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帝很信任的人。任興柳既是皇帝的表親,也是皇帝的伴讀,很受皇帝器重。

他把溫舒言寫的紙遞給任興柳,“你抄幾份上面的內容,給朕張貼出去,大力宣傳,起碼要給朕招夠三千人!”

任興柳有些無語,他還以為是什麽重要的大事兒呢!這點小事兒,随便叫個人去辦不就得了,幹嘛還要他急急忙忙跑一趟來皇宮呢?

“哎哎哎,叫你抄一份出去,沒叫你把這張紙拿走,這可是公主寫的!”溫止風把紙扯回來,看賊一樣看任興柳。

任興柳更無語了,他算是明白為什麽皇帝又開始抽風了。

而另一邊,溫舒言離開禦書房回到自己的寝室,就開始策劃自己的訓兵大計。

“殿下,雲大人給您送了一盆花!”宮縧一邊給溫舒言鋪紙,一邊輕柔的說道。

“嗯?”溫舒言停下手裏的動作,“先看看那盆花!”

宮縧立馬示意外面的小太監把花搬進來。

那是一盆山茶花,而且是比雲清逸之前送的那朵更好看的山茶花。雲清逸之前的送的那朵是紅色,而這一朵則是淺粉色的,花瓣上帶着一種玉一樣圓潤的光澤。

“真好看啊!”溫舒言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了摸山茶花的花瓣。

“殿下,您喜歡的話,我叫人放在大殿裏!”宮縧不愧是貼身宮女,就是貼心。

溫舒言愉快的點了點頭,囑咐宮縧找人好好侍候這花,然後就繼續策劃自己的大計去了。

招募士兵的過程自然不可能一蹴而成,所以溫舒言一邊等待士兵招募完成,一邊做自己的策劃,偶爾去賞賞花,誰知道這一天,宮縧突然面帶難色的對她說,“殿下,侍候茶花的宮女告訴我,大殿裏的那盆茶花好像有點枯萎了!”

“枯萎了?”溫舒言轉過頭來,“怎麽回事兒?”

“殿下恕罪!”宮縧立馬跪下來,“茶花不多見,那宮女不知道怎麽侍候,就按照侍候牡丹的方法侍候,誰知道……”

Advertisement

溫舒言愣了一下,“起來吧!不知者無罪!”

宮縧松了一口氣,“那現在怎麽辦?”

溫舒言沉吟片刻,“你找人去問問雲侍郎吧!”

宮縧立馬吩咐下面的小太監去問。

差不多過了兩炷香的功夫,那個小太監帶着一張小紙條回來了,他把小紙條遞給宮縧。宮縧輕輕的對着溫舒言說,“殿下,這是雲大人手書的說明!”

溫舒言接過小紙條,下面密密麻麻寫滿了說明,而且雲清逸的字跡隽秀飄逸,看着就賞心悅目。

她把字條遞給宮縧,“讓人按着這上面的說明去侍候茶花!”

宮縧點頭稱是。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劉氏也不傻,她敢在皇家別院鬧,就是有一定的把握能平息皇帝公主的怒氣。有些親可能會問,既然她有腦子,為什麽還來鬧?因為她被逼到杠頭上了,她占着于先铎嫡妻原配的位置,于先铎自然看她不順眼,就算沒有公主,也會有其他人,只有把這件事鬧出來,鬧得于先铎官途都沒了,她才是安全的。

☆、亂世宏圖(四)

“還有!”溫舒言停頓了一下,“去查一下雲清逸!”

如果說生活是一部電視劇的話,那麽溫舒言就是那個總想劇透的人,她從來都喜歡抱着先知的态度的去看電視劇,所以她這次囑咐宮縧去查雲清逸,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以前看電視劇養成的臭毛病。

“是!”宮縧順從的回答。

不知道是雲清逸的經歷不好查,還是調查的人太散漫,總之等到溫舒言的軍/隊組建好了,宮縧都沒把調查結果交給她,這讓溫舒言的心中陡然閃過一絲不祥,這個雲清逸,不會是有問題吧?但是她也沒想太多,轉頭又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軍隊上了!

溫舒言開出的條件比一般士兵招募更優惠,再加上任興柳不遺餘力的宣傳,溫舒言的軍隊很快就招募完畢了。

溫舒言得知以後,立馬帶着郭泰出宮去了兵營,把宮縧留守宮中。她之所以這麽安排是因為宮縧雖然辦事細心,但是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郭泰或許沒有宮縧那麽了解她,但是郭泰身懷武功。

等溫舒言到了軍營以後,三千名士兵已經集合完畢。溫舒言換了一身利落的男裝,巡視着這些站起來歪歪扭扭的新兵。雖然換了男裝,但是其實她女性的特征根本擋不住,所以電視劇都是騙人的,神馬什麽換了男裝以後除非頭發散下來否則不會被認出都是假的。溫舒言在這些新兵面前巡視的時候,都能聽見這些新兵的竊竊私語。

“怎麽是個女的啊?”

“軍營裏也能進女的?”

“我是看這裏給銀子多才來的!”

郭泰看着這些人竟然敢竊竊私語的議論公主,臉色一沉,“大膽,你們竟然敢冒犯……”

“長官!”溫舒言打斷郭泰。她不想透漏身份,如果一開始這些人就知道她的身份,那麽她就很難能跟這些人建立革命友情,“我是你們的長官,由我全權負責你們,你們在軍營裏要做的就是服從我的命令!”

郭泰聽到溫舒言的話,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陛下雖然同意殿下組建軍隊,但是親自訓練什麽的,恐怕陛下不會舍得吧?

“現在,我要對你們進行一次測試,這次測試将會作為我考量你們職位的重要依據!”溫舒言嚴肅的說道。

“什麽叫做考量職位?俺們不懂!”一個大漢大咧咧喊出來。

溫舒言眼角一抽,發現這些新兵的文化水準都不咋地,“就是作為你們升遷的依據!”

“好了,現在從你開始”溫舒言指了一個人,“每個人報123456!”

被指的那個人立馬,“一二三四五六”

溫舒言扶額,親自上前指導,“你報一”她指了指第二個人,“你報二”,她指了指第三個人“你報三,這樣以此類推,懂嗎?”

“殿下,還是讓奴婢來教他們吧!”郭泰倒是很快理解了溫舒言的意思,他攔住溫舒言,自己上前指導這些新兵,過了大約一刻鐘,這些新兵才勉強報好數。

溫舒言這回學乖了,她招手讓郭泰過來,在耳邊輕輕說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郭泰點頭示意自己已經了解了。

他在前面擺了六根長/槍,“報一的站在這根長/槍後面”,他指了指第一根長/槍,“報二的站在這根長/槍後面”,他指了指第二根長/槍。

溫舒言滿意的看着郭泰指揮這些新兵,感覺自己GET到了一個技能。她完全不必自己親力親為,把有些事情交給專業的人才去做才是最好的。

眼看着郭泰安排這些新兵分好組,溫舒言才宣布測試的內容,“現在,你們分為了六組。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做準備,一炷香以後,你們将會在這個沙盤上”她指着讓人搬進來的三個沙盤,“進行模拟戰争,勝了的組有獎勵,敗了的組要懲罰!”

新兵們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溫舒言讓人搬進來的沙盤,這些沙盤是溫舒言看了劉家祖先的手書以後找人做出來的。

郭泰把一個插着一炷香的香爐放在桌子上,宣布:“比試現在開始!”這些新兵都有些呆愣,不知道該幹什麽。

溫舒言坐在椅子上,仔細打量這些人的表現。

“公主,吃些西瓜吧!”郭泰端來一盤冰鎮西瓜,溫舒言漫不經心的夾起一個來吃,順便吩咐他,“郭泰,你去找幾個人暗地裏盯着這六組人,把他們的表現都記下來給我!”

“是!”郭福和郭泰除了皇帝的心腹以外,還是皇帝和暗衛之間的聯系員。在這個亂世紛争的時代裏,暗/殺刺殺什麽的絕不只是說說而已,所以大越皇室一早就培養了一批暗中護衛皇室的暗衛——龍衛。以溫止風對溫舒言的寵愛,她的身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龍衛,而郭泰就是溫舒言和龍衛之間的聯絡員。雖然感覺用龍衛做這些事兒有些大材小用,但是只有龍衛有這份本事靠近他們觀察而不被發現。

很快,一炷香的時間就過去了。

“一組二組到一號沙盤,三組四組到二號沙盤,五組六組到三號沙盤!”郭泰安排這些人各就各位,然後就宣布,“模拟戰場正式開始!”

這些新兵完全沒有經過訓練,什麽都不懂,面對沙盤一下子就傻眼,不知道怎麽辦,但是也不是沒有出色的。

五組那邊有一個身材弱小的新兵站出來號召大家群策群力,那些壯漢有些不服,但是那些弱小的小子不知道說了什麽,那些壯漢都偃旗息鼓了。

“讓他們重點觀察那個人!”溫舒言悄悄的囑咐郭泰,郭泰點了點頭。

這個方法還是溫舒言根據現代的無領導小組讨論的模式改編而來,果然在這些新兵當中發現了不少有才能的好苗子,所以說高手在民間啊,給這些人足夠的時間去成長,她相信她的軍/隊一定會令人刮目相看的!

比賽結束以後,溫舒言沒有當場宣布結果,而是吩咐郭泰先安排這些新兵去軍營休息,然後高高興興的回宮了。

一到宮門口,就被郭福帶到了禦書房。

“子玉,你怎麽自己跑去軍營了?”溫止風有些不悅。

“父親”溫舒言撒嬌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我自己的軍/隊,我要自己訓練嘛!”

“你啊!”溫止風無奈的用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對于這個女兒,他真的是不知道怎麽拒絕。

溫舒言看出溫止風的妥協,笑嘻嘻的說,“謝謝父親,父親我還要回去寫計劃呢,我先走了!”然後風風火火的就跑了。

“子玉……”溫止風爾康手,“唉”他落寞的放下手,“郭福啊,你說朕的子玉是不是長大了,所以就不需要父親了呢?”

“陛下你又抽什麽風啊!”郭福在心中暗暗吐槽,嘴上卻安慰着:“怎麽會呢?如果沒有您為殿下保駕護航,殿下怎麽可能那麽順利的完成自己的心願!”

“也是!”溫止風立馬原地滿血複活,“子玉還是需要朕的!”

另一邊,溫舒言出了禦書房以後,悄悄松了一口氣,溫止風什麽的都好,就是這種溺愛圈養女兒的态度啊,真是讓人受不了。

“殿下,紅綢那邊收到消息了!”溫舒言一回到寝殿,宮縧就向她彙報這個消息。

通政司是大越皇室為了搜集消息而設置的秘密機關,只有皇帝知道通政司的機構設置和所有人名單,而寵愛女兒的皇帝自然不會吝啬于把這個秘密告訴公主。只是原身并不在意這些,也從來沒指使通政司去做過什麽事情,反而是溫舒言,充分利用了通政司的作用。紅綢就是通政司與溫舒言之間的傳話人,這種第三者傳話的制度也是為了保護這些秘密機構。

“怎麽說?”溫舒言在宮縧的服侍下洗了洗手。

“紅綢說,您想知道的都在這裏!”宮縧遞出來一個精美的木雕盒子,盒子上上了鎖,這種九孔連珠的鎖是鑲嵌在盒子上的,不能毀壞,一毀壞整個盒子都會被毀壞,以防止消息洩露。而這種九孔連珠的鎖,極其複雜繁複,很難破譯,起碼在這個時代是很難破譯的,安全系數高。

溫舒言拿着盒子坐在椅子上,示意所有人下去,才用記憶中溫止風交給原主的手法打開盒子。盒子裏是一張紙,紙上密密麻麻的寫着很多字,溫舒言仔細的閱讀紙上的字,半晌才看完,然後她拿出一個火盆,用打火石打上火,把紙扔進火盆裏,直到它燒的只剩灰燼。溫舒言把這些灰燼仔細的倒回盒子裏,然後把它鎖上,才叫宮女太監們進來。

“你把這個盒子交給紅綢!”溫舒言把盒子遞給宮縧。通政司會負責把這些灰燼處理幹淨。

“是!”宮縧接了盒子退下了。

溫舒言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思考,沒想到雲清逸看起來風清雲淡,實則城府極深。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以為理所當然的東西,在古代人眼裏就是兩個字——不懂

☆、亂世宏圖(五)

根據通政司的調查,雲清逸祖籍宣城。宣城一向有花都的美譽,侍花之技更是極為高明,其中花家是宣城最大的侍花家族。花家這一代家主只有一個獨生女,名為花想容,她天資聰穎,雖為女子,但是在侍花上卻有着獨特的天賦。

而雲清逸當時則是花家的花童——在花房做雜志的仆役。雲清逸的父母更看重小兒子,小兒子讀書需要大筆資金,就把雲清逸賣到花家做仆役。但是雲清逸也不是蓋的,他很快就與花家大小姐花想容相戀,并且成功說服花老爺。不久,他就做了花家的贅婿。

花想容在和雲清逸成親以後幾年就因病去世,花老爺也突然中風,不久整個花家就消失在一片火海中,在宣城的傳說中,這位花家贅婿早已随着那場大火死去。但是通政司愣是找到了花家大火中幸存的下人,拿着雲清逸的畫像讓他們辨認,終于确認了雲清逸的身份——花家的贅婿李山河。除此之外,通政司還查到,李山河實際上是雲清逸弟弟的名字,雲清逸真名李山水。通政司在官府的戶籍中查到,李山水無論是還是賣身入花府的契據,還是與花想容成親的生辰八字,用的都是李山河的,上面甚至有李山河的親筆簽名。

在官府的記錄中,李山水的父母在李山河喪生花家大火後不久就積郁成疾去世,李山水因此出游散心,誰知道竟遇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原來李家夫婦根本不是李山水的親生父母。李山水的親生父親姓雲,李山水就改名雲清逸。古怪的是,他的親生父母也很快就去世了。後來,雲清逸就憑借着一手無人能及的侍花之技,讨得清陽長公主的歡喜。

清陽長公主是溫舒言的姑姑,溫止風唯一的姐姐。大越皇室一向子嗣凋零,溫止風那一代只得溫止風和清陽長公主兩個子女,所以清陽長公主在皇室的地位一向尊崇,就連溫止風都會給這個姐姐幾分面子。李山水就這樣背靠清陽長公主的大樹,再加上他自己也确實有幾分能耐,一路做到禮部侍郎,真是應了那句話:無毒不丈夫。

溫舒言撇了撇嘴,把雲清逸撇到腦後,雖然雲清逸別有用心的想要接近她,但是只要她不接招,她就不相信雲清逸敢來算計她,再說,雖然她現在可以使用通政司,但是她相信她讓通政司調查的事情,通政司肯定也會報告給溫止風。

“以後,雲大人遞過來的東西不要再接了!”溫舒言吩咐宮縧。茶花的種植侍弄都是宣城花家的獨門絕技。雲清逸送來的這些茶花,不知道是建立在多少人的鮮血之上的。

“是!”宮縧自然不會反對。

溫舒言看到宮縧應是,就把雲清逸抛到了一邊,她現在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她拿起書桌上的一大摞紙,一張一張仔細的看,看了沒一會兒就覺得頭暈腦花,她放下紙,心想:這麽厚一沓,不知道要看到何年何月啊?

“殿下,您如果覺得自己看不過來,不如交由奴婢來幫您看!”如果說宮縧是溫舒言生活上的貼身秘書的話,那麽郭泰就是她工作中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溫舒言沉吟了一下,“好,我把這些交給你來查看,我希望你寫出一個總結來?”

“殿下,何為總結?”郭泰眼帶疑惑。

“額,總結就是你根據每個人的表現給我寫出一個你對他們的判斷,比如你覺得一個人油嘴滑舌,不堪大任,或者說你覺得一個人性情堅毅,适合當什麽官兒!”

郭泰不愧是聰明人,一點就通。

溫舒言把工作分配下去,自己就輕松了。她想到那些新兵目不識丁,紀律散漫,皺了皺眉頭,提起筆,寫了一個新兵守則,寫完之後意猶未盡,還琢磨着編寫一本軍事教材。

幾天以後,溫舒言軍事教材還沒有編寫完畢,郭泰就已經把寫好的總結交了過來。

“這麽快?”溫舒言有些詫異,那一沓紙上可是三千人的行為表現啊,郭泰就這麽幾天就看完了?

郭泰悄悄在溫舒言耳邊說,“奴婢啊,耍了一個巧,讓當初監視的龍衛寫的!”

溫舒言恍然,難怪那麽快,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郭泰這一招也确實是用的妙。龍衛當初監視這些人,自然會比他們對這些新兵有更直觀的認識。而龍衛寫在紙上的評價也很客觀犀利,比如有一個人,龍衛就直接寫着“貪生怕死,肚裏藏奸,不堪一用”。

溫舒言皺着眉頭翻着紙張,新兵的問題果然很多,不是沒有得用的人,但是都存在着這呀那呀的問題,需要在訓練中糾正。她揉了揉眉心,“去禦書房!”

溫舒言到禦書房的時候,剛好還碰到了清陽長公主。

“姑姑?”她叫了一聲

“是子玉啊!”清陽長公主停下步伐。

在原主的記憶中,清陽長公主對于原主這個侄女是十分疼愛的,但是這時的清陽長公主臉色看起來卻不怎麽好,“姑姑有事兒先走了啊”然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溫舒言疑惑的走進禦書房,“父親,姑姑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沒什麽,可能身體不舒服吧!”溫止風雖然說得風輕雲淡,但是溫舒言卻直覺兩人之間發生了矛盾,不過這是人家兩兄妹的事兒,不是她能插手的。她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子玉,你神神秘秘的做什麽啊?”溫止風有些奇怪。

“父親,我不是神神秘秘,我是有些事兒求你!”溫舒言撒嬌的說道。

“什麽事兒?”溫止風顯然很享受女兒的撒嬌。

“我想親自去訓練那些新兵!”溫舒言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麽?”溫止風想都沒想就反對,“不行!”

溫舒言跺了跺腳,“我就要去,我不止要去,我還要住在那裏!”

溫止風“嘩”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難看,“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溫舒言學着原主,在眼中憋出淚意,“我就要去!”

溫止風看到她淚眼汪汪,果然心軟了,“子玉啊,如果你真的那麽重視你的那些新兵,我派王将軍幫你訓練好不好啊?”王一凡是大越的常勝将軍,也是大越能夠一直屹立不倒的重要因素。很多打仗厲害的将領都是王一凡帶出的。

“我不要,我就要自己帶兵,我帶出來的兵才是我的!”溫舒言倔強的看着他。

溫止風有些頭疼,溫舒言的這種倔強的性格像極了他,但是也讓他頭疼壞了。

半晌,他才無奈的說,“算是我怕了你了!”

溫舒言展顏,“父親你答應了?”

溫止風無奈點頭,“但是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一,你的身邊我會加派龍衛,你不能拒絕;二,你只能在那裏住三年,三年以後不管訓練的如何,你都要回來;三,你要經常回來看看我!”

“好好好,我都答應的!”溫舒言笑嘻嘻的說道,但是溫止風還是板着一張臉,溫舒言扯了扯他的袖子,“父親,不要不高興了嗎?我這麽堅持,也是想要做出點成績讓你看看嘛!”

溫止風嘆了一口氣,“我啊,寧願你不要這麽有上進心!”

“父親,你知道的,人總要長大,我長大了對您對大越對皇室都是好事!”溫舒言嬉皮笑臉。

溫止風眼神複雜的看着她。他年近四十才得這麽一個女兒,當初雖然有些失望,但是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子嗣,一直是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誰知道女兒竟然已經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慢慢成長,那滋味真是不好受。為人父母,最希望的是兒女無憂無慮。但是子玉說的也沒錯,大越遲早是她的,她早點成長起來,才能繼承和發揚大越的基業。

“我知道展翅的雛鷹需要的是天空的寬廣。你要做什麽,我不攔你,但是你要記住,父親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後盾!”溫止風擲地有聲。

“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懷疑過!”無論對于她還是原身來說,溫止風都是庇佑她們的大山,堅實而有力。

“對了,父親,我的軍隊還沒有名字,你來幫我想一個嘛!”溫舒言轉移話題。

溫止風一眼就識破了她那點小計謀,卻沒有揭穿,“就叫做玉衛軍吧,希望這些軍隊可以護衛你!”

溫舒言很感動,溫止風真的是一心一意為她着想,于是她又在禦書房裏安慰了溫止風很久才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她托着腮看着轎外的宮殿。她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一方面确實為了訓練她的玉衛軍。軍隊新建,問題仍然很多,而且她想用現代的練兵方法練兵,這就注定了只有她親自去才能練出她想要的軍隊;二則是為了練功。當年在溫家修習《金霞功》所獲得內力雖然随着穿越已經全部消失,但是《金霞功》的功法仍然印在她腦中。作為大越未來的繼承人,她的安全不能完全指望龍衛,她自己也要有一些自保能力,那麽重新修習《金霞功》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溫舒言下定決心以後,就安排郭泰随自己去軍營,宮縧留守。理由同上一次出宮。

作者有話要說: 回想一下前幾章,不難發現雲清逸也是一個心機BOY啊。明明心思缜密,但是非要等女主去問了,才把侍花的說明寫給她,不就是為了增加在女主面前的辨識度嗎?

P.S.至于李山水究竟是不是他父母的親子,就見仁見智了。

☆、亂世宏圖(六)

三年後

“轟”後山傳來一陣轟鳴聲。

“成功了,成功了”一個邋遢的黑衣老頭瘋瘋癫癫的笑着大喊。

幸好溫舒言經過這三年修煉《金霞功》小有所成,不然非把耳朵震聾不可。

“殿下,沒事兒吧?”郭泰急忙上前詢問。

溫舒言搖了搖頭,“去問問玄止,怎麽樣了?”

瘋瘋癫癫的老頭後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相貌平凡,毫無存在感,“殿下,試驗成功了!”

溫舒言大喜,“太好了!”

這三年裏,她根據劉家的手劄和自己記憶中現代的練兵方法訓練玉衛軍,卓有成效,雖然說不上以一敵百,但是以一敵十還是勉強可以的,但是這遠遠不夠,所以她根據劉家手劄,找了一個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癡迷實驗的老道,對手劄中□□進行配置和改良,終于在溫止風規定的最後期限內完成。

“這個配方一定要保密好!”溫舒言交代郭泰。這三年的訓練,變化的不止是新兵,還有溫舒言。她的身上越來越有上位者的氣勢,她的手段也越發成熟缜密起來。

郭泰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這麽有威力的配方一旦落入他國之手,後果可想而知。

“殿下,好消息!”一個棕銅色皮膚的壯漢邁着沉穩的步伐走過來,但是臉上卻是掩不住的喜意,“吳連軍他們在大越和關國的戰場上立下了大功,王将軍點名表揚了他們!”

“幹得好!”溫舒言聽到這個消息,也難掩笑意。

理論基礎要打好,但是實踐經驗也很重要。溫舒言深知這一點,所以她花費兩年的時間對這些士兵進行各種軍事訓練和填鴨式的理論教導。同時,在一年前,把他們分為四組派往大越的四個戰場上進行實踐訓練!”

在這三年的時間裏,溫舒言把原本三千人的隊伍精簡到一千人,把那些品性、能力不合格的都遣送回家,留下的都是精銳部隊。現在眼看自己的精銳部隊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待,自然是十分高興。

“殿下,我們該回宮了,陛下都催了好幾回了!”郭泰小聲提醒。

當初溫舒言信誓坦坦的答應溫止風會經常回宮,但是等她到軍營裏忙了起來,就把這件事兒抛到九霄雲外了,導致溫止風對她非常怨念。

“知道了!”溫舒言大步走向馬車,郭泰急忙樂不颠樂不颠的跟上。

馬車跑的飛快,很快就到了禦書房。

“父親!”溫舒言邁入禦書房才發現清陽長公主也在。

“子玉,你先回去梳洗一下,我跟你姑姑談點事兒!”溫止風淡淡的笑了笑,打發溫舒言回去。

溫舒言也不惱,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寝殿。

說實在話,她還真是有些想念宮縧呢,郭泰或許在工作上一把抓,但是在生活中還真不如宮縧細心。

“殿下,喝茶!”果不其然,溫舒言剛在桌邊坐下,宮縧就已經把茶擺好了。

溫舒言拿過茶,抿了一口,口味果然都是她喜歡的,她忍不住贊嘆,“宮縧你真是太能幹了!”

宮縧笑而不語。

“這個郭泰,怎麽回事兒?”溫舒言嘟囔着。她知道郭泰是溫止風的耳報神,肯定要跟郭福彙報一下她在軍營裏的情況,但是郭泰向來很有分寸,就算彙報也不會拖得太久。但是這次,她都已經在寝殿裏坐了好一會兒了,怎麽郭泰還沒回來?

“奇怪,怎麽頭有些暈?”溫舒言揉着太陽穴,心想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怎麽有些天旋地轉的感覺,但是她很快就發現,這不是幻覺。因為一向溫順的宮縧不知道哪裏拿出一把刀,然後一步步向她走來,“殿下,您別怪我!我知道您對我很好,但是您的存在阻礙了他的計劃,所以我只能對不起您了!”

溫舒言這下明白了,她不是出現幻覺,而是宮縧在她的茶裏放了類似蒙汗藥一類的東西,她急忙趁着還沒完全暈倒運轉金霞功,把那些沒被吸收的蒙汗藥排出體外。

幸好,金霞功不是一般的武功,雖然只是運轉了一小會兒,但是卻為溫舒言争取了寶貴的時間。

當宮縧惡狠狠的舉着刀向她撲過來的時候,她仍能清醒的一腳踹過去,宮縧被她大力一踢,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筝一樣撞到牆上,“啪”的摔了下來,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這也難怪,宮縧是溫舒言的大宮女,平時除了服侍溫舒言,可謂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換言之,她的武力值極低。溫舒言則相反,三年的軍營時間使得她的金霞功小有所成,而且擔心蒙汗藥影響自己的力度,所以她踹宮縧的時候用盡了力量,一個武者的最大力量對抗一個普通人,結果可想而知。

“殿下,殿下!”恰在此時,一身血的郭泰闖了進來,看到安然無恙的溫舒言,他松了一口氣。

溫舒言雖然排出一部分蒙汗藥,但是還有一部分已經被身體吸收,所以現在頭還是暈暈的,她強忍着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詢問:“怎麽回事?”

郭泰一把拉着溫舒言要往外跑,“慶陽侯叛亂,他們早有準備,已經占領了皇宮,而我們的軍隊都在戰場上,所以我們暫時要避其鋒芒,先躲到宮外,等到王将軍的軍隊到了以後再殺回來!”慶陽侯就是清陽長公主的驸馬,慶陽二字也是從長公主的封號中衍生而來。

溫舒言拉住郭泰,“別走這裏,宮縧已經叛變,叛軍對于皇宮肯定了若指掌,跟我來!”

溫舒言帶着郭泰來到自己卧室的床邊,按了一下床頭上一個凸出來的木質花紋,花紋紋絲不動,但是床卻突然“咔嚓”一聲向旁邊挪動,露出一個黑洞,一條長長的臺階出現在黑洞裏,“走,我們下去!”溫舒言讓郭泰先走,自己押後。她有規律的敲擊牆面,床又自動合上,從外面看,沒有任何的不妥。

“跟着我走,不要走錯了,走錯了就出不去了!”溫舒言對郭泰說。

大越的祖先十分有先見之明,為防止有人叛亂,皇族無處可逃,他早在設計皇宮的時候就設計了許多密道,這些密道不止機關隐藏隐蔽,而且九曲八彎,就像迷宮一樣。如果沒有正确的路徑,很難走出去。關于皇室密道的秘密一向是只傳給皇位的繼承人,所以清陽長公主并不知情。

“我父皇他……”溫舒言艱難的問出口。

“殿下,陛下他,他……!”郭泰不忍的說道。

溫舒言失神的停下了步伐,其實她早就該想到了,如果溫止風還在,她就不用逃命一樣的奔逃出宮。

“當時,我正在跟哥哥彙報您在軍營裏的情況,誰知道突然聽到陛下一聲大叫,我們急忙沖到陛下身邊,才發現長公主不知道借着什麽由頭近了陛下的身,然後用一把有毒的匕首刺殺了陛下。您知道的,陛下對于長公主一向是不設防的!”郭泰如實彙報,“我走的時候陛下還活着,但是那□□劇毒無比,條件又有限,所以殿下您做好心理準備……陛下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等王将軍和玉衛軍一到,慶陽侯就是甕中之鼈!”

溫舒言默不作聲,在黑暗的通道裏,郭泰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小心翼翼的繼續說,“清陽長公主畢竟是皇室的人,對于皇室暗地裏的一些東西心裏有數,她策反了一部分龍衛,導致您的身邊防衛空虛,才讓宮縧有機可乘。但是您放心,您和陛下身邊的龍衛都是忠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