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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敗仗,完全是瞞着老百姓罷了”卓丹梧諷刺道。
作者有話要說: 玉謹的謹字和晉華的晉的讀音相似,表達了卓丹梧對太子的懷念之情。
☆、古代重生(七)
容旭華能當上皇帝,确實不否認他有一定的聰明才智,但是很多時候,一個人的出身和教養就決定着他的行事風格。比如說,大夏的第二任皇帝,開國皇帝精心培養的繼承人□□,就是一位寬和與威嚴并濟的君主,他在民間與大臣之間的評價都相當好。再比如先皇,在激烈的皇位戰争中生出,性格中帶着多疑與記仇。
因為當時自己上位的辛苦,他連孩子的數量也在控制着。太子是原配所出,是他精心挑選的繼承人,但是太子的親媽在太子出生後不久就“病逝”。二皇子則是他的愛妃所出,三皇子則是無意的産物。
再看容旭華,可能是因為早年的時候遭到先皇的厭棄,所以他這個人,特別睚眦必報,對于納入自己範圍的人就是無條件信任,對于自己信任範圍以外的人就是無條件懷疑。
這位三皇子早年的時候根本沒人看好他,來投靠他的人的素質就可想而知了。
“幸好他還不算太傻,當初沒把我殺了,否則現在他來找誰幫他填補這個爛攤子啊?”卓丹梧語氣淡淡,但是溫舒言就是莫名的從中聽出了諷刺。
事實也正如卓丹梧所預料的那樣。
千裏之外的皇宮
容旭華再次收到了邊關告急,他派去鎮守的将領棄城逃跑的戰報。
“可惡!”容旭華惱怒的将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
邊上的大太監王觀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心無旁骛的樣子。
“阿旭,怎麽了?”周凝走過去,攬住他的肩膀。
“凝兒,你說朕對他們難道還不夠好嗎?他們為什麽這麽回報朕!”容旭華的語氣中帶着委屈。
周凝柔情的看着他,“不怪你,是他們忘恩負義,辜負了你對他們的期望!”她猶豫了一下,“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如果真的不行,你就把卓安流召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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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旭華的臉色陡然沉了下去,沉默的态度表示出他無聲的拒絕。
周凝嘆氣,“我也不想的,我們不好容易才把他弄走,現在又要把他找回來,我也很不甘心,但是現在形勢嚴峻,除了卓安流,我想不出誰能力挽狂瀾!”
容旭華依然沉默,但是能看出他已經有些動搖了。
“阿旭,你是皇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到時候打退西戎,你随便找個理由把他再貶黜不就得了!”周凝出主意。
王觀在一旁聽着,不斷在內心吐槽:雖然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但是皇帝也不能過河拆橋的太過明顯啊!要不然,以後誰還肯給你幹活。他本以為這麽腦殘的注意,皇帝應該不會同意。
誰知道容旭華思忖了一下,居然說:“凝兒,你說的很有道理!”似乎對這個主意很滿意。
王觀的內心是崩潰:這貨是怎麽做上皇帝的!幸好我的主子不是他!
容旭華撐不住壓力,決定将卓丹梧調回來。
于是過了不久,卓家迎來了一位趾高氣昂的宣旨太監。
看着對方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卓丹梧只是淡淡一笑,連聖旨都沒拿,就“碰”的把門關上,氣的那個太監直跳腳。無處可去的太監被熱情的站雙村人迎進了家裏,直到被騙的精光才被扔出來,太監欲哭無淚。而這些卓丹梧和溫舒言完全知情,卻都當做沒看見。
“收拾東西,我們準備出發!”卓丹梧把太監關在門外以後,回到屋內對溫舒言說。
溫舒言一邊拿着撥浪鼓逗卓玉謹,一邊問,“去哪兒?”
“去邊關!”卓丹梧說。
溫舒言擡頭,“容旭華不是宣我們回京嗎?“
卓丹梧冷哼一聲,“他那個人,我不用動腦子都知道,為了牽制我,肯定會想方設法把你和玉謹留在京城!與其如此,不如我們直接就動身去邊關,反正打仗也是在那裏打!”
溫舒言一想到回京城要面對賣女兒/妹妹的父兄,前任情敵周凝和一大幫打探消息的貴婦,她就開始反射性頭疼,于是她果斷同意了卓丹梧的主意。
“對了,你知道嗎?”卓丹梧似乎想起了什麽,問道:“你父親已經成為文留侯世子了”
溫舒言搖頭。
卓丹梧又道,“現在不是文留侯了,變成承恩公了!”
大夏的承恩公一般是封給皇帝的母族或是皇後的父族。如果這樣看,那麽容旭華把溫家封為承恩公似乎無可争議。但是結合皇後父族一直沒有得到承恩公的封號,以及周凝寵妃的身份,事情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管她呢!”溫舒言無所謂的說道。
卓丹梧點頭,“那我們就趕緊收拾東西吧!”
溫舒言聞言,把卓玉謹放到了搖籃裏,自己開始收拾起來,收拾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來,“聖旨我們好像還沒拿呢?”到時候他們到邊關以後還要依靠聖旨取信于那些邊關将領。
卓丹梧笑言,“不用擔心!聖旨會自己回來的!”
溫舒言不以為然,誰知道過了幾天,門口真的出現了一卷明黃色聖旨。
溫舒言把聖旨拿進屋子裏,對卓丹梧說:“你真是神了!”
她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卓丹梧聳肩,“站雙村這些人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冤大頭,怎麽可能不把他搜刮幹淨!其他到還好說,這卷聖旨可是燙手山芋!而且,他們估計也盼着我們趕緊走吧!”
溫舒一想,還真是。
“還有,此去邊關,十分危險,我會安排一些護衛在你身邊!不過他們還在路上,我們可能還需要等幾天!”卓丹梧說道。
卓丹梧心裏一清二楚,容旭華是一個怎麽樣固執的人,在他本來的預計當中,容旭華只有到了山窮水盡之際,才會不甘願的把他召回來了。但是誰料到,在周凝這個女人的操縱之下,容旭華居然提前召他回朝,所以他只好立馬讓那些人快馬加鞭趕過來。不過桂西畢竟偏遠,即使他們快馬加鞭,也要好幾天呢!
至于,周凝這個女人怎麽突然想起他來,他也能猜到一二。相比哪個蠢蠢的假卓安流,他更清晰的看透周凝。這個女人不知為何,總是自視甚高,現在在皇宮過的不如意(特指不如她意),就開始想起假卓安流的好來吧!對此,卓丹梧嗤之以鼻。
言歸正傳,過了幾天,卓家果然來了一大幫人。卓丹梧指着其中的四個女子,對溫舒言說道:“她們是你的護衛,白露、秋分、寒露,以及”他停頓了一下,“寧雙雙小姐!”
溫舒言挑眉。
“我來抱小太孫吧!”那位寧雙雙小姐理所當然的伸出手想要抱卓玉謹。
溫舒言淡淡的躲開她的手,瞥了她一眼,不說話。
卓丹梧咳了兩聲,“既然是夫人的衛護,就要好好聽夫人的吩咐,保護夫人和小少爺!”他在吩咐和小少爺上加重了讀音,院子內的人都心知肚明他說的誰,寧雙雙自然也不例外,她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色,而後她低下頭,小聲說,“知道了!”
“好了,我們馬上出發,以免被容旭華發現不妥!”卓丹梧吩咐衆人。
這次來了,除了四個女護衛,還有一隊士兵,他們手腳麻利的把院子裏和屋內的東西搬到了外面的車子上。
溫舒言抱着卓玉謹走進屋裏,把他放到了搖籃裏,點了點他的小鼻子,“娘親去換件衣服,寶寶自己在這裏玩會兒啊!”
卓玉謹在搖籃歡快的舞動四肢,似乎在回應溫舒言的話。
溫舒言莞爾,走到了後面去換一件便于行動的衣服。
雖然在後面,但是她五官靈敏,對于前面的動靜一清二楚,這也是她放心把兒子放到了搖籃裏的原因。
然而,就在她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聽見屋內響起微弱的腳步聲,她面色一凜,加快手中的動作,剛穿好衣服就聽見兒子的哭聲。
溫舒言急忙走到前面,然後就看寧雙雙手足無措的抱着嚎啕大哭的卓玉謹。她大步走上前,把卓玉謹搶了回來,一邊拍着他的後背,一邊冷冷的看着寧雙雙,“你做什麽!”
寧雙雙有些氣弱,“我看他一個人在這裏,怕他孤單有危險,所以才去抱他的!”她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還說我呢!你一個人把小太孫放在這裏是何居心,小太孫天之驕子,你居然敢這樣對待他,你這個女人簡直不配為小太孫的養母!”她越說越嚣張。
“啪!”溫舒言一掌扇過去,“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這些,你記住你是我的護衛,不是我是你的護衛,你要聽我的,而不是我聽你的,如果再有一次,我就對你不客氣!”
溫舒言抱着卓玉謹走出去。
卓丹梧看着滿身冷氣的溫舒言,疑惑道:“怎麽回事?”
溫舒言白了他一眼,“你是怎麽挑的護衛!”
“這能怪我嗎?”卓丹梧喊冤。
人非草木,孰無私心。
太子的支持者當中,一部分是仰慕太子風華的忠誠追随者,有一部分是身上打上了太子的印記為新皇所忌、奮力一搏的賭博者,還有那麽一部分是因為新皇敵我界限太過于明顯而郁郁不得志的投機者。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這位寧雙雙是一個被塞進來的
☆、古代重生(八)
後兩部分人願意追随太子後人的原因是為了搏前程,所以當卓丹梧召集女護衛的時候,他們的心思就動了。
“一開始,還有人給我推薦了幾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卓丹梧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當時他就問那個人,是她來保護夫人和少爺呢?還是夫人保護她呢?“後來,被我說了以後,幾個文官家只好放棄!武将家的則還在堅持,我也不好都拒絕,就留了一個下來!除了這個寧雙雙,剩下來三個女護衛都是從先皇留給太子的暗衛裏選的!”
“嗯?”溫舒言好奇道,“先皇?”
卓丹梧淡然一笑,“先皇雖然多疑且記仇,但是他不傻!尤其是容旭華給太子下毒,雖然絕了太子的後路,但是也讓先皇看出了端倪!先皇這樣一個記仇的人,心裏能甘心嗎?他自诩掌控天下人,結果卻被自己最不重視的兒子打臉!所以他臨死之前,留了一些後手給太子,權當是對容旭華的報複,這些暗衛就是後手之一!不過你也別以為先皇就真的是為太子好!他留下這些後手,不過是希望太子跟容旭華能鬥得不可開交,給容旭華添麻煩。如果這些後手能鬥倒容旭華,他自然高興;如果鬥不倒,那麽大夏的江山也還是容氏的江山,他也沒有什麽損失!“”
溫舒言搖頭,表示對這些複雜的朝政不懂也不想懂,她想了想,“算了,你讓那個寧雙雙少在我面前晃悠!”
卓丹梧呵呵一笑,“可能性不高!”
這些人擠破腦袋要來做溫舒言的女護衛,為的可不是溫舒言,而是卓玉謹。
雖然他對這些人在大事兒還沒有成功的時候就緊着在卓玉謹面前刷好感度的短視行為表示鄙視,但是這些人牽涉甚多,在大事兒未成之前,他不想打草驚蛇,所以他只能無奈道:“你就暫時忍一忍吧!”
溫舒言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要不,你去忍忍!”
卓丹梧想了想,發現如果以自己的性格可能根本不會忍反而會讓對方好看的時候,他就果斷放棄和平方案,“別弄死了就行了!”
溫舒言傲嬌的冷哼,“我心中有數!”
卓丹梧表示,夫人很任性,本将軍無力管束,任她去吧。
一行人很快就收拾好,悄悄上了路,向着北方走去。
這次蒙兀作亂,西北的邊城是最慘的。随着溫舒言等人逐漸向北,流民越多,各個村莊都十分蕭條、廖無人煙。
卓丹梧告訴溫舒言,蒙兀是西北的游牧民族,善于騎射,十分兇悍。他們攻下城池以後,經常會屠城。現在西北被蒙兀攻下的幾座城市,老百姓的屍體堆積成山、血流成河。這就導致,一旦蒙兀攻城,城中的百姓都悍不畏死的反抗,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因為守城的将領或者官員通常都是貪生怕死之輩,棄城逃跑的都算是好的了,甚至有幾個棄城投降的。
溫舒言聽了卓丹梧的話以後,心中悶悶的,她坐在車內,透過窗口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村莊人煙稀少,偶爾有幾個人也是餓的面黃肌瘦,眼神麻木。
外面的騎馬的卓丹梧和一衆士兵心中也不好受,他們雖然可以預料到老百姓的日子不好過,但是預料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正當溫舒言等人默默向前行之際,卻突然看見一大群難民拼了命的向着他們來的的方向跑去。
“怎麽回事?”她皺着眉頭。
白霜作為三位暗衛之首,一邊搖頭表示不知道,一邊警惕起來。
“蒙兀士兵居然跑到這裏來了?”在外面騎馬的卓丹梧反而看的清楚。他臉色嚴峻起來,揚聲道,“蒙兀士兵來襲,大家做好準備!”
現在看來,邊關的形勢遠比他想象中更嚴峻,蒙兀士兵居然能夠穿越防線來到這裏!
那些難民也極有眼色,一看到卓丹梧等人就拼命向着他們跑來,一邊跑還一邊高呼,“救救我們!”
卓丹梧吩咐左右士兵,“準備作戰!”
車內的溫舒言聞言也嚴陣以待,白露、秋分、寒露三人呈三角形護衛在溫舒言和卓玉謹身邊,反而是據說是武官之女的寧雙雙,看到那些難民跑過來,居然驚慌失措的在那裏高呼,“攔住他們啊!別讓他們這些賤民過來啊!啊!啊!”
一向淡定的白露、秋分、寒露三人都忍不住對寧雙雙側目。
“閉嘴!”溫舒言不悅道。
這個女人簡直是來拖後腿的。
寧雙雙不甘心的說,“你們要死也別拉着我!”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在小太孫面前刷存在感了,只想着活命了。
車外,卓丹梧等人已經與那些蒙兀士兵短兵交接。
逃難的流民眼見卓丹梧等人拖住了蒙兀士兵,急忙向南逃。
一直從窗戶中關注外面情況的寧雙雙,在驚恐期間還不忘鄙視那些難民,“真是忘恩負義!”
溫舒言淡淡瞥了她一眼,“求生畏死本就是人的本性!”況且,這些百姓受難的時候,朝廷毫無表示,又如何能指望他們會保護朝廷的軍隊?
“你說的倒好聽,他們引來了蒙兀士兵,自己倒是跑了,把我們留了下來!”寧雙雙聲音尖銳。
合着這個大小姐以為他們是來邊關度假的嘛?卓丹梧作為容旭華派遣的将領,總有一天會和蒙兀對上,不過是早與晚的問題。現在對上蒙兀的散兵,總比到時候對上蒙兀的大部隊強。
溫舒言轉過頭,懶得搭理她。
她對白露說,“揭開簾子,我看看!”
白露用劍掀開車簾,就看見卓丹梧沉穩的指揮着手下的士兵攻擊蒙兀士兵。雖然只是一小隊蒙兀士兵,但是蒙兀善騎射,具有極大的馬上優勢,再加上卓丹梧帶的兵也不是很多,所以形勢看起來對他們不是很有利。
“啊!”寧雙雙看到外面血肉橫飛的樣子,忍不住尖叫。
她這一尖叫到好,一下子就吸引了蒙兀士兵的眼光,在一個看上去是長官的人吩咐之下,一個小隊的蒙兀士兵向着她們這邊沖過來,而卓丹梧那邊的蒙兀士兵則加大了對卓丹梧的攻擊力度。
“閉嘴!”溫舒言冷厲的呵斥。
這個寧雙雙簡直是專職來拖後腿的!
她把懷裏的卓玉謹放到白露的手裏,吩咐道:“保護好小少爺!”
白露三人鄭重的點頭。
溫舒言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趕車的士兵看到溫舒言,急忙說:“夫人你們快走,這裏我先頂着!”
溫舒言溫和的看了那個士兵一眼,“好孩子,沒事兒的!”趕車的小士兵年紀不大,才十三四歲的樣子,如果她一嫁給卓安流就生育,孩子也差不多這麽大了。
小士兵聽到溫舒言叫他好孩子,臉忍不住紅起來。但是很快,他就沒有這個心思了。因為蒙兀士兵已經近在咫尺,看着那些士兵猙獰的樣子,小士兵其實心裏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他想到車內的女眷,胸腔中就彷佛充盈着勇氣,他已經做好了誓死保衛夫人和小少爺的準備了。
溫舒言不知道小士兵的心理活動,她冷靜的看着沖過來,然後抽出腰間的鞭子,蒙的一掃過去,霎時就有十幾個士兵或被鞭子打到或被鞭風掃到,她向下橫着一掃,又有不少士兵被絆倒在地。
小士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傻愣着幹什麽啊!”一個威武的士兵一掌拍到他腦袋上,“還不快幹活兒?”
“老大?”小士兵驚訝的看着他,“你不是跟着卓将軍嗎?”
士兵翻了一個白眼,“你看看戰場形勢好嘛?”
小士兵一看才發現,原來卓丹梧已經開始反攻,殺掉了不少蒙兀士兵,壓力大減,就派出一對士兵來保護溫舒言。
這隊士兵顯然訓練有素,那些被掃到地上的蒙兀兵,很快就被他們滅殺。
溫舒言看着形勢已經被卓丹梧掌控,就鑽回了車內,心想:卓丹梧不愧有戰神的稱號,以少勝多贏得漂亮!
白露看着溫舒言回來,立馬把懷裏的卓玉謹遞過去,“小少爺似乎有些認生!”
卓玉謹也懂事兒,他在白露懷裏只是不斷的掙紮,但是卻沒有大聲哭叫。溫舒言接過他以後,他就立馬安靜了下來,有些委屈的看着溫舒言。
溫舒言看的心裏都軟了,輕輕的點了點他的小鼻子,“淘氣鬼!”
卓玉謹立馬“哼哼”起來,似乎是不滿她的話。
“小太孫怎麽了?”眼看形勢平複,寧雙雙又開始抖起來了。
車內的四個人都有志一同的忽略了她,還說是武将之女呢,就算不要求你像夫人一樣以一敵十,但是起碼不要這麽貪生怕死、怨天尤人好不好!
“你們……”寧雙雙氣急,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在理,只好自己默默的生氣。
可惜,她的生氣沒能引起一點的波瀾。
溫舒言逗弄着卓玉謹,白露三人雖然面無表情,但是顯然目光和精力都是放在溫舒言母子身上,至于生氣的寧雙雙,哼,誰在意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寧雙雙就是專職來拖後腿,以顯示我女主的威武,放心吧,她呆不了幾章了。
☆、古代重生(九)
處理完蒙兀士兵,一行人繼續向北走。又走了大概三周,才到達他們這次的目的地——玉良關。
“什麽人?”剛到城門,就被城門口的衛兵攔住。
“這是卓将軍!奉皇上之命,前來玉良關!”卓丹梧的左右手站出來。
“什麽卓将軍,沒聽說過!”守衛士兵蠻不講理。
卓丹梧默默遞出來一卷聖旨,左右手同學補刀,“不相信可以看看聖旨!或者是拿聖旨給你們的長官看看!”
守門士兵一下子就卡住了,他磕磕巴巴的說,“我去問問!”然後一溜煙走了。
“将軍,怎麽辦?”董岩,也就是左右手同學,問道。
“直接沖過去呗!”卓丹梧無賴的說道。
他早知道容旭華肯定不會讓他好過。對方召他入京,他卻直接帶着夫人孩子一起跑到了邊關。
桂西距離玉良門路途遙遠,估計半路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所以在城門口遇到為難什麽的,他完全不意外。
不過容旭華也別以為他是什麽軟柿子。
一群兵痞子聽到卓丹梧的話,立馬躍躍欲試。
卓丹梧嘴邊露出一個壞笑,“孩兒們,上!”
士兵內心:将軍,別把我們當成猴子好嘛?
雖然他們內心在吐槽,但是他們的行動卻無比敏捷。随着卓丹梧一聲令下,他們一拍馬屁股,馬兒長籲一聲,快速的向着城內沖過去。
守門士兵看着奔騰而來的馬匹,腿都軟了,哪還會去攔?
為首的士兵一邊騎馬一邊用□□把擋在城門口的栅欄揮到一邊,其潇灑的動作引得後面的士兵紛紛大聲稱贊。
“老大,行啊!”
“不錯嘛,大虎!”
“廢話,你以為老子跟着将軍這麽多年是白幹的嘛!”
卓丹梧則優哉游哉的騎着馬跟着身後,他放慢腳步,走在後面馬車的車窗處,調笑道,“夫人,何不一試?”
坐在車內的溫舒言挑眉,以為她怕了他嗎?卓丹梧!
她站起來,想把卓玉謹放到白露懷中,誰知道卓玉謹卻彷佛早有預料一般,死死抓住她的衣服。溫舒言無奈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壞孩子!”
然後抱着孩子鑽了出去,熟練的向前一躍一轉,穩穩坐到了卓丹梧的身後,“夫君,敢不從命!”
卓玉謹彷佛覺得這樣子很好玩一樣,高興的拍了拍手,發出歡快的“咯咯咯”的聲音。
卓丹梧爽朗一笑,“走!”
然後一甩鞭子,策馬奔騰。
趕車的小士兵羨慕的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嘆了一口氣,哀怨自己年紀還小,不能像他們一樣潇灑前行。
卻聽見車內傳來寧雙雙尖銳的聲音,“她怎麽能帶小太孫做這麽危險的事情呢?”
即使是一向波瀾不驚的白露都被這個女人的愚蠢弄得不耐煩了,她冷冷的看着寧雙雙,“你再洩露小少爺的身份,休怪我不客氣!”
與溫舒言不同,白露是确實從刀山火海走出來的女人,她一身殺氣外放,寧雙雙就吓得差點尿褲子,她如同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嗯嗯嗯!”
白露見她識趣,收回冰冷目光。早知道就應該聽卓安流的,不把小太孫的身份告訴這些人!現在看來,這些人知道了小太孫的身份,非但沒有什麽助力,反而一直在拖後腿,真是失策啊。
另一邊,收到皇帝口谕的玉良門長官接到守門士兵的報告以後,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裝。皇上說了,雖然要依靠卓安流打退蒙兀人,但是卓安流現在是戴罪之身,不必對他太客氣!
誰知道,就在他慢悠悠整理衣冠之際,他的管家匆匆忙忙趕過來,“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卓安流他們闖了城門進來了!”
“什麽!”玉良門的最高行政長官範滇震驚道。
“而且,而且,他們向着着軍營去了!”管家氣喘籲籲的說道。
範滇聞言,風一般的沖向門外。
玉良門的領軍将軍,之前在與蒙兀的幾次試探性的戰争中被人一刀砍死了。所以,現在是範滇兼領着将軍的職責。按照皇上的旨意,這部分軍隊是不能交給卓丹梧的,他本來都已經想好對策,誰知道這厮居然不按規矩辦事,現在只祈禱對方不要那麽快吧!
然而事實與範滇所想完全相反,卓丹梧以及他的部下完全是風馳電掣的速度,等到他趕到的時候,對方不止已經宣讀完聖旨,派人接手了軍營,甚至連夫人和孩子都已經安頓好了。
卓安流戰神的稱號享譽全國。那些原本有些迷茫的士兵一聽說是卓安流将軍來了,毫不抵擋。卓丹梧接手起來,不要太容易啊!
當範滇看着軍營內熱火朝天的景象的時候,其實他的內心是拒絕的,但是他的拒絕并沒有什麽卵用。事實就是,卓丹梧很順利的接手了軍營。
雖然如此,但是他還是不死心,“尊夫人和令郎也住在軍營了嗎?卓将軍,不是在下說,尊夫人和令郎金尊玉貴,不如住到了我的府邸來,我會幫你好好照顧他們的!”
卓丹梧冷酷的拒絕,“我自己的夫人孩子,我自己照顧,不需要別人照顧!”
範滇還想糾纏,卓丹梧卻直接下了逐客令,“董岩,送客!”範滇無奈,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卓丹梧冷哼一聲,表示不屑。明知道對方心懷不軌,還把老婆孩子送過去,範滇以為他傻啊!
“如何?”溫舒言從陰影處走出來。
着急的範滇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
“能如何?灰溜溜的走了呗!”卓丹梧不屑道,“容旭華手底下這些人真是不堪入目!”而後,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道:“我們可能要在這裏呆很久,你做好準備啊!”
溫舒言點頭,表示自己早有心理準備。
然而即使她再有心理準備,也沒有料到他們居然在玉良關呆了足足十五年。
十五年的時間,足夠一個小團子長成一個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深夜,卓府的一個房間內,一個身材颀長的少年側躺在床上,他的呼吸均勻,似乎是睡熟了。
也正在此時,一批黑衣人輕輕踩着房頂的瓦磚,悄悄落在了院子裏。期間,他們沒有驚動一個人。
為首的黑衣人做了一個手勢,就有一個黑衣人走了出來,蹑手蹑腳的掏出一支長管,然後掀開窗子,就着長管向着窗內吹了一口氣。
手持長管的黑衣人朝後面點了點頭。
為首的黑衣人一揮手,一批黑衣人悄無聲氣的走出了隊伍,他們就着大開的窗口向着房內跳了進去。
黑衣人們看見床上的身影,毫不猶豫的揮起大刀向下砍,然後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砍空了。黑衣人驚懼的揭開被子,裏面的人不見了。
“嘿!我在這兒呢!”一個清亮的少年聲音從他們頭頂傳過來。
他們想上看去,才發現房梁上正晃蕩着兩條腿。
少年嬉笑了一聲,輕飄飄的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你們怎麽這麽執着呢?”
黑衣人們互相對視一眼,有志一同的掄起刀向着少年砍去,嘴上卻一聲不吭。
少年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功夫不差。
左右左右一閃躲,即使是黑衣人人多勢衆也奈何不了他。
少年正得意之際,之間中間那個黑衣人嘴中突然發出一種尖銳的與哨聲相似的聲音,然後一支支帶着火的箭射進了他的房內。
少年應接不暇,急忙大喊:“爹娘,你們不要看戲了,快來救我啊!”
然後一道長鞭橫空而出,在場的黑衣人都被長鞭掃到地上,一動不動。
少年大膽的去探了探對方的鼻息,沒氣了,不由的長嘆,“娘這,簡直是奪命鞭啊!”一鞭子下去就帶走了那麽多條命,真不愧為長鞭中的戰鬥鞭。
“臭小子又暗地裏诽謗我是不是!”溫舒言從飄飄飯從房梁上跳下來,姿态閑适。
“娘,你快別埋汰我!你快把這火滅了啊,要不然我就沒地方住了!”少年,也就是卓玉謹,蹭到她身邊。
“哼!該!誰讓你技不如人!”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溫舒言卻還是用長鞭把房外的水缸拖了進來,把火給滅了。
“我爹呢?”卓玉謹四處張望。
“他去處理那些射箭的刺客了!不然你現在早就萬箭穿心,還能在這裏跟我貧!”溫舒言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頭的他的額頭。
“疼!”卓玉謹很委屈,“娘,你就不要拿你這種逆天的資質跟我這種凡夫俗子比好嗎?”
一般人習武,都是從幼年開始,積累多年才能有所成就。他娘呢?二十幾歲才開始習武,到現在也不過十來年的時間,但是她內力的積累已經不遜色那些七老八十的老武林了。就像剛才那些黑衣人,尋常人哪裏可能一鞭子抽死,還不是他娘把自己高超的內力發散到鞭子上,才能一鞭子把他們抽死。
溫舒言嘆了一口氣,“你以為娘想啊!要不是你那個親叔叔逼得太緊,我用得着那麽着急嗎?”她當然知道自己是個例。她是因為神仙點化,才進步飛速。旁人,哪裏能有她這樣的奇遇?
卓玉謹抿緊了嘴巴。
幾年前的某一天,他突然被告知自己不是自己爹娘的親生孩子,而是前太子的兒子。更有一個在位的皇帝叔叔對他虎視眈眈。即使他心态再好,也受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孩兒們,這個稱呼,我依稀記得是出自西游記。
☆、古代重生(十)
“說什麽呢?”卓丹梧大步走進去。
“說你兒子一點不勤奮!”溫舒言恨恨的看着這個死小孩。
卓丹梧摟住她的肩膀,“無所謂!反正還有我們呢!”
“說的倒輕巧!”溫舒言開始唠叨,“所謂為人父母者,必為孩子計之深遠!我們老了,總有一天會死的,怎麽可能一直看着他呢?更何況……”
聽着溫舒言的絮絮叨叨,卓玉謹一張臉皺成了包子。
“好了!”卓丹梧溫柔的握住她的手,“玉謹今天也折騰了半個晚上,你啊,就別唠叨了他了!”
溫舒言冷哼一聲,“你們父子沆瀣一氣,倒顯得我多餘了,是吧!我走還不成嗎?”說着,人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卓玉謹無奈的看着卓丹梧。
卓丹梧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娘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卓玉謹苦哈哈的說道。
如果可以,他希望只是單純的做爹娘的孩子,而不是什麽前太子的唯一孩子。但是現在上面那個對他是欲除之而後快,他無路可退,只能迎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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