭福。
兩人意會,但是郭福有些猶疑,“陛下,你終究會成親,如果讓他占了您長子的位置,您将來的孩子……”
溫舒言搖了搖頭,“我不打算成親了。現在我們大越正是雄起的好時候,一旦我成親生子,必然會有一段時間不能上朝,這對于大越的發展顯然不利,所以我要專心發展大越,繼承父皇的遺願,讓大越統一全國!”大越歷代皇帝最大的願望就是統一全國。
郭福和郭泰都不說話了,公主已經下定決心,即使他們再勸,公主也不會改變主意,好在溫家的血脈也算是有了延續。
溫舒言有自己的思量,她不屬于這個世界,也許某一天她就會穿越走,所以她不會在這裏成親生子,那麽溫靜亭的出現就剛剛好。
“你們讓人劉家那本手劄再研究一下!”溫舒言吩咐郭福和郭泰,她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越的未來掌握在她的手中,而她想為天下人開創一個盛世。
*****
十年的時間匆匆而過,大越在溫舒言的帶領着更加富強繁榮。她或許不是最聰明的君主,但是她一定是最知人善用的。在一點上,溫舒言看的很透,無論是她原來的教育還是原身的教育,都沒有教她怎樣做一個皇帝,既然如此,她就只能把事情分發出去,讓各人負責他們擅長的事情,由她總領。
“母親!”一個小小少年郎笑嘻嘻的撲進溫舒言的懷抱,他就是當朝的太子溫靜亭。
“走!”溫舒言溫柔的牽着他的手,走向宣政殿。
“母親我們去哪兒啊?”小小少年其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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