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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的推波助瀾。
而這個深夜潛入的男人叫做賴子文,他的父祖輩也是一位侯爺,他自忖自己祖先能夠左擁右抱,為什麽自己不能?但是他媳婦容金玉是村子裏出名的悍婦,所以他一聽到這個傳言,就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左右通吃了再說了。
“容?”溫舒言皺起眉頭,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容是國姓。
“你知道衛景叛亂嗎?”卓丹梧問。
溫舒言點頭。
本朝開國皇帝臨死前,把子孫分封到各地,希望子孫屏衛大夏,可惜事與願違,卻造成了藩王勢大的局面。
之後繼任的幾任皇帝一直致力于削弱藩王的勢力,直到差不多只剩下衛王和景王的時候,當時的皇帝挂了,太子年幼登位,衛景二王趁機叛亂,拉攏了不少人,可惜依然被打壓了下去。
“這個容金玉估計就是容和東一脈的後裔!”卓丹梧總結。
容和東是當時新帝的親弟,結果卻牆頭草的附逆,新帝氣的不行,最後卻還是不忍心斬殺他,就把他們一家全部流放了。
溫舒言恍然大悟。
賴子文和容金玉,一個覺得自己是侯爺的後代,應該三妻四妾;一個覺得自己是皇室後裔,應該金尊玉貴,然後她和卓丹梧就無辜的成為了炮灰,真是躺着也中槍啊!
“把他扔出去!”溫舒言冷冷的吩咐道。
卓丹梧把賴子文扔出去,才反應過來,“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溫舒言把被子一蓋,就留了一個後腦勺給他!
卓丹梧氣的直跳腳,最後還是只能悻悻的打地鋪。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倒數第二個故事了,這篇文章馬上就要準備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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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重生(四)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溫舒言一邊喝着白粥,一邊漫不經心的吩咐,“你去把咱們院子周圍的牆築起來吧,總是這樣一點都不安全!”
她雖然不擔心有人能夠趁她睡覺的時候搞事兒,但是如果總是這樣,也對會影響她的睡眠質量的好嘛!
“嗯!”這次卓丹梧沒有唱反調,他也覺得造一個圍牆很有必要。
所以吃完早飯,卓丹梧就立馬趕車去鎮上,把上回那個木匠又請了過來,兩人合力,很快就把圍牆建好了。圍牆建好以後,溫舒言為了以防萬一,還在牆上面放了一些尖銳的碎片,如果有人想要翻牆進來,看紮不死他!
卓丹梧比溫舒言還損,他從山上扛回來一塊巨石,打算造成一道巨厚無比的大石門,就是那種拍着都會覺得手疼的那種,安在牆院上。
溫舒言十分贊賞卓丹梧的想法,還幫着她一起安裝,安完了,兩個人都忍不住對視,然後露出黃鼠狼偷雞一樣的奸笑,随後兩人都愣住了。
卓丹梧看着笑的像個奸商一樣的溫舒言,心想:似乎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笑的這麽開心的溫舒言。
溫舒言看着笑的像黃鼠狼的卓丹梧,心想:似乎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笑的這麽肆意的卓安流。
就在兩人愣神之間,氣氛就變得有些尴尬。
“開門,你們給開門,敢打我家子文,怎麽不敢開門!”正當兩人尴尬之際,牆外一道嚣張的女聲把兩人解救了出來。
牆外那個女人似乎覺得光是大喊,無法震懾全場,于是決定全力敲門,結果她就成了石門的第一個犧牲品。
“诶呦!這破門是什麽做的!怎麽那麽硬?”牆外,很快就傳來了她呼痛的聲音。
“金寶、金貴,你們在等什麽呢!還不快翻牆進去!”這個女人嚣張的讓人不忍直視。
但是溫舒言和卓丹梧都毫不在意,兩人默契的站在院子中央,默默的盯着圍牆上方,心裏想着同一件事情:剛好可以試一試這個圍牆防盜能力如何。
事實證明,溫舒言的布置還是十分到位。
兩個翻上牆頭的陌生男人,被牆頭上的尖利物品一紮,一個掉到了牆外,一個掉到牆內。掉到牆內那個,還沒能緩一口氣,就被一個大大的捕獸夾子夾住了腳。當着溫舒言和卓丹梧的面,一個大男人哭的不要不要的。
“把他扔出去,不給他們一點教訓,還以為阿貓阿狗都能踩上一腳嗎?”溫舒言磨拳擦掌。她現在可是可黃可暴力的哦!
然後卓丹梧拎着那個男人,溫舒言打開石門,卓丹梧把人扔了出去,兩個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門外的那個女人,也就是容金玉,看着兩個弟弟,聲嘶力竭的大吼着,“你們對我弟弟做了什麽,我跟你們拼了!”
然後看也沒看她口中弟弟,就頂着一個龐大噸位向着溫舒言撞過來。
溫舒言本以為楊志娣和楊攀娣已經是噸位很大的了,但是看見容金玉,她才知道,沒有最大,只有更大。
容金玉一向因為體型在村子裏所向披靡,就連楊家的女人也不敢随意招惹她,卻沒想到,溫舒言看到她撞過來,不止沒有驚恐,反而伸出來手來,輕輕一拍,她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筝一般飛了出去,撞到了門外的樹上。
溫舒言淡淡的撣了撣自己的衣服,為自己的裝逼姿勢點贊,然後收獲卓丹梧鄙視眼神一枚。
“诶呦,诶呦!”容金玉在地上打滾,“打人了,打死人了!”她一邊滾一邊嘶喊着。
“再來招惹我們,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把我們惹火了,讓你們徹底銷聲匿跡!”溫舒言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放到卓丹梧的手裏,卓丹梧輕輕一捏,石頭立馬碎成了粉末。
容金玉吓得立馬不敢吭聲了。
這個世界上,永遠是軟的怕硬的, 硬的怕橫的!
溫舒言聽到暗中那些人抽氣的聲音,才滿意的帶着卓丹梧一起進去。
開玩笑,別以為你們藏在樹後我就不知道了,這些村民,就知道耍些小手段。有想法子占人家便宜的時間,不如去想想,怎麽從自身做起改變現狀!人必自助而後人助之。
卓丹梧似乎看出了溫舒言的想法,諷刺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們的祖輩從出生起就衣食無憂,自然難免給他們灌輸這樣的想法,想要重振家族的榮光!可惜他們光想着過富足的生活,卻不想着為富足的生活而努力!”
溫舒點頭贊同。
經此一役,站雙村的人都安分了下來,他們不敢再去招惹溫舒言和卓丹梧,但是他們卻都有志一同的孤立了兩人。可惜,這樣的孤立溫舒言和卓丹梧都毫不在意。
然而,在溫舒言傳來懷孕的消息以後,他們又意動起來。
各位看官一定很奇怪,沒有同床的兩人如何能夠鬧出人命?這件事就要從某一天的一頓午餐說起。
當時,溫舒言正在安靜的吃飯,卓丹梧突然說:“你準備一下假懷孕的事宜!”
溫舒言愣住了,然後“碰”的一聲把碗筷放下,“想讓我做誰的便宜娘啊!”
卓丹梧看着溫舒言風雨欲來的臉色,尴尬的咳了兩聲,“不是我的孩子,是太子的!”
準确的來說,是前太子。
溫舒言再次愣住了。
先皇共有三子,太子是嫡子兼長子,次子是他愛妃的獨子,三子則是無意中寵幸一個妃子生下的孩子。
卓丹梧幼年的時候,和太子關系最好,及至長大,不知為何和太子逐漸疏遠,後來更是在周凝的牽線之下開始支持三皇子,可以說三皇子登基,少不了卓丹梧的大力支持。在那場皇位戰争中,二皇子慘死,太子被廢,唯有三皇子成為最後的勝利者。但是三皇子這個人胸懷着實不大,登基不過一年,就找了一個借口流放了卓丹梧,所以溫舒言一直暗搓搓在心裏覺得卓丹梧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他居然要收留太子的孩子?
溫舒言用一種“你當我是傻子”的眼光看着他。
卓丹梧無奈之下,不得不吐露部分實情,“那個人不是我?”
“啊?”溫舒言不解的看着他,“你是說有人假扮你?”她悚然而驚,開始懷疑跟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是不是替身。
“不是!那個是我也不是我!”卓丹梧的話成功把溫舒言繞暈。
卓丹梧看着更茫然了的溫舒言,不得不把事情托盤而出。
卓丹梧從小一直有一個秘密,他有兩種性格。斯文的那個叫做安流,毒舌的那個叫做丹梧。他們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是他們卻從來見不到彼此。這個秘密只有他們共同的好朋友太子容晉華知道,容晉華翻遍古籍,終于得出結論:他們是一體雙魂。很有可能當年丹陽候夫人懷的是雙胎,可是有一個胎兒莫名流産,導致兩兄弟只能共用一個身體。
這本來也沒什麽,卓丹梧和卓安流都已經習慣了共用一個身體,但是在他們十二歲的時候,有一個外來的靈魂奪舍了卓安流。慶幸的是,他不知道這具身體裏有兩個靈魂,所以奪舍卓安流他就以為萬事大吉。不幸的是,他的靈魂力量十分強大,卓丹梧一直被壓制,不得不陷入沉睡。
“所以,他之所以疏遠太子,是怕太子看出破綻?”溫舒言問道,
卓丹梧點頭,“其實太子早就看出來了!”
容晉華當年為了尋找卓丹梧和卓安流一體雙魂的真相翻遍古籍,見識廣博,他一察覺卓安流的不妥,就立馬想到了古籍上提到的奪舍。
“可能正是因為如此,那個人才要支持三皇子吧!”溫舒言猜測。
卓丹梧搖頭,“這倒不是!”他冷笑,“我本以為那是個枭雄,沒想到是個情種!他支持三皇子是為了周凝!”
他忍不住吐槽,“真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眼瞎了,我都可以看出周凝和三皇子之間的勾勾纏纏,他居然還以為他那個真愛是什麽白蓮花?”這些年,卓丹梧斷斷續續醒過。每次醒來,他都被那個外來鬼氣的不行,把他們的生活搞得一塌糊塗也就算了,這個人的眼睛是被眼屎糊了嗎?他居然看不出哪個女人是真的好,哪個女人是披着畫皮?
“所以,你不要老針對我!這些都不是我做的!我一直跟他說,你是個好女人,反而是周凝那個女人不懷好意!”卓丹梧總結。
溫舒言白了一眼,覺得心中的郁氣也散了不少,“等一下,你跟他說?他不是不知道你的存在嗎?”她狐疑的看着卓丹梧。
卓丹梧急忙回答,“三皇子登基以後,不知道為什麽,他開始逐漸衰弱,我趁此機會,奪回了一部□□體的控制權!他因此知道了我的存在,不過他以為我是安流,一直很驚恐!我雖然奪回了一部□□體控制權,但是還是敵不過他!”
“那他,現在……”溫舒言忍不住挪了挪屁股,這種她以為只會發生在志怪小說的情節居然發生在她的身邊,她有點毛骨悚然。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覺得這個容金玉像是雪姨啊!哈哈哈!
☆、古代重生(五)
卓丹梧無語的看着他,“如果他沒有消失,我能奪回身體嗎?”
“幸好!”溫舒言拍了拍胸口,“那你是怎麽戰勝他的?”她疑惑的問道。
“戰勝他?”卓丹梧冷笑,“完全不需要?”
“為什麽?”
“因為還沒有戰,他就自我放棄了!”卓丹梧撇了撇嘴。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要打一個仇恨值滿滿的終極BOSS,結果沒等你打到他,他就自爆了!
“自我放棄?”溫舒言皺眉,“是不是因為周凝?”
“是!”卓丹梧點頭,“我以為他是一個多厲害的人呢,結果居然是一個情種!周凝的背叛和地位的一落千丈,讓他萬念俱灰!然後他就自我放棄了!”卓丹梧越說越不是滋味。
這個人,殺死了他的兄弟,害慘了他的好友,把他們的生活攪得亂七八槽,然後把這些亂攤子又重新扔回給他,怎麽想怎麽不甘心!
原來如此啊!溫舒言心中暗道,難怪他說他叫做丹梧。
“我後來悄悄派人去太子囚禁的場所看望他,太子知道我回來了,十分高興!但是他告訴我,容旭華對他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他很有可能很快就要對太子動手了!我想把他們救出來,但是被太子拒絕了!”卓丹梧語氣中帶着傷感
“為什麽?”溫舒言不解。
“容旭華這個人,太陰狠!太子當時落難的時候,他就對太子的身體動過手腳,太子的很多孩子都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足月就夭折了!他跟我的屬下說,他可能撐不了多久了,與其耗費人力物力救一個廢人出去,不如救他的孩子出去!”卓丹梧嘆了口氣。
“太子的孩子不是都不足月就夭折了嗎?”溫舒言問道。
卓丹梧點頭,“所以,他讓我幫找醫生配了一副藥!這服藥可以在短期內把他的身體恢複到巅峰時期,解決他身體內的一切毛病,代價就是生命力的消耗,藥效消失之日就是他死之時!”
“那現在是,懷上了?”溫舒言聞弦歌而知雅意。
“對!”卓丹梧說,“太子妃已經懷孕了!不管到時候生出的是男孩女孩,我都會帶走!并且把那個本該屬于他(她)父親的位置還給他(她)!”
“好的!那我現在去準備!”溫舒言默默的把空間留給了卓丹梧一個人。
出門以後,她長籲了一口氣,看來,受害者并不只是她一個人,相比她,或許卓丹梧受到的傷害更大。本該屬于自己的人生被別人侵占,那個人還把他的人生搞得一塌糊塗,害死了他的同胞兄弟和知己好友,換做是誰,估計心裏都會不好受吧!
在這一刻,溫舒言決定放下對卓丹梧的怨恨,她一向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該屬于那個假卓安流的恩怨,她不會把歸咎到卓丹梧身上。
不久,郎中就診出了溫舒言的喜脈,這就是溫舒言懷孕事件的始末。
自這件事以後,溫舒言和卓丹梧之間的相處就和平多了。
因為可憐這個被人搶了人生的男人,溫舒言破例允許卓丹梧多加了一床褥子。
卓丹梧內心獨白: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
言歸正傳,就在溫舒言傳出懷孕的消息後不久,村子裏突然有人找上了門。
那天,卓丹梧剛好出去了,名義上是去鎮上采買,實際上卻是去聯系他的舊部和太子的舊部。太子雖然被廢,但是他的很多舊部依然對他忠心耿耿。畢竟先皇确實是把太子當做繼承人培養,相比二皇子的跋扈,三皇子的陰沉,太子風光霁月,朗朗如日月入懷,人格魅力爆棚!
“卓娘子,卓娘子,在家嗎?”
溫舒言無聊的用手撐着下巴,不想搭理外面的人。
但是外面的那個女人锲而不舍,溫舒言的不回應反而換來她更大聲的呼喚,對此,溫舒言只能表示對她的嗓門的佩服。
被吵得不行的溫舒言,無奈的去打開石門。
外面站着一個道姑模樣的人,她一甩浮塵,“無量天尊!卓娘子,聽說你懷孕了!”
溫舒言看着門外這位胖乎乎帶着一點市儈的女人,真的很難将她與道姑聯系在一起。而且她都不好意思提醒對方,無量天尊是評書人自創的,一般道教弟子施禮時,常随口唱“三無量”或“福生無量天尊,不可思議功德”,如遇衆善信有不幸遭遇,則唱“無上太乙度厄天尊”“無上太乙救苦天尊”。
要說她為什麽這麽清楚,因為她生母信奉道教,她未出閣的時候常常去道觀參拜。
“什麽事兒?”她臉色冷淡。
那道姑眼珠子一轉,“無量天尊!卓娘子,我看你肚兒圓圓,顯見是懷了一個閨女啊!只要你虔誠的信奉三清,我一定幫你把女兒轉為兒子!“”
溫舒言看着自己平坦的獨子,扯了扯嘴皮子,“你真是好眼力,這都看出是圓是尖?”
道姑擺手,“貧道法力高深,雖然你肚子尚未隆起,但是貧道已經通過貧道這雙天眼,看出你孩子的性別!”
“呵呵呵!”溫舒言也是給這位道姑瞎掰的能力跪了。
她仔細打量着道姑,突然說,“你姓楊吧?”
“是啊,你怎麽知道!”道姑回答以後才反應過來,她立馬補救,“貧道的俗家姓氏确實是楊!但是貧道已經皈依道祖,不算是凡塵俗世的人!”
溫舒言內心忍不住呵呵,且不提此人話語中的錯誤,單說她這胖乎乎的模樣與貪婪的性子,就與那楊氏姑侄如出一轍。
“貧道可以幫你改換孩子的性別,只要二兩銀子,貧道就把手中這可以轉換嬰兒性別的神符給你!”楊道姑拿出一道黃色的紙符,游說道。
溫舒言冷笑,“無論這孩子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孩子,我不會嫌棄,也不需要轉變孩子的性別!”然後她也不再聽楊道姑胡言亂語,轉身回了院子裏,輕松的把石門關上。
楊道姑沒想到居然會有女子不在乎孩子的性別,一時之間愣住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石門已經合攏。她面對着看起來就十分堅硬的石門,一時有些躊躇。
“姑姑,早說了,這個女人油鹽不進!”一個女人從樹後走了出來。
楊道姑瞪了她一眼,“楊攀娣,難道我得到這些銀子,你沒有好處嗎?”她貪婪的看着眼前的院子,“你看她們家這麽有錢,如果,如果我們能夠讓她相信我們,那不知道能掙得多少!”
楊攀娣聞言,眼中露出與楊道姑如出一轍的貪婪目光。
“但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精明了!”楊攀娣有些洩氣。
她既不懦弱,也不自大,兼之似乎身強力大,真是讓她們無計可施。
楊道姑眼珠子一轉,拉着她往村子裏跑。
楊攀娣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走遠了,才問道:“姑姑你拉着我去哪兒?”
“去找二妹,她鬼點子最多,一定有辦法!”楊道姑頭也不回的說道。
另一邊,溫舒言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知道楊道姑和楊攀娣都走了以後,就沒有在意。
第二天,溫舒言卷好腰間的鞭子,照例上山打獵。鞭子是卓丹梧根據溫舒言的武術特點,特意找人訂制的。剛拿到手的時候,溫舒言握着鞭子,內心湧上了一股熟悉的感覺,然後身體就自發開始耍起了鞭子,一手鞭子耍的是相當流暢,從此以後,這條鞭子就圈在溫舒言的腰間,成為她的随身武器。
她走出院子,關上石門,默默的向着山林走去。
溫舒言和卓丹梧雖然落戶在了站雙村,但是村長并沒有給他們分配任何的土地,雖然即使有土地,這兩個人也不會去耕種。當然,這不是村長故意針對兩人,而是整個站雙村都沒有種田這個概念。祖輩的富裕生活已經蒙蔽了他們的雙眼,使得他們并不願意像正常的農民一樣勤勤懇懇的耕作。
站雙村僅有的幾畝良田,這些人也是想起來了耕種一下,想不起來了就放着不管,而在大部分時間裏,他們都是想不起來的。
她和卓丹梧說開了以後,卓丹梧告訴了她更多的關于站雙村的奇葩往事。
據說,站雙村是這裏唯一一個不用收租的村鎮,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們做了多大的貢獻,而是因為他們太懶太無賴了。站雙村的人因為不事耕種,所以糧食産量并不高,而這些産量不高的糧食,他們也不願意拿去交租。在他們的眼中,他們是貴族或大官的後代,哪裏用得上交租。這裏的知縣三番五次催促,站雙村都當做沒聽見,知縣忍不可忍,派了衙役來強行收租。然後站雙村的女子就一邊對着那幾名衙役又打又撓,哭鬧喊叫,男子就在一旁補刀,幾個衙役狼狽的回了府衙。知縣大怒,派了一大批人想給他們一個教訓,結果站雙村的村民眼見打不過,紛紛找了地方躲起來。所以,當那些人進入一個空空蕩蕩的村子,面對村民家裏的破桌子爛碗,是一個怎樣的心理可想而知。村民家裏的東西,連一個能拿去賣的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無量天尊這個确實是真的,蠢作者查過,百度百科裏說無量天尊是解放以後一些不懂道教的人自創的,在這裏為了方便起見,我們假設他很久以前就存在了。
P.S.大家應該知道皈依是佛教用的
☆、古代重生(六)
面對這些不要臉的村民,知縣大人也累了。幹脆忽略了他們,不再管他們用租子,有好事兒也不會想着他們。但是站雙村的村民并不在意,他們整個村子的人基本都是靠着坑蒙騙搶來生活。
溫舒言當時曾好奇的問過卓丹梧,這位知縣大人不收站雙村的租子,不怕受到上級的責罰嗎?
卓丹梧冷笑一聲,告訴她。現在大夏這些當官的,哪個不是貪婪成性。上面說收幾成租子,他們從來不會真的只收那幾成,反而會加倍收,到時候賴到朝廷身上,天高皇帝遠,誰也不知道。所以,只要這位知縣從多出的租子裏抽出一部分填補站雙村的空缺,他的上級是不會管他的。不過這種虎口奪食的事情,難免會得罪這位知縣,也無怪乎他一點都不喜歡站雙村。
言歸正主,沒有土地的溫舒言和卓丹梧,日常吃飯都要依靠鎮子上的米店。但是米可以保留的時間比較長,肉和菜卻不行,所以溫舒言隔三差五就要上山打點獵物,采點蘑菇,至于青菜什麽的,反正她和卓丹梧都是肉食動物,不愛吃,所以就華麗麗的被兩人忽略了。
溫舒言背着一個籃筐上了山,她的目标是山上的野雞和野兔。野豬肉皮硬實,味道着實讓人不敢恭維。她一邊将沿路一些無毒的蘑菇扔進身後的籃子裏,一邊默默關注着四方的動靜。
突然,她聽到樹叢裏有一絲響動,她毫不猶豫的拿出長鞭往樹叢裏一揮,一個懷裏不知道抱着什麽的男人被她拉了出來。
“嗯?”溫舒言皺着眉頭,看着這個男人的樣子,覺的有些眼熟。
“你是誰?”她問道。
男人似乎被吓得愣住了,好長時間都不吭聲。
溫舒言有些不耐煩,又問:“你懷裏的是什麽?”
男人似乎才反應過來,放下懷裏的東西就想跑,溫舒言一鞭子揮過去,圈住男人的腰,把他狠狠的撞在了樹上,然後男人毫無意外的暈了。
男人暈了以後,她才慢慢走近男人放下的那坨東西,黃黃的,似乎還會動。再仔細一看,地上那坨赫然是一只小老虎。那個男人不知道對小老虎做了什麽,小老虎一直睡着。但是就在溫舒言走近小老虎以後,小老虎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跳起來警惕的看着溫舒言,随後發出一聲長嘯,山林裏随即響起了兩只成年老虎的叫聲。
溫舒言看着這幕,終于了然男人的計劃。她一鞭子把男人甩了過來,低下頭仔細打量他的臉龐,終于想起來,他似乎和村長、楊攀娣、楊志娣長得有些像。
她在心裏冷笑,楊家這些人,怎麽就學不會消停會兒呢。
就在她思考的這幾分鐘,兩只威風凜凜的老虎急速的跑到了小老虎的身邊,一左一右的衛護着它,同時用一種兇狠的眼神看着溫舒言,似乎蓄勢待發。
溫舒言指着地上那個男人,說:“是他的幹的!”
兩只老虎,一直繼續守衛在小老虎身邊,一邊湊到那個男人身邊在他身上聞了聞,随即張開血盆大口,對着男人咬了下去。
溫舒言轉身離開,兩只老虎都沒有阻攔。或者說,它們不敢阻攔。動物趨吉避害的能力是最強的,眼前這個人讓它們感到害怕,它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經過此事,溫舒言也沒有心情繼續打獵,随意打了一只山雞以後,溫舒言就回了家。
正好,她回到的時候,卓丹梧也回來了。
“怎麽了?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卓丹梧奇怪的問道。
“別說了!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想的!”她把事情和盤托出。
卓丹梧眼睛一眯,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該讓他們醒醒神,知道誰該招惹,誰不該招惹了!”
溫舒言不語,顯然是默認了卓丹梧的話。
轉而,兩人又像是忘了這回事一樣,像平時一樣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但是第二天,村子裏楊家的某些人就莫名了斷了腿,而且是永遠都好不了的那種。
至于他們這麽做的目的,當卓丹梧告訴溫舒言的時候,自己也是不敢相信的,“他們居然是為了取得你的信任?”
“啊?”溫舒言也懵了。
“他們說打算先利用老虎吓你一下,孕婦受到驚吓必然會影響胎兒,到時候他們就利用你保胎的心理,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然後從你這裏騙錢!”卓丹梧說道。
溫舒言表示她完全無法理解這些人的腦回路,這麽拙劣的計策他們究竟是怎麽想出來的,她真想打開她們的腦子看看。
“她們就不怕那老虎把我吃了嗎?”溫舒言忍不住問道。
“哼!你以為人家那麽傻啊!他們全都計劃好了,老虎沒吃你是怎麽做;老虎吃了你,又該怎麽做,不過那時候他們騙錢的對象就是我了!”卓丹梧有冷哼。
站雙村這些村民,為了錢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最終這件事兒以楊家死了一個人,廢了好幾個人作為結局。死了那個楊家人的親屬甚至都不敢去報複。這個男人能無聲無息廢了那些參與的人,充分說明了他有多恐怖。趨吉避害的屬性使他們當起了縮頭烏龜。或者說,經過這件事兒,整個站雙村的人都當起了縮頭烏龜。
溫舒言和卓丹梧安安穩穩度過了十個月,然後終于到了溫舒言“生産”的日期。
溫舒言抱着懷裏的大胖小子,對卓丹梧說:“這小夥子胖嘟嘟的,應該挺健康的!”
卓丹梧白了他一眼,“這個孩子幾乎是燃燒了太子和太子妃所有生命力生下來的,能不健康嗎?”
“那太子和太子妃?”溫舒言問道。
卓丹梧長嘆,“昨天就傳來消息,因為小皇子夭折,太子禁受不住打擊去世,太子妃殉情!”
“是皇帝做的嗎?”溫舒言狐疑。
“不是,太子确實已經油盡燈枯,太子妃則是自願殉情!”卓丹梧有些嘆息。太子妃是先皇精挑細選的皇後預備役,賢良淑德,蕙質蘭心。
溫舒言抱着手裏的小嬰兒,看着他天真的笑臉,心情複雜。
“不說這些了,告訴你一個勁爆的消息吧!”卓丹梧轉移話題,“周凝現在成了新皇的才人了!”
“新皇的眼光真是讓人不敢恭維!”溫舒言嗤笑,“不過我毫不意外,新皇還是孩童的時候,就喜歡跟在她身後!”
新皇容旭華,官方說法是先皇醉酒寵幸一個妃子的産物,實際上,是先皇醉酒強迫了一位有夫之婦的産物。而這位有夫之婦就是溫舒言的大姑——文留侯爺的庶長女,這件事在文留侯府裏不是什麽秘密。據說,先皇和文留老侯爺的關系相當好,一次微服私訪和老侯爺喝高了,強迫了回娘家的溫大姑,先皇清醒以後十分懊悔,甚至對文留侯府有了芥蒂。
後來,先皇悄悄把溫大姑納入後宮,抹去了溫大姑嫁人的記錄,把溫大姑的前夫調派到很遠的地方去。即使如此,先皇的內心恐怕還是十分懊惱的,所以他一點都不願意面對溫大姑,所以他也不知道溫大姑懷孕,直至溫大姑難産生下容旭華,先皇才知情。
溫舒言估計先皇當時的心情估計很複雜,一方面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方面又是自己明晃晃的一個污點,所以他把這個孩子放到了文留侯府,美其名曰:孩子體弱,暫時寄養在母族。
“我的手下打聽到,幾乎就在我們流放的路上,容旭華就迫不及待的宣布要把周凝納入後宮,一上來就想給她妃位,在大臣的強力勸說之下,才勉強退步,但是據說他在朝堂上大發雷霆,最後更是拂袖而去!”卓丹梧搖頭。
“哼哼哼!”
就在兩人交談之下,溫舒言懷中的小嬰兒不甘落後的出來刷存在感,他一邊哼哼唧唧,一邊頭向着溫舒言的胸部拱去。
溫舒言有些尴尬的看向卓丹梧,“他好像有些餓了,怎麽辦?”
卓丹梧強忍住笑意,“我買了一只母山羊回來,到時候給他喂點山羊奶吧!”
溫舒言瞪了他一眼,“那你還不快去!”
卓丹梧摸了摸鼻子,悻悻的去擠牛奶。
溫舒言在輕柔的哄着小嬰兒,手熟練的輕怕這他的後背。
兩人折騰了半天,終于把小嬰兒哄睡了。
溫舒言輕手輕腳的把小嬰兒放在搖籃車裏,突然想起一件事,小聲的問道:“他叫什麽名字?你想好了嗎?”
卓丹梧點頭,“他叫做玉謹,卓玉謹!”
卓玉謹,溫舒言嘴裏咀嚼着這三個字,再想到容晉華,默默的在心中明了。
卓丹梧和藹的撫摸着熟睡中的卓玉謹的小臉蛋,“我猜過不了多久,容旭華就該召我回去了!”
“嗯?”溫舒言眼帶疑惑,“為什麽?”
“蒙兀來犯,他的那群酒囊飯袋屬下哪有什麽本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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