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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賺奶粉錢的令月總感覺背後一涼,一個噴嚏毫無預兆的打了出來。

一旁從木葉派來一同協助的随從調笑道,“阿拉,令月大人這是有人在說起您呢。”

“嗯?嗯。”她面上裝的一本正經,但心裏總不免覺得純月這個死丫頭肯定又在狐貍山裏幹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了。

小孩子總是長得特別快,睡覺的時間也很多,純月才四歲就練就了一手爐火純青的發牌技能。主要是監護人近一年來變成了狐貍毛茸茸一族,她在山上終日無事呼吸着新鮮空氣之餘就圍觀狐貍大爺狐貍大媽一起打牌。

打到一半牌不打了,它們就掄起爪子打對方的臉。

純月:真的是賊酷。

她離開的第三年,木葉正在高速發展中。

因為積累下的舊怨和泉奈的離去還是讓柱間和斑這對倒黴的靈魂好基友産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去年秋日兩個人在終焉之谷企圖踢爆了對方的狗頭。

地震強烈的沖擊波讓遠在火之國邊境的令月都感受到了天花板掉下來的灰。

然後宇智波斑也離家出走了。

斑: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宇智波現任的族長乃是以前令月在三藩府的同事火核,經過幾年前的那次事件,他奉行表面一套背後兩套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一邊拉攏國中貴族踢千手的屁股一邊時不時還給令月發發書信增加一下感情。

柱間這個動物園園長也當的不安生,又披上狐貍皮的扉間在一旁更加警戒了。

扉間和令月一直保持着書信的往來近一年來對于在外的外交聯絡上也常常有意見就留,他有時候覺得令月并未随着她的離開而與自己疏遠,她只是出去玩耍了。

他埋首于政務的間隙,擡起頭望望天,不知道天邊另一側的她此時又在幹什麽呢?

“宇智波純月!!!”一回到狐貍山托兒所來接侄女的令月就拉足了嗓門,“不許玩我的化妝品,我告訴你多少次了!”

被純月摁着脖子奮力掙紮的游月一看到壓制這個小魔頭的人回來,哭天搶地喊道,“令月大人,救命啊!”

“啊呀,令月仙女姐姐回來啦!”小女孩歡快的舉起手把游月當垃圾一丢,随之一起上天的還有那盒閃亮亮的眼影粉。她開心的沖了過去像一道小閃電轉瞬就撲進了

令月懷裏。

“有沒有給帶好吃的點心給我!有沒有!”

純月任性撒嬌的樣子和令月小時候一模一樣,顧左右而言他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短發女子沮喪的低下頭感到人生終于棋逢對手,頭痛道,“買了買了。一會兒弄給你吃。”

“哇!令月萬歲!!”

她很無奈,突然想起以前千手扉間被自己折磨到冒煙的樣子。

三年過去,她削去了一頭長發,利落的短發只到耳邊外貌也看上去成熟明麗了不少。已經進入二十歲後半期的令月,有婚史,沒孩子,但已經提前當了一個小魔頭的媽。

這幾年唯一還願意讓宇智波斑保持聯系的就是令月了,自從泉奈去世,他被族人所不理解抛棄後性格越來越孤僻冷漠。

唯獨對純月稍有不同。

第一場春雨結束後,斑的忍貓雪芽東倒西歪找到了彼時正在湯之國帶着孩子泡溫泉享受人生的令月。

“哇!斑斑斑的貓!”這個年紀的孩子大抵對小動物或者毛茸茸的東西都有一種別樣情懷,她一伸手就捏住了雪芽的尾巴,痛的呲牙咧嘴之餘雪芽只能認慫。

如果不認慫令月會讓它認慫,如果令月不動手那動手的就是斑了。

它在好幾年前察覺到斑的心事之後還勸過她把令月娶回家。

———反正你們當中有一個純月維系着關系,就當做夫妻在一起生活有什麽不好!

而回答它的是一個火球術。

這個話題就不了了之了。

三年多來她調理着純月的身體,一面遵守當年她與阿池的約定領着純月踏遍了山川湖海,看過雲海怪石,也瞧過人間百态。

過去到處戰亂,四歲的孩子要提着刀上戰場厮殺,而現在....她一邊讀着斑寫給她的信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了邊上正在拔雪芽貓毛的小女孩,突然心底一動想起了柱間終結亂世的那個夢想。

———讓年幼的孩子得以成長,學習,可以活到品嘗美酒的年紀。

她不禁讪讪,也許從前是自己太過狹隘了。

宇智波斑說過幾日他也會抵達湯之國的境內,讓令月在此多等候他幾日。她現在短發清爽,本來還濕漉漉的頭發一會兒就幹了回過身去打算叫純月滅燈睡覺,才發現小女孩早就拿雪芽當枕頭靠在邊上睡着了。

純月睡覺的時候就像一只被掀翻在浪灘上四腳朝天的烏龜,四只爪子攤手攤腳完全沒有一點點作為女性的自覺。可令月私心裏卻并不希望把她培養成一個和自己一樣在生活上循規蹈矩的人,貴族繁複的禮儀中連睡覺都有規定的姿勢。

她給過純月選擇,純月對枕頭只有一條年糕的大小而且在練習期間還要在枕頭邊灑滿米粒這種事極為排斥,直接拒絕道,“不要。”

那就不要。

宇智波斑定下四月下旬的日子,這三年多來幾乎每隔一季他就會與純月和令月見上一面待個幾天。他孜孜不倦的追求這力量,而純月則是他心靈避風的港灣。

小家夥的樣貌三分像她母親其餘居然像宇智波斑尤其是眯眼看人的樣子常讓令月決定她會随時噴出一團火來,而性子上十足十就是另一個令月。

世人都說宇智波斑陰狠沉郁,醉心于力量,而棄宇智波一族于不顧。可誰又能知道當年事情的是非曲直呢,無法算清了,人命與血債徹底把柱間從他身邊踢開。

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閑話時,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他們是一家三口出來游玩吃飯,這個時候宇智波純月最擅長耍滑頭,張口對着斑叫爸爸,對着令月叫媽媽。

搞得她剛喝進去的一口湯悉數噴在斑的臉上。

斑:...

令月:我不是故意的...

純月是很清楚知道自己父母是何許人的,可她內心仍舊期盼有一個完整的家。有爸爸媽媽陪伴在自己身邊度過每一個晨昏與節日,和一個安定的生活。

令月熄滅了燈火,她躺在純月的身側,輕聲哼着曲調溫柔拍着她的小腦袋。

她想自己或許這一生都不會有孩子了,因為這些年她已經在純月身上賭上了自己所有的愛。

———我将許她我能給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進入完結倒計時,小魔頭準備回去炸木葉

在不知情的人面前

純月對着斑:巴巴巴巴泥巴爸爸爸爸爸。

斑:........

純月對着令月: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嗎!!!

令月:.......

千手扉間:???

☆、第八十四局·幼稚園

令月常常猜想,宇智波斑上輩子是不是一個始亂終棄的騙子把純月騙的一無所有,這輩子才會被她折磨以此抵債。

春日山澗清泉流淌,清塵收露,曲徑幽幽。

她領着純月參觀過山中的神社後便往下慢慢的走,準備去與宇智波斑會和。雪芽在前面帶路,純月正興致高昂把小狐貍游月當作風筝準備放飛在天上。

“令月大人!救我啊!”

“我不要我不要!啊——”

緊接着四月的某一日,游月就成功上了天。

臨出門前純月還讓自己給她好好打扮了一番,特意去做了個洗剪吹不說還繞着令月給她買一條小裙子,純月信誓旦旦的說:我可是宇智波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令月瞪眼,随後用死亡視線掃射後面的火月,“你最近都給她看了點什麽?!”

火月委屈巴巴:異世界的那些癡男怨女愛恨情仇…

待到了山腳下,宇智波斑已經訓練有素的讓人打了一個梅花形狀的棉花糖靜靜候着了。

令月:老實的一塌糊塗啊…

純月一看到自己的所有物斑就沖了過去,世人都害怕他這張陰沉不定難以捉摸的喜怒的臉,可她自己不怕,她直接把頭塞進宇智波斑的領口裏撒撒嬌完了再吹起他覆蓋在面上的長發,強調道,“斑斑斑,我是你最重要的女人!”

斑:???

他一抱起懷裏純月就感覺到小姑娘身上不甚正常的體溫,很涼。

斑下意識朝坐在一邊的令月看過去,她還是無解的搖搖頭道,“情況算是穩定下來的不少,就是一定要在氣候較好的地方生活。”

純月的身體時好時壞,又伴有哮症,這些年沒少讓令月操心。

“阿純如果還需要什麽,你告訴我,我去找。”斑說。

“嗯,我平時要照顧她也不能帶着去氣候不好的地方,一會兒我寫一個單子給你再前方的鐵之國才出産那些勞煩你走一趟了。”

“無事。”斑說。

見兩個大人都在說話純月就乖巧的坐在宇智波斑的身上,眨巴着眼睛嗅着他身上的氣味。

純月:好聞!喜歡!到時候把游月也洗成這個味道天天丢着玩!

他們三個人會在這裏多留幾天,吃過了午飯去溫泉旅館登記了房間,雪芽就去房裏睡午覺了。火月可害怕這個年紀的小鬼頭天天燒它尾巴不說,還意圖拔掉它的胡子…

它打算再去湯之國的哪裏賭一把,清算一下狐生。剩下兩大一小拖着一只黑的和垃圾袋似的游月,說要去參觀別的地方。

走在蜿蜒連綿的山路上,竹林碧海間,宇智波斑的神情似乎也軟化不少。

純月走了沒幾步路就喘了起來,令月剛伸出手想抱她上去就被斑攔下,他與令月對視了眼搖搖頭。

轉而又對純月說,“我們陪你慢慢走上去。”

“走的多慢都不要緊,我們都會在你身後,但你要自己走上去。”

令月捂嘴偷笑,望着純月有點委屈懵懂的小表情她只得在斑身後對她扯了個鬼,好像在說:我沒辦法呀,我可不敢去逆斑的毛。

于是乎,純月就往前慢慢的走旁邊還跟着跳的快快的小狐貍游月。

令月和斑每等她走幾步才前進一步,在身後默默的跟着她。

行走間斑對自己說,“你太過寵愛她了。”

令月一讪,想起自己兒時受到寵愛無法無天的模樣,只同意道,“是有點。”

從前的噴火狂人,有恐怖主義傾向分子斑斑斑繼續道,“我和泉奈這個年紀都已經提着刀在戰場上殺人了。你一味的寵愛她,不讓她獲得更多的訓練對她的身體反而沒好處。”

令月,“………”

您說的是。

這家夥又拿出以前在三藩府做自己老板的那套開始說道,這個時候令月驚奇的發現他倒是話多得出奇。

言簡意赅,卻一句接着一句。

“平日裏不要給她吃那麽多甜食…”

“每天有好好刷牙嗎?我覺得火月會把她帶壞…”

“還有什麽叫做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你不在的時候都是火月在幫你帶着她嗎?”

随着斑一句一句的質問,令月的臉就皺的越緊,托馬的她想,今晚回去一定要打爆火月的狗頭!

最後他在山道上停下來,望着前面已漸漸和他們拉開距離的純月,神情莫測的問道,“你還打算……回木葉嗎?”

竹海間,回蕩着斑清冷的聲音。

斑的問題,令月無法給出明确的答案。

這幾年中除了和斑保持着聯系之外,自己還和許多留在木葉的人有着更為頻繁的聯系。

波月,顯如,桃華,火核還有扉間。

起碼讓他們知道自己過的好不好,在哪裏,是否安全。

她只能回答道,我還沒決定好。

晚間晚飯後,斑在隔壁房間做他自己的事。令月帶着純月又在泡溫泉,湯之國的黑藥泉聽說十分不錯,有助于純月的哮症她想趁着這個機會多讓她泡一下。

小女孩一個頭露在水邊,月色高挂,游月趴在用來隔擋的籬笆上假寐。純月想了一會兒,眨巴着眼睛問道,“令月,我們會回木葉嗎?”

水聲撩動間令月似有感意外純月的忽然提問,說道,“阿純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你想去木葉?”

令月對于過往木葉的一切和純月的父母過往從未隐瞞過她。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的,與其将來用一種直接讓她一瞬無法接受的方法告訴她,不如就讓自己在陪伴她成長的過程中慢慢化解。

這幾年在外游歷,言談間木葉的名頭好似已傳到了天邊與海邊。

純月又眨巴眨巴眼睛,撅着嘴一時間不知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她自出聲以後不久就被帶在令月和一堆毛茸茸身邊,小嬰兒時期見過的狐貍比見過的人還多。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令月教的,走的第一步路是令月扶的,她看過的第一場花火也是令月陪伴着自己。

她曾好奇,為什麽和自己一樣的小豆丁都有所謂父母這種生物,自己卻沒有;她曾有一次毫不避諱的問詢過,而剎那後卻得到的是令月掩面難忍的淚水。

她也在私下和宇智波斑在一起的時候問過,可能這就是大人吧他們總覺得生死是一件很難啓齒的事,可在年僅四歲純月的世界裏,令月,斑,火月,游月就是她的一切。

路途走多了,眺望過星辰大海,踏遍山川朝暮,見多了人間百态她卻無比渴望停駐下來,擁有左鄰右舍靜靜地待在一個地方生活的念頭。

書中的世界遠比她想象的複雜,也更為遼闊,可她的心卻很小,羨慕起圖畫冊上那個簡單的呆頭兔子爸爸與無敵狐貍媽媽帶着白癡孩子生活在田間拔蘿蔔的故事。

純月用着小大人的語氣噘嘴說道,“今天你和斑斑斑的對話我都聽懂了。”

你們可千萬別小瞧四歲的孩子,她說的是聽懂了不是聽見了。

在月之國看過的電影怎麽拍的來着,澡堂裏的男人泡在水池裏雙手靠在石階上,望月獨坐,面前還漂浮着一個木桶裏面放着清酒。

她決定效仿一下,奈何手短的驚人,再三失敗後只能拉長着一張小臉抱臂又問道,“木葉是個怎麽樣的地方?”

“我聽上次出門路上的那個老伯跟我說,木葉是當今世上所有人向往之地,忍者的桃源鄉,是嗎?”

令月被問倒了,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她在木葉生活大半年的種種皆是不美麗讓她怨憤的記憶。旁人的羞辱,阿池的逝去,她與扉間的波折,還有權利争鬥下的刀光劍影讓她鄙夷再三的還有柱間那個可笑的夢想。

最終,夢想只屬于柱間一個人,斑徹底被踢出了局中。

“nene,令月!”小女孩的聲音嬌軟起來,在溫泉水中輕晃着令月的手臂,“告訴我嘛———”

這問題她曾問過令月許多次,但向來知無不言的短發女子卻從不正面回答她。

短發女子望月思索了片刻,往事穿梭如煙塵散去。随即令月柔和的笑起來,只聽她道,“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不同的木葉。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嗯?!可以嗎?!”

“我們會去木葉嗎?那個衆人所說的桃源鄉?有很多桃子的地方?”

“可以嗎?”

純月興奮起來,小小的身子在池水中快樂的轉圈圈。

“為什麽不呢?”

———我答應過你父母,我的職責就是帶你看遍世間風景,給你足夠選擇,讓你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

“!!!哇———”純月大叫起來,孩童的聲音破空而出,驚的林間的飛鳥撲楞着翅膀逃了出來。一旁打瞌睡的游月更是吓得撲通一聲掉進了池子裏,“蒼天啊...我的高級毛發護理剛做的啊———”

游月:我的狐貍毛不能随便沾水啊!!!

“我們決定去木葉耍耍。”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純月奶聲奶氣的仰着頭望着她眼中最高大的斑斑斑,她拉着宇智波斑腰上的結繩一副賴皮鬼的模樣,“斑斑斑也跟我們一起去嘛!”

———一起去的話我們就是幸福的一家,吉祥三傻。

令月倚在窗邊笑望着他們,春日的暖光照的她容色更甚,照顧純月幾年下來她已不似從前驕傲任性的模樣。慢慢收斂了周身的芒刺,氣質愈加溫婉動人了。

斑一手輕捏着純月小小的肩膀,看向令月問道,“你決定了嗎?”

細微之間,他的語氣中略帶着一絲失落,但很快他又恢複到往日的冷漠沉悶,只是眼神一動不動凝視着令月。

短發女子也同樣凝視着斑,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不禁唏噓起來。相較于千手兄弟她更早就認識了斑和泉奈,交集雖然不多但在戰亂的時代已是一段彌足珍貴的過往。當年岚山中半掩在低垂花枝後的自己,萬萬都沒想到有一日大家會走到這一步。

她搖搖頭,視線轉落在純月身上,誠實的回答斑,“不,我沒有決定。決定的是純月,她想去木葉看看所謂世人口中的桃源鄉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如此。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們旅途愉快。”

斑勾起唇角,蹲下了身子,口中是與令月在說這話,眼神卻暗含着一片羽毛般輕巧的溫柔看着純月。他摘下了手套,撫摸着小女孩面頰上嬌嫩的皮膚,望着純月忽閃忽閃的眼中有自己的存在更加溫柔的幾分,對着她的鼻子輕輕一點道,“小公主記得去木葉也要保持良好刷牙的習慣。”

他說完,純月明媚的笑起來,眼中仿佛絢爛了整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斑:心情複雜.jpg

☆、第八十五局·歸途

“千手一族都是騙子。”

早上開完例會後波月很冷靜的對身邊的副官傳達了以上想法,更名為日向久間的副官皺着一張臉想起剛才議會上幾方人馬吵得不可開交的模樣覺得心口hin疼。

波月已至而立之年,依舊像個浪蕩子整日沒個準數,木葉成立幾年以來除了發展了各項正常業務以外,周邊地區的風俗業也不免随着人民消費水平的提高蒸蒸日上了起來。

以前還有令月來兜他,後來朔月回來的二哥眼神一斜連令月都要趴在地上更別說自己還有膽子溜出去玩了。可現在,哼哼我的地盤我做主哦也!

族裏的長老年前有兩個去找自己的老爸和朔月喝茶了,餘下的幾個每天都苦大仇深拿出一通教導主任的口氣來他家門口截胡他。搞得堂堂族長,回家還要爬樹翻牆,他真的恨不得打一個地道直通火影大樓。

正這麽想着他一把扯過一旁久間的脖子,神神秘秘說道,“你說,今天是幾長老來家門口堵我?!”

久間戰戰兢兢托着下巴認真思索了一番,順帶還掰掰手指,數道,“今天是火曜日,按理說輪班應該輪到二長老,但是他家孫子不是前幾日吃壞肚子了麽....”

波月扁嘴一想起二長老那個敞亮酷炫可以反射出激光的腦門就覺得腸胃和心情都很複雜,“啧,真的都是些什麽事兒?和平年代一點都不和平,每天還要和這群老頭子玩躲貓貓。唉對了...顯如呢他去哪兒了?今天的例會也沒有來?”

要是他來了,自己一定和他聯手踢爆千手扉間的狗頭!

“波月那個愛給你找麻煩的性子很讓你頭疼吧。”說話的是坐在千手扉間辦公室喝着茶的顯如。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令月也是個調皮搗蛋的性子,唉———”

他批改着公文的手一刻不停,翻到下一張紙時愣了一下,湊上去細細閱讀後一張臉頓時黑到無以複加。顯如察覺到銀發男子的氣息湧動,側目過去問道,“怎麽了。”

“何止,你們家的人都讓我很頭疼。”扉間沉聲回答着顯如的上一個問題,把手裏的紙抽出來一展,一排歪歪扭扭用着平假名寫的字亮在了顯如的面前。

顯如:???

時年一只腳剛踏進戰國人均死亡線上的千手扉間腦門頂着十只鍋貼,眼神殺氣騰騰的洩露着自己被遠方的人調戲了的事實。

顯如費力的閱讀完後一瞬笑了出來,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高級烤瓷牙。

在令月與扉間例行交換的公文上開頭被某個知名不具的小鬼,歪歪扭扭用蠟筆寫着:銀毛狐貍!我們讨厭你!

落款是倒黴游月的一個梅花小點般的狐貍爪印。

哦,在四歲月的宇智波純月的世界裏,除了所有物斑斑斑,令月,火月,游月,還有來自遠方的家還有一串舅舅,其中讓自己第一眼看到最讨厭的就數千手扉間是也了。

宇智波斑在湯之國被純月玩耍了幾天後,就離開了。年幼的孩子一面展望着去木葉的種種暢想,一面卻又十分難過的要與斑斑斑分離。

又是一個下雨天,街邊的小雛菊被淋濕又站了起來。

純月牽着斑的手,站在街邊等令月買東西回來。她哀傷又祈求對斑說,“你和我們一起去木葉嘛。”

她又晃了晃斑的胳膊,請求道,

“嗯嗯——馬達拉——”

斑仍不語,被純月牽着的手緊了緊,木葉這個詞至今都能在他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雨勢一會兒大了起來,長發男子便小小的純月推近內側用背脊擋着一串串的雨珠,他并沒有帶純月進去躲雨的意思。斑蹲下身子望着純月,半晌,摘下手套的一只手握起純月的幼小綿軟的手掌,伸出屋檐外。

孩子不明所以扭頭看着斑,不解他為什麽這麽做。

他的目光卻彙聚在前方的一點,自己大大的手掌包裹着純月,沉默片刻他拍拍小姑娘的腦袋告訴她,“阿純,感受到了嗎?這是春雨的感覺,你要記住。”

“你父親小時候我也這麽告訴過他,無論你在哪裏即使我不在,我教給你的事卻不會消失。”

宇智波斑去了鐵之國,為純月的哮症找尋一些稀少珍貴的草藥。

臨行前他告訴令月,“我可能稍後會回到火之國境內,還是會住在從前南賀以西的宇智波族地中。你若有事可随時來找我。”

随後他轉身離去,留給她們一個茕茕孑立的背影,一旁的純月站在雨幕中第一次知道了孤獨這一詞的真實寫照。

她扯扯令月的袖子擡起頭問道,“為什麽斑斑斑不願意跟跟我們走呢。”

為什麽?

明明從前那麽期盼着和平的生活,可現在他卻是離這些最遙遠的人。令月微蹙着眉頭不知如何回答孩子純真直接的問題,她心中似乎是知道答案卻又無法清楚說明。

令月擡起手指尖輕輕在純月的眉心一劃,柔聲道,“阿純,你要知道,這也是斑自己的選擇。”

“我們無權幹涉。”

令月領着她走得很慢,一則照顧純月的身體,另外越是靠近木葉她心中的膽怯越加深一層。

———近鄉情怯?

或許吧,她與扉間這些年分別又分別,能夠在一起相處的日子卻是戰亂紛飛的年代。幾年來他與自己書信往來或為政務或只為單純的問候,卻只字不提回鄉的事。随着木葉的強盛,火之國的四境也更加穩固,周邊的各個國家争相效仿,一個亂世就真的這麽結束了。

在她從前最鄙夷不屑的那些傻話中,重建了新的制度,令月曾在深夜中無數次深思,在帶着純月領略人世風姿的時候深切的感受。

她開始漸漸認可柱間口中所說的那些,也同時慶幸自己能夠出來看看。

也許吧,人都是這樣的,站在離和平最近的地方看不見摸不清它的高大和屹立;而當你遠離回頭再看時那份和平早已長成了參天大樹,擎天矗立在一角保護着所有人,包括純月,包括曾經厭惡這些的自己。

人性,的确是個有趣的東西。

當扉間清晨起來晨練過後,他驚訝的發現今年的紫陽花開的有些早。

淺窗蘭葉,青竹扶影,這片屋宇雖然沒有女主人的生活氣息,但在每一處都留下了她的痕跡。

日出東方,風也從東方吹來了。

早晨例會過後,木葉動物園亂哄哄一天又要開始了。

列席的高層裏這幾年時局穩定也不如最初那般依附着千手,各大家族各有各的鬼胎,在哪兒哪兒都想插一只腳進來。

兄長柱間一如既往的天真并且不時他消沉的毛病就要跑出來晃蕩一圈,千手秀樹的幼年變異期已結束,現在是上房揭瓦的時期三天兩頭出去搞事,惹得大嫂水戶暴打丈夫的頭之餘還要暴打兒子的頭。

千手扉間忙的和陀螺一樣,剛到三十的他俨然已有了脫發的跡象。

他的助手是一個心懷天下并且十分喜歡炸雞和炒面的猿飛一族的小鬼,年紀小小,能力大大,而且性格寬容溫厚就是有那麽點愛多管閑事。

會議室的門剛一開,為首閃出來的就是波月,他真的是煩死千手扉間了每次都把例會開得又臭又長,蒼天啊,和平真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啊。

顯如搖擺搖擺着常常的衣袖跟在後面,陸陸續續出來的一串還有各大家族的現任家主和家督。火影大人柱間也鬼祟鬼祟的探出頭來,對着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兩邊的副官非常有眼色的對視一眼就沖着千手扉間纏了上去。

“扉間大人,這邊的文件請您簽個字。”

“扉間大人,您看一下這邊的圖紙是否達到标準了。”

“扉間大人,還有這邊的預算...”

千手扉間:???

本來自己剛一結束例會就打算板起來給可怕的又可愛的大哥修理一下腦子裏那條名為天真的神經,但...怎麽感覺自己被陰了?

已跑到拐角的柱間,頭戴火影鬥笠,笑的賊兮兮,拍着邊上下屬的肩說道,“啊呀呀,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要知道,他可是花了他小半個月的零花錢請這幾個年輕小子去烤肉店狠狠地放了一頓血才得到今日的清閑。

當然了,接下來就是換衣服,然後跑!

去賭博!

作者有話要說: 斑在我的設定裏只是一個失去家人被抛棄的倒黴蛋罷了。

回想開局到現在這家夥經歷了背鍋,背鍋,背鍋,噴火,背鍋,背鍋,弟弟挂了,弟媳死了,夢想碎了,族人不愛。

最後能讓他懷有慰藉的也只有一個純月。

☆、第八十五局·初遇

天暗下來的時候,令月就不在繼續趕路而是領着純月住在了距離木葉一天路程的短冊街上。

這地方今年發展的着實不錯,除了大大小小的溫泉旅館和著名旅游風景區。她還覺得這裏會是柱間和波月集中找樂子的地方,具體表現為黃、賭、毒産業一條龍。

令月有點黑線,瞅着邊上小女孩興奮到處張望的神情她不忍掃興,即将進入木葉勢力範圍她需要打一個報告給木葉的波月好讓他到時站在大門口迎接自己。不然可不是什麽人都進得去喲———

“我要出門一次,你好好待在屋子裏,或者可以去邊上轉轉,我留一點錢給你。”她對純月說着,“絕對不可以把錢給火月那個笨狐貍!它一定會去幹壞事的懂嗎?!如果要出門一定要和樓下的櫃臺服務說,要帶上火月和游月知道嗎?”

純月星星眼道,“知道啦知道啦!”

“唉...”看她的樣子完全不像知道了,令月又轉而用死亡射線去掃射幻化成人形的火月,警告道,“你!不許帶她去別的地方,最多去門口吃一碗拉面,如果被我發現哼哼,我剝了你的皮!”

扮做少婦狀的大狐貍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尾巴收進去,就接收到了來自令月的鐵拳。她這幾年是帶着孩子不搗蛋不任性了但是暴力指數直線飙升,自己一分錢不收給她帶孩子之餘還要被死亡視線掃射...

真的是心塞塞。

火月幹巴巴答應道,“知道了,姐姐。”

“我會這麽聽話那還是令月帶出的小孩嗎?!”大搖大擺走在街上宇智波純月,頭上頂着黑的和垃圾袋般的小狐貍游月,另一只手拖着少婦狀大狐貍火月,在令月出門後一群人就噠噠噠的摸了出來。

火月一聽這個小魔頭說話就覺得狐貍腦殼疼,“大小姐,你可不要領着我們亂走,令月說了只能在附近看看轉轉吃點東西。惹出什麽亂子來回去挨打的可是我!”

“啊呀。”純月白了她一眼,撒嬌道,“這種小事你就別在意了。”

“挨打的是我你當然不在意!!!”

火月:(╯‵□′)╯︵┻━┻

游月:真是上輩子造孽,前世不修啊!

再次申明,轉角不止會遇到愛還會遇到七大姑八大姨和死敵和湊熱鬧。事實證明,今晚一定又是一個進度條之夜,兩只狐貍加一個小鬼剛晃了一圈買了幾袋糖果和小玩意兒的時候隔壁街就傳出一聲驚天的巨響。

哐啷————

一聲後還有來自一個男子的爆喝聲,“大哥!!!”

然後就是一群人洶湧的看熱鬧的似的跑到隔壁去了。

“大哥?!”沒怎麽見過大場面的純月随即來了興致,是不是隔壁極道的人開始火拼了!花擦!要知道新年在月之國度假的時候令月還帶着她去看了最新的偶像電影呢!就是說極道故事的!

那邊火月還在攤子上付錢,這邊宇智波純月兩腿一瞪,把頭上礙事的黑狐貍游月攥在手裏一捏就噠噠噠的跑出去了。

只在風中留下她的傳說———

“火月,我去隔壁有熱鬧看!!!”

“啊啊啊啊,把我放下來我要被你捏死了!!!”

“哎哎!你不可以亂跑啊啊!令月知道了回來會掰斷我的爪子的!”

“哇,那不是木葉的火影嗎!”

“唉———又被抓了,這個月第幾次了?”

“啧啧啧,又是拆房子的節奏。”

小小的純月捏着已經半死不活的傻狐貍,閃着懵懂的眼睛從人群的縫隙中溜進去熱鬧圈子的第一排。

她不明所以的向兩邊張望着,耳邊的竊竊私語聲不絕于耳,大概總結一下就是木葉的火影出來賭博又被抓包了。

“半天沒有看住你又來這一套,你找死!”裏面還有一個兇猛的女聲傳來,緊接着就是一頓皮肉被爆錘的聲音。

現場版LIVE家暴現場,随着場內的火影被揍到起飛的抛物線biubiubiu的亂飛,衆人的眼神也一起跟着biubiubiu的轉移。

門口還站着一個穿便服的高大男子,銀色的頭發寬厚的背影,總覺得在哪裏見過。眼尖的游月動了動耳朵,一下豎了起來,驚嘆道,“哎哎哎,那不是照片裏的那個讨厭人的千手扉間嗎!”

“裏面再打火影,那邊上的應該就是千手扉間無誤了!”

“千手扉間?!”銀毛狐貍,斑斑斑最讨厭的人?!純月狐疑的把頭伸過去左看右看,視線牢牢黏在那人的背影上。

忽然對方身形一動,即刻轉過頭用兇狠的眼神掃射了周圍一圈。純月一下忙不疊的退到人群中把自己隐蔽起來。

扉間:總感覺有人帶着惡意再看我。

“我覺得我需要幹點大事。”掩藏在人群中的純月對着自己的通靈狐貍說道,她眯起眼睛的樣子最像宇智波斑,腦袋裏一只穿着黑色的女巫服帶着紅色惡俗的蝴蝶結有一根惡魔尾巴的邪惡版純月悄然升起,另一邊是冷漠孤傲年度苦情到無以複加斑斑斑。

一想到千手扉間她就想為斑踢爆他的狗頭。

游月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退後兩步恐懼到,“你又想做什麽?”

———哼哼,我能做的有很多啊。

她拖着下巴露出一個宇智波家的招牌邪魅狂狷笑容,極度不懷好意道,“不做什麽,我們去踢千手扉間的屁股!你!協助我!”

游月:....直接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爸爸。”

這是純月抱上扉間大腿後說的第一句話,“你不要我和媽媽了嗎,媽媽快病死了,我們沒有錢我們好餓...”

衆目睽睽之下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後退三步,連正在毆打柱間的水戶也停了下來。

木葉火影的親弟弟始亂終棄?!!抛棄妻子!!!這些詞立刻如彈幕一般刷滿了整條街的上空。

“什麽?爸爸?扉間你什麽是有個這麽大的孩子?!”柱間腫着一張臉,簡直不可置信眼前的畫面,但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還是要托着已經脫臼的下巴向弟弟質問道。

千手扉間抱臂冷眉,一臉兇相的盯着眼前這個髒兮兮頭發散亂的小女孩,她撲閃這一雙黑色閃亮亮的眼睛滿懷希冀和親熱的看着自己。

“我可沒有你這麽大的孩子,你是從哪裏來的?”他今晚心情不佳,也沒什麽耐心,這個孩子除了一雙眼睛讓自己有所觸動以外別的扉間都頗為無語。

———現在短冊街還有碰瓷的?這個地方自己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整頓整頓風氣太差了。

“爸爸!”純月的眼睛一秒閃出了真摯的淚花,可憐兮兮到,“你不認識我了嗎?你不願意認我不要緊...可媽媽快病死了我們沒有錢...嗚嗚嗚...”

她說完應景的嚎了兩嗓子,背後的手指勾勾,幻化成人形一臉憔悴蒼白的游月就從人群裏跌跌撞撞沖了出來。

“兒啊———我的女兒啊———”

游月:我事後一定會被剝皮的...做成毛氈被釘在牆上。

游月一把跪倒在純月的身邊,把她小小的身子緊抱在懷裏,硬是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把眼淚擠出來哭喊道,“我的兒啊———你怎麽跑出來了!都說好了不要去打擾你父親。”

柱間夫婦都看呆了,這出家庭倫理劇妙啊!扉間可以啊!被令月抛棄之後現在又弄出來這麽大一個女兒?!

他們對視一眼,純月的臉上髒兮兮又穿的寒酸一時間還看不出具體長相。

千手扉間:....

純月可沒想過那個傳說中的忍界第一速千手扉間會被自己的三招兩式輕易糊弄到,當他識破了游月的變身術後一巴掌拍下去剛才還在痛哭流涕的單身可憐母親一團煙霧閃過後,就變成了一只黑不溜秋的狐貍。

彼時,純月已經停止了假意哭泣,從地上站了起來,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沖着扉間純真的笑了出來。

提溜着已經吐舌裝死的游月的銀發男子一見到那雙澄澈晶瑩的雙眼,瞬間內心的某種情緒就被勾了起來。

她也有一雙這樣的眼睛,閃着狡黠時而不懷好意的光芒。

他半眯起眼,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小小的純月,不自覺道,“令月。”

柱間夫婦再次互相對視一眼,心中驚訝道,什麽?令月在外面生了個女兒?!

待水戶給純月擦了把臉後,這個長相扉間一看就知道她是誰了。

“你是純月吧。”

他淡漠的問,一雙暗紅色的眼睛犀利的看着自己。

小女孩卻不怯,左看看右看看,打量打量被揍的腫如豬頭的火影大人,又看看一旁美貌的火影夫人,再看看千手扉間,她板起臉用談判的口吻道,“我媽媽告訴我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說話。”

扉間:好嘛...你現在知道我是陌生人,剛才是誰撞上來碰瓷的。

她一開口三個大人就更加确定這個是誰教出來的孩子了。

柱間扶額,把扉間趕走,頂着一張豬頭臉蹲在純月面前用自以為最可愛的表情,問道,“啊呀,那小朋友你告訴我你媽媽現在在哪裏呀?”

純月嫌棄的瞥了這位忍者之神一眼,用了十足十宇智波一族的冷傲哼道,“我不和醜八怪說話。”

柱間:...

一秒消沉。

倒在地上的游月只管吐着舌頭裝死,明亮的燈光下倒是水戶最先反應過來會做人,上前道,“你們都走開別把孩子吓着。”

這話一出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看着熊孩子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會被吓着。

她拉過純月小小的手,摸摸她的發頂道,“你剛才不是說餓,我們帶你去吃東西好不好,一會兒你媽媽一定會找來的。”

宇智波純月和那只狐貍同時出現,就說明令月也在附近,她一定會找來的。

今晚不管怎麽樣都要幫千手扉間這個沒用家夥把這個老婆拖住。

純月不答話,她徑直眯起眼盯着扉間;扉間察覺到她不善的目光,并不覺得她只是個單純的小女孩也眯着眼睨着她。

僅僅一會兒,她的眼神一個反轉又恢複了方才的純真和懵懂,牽起漩渦水戶的手點頭乖巧道,“好的。”

包括扉間在內的三個大人都莫名松了一口氣,說着便拍拍身上灰轉身去吃飯。

純月被水戶牽着正好走在千手扉間的身後。

忍者是不能按照常理思考的。

這一點在令月老仙女提供給自己的基礎忍者素質卷軸上有記載。

她心裏默念起這條守則,似好奇般的靠近了扉間的身後,見他沒有反應———

一下掄起手中裝死中游月的頭,對着他的屁股狠狠地砸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純月:第一局,贏了。

☆、第八十六局·上線

長成為可人言行走後的宇智波純月給千手扉間的第一印象就是宇智波家的邪惡小鬼。

邪惡指數:10 搗蛋指數:10 可愛指數:...10

她在用游月的頭踢了扉間的屁股後,一秒之間瞬間大哭,撕心裂肺的聲音終于把不遠處的令月招了過來。

“令月有人欺負我...救命啊!!斑斑斑你在哪裏...我要爸爸媽媽!”

随即母兔子氣勢洶洶拿刀殺了過來,身後跟着已經被錘爛頭胡子扭扭的火月。

一陣火花閃電後,火月頭上又多了兩包,游月裝死的舌頭又被拉長了兩寸還有宇智波的邪惡小鬼純月被罰寫:我再也不踢千手扉間的屁股這樣的字條五十遍。

順帶一提邪惡小鬼口中令月=媽媽;爸爸...是那個被diss了一百遍的斑。

扉間和令月又見面了。

柱間夫婦邪惡相視一笑,捂着純月的嘴就把這個熊孩子拖走了,留下了一室寂靜給這對許久不見的夫妻。

時隔三年不見,令月略有心虛之餘決定先發制人,坐下之後對着扉間拈花一笑道,“嗨,扉間,你還好嗎?”

扉間沉默沉思并且誠實的說,“我在我的妻子莫名其妙做了別人的媽媽之後變得很不好,你呢?你好不好?順帶一提你這個開場白在六年前翻車的那一天也是這麽說的。”

令月,“...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今夜萬籁俱寂,出門遠游的灰毛兔索索瑟瑟坐在一邊,還把隔壁噴火龍家的兔崽子給帶大了,帶大了不說還來踢自己的屁股這讓千手扉間很是惆悵。

宇智波泉奈果然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他的死對頭。

這個重逢的開場白真是一點都不浪漫,不長不短的三年裏千手扉間也從原本的舌頭打結狐貍一路打怪升級變成了把舌頭捋直了的酷炫狐貍。

他眯起一只眼睛瞥了令月很久,直到令月被看到發毛他才指着她的頭說道,“...你的頭...怎麽了?你也脫發了?”

令月:為什麽是也?不對...脫發?!!

話音落下片刻,随即月色下久未上線的土扉CP開始了他們重逢後的第一次互相毆打。

扉間: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遠處似乎還可以依稀聞見烏鴉被吵醒的發出aho聲。

破曉時分,銀毛大狐貍和灰毛小兔叽一起坐下廊下,如同從前的時光再次被重複,兩人一夜未睡不執手只相看沒有淚眼,無語也不凝噎。

扉間問她,“你是要回木葉嗎?”

令月答,“是,阿純說她想去看看,旁人口中的桃源鄉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他一聽這番說辭垂首苦笑,思索了一番後,不自然的征詢道,“那你要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不然呢..分開兩條路走再在村子門口彙合當做才看到嗎?”令月晶瑩的眼睛忽閃了過來,利落的短發迎着乘風微揚。

扉間的眸色突然一動總覺得她有什麽地方與從前不同了。

有句話叫歹竹出好筍,但和宇智波純月上路的過程中這句話在扉間心裏被徹底踢翻了。一脈相承,宇智波家的邪惡乃是天生,在又被踢了屁股之後千手扉間更加堅定了這一想法。

柱間夫婦不電燈泡電閃雷鳴噠噠噠的走了,臨走前火影大人長滿汗毛的小手一會,給扉間放了三天假,囑咐他攻略要到位。

綁住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麽,和她生個孩子啊!!!

你看令月有了純月之後主動帶着小兔崽子回了木葉,要是有一個自己血脈的孩子她一生一世都不會再走了!

當然扉間也只敢在心裏想想,嘴上說都不敢說,面上更是寡淡無情一本正經。

一行人走的不快,火月和游月夾緊它們的狐貍尾巴因為做錯事了一句話都不敢說,純月大搖大擺的直接對千手扉間說,“抱我。”

本來銀毛大狐貍還有猶疑,但在令月清澈的眼神飄忽過來後,他立刻把邪惡的小兔崽子純月抱在自己的懷裏,任由她玩着小公主驅使下人的游戲。

走了一段路令月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對扉間說,“你累嗎,換我來抱她吧。阿純的身體是不好的确不太能趕路,如果你着急回木葉你就先走。”

言下之意如果你不願意陪小兔崽子玩你就可以噠噠噠了。

扉間:總感覺被下套了。

按照他們現在的速度原本一天的路令月起碼可以分三天走。也正好剛符合柱間給他放假的時間,說實在的他心裏也想與她們待在一起,最後思索再三也只淡淡憋出一句,“無妨。”

令月望着扉間淺淡的模樣總覺得有些舊日的隔閡尚未清除,也不願意多說便由他去。

純月已經在他懷裏睡着了,小姑娘一邊呼呼大睡睡還一邊摸摸扉間的臉,睡夢裏皺起了眉頭只吐槽道,“好老的皮...”

聞言扉間的額頭上又出現了十只鍋貼。

大抵這個季節山中天氣總是多變,下午時分就天色就陰沉起來有要落雨的跡象。。令月一看天色就覺得不太好,對扉間催促道,“我們快走馬上找個地方要落腳,阿純的身體是不可以淋雨的。”

兩個大人抱着一個孩子拖着兩只狐貍沒走多久就找到山中的一個小旅店歇腳,可卻只有一間院房了。

店主還以為是一家三口出來踏青游玩想也沒想就攬過了話語權,把他們推了進去。

火月:這波助攻給你滿分。

而到了臨近傍晚的時候也許是連日游玩累了,純月開始發燒了。千手扉間認識令月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副放不下吃不下的模樣。

以往千手扉間受了傷她可還是會在旁邊捏着他的鼻子百般戲弄他。

小姑娘發着燒難受,在令月的懷裏百般亂動想找一個舒服的位置奈何小旅店的設施不佳,榻榻米也有些陳舊,沒有什麽軟墊可以讓她靠着,令月無法就坐在牆角把純月抱在懷裏,維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不動,扉間想找她說一句話她都不願意開口。

一旁的游月也因為主人的身體狀況不佳而陷入了沉睡中。

之于千手扉間而言他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令月,滿懷着愛意和柔情去對待一個人,呵護備至到離譜的地步。

只有火月已經見怪不怪,它咬了咬扉間的衣角示意他去外面說話。

“她這些年一直是這般照顧着這個孩子的嗎?”扉間望着淅瀝的雨幕開口問道。

“唉,是啊。”大狐貍嘆氣一聲,胡子抖抖打算把話往下說,“別說你一下感到震驚,我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到現在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我幾乎算是從小和令月一起長大的,整個岚山中哪怕是她的父兄我也沒有見過她對誰這樣上心。她父親的離去,朔月的離去她都不曾這樣,唯獨對這個孩子,她用了十二萬分的心。”

“這些年又做母親又做父親,純月兩歲的時候呼吸道不暢很容易半夜窒息,她就整夜整夜不睡擡着她的身子守着,一守就是兩個多月直到春天過去。”

扉間聽完一時之間語塞,不知該說什麽。

——這還是那個令月嗎?還是那個任性搗蛋,不時無法無天,想法離經叛道的羽衣女君嗎?

他霎時覺得自己并沒有真正去試着了解過令月,他所看到的這些都是她表層的保護殼罷了。

“我....一直以為她不喜歡小孩子。”經年的回憶被掀開,扉間又想起她初次有孕時兩人的沖突和争吵。

火月的狐貍鼻子翕動,瞧着院中幹巴巴的景色有擡頭望望霧霭沉沉的天色,一時之間也是感慨。

它這句話憋了許久,終還是說出了口,“我也一直這麽以為。”

“她總是把自己的心事藏得很深,表面上看起來若無其事,其實心裏再難捱再痛苦她也不願意同他人訴苦。令月是一個很難與旁人分享的人,可就是這樣一個人,面對純月她所有底線和原則都喪失了。”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答應純月的要求回來木葉。”火月的語氣疑惑起來,偏過大腦袋兩雙相似的紅色眼睛對在了一起,“哼,說實在我也不喜歡木葉這個地方,裏面都住了一群道貌岸然的壞心腸的人。”

扉間聽到這個說法輕笑起來,果然是令月的狐貍連說話的口氣都一模一樣。

“你別笑,千手扉間。那群壞心腸的人也包括你。”它大大的眼睛瞪着扉間,感覺随時都可以把他吃掉,壓低着嗓音兇巴巴道,“比起木葉,我更不喜歡的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純月:千手扉間,等我回到木葉生活的每一天我都要去踢你的屁股你給我等着!

扉間:嗯,我等着。

☆、第八十七局·深深

火月一通海帶纏繞般的數落後,雨已經停了,而扉間的臉色也像吃了十斤海帶似的鐵青鐵青。他覺得這幾年可能自己是修身養性過了頭居然聽一只傻狐貍數落了自己半天都不吭聲。

室內,令月抱着純月早在角落裏睡着。

她許是這幾天也累了,扉間走近她身側都沒有察覺到。短短的頭發,彎彎細長的眉毛,還有精致五官,眉眼間多了幾分深深的柔意。

———小公主長大了,現在小公主的寶座已經拱手讓給令月懷裏的那個邪惡小鬼了。

晚間醒來的時候,窗外濛濛細雨,婆娑着春日裏山中晨夕的幽清。她緩緩醒來,睜開眼,思緒還在迷茫中徘徊了一會就急急去探懷裏純月的額頭,卻摸了個空。

她心裏一沉,立刻擡起頭張望,才發現自己方才一直靠在千手扉間懸在半空中的手臂上。純月正在他寬厚的懷抱裏,像八爪魚一般抱着他呼呼大睡。

令月:....

令月一動,扉間就立刻從淺眠中醒了,但是他懷裏還揣着一只麻煩的小兔崽子不能随便亂動。閉着眼假寐而已,他的聲音略低沉混合着雨聲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磁性,“醒了。”

“你放心,我給純月診斷過了,她的熱度已經退下去了。”

”嗯...”她颔首,還有些剛睡醒的讷讷。兩人許久沒有這般獨處,逐漸流淌的天光中只有靜靜的對坐着。

令月又靠回了牆邊與扉間并坐在一起,眼睛卻黏在純月身上想去摸摸她的額頭卻又害怕打攪她的好夢還是縮回了手。

扉間感覺到她百般憐愛又無法表達的樣子不由的想起從前的自己。又是幾年過去,他們在不覺中步入了新的人生階段。

“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小孩子。”他頓了一下,埋藏在心中多年疑問似已迎刃而解,“今天看到你這樣緊張,我才發覺這些年有些事是我想錯了。”

雖說第一個孩子的逝去并非他們刻意制造的結果,可當扉間察覺到令月的如釋重負後說實在的他有過憤怒。他覺得誠如當年朔月所說的,她根本就是怯于承擔責任,害怕孩子一生下就會徹底被綁住。

與她做起夫妻的那幾年裏,扉間覺得自己已然把所有能夠給予她的都給了,卻還是久久得不到回應。

令月并不信任自己,或者說她從未想過要去信任自己,與自己組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庭,變成彼此真正的親人。

千手扉間就是一個那麽古板順着條理,實事求是的人,他也不甚明白令月背後對生育為何如此抵觸的原因。可在今天,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不是火月告訴自己這三年中發生的事,他就要一直這麽以為下去了。

“我發現我并不是十分了解你,阿月。”扉間說着突然睜開眼,平靜的目光落于室內的一處,身子一動不動維持着方才的姿勢攬着純月。他再次問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阿月。”

然回答他的卻是一聲,低低又淺淺的,“盡興卻又好辛苦。”

睡了一會兒小混蛋純月又覺得扉間懷裏不舒服,蹭着蹭着半夢半醒之間溜到了火月蓬松的大尾巴裏去睡覺了。

令月無限寵愛的笑了起來,順帶把游月一起丢了進去,便轉身與千手扉間退到外間去說話。

距今他們第一次見面,已過去了十三年,光陰歲月毫不留情,十多年前的那個春日仿佛也是這個時節扉間想起自己對令月的印象。

———敗家子。

然這個标簽再打上沒多久後就被他自己推翻了。

兩人錯身站在簡陋的回廊下,人間四月芳菲即将散盡,細雨中仍可以探知湧動的暖意。

一年的伊始就這麽徹徹底底的開始了。

“純月對我來說不是一份普通的責任,這些年我陪伴着她,她走的第一步路是我扶的,說的第一句話是我教的,第一見到大海也是我帶她去的。”她莞爾,“如果可以她人世間的所有喜怒哀樂我都想陪伴着她,這也是在履行我對阿池的承諾。”

他們這一輩人,就好比令月、阿池和并桃,看似在成長的道路上什麽都得到了。最小的幺女總是承載所有人的偏愛,可卻身上肩負着無形的責任,但因為生來注定,沒有人問過她們是否願意如此被抉擇。

若稍加反抗,便被視為對等價交換法則的不忠。

過了這麽些年,看着并桃在內禦所中層層疊疊華服後的寂寞,阿池臨去前如釋重負燦爛若昙花一現般的笑容,她在外間不停追逐着渴望已久自由之餘,終于好像懂得了什麽。

一切都是一句,算了吧。

她已不再是岚山中羽衣的女君,在外可以逃避千手扉間妻子的枷鎖,快樂的在天地間追逐翻山越嶺後的疲憊,與面見江河波瀾後的激動。

不知不覺得中,她變得越來越順其自然了。

扉間凝望着她,兩人短短的距離間他再一次驚訝的發現,令月真正的長大了。她變美了,變得柔和了,也變得無畏了。

人到底要怎麽樣才能長大呢?

就像每個人眼中都有不同的木葉那般,而對于令月來說,宇智波純月是她人生被迫接受的一次選擇。

她為了承諾,背負着一個孩子的成長,她不顧一切的逃離一族的桎梏和枷鎖,最後卻也因為這個孩子回到了那個讓自己想要逃離的地方。

從膽怯到無畏,扉間想這三年令月遠經歷成長的要比自己多的多的多。

“現在看來,當初放你離開還真是一件好事。”

純月歪歪扭扭着身子,堅持要一個愛的抱抱。

她睡的迷迷糊糊覺得抱了她一下午的這個大叔,是她的所有物斑斑斑。

她迷迷瞪瞪的樣子和令月一模一樣,歪着頭趴在千手扉間的胸口,甜甜的說,“斑,你來了,你知道嗎...我那天幫你報仇了去踢了千手扉間的屁股。”

扉間:....

小姑娘你這樣對着當事人叫着別的男人的名字真的好嗎。

令月在一旁捂嘴偷笑,天色已徹底暗了下來,雨也漸漸停歇只聞得晚間的蟲鳴聲,她轉頭看了看天色打算把純月撈起來去洗漱。

但新晉宇智波小公主并不領情,她抱着扉間的脖子不肯松手只當他是宇智波斑。

無法兩個大人只能抱着她去浴室給她洗漱,扉間抱着純月站在洗手池前略有怔忡般的看着鏡子裏低頭正在打水的令月。

他不由自覺脫口而出說,“你認真的樣子也很好看。”

她聽聞,詫異回首,浴室內老舊昏暗唯獨她的眼睛像被星星點亮了般。令月笑了起來,說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詞彙量匮乏,說來說去除了好看,美之外就沒有別的形容詞了。”

邊說着手裏溫度适中的毛巾就先蓋在了扉間的臉上,他似乎是沒想到令月會給他擦臉還是先給他擦,狹長眼睛因為意外而薇薇睜大。

只聽另一頭的人說無意的說,“算是謝謝你的贊美,我很受用。”

斂去了外在的尖銳和倒刺內在她還是從前那個凡事略帶三分驕傲的小公主,聽到有人誇自己自然十分高興。

都洗漱收拾完畢後,久違的扉間和令月又躺在了一起,只不過中間隔了一個礙事的宇智波小鬼,純月。

令月睡在靠門的外側,已有一絲的困乏但還是慢慢一下一下哄着正在撒嬌的純月。一大一小的對話全是圍繞着宇智波斑,令月也不避忌躺在最內側的扉間。

小女孩說,“我想斑斑斑了,阿月你說斑斑斑現在在哪裏?”

阿月思索了一下,說道,“嗯...他去替你到氣候不好的地方找珍貴的藥材去了。”

小女孩又說,“斑斑斑辛苦了,等下次見他一定給他十個愛的抱抱。”

這孩子的愛...好像有點沉重。

黑夜裏,只聽阿月又說,“...比起辛苦的斑斑斑,這邊正辛苦哄着你睡覺的令月不需要你愛的抱抱,只需要你快快睡覺。”

“嘻嘻嘻。”

清涼細幼的笑聲傳來,純月又推了推一旁平躺着不說話的扉間。驕傲的問道,“喂喂,你需不需要我愛的抱抱。”

扉間:...快睡吧孩子,你愛的抱抱不值錢,如果可以我想要你邊上的人和我愛的抱抱。

他正直且老實說道,“不需要。”

聲音宣洩出的一絲寡淡點出自己略有被忽視的不悅之情。

“哼哼哼!”純月不高興起來的聲音和昔日的令月如出一轍。

宇智波斑是不在木葉村了,被踢出了政局的中心,但...今夜扉間的耳邊卻全是關于他的傳說。

簡直心塞塞。

☆、東京不愛情故事

東京,中央區,銀座。

朝時9:50。

“以上就是前任社長千手柱間先生離開前留下的吩咐,從今天開始羽衣令月小姐,您将會成為信托人會議中的一員,直接參與公司內部高層的決策。”

幾乎是聽完這份文件的同時,令月手機響了起來,她輕輕一瞥就是連續好幾條信息閃出。

Tobirama(扉間):我在三十樓準備晨會,會議後見。

Madara(斑):關于柱間留下的文件你看了嗎。

haagetsu(波月):阿月,你可千萬別去趟這個渾水,夾在他們之間對你沒任何好處。

令月揉着眉心,被消息驚擾的心中難得煩躁起來,“真是讓人不悅的早晨。”

“千手柱間這個男人無論何時也都這麽讓人不悅。”

坐在會議桌另一側的律師聽到羽衣令月這樣的說辭之後不由的推了推眼鏡,鏡片在晨光折射下映出一道白光,看上去像一個十足的壞蛋。他露出一口不潔白的牙齒,繼而職業化的詢問說:“羽衣小姐,關于千手柱間先生留下的這份文件,您是同意還是不是同意呢?”

———千手柱間就是個睡完就跑的混蛋。

她出了木葉大樓,站在無時無刻不人潮湧動着的東銀座大街上咬着牙,切着齒,拿出手機,無視收到的三條消息一個不回而是敲開了表姐羽衣池的聊天框。

———他結婚了趁機把我們騙回來!完了撂挑子就不幹了!還敢來坑本仙女!

八月驕陽烈烈,本就是令月最讨厭的天氣沒有之一,商務街上皆是西裝革履人來人往的上班族。他們拿着可以砸死你不償命的公文包,穿着廉價毫無剪裁或者就算是高昂卻不合身的西裝如身披铠甲般,又一天無謂的奮鬥在這片東京最具魅力和潛力的高級商業圈中。

原本顯示羽衣池姓名的欄框切換成了正在輸入....

經過幾秒鐘在烈日下的等待後,令月的手機顯示屏就跳出了兩個字。

言簡意赅的

———呵呵。

“靠!”

于是羽衣池是一個令人不悅的女人這個想法也出現在她的腦袋中。

秉持着關我屁事和關你屁事的心态,她起誓是最後一次,發揮着人道主義的熱情和千手扉間還有一臉蒙圈的宇智波斑坐在了木葉大樓附近的西餐廳裏。

她一推門進去兩個男人對坐在沙發椅上,早晨這個時間段正是上班族們一天最為忙碌的時間故而餐廳裏沒什麽人。服務生有禮謙和的上前詢問了一下,令月指指最裏側靠窗坐着的那兩個頭頂頂着大烏雲的男人,就踩着高跟鞋踢踏踢踏的走了過去。

場面很尴尬啊,這兩個家夥還是和以前一樣見面連火花閃電都沒,就是無窮無盡的沉默...

而随着她的坐下,打破了兩人的僵局,格局變為三方。令月坐在正對大玻璃窗的沙發坐上,兩個人的目光剛順了過來,她決定先發制人還沒等兩個人開口問什麽,直接把文件從包裏甩出來。

義正言辭的拒絕道,“我拒絕,不同意!”

說完她頭一轉,雙手交疊在一起對着千手扉間就開始數落他那個撩完就跑的哥哥:“柱間那個家夥去哪裏度蜜月了?啊?是不是埃及?我埃及也有朋友在,我一定要給他實施定向爆破!你告訴他他逃到天邊,我追到天邊,非要打爆他的狗頭不可!我可不當你們之間的跷跷板!”

千手扉間一大早開完冗長的晨會後,明顯招架不住令月的狂轟濫炸,揉着額頭無奈道,“這正是我要說的,你不答應也好。你根本就不明白這些資本的運作和公司的項目,大哥這個人有時候在決策上就是如此天真沒想到這次居然瞞着我們,弄出了一個信托人的協同會議。”

木葉株式會社成立三十年有餘,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掀翻整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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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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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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