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10)
很多的改觀,他本來就很喜歡溫舒言,只是不相信她會盡心盡力對待非自己親生的孩子罷了。現在看了她的表現,再加上他的勸說,已經開始逐漸信任溫舒言,為溫舒言和闫良平鋪路。
所以,在溫舒言看來,闫正邦實在是一個相當偏心的父親,他最偏心自己的大兒子,在這一點上,連大兒子同母的二兒子都比不上。
不過在錢副官看來,這就太正常了。因為繼母尖酸、生父偏心,闫正邦一直相當渴望親情,大兒子的出生填補了他這種渴望,自然得到了他大部分的疼愛和關懷。
“夫人,那我先告退了!”錢副官彷佛想了很多,其實只是幾秒鐘而已。
溫舒言沒有挽回,她知道錢副官最近也确實是分身乏術,如果不是因為闫正邦對闫良平的重視,錢副官也不會特意送闫良平回來。
自從三年前,R軍大舉進攻本國以來,作為一方軍閥的闫正邦就忙的不可開交。
闫正邦所轄大片領地與R國臨近,所以他一直是R國的重點攻略對象,再加上他經常要往返北平,與軍政府的其他軍閥扯皮,所以大部分時間都不在闫家,闫家的人基本上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但是誰也沒想到闫正邦這一去居然就是永別。
過了幾個月,錢副官突然闖進溫舒言的院子,要溫舒言帶着闫良平去見闫正邦最後一面
“什麽?”溫舒言不敢置信的看着錢副官。
錢副官神情悲戚,“是的,夫人,快去吧!”
溫舒言急忙叫上蘭芝,抱着小良平,匆匆忙忙跟在錢副官後面,一路上,錢副官向溫舒言敘述了事情的經過。
R國一直試圖染指闫正邦轄下的這片區域,威逼利誘闫正邦滿足他們的一些無理要求,比如開礦、設廠。闫正邦或許不是一個純粹意義上的好人,但是在愛國這一點上,他起碼做的比那些漢奸要出色許多。他拒絕滿足R國提出的各種無理要求,結果讓R國對他起了殺心,出動奸細暗殺闫正邦,由于他們使用了炸藥,闫正邦身受重傷,送回闫府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
溫舒言才想到書裏确實有這麽一個情節,但是由于劇情裏的時間不是很準确,所以她剛開始是很警惕的,但是時間一長,也有些懈怠了。沒想到,這個情節就這麽突然的發生了,溫舒言想想都有些遺憾。
溫舒言帶着小良平趕到的時候,闫正邦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一旁,闫振奇等他的幾個兒子都分列一側。
闫正邦看到小良平,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光芒,“阿平,阿平……”
溫舒言讓蘭芝把小良平放下來,推着他向前,闫良平有些害怕的抱着她的大腿,溫舒言彎下腰溫柔的在他耳邊說道,“良平,快去,爺爺在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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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良平看着闫正邦渴望的眼神,怯怯的走過去,闫正邦不舍的看着他的樣子,轉而看向錢副官,錢副官隐晦的點了點頭,闫正邦慢慢阖上了雙眼。
“爹!爹!”闫振奇忍不住撲過去探他的鼻息,随後放聲大哭,大家都明白闫正邦去了,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哀戚的神色。
第二天,闫府了就搭建靈堂,穿起了孝衣。
溫舒言帶着闫良平在靈位四周跪拜。
突然門外一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唉,你們幹什麽!”一群R國軍人闖了進來。
為首的R國軍官笑眯眯來到闫振奇的面前,“闫君,你父親的死,我們感到很遺憾!”
闫振奇緊緊抿着嘴唇,用冷冽的眼神看着前面的R國軍官。
那個R國軍官不以為意,“我們大R帝國還是希望能與闫君你,好好合作地,希望闫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就像你父親一樣!”說完以後,這群R國軍人長揚而去。
靈堂內的闫家人看着他們的背影都恨得牙癢癢。
夜晚,在闫府的書房中,兩個人影親密的挨坐在一起。
“R國真是欺人太甚!”闫振奇恨恨的拍着桌子。
陸悠鳴神情嚴肅,“振奇,現在看來,我們是沒有辦法獨善其身了!”
闫振奇的神色有片刻的凝滞,随後他有些頹廢的說道,“我知道了!”他果然不如大哥,如果是大哥在的話,肯定不會如同他一樣憋屈。
“不要這樣!我們只是暫時隐忍罷了!等我們積蓄夠足夠的力量,就可以為爹報仇了!”陸悠鳴安慰他。
闫振奇用溫柔的目光看着陸悠鳴,心中一片柔情,很難想象,這幾年如果沒有她的陪伴,自己該如何度過?當得知自己失去生育能力以後,他一度頹廢放棄,一直都是阿呦鼓勵他、幫助他,否則他根本走不出那些陰影。
陸悠鳴順勢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或許一開始的時候,她确實因為闫振奇失去生育能力而驚慌了一陣兒,但是這對于她來說,也不過是從easy模式切換到hard模式,所以她很快就依據現狀轉變策略。
既然不能懷孕生出傀儡,那麽她就只能提升自己在闫振奇心中的地位,同時影響他的決定。他們現在先扮豬吃老虎,等到力量充足,就可以打敗民黨和G黨,建立新的國家,改變世界主線。主線改變以後,世界也會逐漸走向崩潰,她的任務完成了。但是,在此之前,她要滅了林鳳來和闫良平,她柔情蜜意的靠在闫振奇的身上,心裏卻想着冷血惡毒的事情。
陸悠鳴被囚禁的時候,思來想去都覺得林鳳來有問題,當初她特意掃描過林鳳來的體質,專門針對她的體質研制了那些□□,那種□□裏含有一種林鳳來過敏的藥物,按道理,林鳳來如果服下這些藥應該會屈辱的死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才是,為此,她特意求了他蒙蔽世界意志,所以林鳳來怎麽可能跑出來,還一反常态的咄咄逼人,因此她斷定,這個林鳳來一定有問題,她很有可能不是原主,而是世界意志找來的拯救世界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以為陸悠鳴就是一個傻子,人家好歹也算是一個資深任務者,手裏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近代民國(六)
闫振奇幸福的摟着陸悠鳴,根本沒有發現陸悠鳴嘴角露出的冷意。
既然這個女人膽敢阻攔她的路,她就讓這個女人不得好死!
還有那個小崽子,陸悠鳴想到闫良平心裏還是有些恨恨的。
雖然闫振奇對她是言聽計從,但是一涉及闫良平,闫振奇就會失去控制。
闫良平是闫振奇唯一的兒子,可以說是闫振奇的命根子,但是同時也是阻礙她掌控闫振奇的一個心腹大患,所以闫良平一定要死。至于闫良平死了以後,闫振奇沒有後嗣會如何?她表示,這關她什麽事兒?反正到時候世界都毀滅了,闫振奇有沒有兒子也都不重要了。
陸悠鳴在心裏暗忖,滅了林鳳來和闫良平,忽悠闫振奇加入民黨,扮豬吃老虎,等到力量足夠強大,再呼籲闫振奇一舉滅了民黨和G黨,自己當領袖。這個世界的主線就算是徹底被破壞了,到時候世界也會逐漸走向崩潰。
作為資深任務者的她很明白,如果男女主是世界的支柱的話,那麽主線就是世界的基石,破壞主線帶來的破壞力度,是遠遠大于殺害男女主帶來的破壞力度的。
她在心裏得意的安排着,殊不知世間的一切不一定會向着她所安排的方向發展。
不久以後,闫振奇就宣布服從民黨政府。民黨政府自然是欣喜若狂,并且暗搓搓想要安插人手滲透闫家的軍隊和底盤。可惜,闫振奇在陸悠鳴的加成之下,嚴防死守,民黨政府的陰謀沒有得逞。
“夫人!那個女人最近似乎都在努力滲透內宅!”錢副官不屑的說道。
是的,現在錢副官在溫舒言身邊,或許準确的說,他是在闫良平的身邊。
自從闫良平出生以後,闫正邦就一直在做兩手準備。次子對于陸悠鳴的迷戀實在是太深太深,尤其是闫振奇受傷那段時間,闫正邦忙于溫舒言假孕的事情,讓陸悠鳴有機可趁。等到他反應過來以後,陸悠鳴幾乎已經可以說是把闫振奇死死攢在手裏了。一直在繼母手下讨生活的闫正邦從來不會忽視女人的惡毒,所以他很擔憂闫良平,一直在致力于安排一些暗手。
在他死之前,他又強撐為闫良平安排了一些人手,而這些底牌現在一部分在被錢副官交給了溫舒言,一部分還在錢副官手裏。
當溫舒言接過這部分暗手的時候,不由的在心裏感慨,難怪世界意志一定要安排一個孩子給她,否則她哪有現在的待遇?
“不用理她!”溫舒言嘴角帶着諷刺。
這個女人該不會是剛從宅鬥世界回來吧?她難道不知道在亂世裏,掌握兵權才是硬道理。
現在明面上,闫家的大部分兵權掌握在闫振奇手裏,闫振奇的其他兄弟掌握另一小部分。但是暗地裏,闫家的兵權是掌握在她和錢副官兩個人手裏,這也是為什麽錢副官在闫正邦死了以後主動要求來到闫良平的身邊的原因。一來,闫振奇身邊已經有了信任的副官;二來,就是為了保護闫良平。
溫舒言不怕陸悠鳴耍什麽手段,她可是有外挂的女人,世界意志都站在她這邊,再說了,闫府的下人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陸悠鳴即使現在再受闫振奇寵愛,她也有一個致命缺點——她沒有孩子;闫振奇就算再不喜歡溫舒言,她也有巨大的有點——闫振奇唯一的孩子是她生的。這群精明的下人深谙生存之道,怎麽可能會得罪她?
“夫人!近些日子辛苦了,蘭芝特意讓廚房那邊給了煲了湯!你快趁熱喝了吧!”蘭芝捧着湯碗小心的放在桌面上。
而另一邊,陸悠鳴坐在房間的凳子上,讓所有下人退下,從兜裏拿出一塊玉簡,口中默念着什麽,玉簡中陡然發出一道光直沖天際。
随後,她将玉簡塞了回去,在心中冷笑,林鳳來,我倒要看看,沒有了世界意志的幫助,你怎麽跟我鬥!
溫舒言拿着湯勺攪了攪湯,不知道為什麽,一點胃口也沒有,她嘆了一口氣,“算了,還是不喝了!”
“那要不拿給小少爺喝?”蘭芝提議。
溫舒言搖了搖頭,“他年齡還小,不要喝那麽滋補的東西!蘭芝,你把這碗湯拿下去給她們喝吧!”
蘭芝只好的捧着湯下去,遞給門口的一個小丫鬟玉鳳,“喏,夫人給你的!”
玉鳳驚喜萬分,“謝謝蘭芝姐姐,謝謝蘭芝姐姐!”
“趕緊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蘭芝吩咐。
玉鳳趕緊舉着湯盅往嘴裏灌。
“诶,你也不嫌燙啊!”蘭芝無語。
玉鳳擦了擦嘴,憨憨的笑了一笑,“我皮糙肉厚,不怕!”
蘭芝無奈的搖了搖頭。
“蘭芝姐姐,我覺得我有些……”玉鳳說着頓住了。
蘭芝奇怪的轉過頭看她,卻發現她七孔流血,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啊!”
溫舒言正在房內與錢副官商讨軍隊的事情,他們雖然暗地裏掌握了軍隊的權利,但是那依靠的是闫正邦的餘威,随着闫振奇掌控軍隊的時間越長,她們的對軍隊的掌控力就會越弱,這種道理與“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是一致的,然後她就突然聽見了蘭芝的尖叫。
“怎麽回事兒?”溫舒言臉色一凜,把闫良平死死抱在懷裏。
錢副官拔出腰間的槍,小心翼翼向着門外走去,然後就看見了七竅流血而死的玉鳳。
“玉、玉鳳喝了,喝了,那盅湯,然、然後就變成這個,這個樣子了!”蘭芝語無倫次的說道。
錢副官用沒拿槍的另一只手探了探玉鳳的鼻息,搖了搖頭,“沒氣了!”
“哇!”蘭芝一下子就吓哭了,她沖到屋內,跪在溫舒言面前,“夫人,快走吧!快走吧!”
溫舒言耳聰目明,早已聽到看到,她苦笑,“走!我們哪裏走得了!”
闫府當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她們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出去,哪裏可能不引人注意?
再說了,現在是亂世,她們這些老弱婦孺如果不帶着足夠的兵力,上路也不安全啊?
慢慢踱回來的錢副官神情很複雜,“這一定不是少帥做的!”
溫舒言沒有說話。
她也知道這肯定不會是闫振奇的主意,闫良平是他唯一的兒子,即使他不想要林鳳來這個妻子,也不會拿唯一的兒子開玩笑,這種方法明顯就是內宅手段,一看就知道是陸悠鳴幹的。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陸悠鳴已經成功把闫振奇忽悠的言聽計從,就算他們能證明是陸悠鳴做的又怎麽樣?估計闫振奇也只會輕拿輕放罷了,畢竟溫舒言沒有真的出事兒,不是嗎?雖然溫舒言一向覺得有些事情,看的不是結果,而是動機。
錢副官其實內心也很清楚,只是不敢相信罷了,他嘆了一口氣,“如果大少還在就好了!”
如果闫振良還在,闫振奇就不需要繼承軍隊,那麽他就可以随心所欲、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但是現在不行,因為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對東北産生巨大的影響!
溫舒言聽了錢副官的話,默默在內心吐槽:生命不息,胡鬧不止。只要闫振奇還是男主,陸悠鳴就不會停下來!
“錢副官,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溫舒言正色道。
她們都很明白,今天只是運氣好。陸悠鳴既然下了第一次手,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溫舒言則比錢副官更清晰的知道,陸悠鳴會有怎麽樣層出不窮的手段。她不是錢副官理解的那種普通意義上的內宅女子,而是一個擁有各種奇幻手段的內宅女子。
錢副官不出聲,顯然是默認了溫舒言的說法,
“但是我們還需要一些契機!”溫舒言呢喃道。
不知道是不是世界的意志聽到了溫舒言內心的想法,這個契機也在不久以後來臨——陝秦将領馮宵練來拜訪闫振奇。
馮宵練來的十分匆忙,他和闫振奇兩個人秘密的在書房裏進行商讨。
“我們不能這樣下去了!王委員長執行的不抵抗政策已經讓我們失去大片的土地!再這樣下去,中華将不複不存!”馮宵練十分激動。
闫振奇沉思,“你想怎麽做!”
“王委員長下個月不是會親臨東北視察嗎?到時候我們直接實施兵谏!”馮宵練顯然早就打算好了。
但是闫振奇卻有些疑慮,“王委員長那個人向來睚眦必報,我們對他實行兵谏!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們可以要求他做出承諾,不追究我們的責任,當着所有人的面!”馮宵練似乎胸有成竹。
然而闫振奇似乎還是不能完全下定決心。
馮宵練有些急了,“闫振奇,你的父親死在R國人手裏!你的國家現在正在R軍的侵入下逐漸淪陷!國之将亡,父仇未報,你還在猶豫什麽呢?”相比其他那些老油條軍閥,他覺得闫振奇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合作人選了。
闫振奇咬牙,“你讓我考慮兩天!”
馮宵練只好現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些毀滅世界的任務者都是享受主義者,只看重眼前,或者說她們只能看重眼前,因為他們可以說是沒有未來,正如丹妩所說,她們身上背負的怨恨有可能讓所有世界包括她們本身的世界都拒絕他們,到時候他們就會成時空之中的流浪者,只能緊緊的扒着那個發布任務的人。
☆、近代民國(七)
馮宵練離開以後,書房一個書架的後面走出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赫然就是陸悠鳴。
闫振奇疲憊的靠在椅子上,“阿呦,你說我該怎麽辦?”
陸悠鳴走到他身後,伸出手,在他太陽穴上溫柔的揉着,“振奇,我覺得你最好不要聽他的好!”
“為什麽?”闫振奇轉頭看她。
陸悠鳴看到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其實是心動了的,她心中一緊,“王蒲節親臨東北是為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
闫振奇點頭。他當然不會相信王蒲節真的是為了視察才親臨東北的。自從他宣布東北歸屬民政府以後,王蒲節就一直處心積慮想要在這裏安插自己的人手,滲透自己的勢力,把他架空。可惜,因為自己早有準備,王蒲節的一切安排都成了流水。東北,到現在還是姓闫,而不是姓王。王蒲節坐不住了,所以從親自過來敲打他,順便看看是不是有機可乘。
“王蒲節本身對你就一直防備着?他這次大張旗鼓的過來,會沒有準備嗎?這是其一;其二,就是王蒲節這個人一向睚眦必報,即使如同馮宵練所說的那樣,我們逼迫王蒲節許下承諾,也很難知道王蒲節會不會反悔!”陸悠鳴說的井井有條。
闫振奇雖然覺得有道理,但是這些卻都不足以打動他,“阿呦!你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我的的父親死在R軍上手裏!僅憑這一點,我就應該答應馮宵練!即使沒有這件事兒,我也是一個中華人,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華國落入R國的人的手裏!”
陸悠鳴有些心慌,她知道闫振奇兵谏成功,成為著名愛國将領,但是闫振奇放了王蒲節以後,王蒲節就立馬反悔,囚禁了闫振奇十幾年,後來在林鳳來的幫助下,闫振奇才得以出逃到M國,她不要跟着闫振奇一起囚禁,也不要逃亡!
她定了定心神,柔聲勸說,“振奇,你說的對!我們應該抗擊R軍,為爹報仇!為中華而戰!我是完全不介意和你一起犧牲的,但是良平怎麽辦?良平可是你唯一的兒子,我好怕王蒲節會遷怒到他的身上!”
闫振奇微微一笑,“我會提前把他和鳳來一起送走的!”語氣堅定。
陸悠鳴忍不住在心中暗罵:我艹,你把原配送走?把我留下來陪你送死?你想的太美了吧!
她一邊輕柔的為闫振奇按揉太陽穴,一邊用一種蠱惑的聲音說着,“振奇,古語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這樣直接兵谏,不止太過于沖動,而且也不一定能夠成功,最後還可能會把自己搭上,我覺得與其做這樣的危險的事情,不如我們先按兵不動,養精蓄銳。等到我們的力量足夠強大了,無論是R國還是王蒲節,都不是我們的對手?對不對?”
随着陸悠鳴的聲音不輕不重在耳邊勸說,闫振奇感覺自己的頭腦恍惚起來,然後慢慢覺得阿呦說的很有道理。直接兵谏實在是太沖動了,他應該進行一個更長遠的規劃。
“阿呦你說得對!我們要從長計議!”
陸悠鳴在他身後露出一個微笑,非要逼我出大招!
*****
“什麽?闫振奇拒絕了?”馮宵練不止震驚,而且失望。
他離開的時候明明看見他已經意動了,為什麽不過短短一個晚上,他就改了主意了呢?
“聽說是因為陸小姐的勸說?”他的副官悄悄在馮宵練的耳邊說道。
陸悠鳴和林鳳來不和,所以他很容易就從林鳳來的人那裏打聽到,在馮宵練進去之前,陸悠鳴就進去了,然後馮宵練走了以後,她也沒有離開!
“奸婦誤國!”馮宵練狠狠的拍着桌子。
另一邊,溫舒言也向錢副官确認,“闫振奇确實拒絕了?”
“是的!”錢副官有些失望。
“這樣的話……”溫舒言若有所思,“錢副官,我們……”
錢副官聽罷,猶豫道,“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而且我們這樣做,就等于放棄了闫家在整個東北的勢力!”
溫舒言搖頭,“現在王蒲節那邊越來越強勢,再這樣下去孫培芳的教訓就近在眼前!再加上,現在東北軍已經開始逐漸腐爛了,大家都各有各的心思,也越來越不好控制!“”
民黨和G黨在蜜月期的時候,曾經一起攻打過軍閥,孫培芳就是那個被G黨和民黨一起掃蕩的軍閥。
錢副官一想,也不得不承認溫舒言說的有理。
自從闫正邦死了以後,東北軍就開始人心渙散。闫振奇又不像是闫振良一樣,是從小培養的繼承人,難免鎮不住場!在這樣的亂世裏,誰不想要稱霸一方啊?
溫舒言說完以後,錢副官愣了一下,随後有些黯然的說道,“您說得對!”現在的兄弟們已經沒有了過去那種同舟共濟的決心,反而變得功利和野心勃勃。
“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溫舒言一錘定音,錢副官也迅速收拾好心情,準備按照溫舒言的計劃去部署。
冬月2日,王蒲節親臨東北巡視。
闫振奇在家中設宴為王蒲節接風洗塵,闫家前身是前清親王府,府邸廣闊,花園景色秀麗。
王蒲節一邊在闫振奇的陪同下欣賞景色,一邊感慨,“振奇啊,你這生活過的可是比我都舒坦啊!”
闫振奇心中一緊,“委座過譽了!“
王蒲節笑而不語,轉而提及其他話題。
闫振奇心中微松。
“我知道最近很多人對我有意見,覺得我假公濟私,只顧着圍剿G黨,忽略了R軍的侵略!”王蒲節突然開始訴苦,“但是我也是為了華國好啊!如果我們國內不統一的話,就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抗擊R國,你說是不是?”
闫振奇自然不能掃王蒲節的面子,點了點頭,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勸說,“其實,我們完全無需擔心G黨,一百個G黨的力量加起來都比不過我們民黨!委座,我們何不先聯合抗擊外敵?畢竟G黨還算是我們的同胞,但是R國确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王蒲節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你想的太天真了!”
“委座……”闫振奇還想再勸說一下,王蒲節就立馬打斷他,“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
闫振奇有些憋屈,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當初應該答應馮宵練。但是随即,陸悠鳴的話浮上心頭,他只好把心中的不甘吞了下去。
過後,陸悠鳴知道了這件事,埋怨道,“你多什麽嘴啊?明知道王蒲節對G黨忌憚,你還幫他們說話,你且看着吧,王蒲節過兩天就要跟你談軍權的問題。
果不其然,沒過兩天,王蒲節就開始旁敲側擊,想讓自己的嫡系部隊接受東北軍,闫振奇顧左右而言,插科打诨,終于把事情糊弄了過去,但是他心裏清楚,王蒲節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這幾天他一直躲着王蒲節走。
這一天,他在書房裏,突然感到心思有些煩躁,他就詢問自己的副官關長秋,“馮成将走了嗎?”成将是馮宵練的字。
關長秋點頭,言簡意赅的說道,“走了!”
闫振奇放下心來。
“振奇,振奇!”陸悠鳴突然沖了進來,“我們不是說好不兵谏了嗎?你為什麽讓人把王蒲節的院子圍了起來?”
“什麽?”闫振奇震驚的站了起來。
“是我幹的!”據說已經走了的馮宵練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他的書房,“闫安彭,你現在跟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猜你要是告訴王蒲節你無意囚禁他,他會不會信呢?”
“卑鄙!”陸悠鳴恨恨的罵道。
“閉嘴!你這個奸婦,如果不是你,我何須出此下策!”随後,他轉向闫振奇,“闫安彭,你自己好好想吧!”然後離去。
闫振奇疲憊的坐回了椅子,陸悠鳴着急的問,“振奇,怎麽辦呢?”
闫振奇嘆氣,“我們現在還有第二個選擇嗎?”
陸悠鳴怒罵,“該死的馮小蓮!居然這麽算計我們!”馮宵練幼年體弱,其母怕其夭折,為他起了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小蓮,後來等他長大以後,覺得自己不适合再用女孩子的名字,就以諧音宵練為名。
“你真的認為這都是他做的嗎?”闫振奇反問。
是誰隐瞞他馮宵練離去的事實?又是誰調動他的軍隊圍困王蒲節?誰把消息透露給阿呦?又是誰調開警衛讓馮宵練進來。他闫府重兵守衛,可不是誰想來就來的!
“不是他,是誰?”陸悠鳴有些迷茫。
“我知道了!”闫振奇猛然站起來,大步向外走去。
“振奇,你去哪兒?”陸悠鳴在他身後大叫。他卻充耳不聞。
當他沖進溫舒言的院子內的時候,溫舒言正一邊抱着闫良平一邊念書,闫良平雖然聽得有些懵懂,但是還是盡力的在聽。
“少帥,少帥!你先讓我通報一聲,你這樣會吓到小少爺的!”
門外突然重來嘈雜的聲音。
溫舒言停下念書,摸了摸闫良平的頭,“良平自己去書房學習一會兒?“
闫良平用擔憂的眼神看着她,她微笑的揉了揉闫良平的頭,“不用擔心!娘能應付的!”
“是你嗎?”闫振奇終究還是闖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陸悠鳴有陸悠鳴的辦法,但是女主也不是吃素的
☆、近代民國(八)
溫舒言沒有回答,而是對蘭芝說,“蘭芝,帶着良平去書房!”
“是!”蘭芝不滿的看了闫振奇一眼,随後立馬變臉,笑意滿滿的牽着闫良平的手,“小少爺,蘭芝姑姑帶你去書房!”
闫良平熟門熟路的從溫舒言身上滑下去,“娘再見,父親再見!”有禮的告別,然後跟着蘭芝一起走了。
闫振奇看到闫良平有些發怔,他一直知道闫良平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也一直以為自己很重視他,但是實際上,這個孩子的生活與教育全都是林鳳來和闫正邦在處理。他和這個孩子似乎從來沒有一起相處過。
溫舒言不知道闫振奇在想什麽,就算知道也只會嗤之以鼻,這個男人已經愛紅顏愛到連唯一的兒子都顧不上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她撣了撣自己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漫不經心的說道,“是我又如何?”
闫振奇回過神,“為什麽?”
闫振奇思來想去,只有溫舒言和錢副官,才有這樣的能力,其中錢副官雖然有這個能力,但是他一向對闫正邦忠心耿耿,即使再怎麽不喜歡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麽就只有溫舒言了。
“闫振奇,你還好意思來問我為什麽?我如果再不采取行動,我和良平還有活路嗎?既然你們都不想我們活下來,我就幹脆把這一切都掀翻,看你們還能怎麽害我們!”溫舒言裝作十分憤怒的樣子,站起來指責闫振奇。
“良平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怎麽會害他!”闫振奇覺得溫舒言無理取鬧,雖然她确實是。
“哦!”溫舒言冷笑,“那你敢保證,陸悠鳴不會嗎?或者,你敢保證,如果陸悠鳴會,你會幫我報仇嗎?”
闫振奇果然猶豫起來!
溫舒言嗤笑,“你走吧!”
闫振奇失魂落魄的離開。
錢副官從暗處走出來,失望道:“少帥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他雖然是次子,但是闫正邦對他也是精心培養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嗎?”溫舒言故意用憂愁而傷感的聲音回答,錢副官果然不再說話。
沉默半響,溫舒言才開口,“我們要做好準備!王蒲節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錢副官點頭,“已經安排妥當!”
溫舒言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接下來可能就要進入逃亡階段,但是沒有辦法,誰讓她的人物就是讓兵谏成功呢?
*****
王蒲節發現自己被闫振奇囚禁以後,勃然大怒。他敢親臨闫振奇的底盤,就已經做好準備。當天晚上,他命令自己帶來的中央軍隊突圍,被早有準備的陝軍十五師攔截,期間,一些劇烈反抗的士兵、将領乃至軍政要員,都被殺了。藏在院子裏的王蒲節也被活捉。
闫振奇默默看着兵谏的進行,沒有阻攔。或許說,他知道阻攔也沒有用,在他的地盤,他的府邸,王蒲節被兵谏,王蒲節會相信他是無辜的嗎?
但是他也不參與,陸悠鳴勸說他,“你不出面比較好!這樣子,說不定王蒲節對你的惡感會降低一些!”
事實上,并沒有!王蒲節想到之前闫振奇勸說他放棄內戰,一致對外,更加确信闫振奇是兵谏的提議者,現在不出現是因為心虛!
馮宵練則一邊鄙視闫振奇,一邊更加密切的聯系溫舒言這一方。
在溫舒言的提議之下,他将兵谏救國的消息散播出去,同時要求王蒲節停止內戰,一致對外,并且保證不追求他兵谏的責任。一開始的時候,王蒲節死鴨子嘴硬,死咬着不答應。
但是随着形勢的嚴峻化,他不得不軟化。一方面,G黨已經得到兵谏的消息,派出代表與馮宵練洽談,他們主張公審殺死王蒲節;另一方面,民黨內部,王蒲節的政敵也開始蠢蠢欲動,他們在民黨內部極力鼓吹讨伐逆軍的。幸好,王蒲節的太太沈英然利用外國友人對民黨施壓,民黨才沒有最終做出讨伐的決定,而是決定先協商。同時,沈英然也積極聯系馮宵練。
在多種情況的作用下,東北兵谏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狀态,作為外界公認主使人的闫振奇一直不出面、不出聲,反而是馮宵練忙前忙後,積極洽談。闫振奇和陸悠鳴以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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