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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經濟的泡沫浪潮中由原本百年兩家龍頭企業整合成為一家,變成了如今繼幾年前金融海嘯過後全日本為數不多還在盈利的企業。
千手和宇智波這兩個家族從江戶時期便在私下傾軋對方,你來我往幾十年過後沒想到在他們父輩那一代突然你好我好大家好,手拉手一起搞了一個名為愛和理想的公司。當然和平是短暫的,繼五年前社長争奪戰宇智波一派失勢被踢出局面後,千手又開始蹦跶了。
蹦跶了到現在柱間覺得苗頭不對,啊呀我的好基友要和我say bye——bye了,弟弟扉間那邊又做不通思想工作就整出來這麽個信托人會議。
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一生放蕩不羁的愛自由,跳出家族責任的樊籠不知道在世界上的那個旮旯裏享受着人生。随後柱間也效仿,帶着老婆以度蜜月關門生孩子的名義撂挑子,不、幹、了!
于是作為公司第三大股東家族的羽衣令月就被神聖的光輝籠罩到,成了信托人會議的第三人,擁有仲裁的權利與另外兩人執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資産調配。
令月:....感覺自己前世不修。
宇智波斑和羽衣令月為了參加柱間的婚禮一前一後剛回到日本,也被這個從天而降的鍋砸的措手不及。這麽多年他雖然讨厭千手弟弟,但難得這件事上他和扉間持相同觀點,他自然明白柱間的用意但是斑并不欲讓令月夾在他們中間作為平衡跷跷板的砝碼。
斑聲線低沉說:“那便拒絕,本來也你的沒有和方面的才能。”
令月:還是這麽直接...
“....”令月被說得面色一嗔,斜着眼視線平移了過去,不甘示弱道:“斑哥,容許我提醒您,人都是有短板的and您大學的時期的英文報告還是我幫你寫的。”
斑,“....”
黑發俊美男子的臉色明顯不好看起來,在千手弟弟的面前被人揭了往事的小尾巴,使得他本來就陰郁的臉更加陰郁了。
———要不是我沒有寫輪眼....寫輪眼?那是啥?為什麽我會提起寫輪眼?
———可二十一世紀的宇智波斑沒有寫輪眼,不能讓人起舞啊!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寫不出的情況下先碼個別換一下思路。
目的:睡完我所有想睡的梗
開心快樂喜悅,1vs2啊!
☆、東京不愛情故事
她強烈拒絕了學生時代眉來眼去過勉強可以稱為前男友扉間的晚餐邀約,順帶調戲了一下宇智波斑以後抓着包噠噠噠的坐地鐵去了表參道。
羽衣令月兒時的好朋友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北條并桃在兩年前被北條靜河娶回家後就成了一個開着可愛咖啡店的□□。她心中默念我還是個寶寶這條恬不知恥的人生真谛,打算進去喝東西不付錢。
“我很想知道我上輩子是誰....到底幹了些什麽驚世駭俗的蠢事...居然要接受這樣的命運。”在被圈回來參加了那個大狗熊的婚禮之後,她覺得她的人生正往倒黴的方向一騎絕塵而去。
令月覺得自己已經被今年東京狂暴炎熱的氣候榨幹了,她毫無形象的癱坐在椅子上感受着頭頂上空調口裏吐出來的涼風。
“再次申明!空調!是二十一世紀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沒有之一!”
說着她端起桌上的冰檸檬水一飲而盡,高喊着自己的口號。
東9區時間,午後15:30。
并桃一如既往的姝麗,柔軟黑亮的長發垂在胸前,因為已做人婦的關系身上的氣韻多了幾分妩媚。她今日穿了一件今年流行灰青色的收腰連衣裙,胸口鎖骨露出,雪白的耳垂上佩戴着墜有小珍珠的耳線看起來知性優雅。
令月看看她再看看自己...不禁捂臉羞愧。
———人與人,是有差距的。
“你怎麽樣,論文還有沒有完成了,你都讀了讀幾年了明年就要畢業了吧?”并桃面上溫柔,語氣卻是極盡所能的調戲着她。
想當年這群人裏面她的書性最差,上課調皮搗蛋不做作業不說,還老是在學校裏幹壞事,令月的同胞兄長羽衣波月為此沒少給她背黑鍋。
然世界就是這麽奇妙,書性最差人的一路噼啪的去讀女博士了...
女、博、士。
“....嗯。是差不多了,你別提了要不是我這次論文超額寫完,我們老頭都不給我放假讓我回來!”令月說起研究室裏的老頭本來蔫了吧唧的臉一下猙獰起來,憤怒的用吸管戳着被子裏的檸檬片。
“我真是後悔,居然選擇女博士這條道路...不過還好還好讓我在外面過了這年清淨日子。”
比起被關在研究室裏的折磨,她更害怕面對這群一肚子壞水的人。
在令月很小的時候,小到上保育園之前她就認識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了,印象裏這四個人一見面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然後在吵架,到了少年時代開始用拳頭毆打對方。高中至大學時代都是在無休止的和對方比拼而真正的不和與分裂是從大學畢業後開始,他們有了利益的牽扯。
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令月覺得這群人不如兒時好玩,在掐滅她和千手扉間當年剛燃起的愛情之火後不負責任的拍拍屁股去國外讀書了。
後來宇智波斑也跑了過來在一個國家卻不同城,來研究他的什麽醫學...什麽什麽眼睛?
反正和自己不在一個領域令月并不care。
“哦?”并桃杏眼一眨,纖長卷翹的睫毛像兩朵柔軟的雲,她擦着裸色口紅的雙唇看起來是如此的誘人連帶着接下來說出的話都減少了三分威力,“哦?我倒覺得你一點都不清淨,我看那天婚禮上宇智波斑看你的眼神還有替你擋酒的架勢可不像是你清淨生活的結果。”
“....”
令月:mdzz,被看穿了。
“來吧,來吧,月小妞,從實招來。”
并桃循循善誘的說。
》
如果硬要說自己和宇智波斑有一腿這有點不負責,但如果說什麽沒有,令月覺得就更不負責了。
許是同在國外又是彼此自小認識的情分,在宇智波斑去到美國第三年的時候搬到了NYC和令月住的地方僅僅隔着三站。
可就這三站路就完全區分了窮學生和有錢公子哥那道泾渭分明的等級線,人家是住在曼哈頓島上的酷炫有為青年,自己是住在皇後區小廣場到了夏天還容易斷水斷電小破公寓裏暢想未來的苦留學生。
在這一個緯度羽衣爸爸的育兒觀念裏,令月選既然擇了不留在日本接手家族安排的道路那就出去吃苦自謀出路去吧!
于是他們成了飯友,宇智波斑時常接濟她貧瘠的腸胃,領着她在閑暇之餘吃一點好吃的。
一來二去,同在異鄉的年輕男女産生了那麽一丢丢一絲絲小小的火花。
“我拜托你二十七歲的人了,好好為自己的将來打算一下行嗎?!”聽完令月的對這幾年生活的描述,并桃簡直無語,雖然現在年輕人結婚越來越晚甚至奉行不婚主義,但這些終歸在他們身上是不太可能的。
她瞄了一圈羽衣令月這個人從小異性緣奇差,長到二十七歲身邊打圈轉的異性,就數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間最出挑了,最關鍵的就是都對她有那麽點可持續發展的意圖。
“啊呀,我哪有錢談戀愛小姐,你是不知道我在紐約的生活簡直就是水深火熱啊!”談戀愛是需要資金的,雖然回到家自己穿的人模狗樣,但架不住在美國是一個可以徒手扛起20斤大米的女博士。
幾年下來,她的手臂上都有肌肉了好嗎!
“.....”這下輪到并桃無語,她真是覺得雖然年年見這個家夥,但年年這家夥的腦回路都在自己跟不上的節奏路奔騰。
然這就是我們的都時年二十七歲,單身苦菜花,鬥戰勝佛女博士的羽衣令月小姐了。和宇智波斑那個正在念高中還在思考怎麽和隔壁旗木卡卡西來一場驚世駭俗的戀愛的小侄女宇智波景嚴一個樣,是個不折不扣的情場菜雞。
》
這輩子的令月什麽責任都沒有,連所謂聯姻的使命都被丢在腦後,她一門心思在思考的是自己的未來,她二十七歲了等明年畢業就是二十八歲,這個年紀在日本的職場中已經算老人了。
可自己還沒有什麽工作經驗...
了不起最後被塞到木葉會社裏去做一個小小的文員,這還是在開了後門的情況下。比起周圍一群有為青年或像并桃已經擁有固定的長期飯票和身後全力發展中的事業,令月在這個被好友摧殘過夜晚後又開始迷茫了。
東京時間,夜20:21。
她一回到目黑區的家,就發現玄關多了一雙好像在哪裏見過的鞋。
羽衣蒼月幾年前心髒裝了支架後就不理會公司的事,随着這群小鬼鬥的昏天黑地,他一個人搬到了京都去住。現在是朔月主管父親在公司的那部分,波月一本正經的在談着戀愛上着班沒有時間理會自己。
她把頭往客廳裏一伸,發現那雙鞋的主人是早上剛被自己調戲過的宇智波斑。
“二哥,我回來了。”
她并不意外斑今晚在這裏的出現,剛回國諸事未畢,想來有許多問題會想來問問朔月。她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沖着宇智波斑打招呼道,“斑哥,晚上好。”
俊美的黑發男子點頭,看向她的眼神不覺含了一絲柔軟,回道:“晚上好。”
朔月見妹妹回來一秒就察覺了兩個人之間細微的氣場,只對她笑笑,就說:“我和斑許久不見有話要說,剛才你有一個包裹寄來已經給放到房間去了。”
“知道啦!”明顯是兩個男孩子有大事要密謀不想自己知道太多,令月眨眨眼,沖着坐在客廳裏的兩人揮揮手打算先去放水泡個熱水澡。
她這邊泡完熱水澡,緩解了一天的炎熱,那邊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令月快步走到床邊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千手扉間。
“.....”
這家夥這個時間給自己打電話做啥?
令月并未多想,直接移開接聽鍵,還未等對方開口,先聲奪人道:“您好,這裏是羽衣令月,我現在有事不方便接聽請您在bi聲後留言。”
“Bi————”
電話另一頭,“...”
扉間停頓了兩秒,當即就拆穿了她拙劣的小把戲,頭疼道:“令月,很好玩嗎?”
“...”她一翻白眼,直挺挺向後面的大床上倒去,拿着電話的手跟着顫了一下,無趣道:“不好玩。過了這麽久你還是那麽不好玩...說吧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
扉間懶得和她計較,又說,“禮物收到了嗎?”
“禮物?”電話那頭千手扉間的聲音有些疲憊,可這些令月不care她對突如其來出現的禮物二字一炸,又從床上翻騰了起來。眼睛下意識瞄到了桌上放着的那個包裹,問道:“啊呀,我剛回家洗完澡還沒拆開來看那個包裹,是你送的嗎?咦,怎麽突然想到送我禮物?你買的什麽?”
“手表。”對方回答的直截了當,絲毫不給她拆禮物的懸念。
不過很千手扉間就是了。
“我覺得很适合你,就買下了。”
他正說着,令月就把手機夾在脖子和肩膀一頓之餘,一頓徒手撕快遞,包裝紙飛的稀爛後她看到了一個綁着銀灰色絲帶的純白盒子。她怔忡了一下,緩緩打開,一塊玫瑰金色設計讨巧細致的手表就映入眼簾。
電話那頭的扉間聽見她聲音略略浮動了一下,似是是滿意。為工作疲憊了一天的大腦也放慢了運轉速度,他坐在車中對着令月房間二十八層房間的燈光看過去,邀請道,“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吧。陪我去吃一頓晚飯如何?順便把手表戴給我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修羅場修羅場我要寫修羅場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八十八局·明旦
夢覺方醒,他睜開眼,肩膀上多了一個小小的腦袋,是宇智波純月。
這個季節山中早晚氣候還是很涼,小姑娘夜半睡着睡着就跑到了扉間的懷裏去。他眼中的迷霧才散開,就發覺令月的一只手攬在純月的身上大半的被子都被小姑娘卷走,她蜷縮在靠門的位置睡顏看起來柔軟也毫無防備。
他突然很認真的回想,自己有多久沒有與令月度過一個平靜的早晨了呢。
好像自從木葉正式建立起便再無這樣的安穩平靜的早晨了,她縱使把頭發剪短了,氣質和外貌上更為成熟了一些但一沾到枕頭仍舊是從前那個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羽衣小公主。
扉間剛想探出手摸一摸令月的面頰,抓着他的純月卻突然從睡夢中輕咳了起來,熟睡的令月一聽見立刻睜開眼睛,像被人用傀儡術操縱了一般,睡意都完全未退散身子就挺直了起來,查看純月的情況。
他見令月這般上心的模樣,也是再度驚訝至極。也跟坐起身子來,拉過純月的手想給她輸一點查克拉進去。
卻被令月輕輕拂開,她說,“她還小,身體素質上還有發展的可能性,我不想讓她一直依賴醫療忍術。”
———居然已經為這個孩子思慮到這般地步了嗎。
他抽回手,又靜靜的坐回床鋪的邊上,望着晨光尚且沒有梳洗,睡眼朦胧眉間卻微蹙令月,淡淡的問道,“這些年你都是這樣照顧她的?一有動靜你就立刻會起身嗎?”
“嗯。阿純患有哮喘和肺病,尤其是春季很容易半夜睡着氣管不暢,要很小心的看護才可以。”她托着純月的身子,一面讓她通氣,一面回答着自己的問題說的稀松平常看動作也是熟稔無比。
不知為什麽,千手扉間突然覺得失落卻又欣喜,晨光中的她眉眼間皆是自己不曾見過的愛意與關心。誠然,他曾經也擁有過令月可如今相距不過短短一兩步,中間卻好似有道道被利益與私情牽絆住的阻礙。
他失落在好像從未使令月對自己展露過如此神态;欣喜卻在于她終于終于長大了。
扉間曾經很希望羽衣令月可以在成熟一點,在初初與外出時,第一次上戰場時,面對禦所争鬥的殺戮時,還有她迫切想要逃離他們這段婚姻時。善于隐忍克制的他一次次都壓制住了對她怒吼的沖動,不讓感情宣洩蔓延過自己的理智。
但真的當自己發現她長大了,已學會與為他人考慮之時,千手扉間無比害怕之餘有更多的是對眼前這個羽衣令月的陌生。
她好像只是披着令月皮囊的另一個陌生溫柔的母親。
不是他千手扉間那個任性爛漫會離家出走的妻子,千手令月。
他仍舊無言,只能露出刻板嚴肅的一面應對她的百般溫柔,失了方寸間千手扉間站了起來,平淡的說道,“那我去外間拿早飯進來,純月這樣的情況也只能吃一點稀飯和粥吧。”
“是,那就拜托你了。”
那個人眉眼彎彎的向自己說着,殊不知這幅模樣落在旁人的眼裏該是一對夫妻晨起間互相關心,照料小兒的溫馨畫面罷了。可千手扉間只覺得感慨萬分,如果當時他和令月的孩子還在,到今天為止,也應該與純月同歲,他們夫妻之間也不會如此生分。
他擁有一條名正言順名為親情的繩索可以拴住她;而她也許也會因為有了孩子當初就不會參與到木葉建立的那些事情中來。
就如同那時候一樣,她永永遠遠都留在後方,留在那一個無甚品位,小小的院中等待出征的自己回來。
過着他們本該恬淡的人生。
可卻一朝夢成了現實,他原本所勾勒的一切悉數成為和平之下的鏡花水月。
》
在千手扉間心裏自己永遠不是第一位,這一點令月一直以來很清楚。當然,她也沒有什麽資格讓扉間這樣做,畢竟在這場聯姻中自己所付出的遠不及對方。
所以當有忍者戴着象征木葉忍者村的護額前來緊急傳喚他時,令月對他說,“你先去忙吧。”
随後扉間就離開了,臨走時回頭又望了令月一眼,山腳下喧嚣繁華的市集中她的身影顯得孤清單薄。銀發男子皺皺眉還欲轉身走回去像從前那般叮囑他一番,卻被一旁木葉的忍者叫住了。
對方面露難色,低低道,“扉間大人...事出突然還請您盡快回程。”
因為這兩日扉間的在內閣會議中的缺席,宇智波趁機和對方前來洽談的貴族抛了媚眼兩派人一下了會議,在喝了幾頓酒後就成了可以手拉手一起上洗手間那種所謂女生的塑料花友誼。
不過,在旁的家族看來千手的确在政局上得意的太久了,該放放血了。
令月知道方才扉間那一瞬猶豫的回眸,她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樣的事但能這樣把人急急叫回去必然與他心心念念的木葉村有關。但令月只能選擇無視,她現在身邊還帶着一個年幼的孩子,此番回村只是為了純月的請求她并不想把自己再無端的卷入千手和宇智波在暗處的争鬥。
宇智波純月高興的拿着新買的風車,蹦蹦跳跳地回到令月身邊,發現她的情緒略有低落又忽然不見了那讨厭的銀毛的蹤影便好奇問道,“嗯?那個讨厭的銀毛狐貍人呢?他去哪裏了?”
邊笑着還沖着令月顯擺了她的新風車,雖是街邊攤位買的小東西樣式卻十分新穎,每一個葉片上都綴上了小小的鈴铛,配色也是讨巧很是精致。連整日懶洋洋愛打瞌睡的游月都趴在她的腦袋上對着新鮮事物要感興趣起來。
“你看,好看嗎?”純月的天真爛漫笑臉映入了令月的眼中,這個年紀的孩子對于新鮮事物的到來總是來勁,她絲毫不在意千手扉間到底在還是不在,反正于自己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銀毛狐貍回動物園去做正事了。”
令月望着阿純的歡喜的面容,心變得極其柔軟,忍不住點點小女孩的額頭不知是贊賞那個風車還是她的笑臉只輕輕道,“好看。”
“阿純挑的都好看。”
純月燦然一笑,明媚如同春日盛綻的花朵,勾起令月的手牽着她往前走去。
展顏之間,只聽她說道,“他走了就走了,有我陪着你。”
說完對着新買的風車輕輕一吹,鈴鈴聲起驅散了令月心頭才漾起的那份隐約的失落。
她想,無論再次離別多少個三年,扉間永遠都千手的扉間,而自己也都是那個岚山中自由如風的令月。
作者有話要說: 生日的淩晨,小小的一更。
令月長大了一歲,我也長大了一歲。
麽麽。
》
給新坑打個廣告。
新坑:[火影] 無音(斑與音) 三無女主 純談戀愛不負責路子,求關注謝謝。
》
分劇情到了瓶頸...寫不出寫不出寫不出...
☆、第八十九局·來兮
“千手扉間把你和一個孩子甩下就這麽走了?!”經過純月眼淚汪汪的藝術加工之後,波月對于扉間不滿的程度又飙升了好幾個level。
坐在側位的羽衣(日向)顯如也是止不住的嘆氣,就這個水準他們在邊上送再多助攻都沒用。他再看看一旁裝模作樣的純月,再看看氣的腦門後面直冒煙的波月,覺得當初自己坐在扉間辦公室和他描繪完的展望人生未來藍圖全部坍塌了。
“木葉是沒了他千手扉間就不會轉了是不是?!”
波月越想越生氣,連白眼都不屑去翻,“哼,這幾年你不在木葉你是沒看見村子裏這些精彩的戲碼一出接一出,我倒從前低估了這群家夥,以為他們沒怎麽讀過書不懂得那些臺面下的手腕。當年柱間和斑合力弄出一個木葉村,搞了半天是給這群人換了個新戰場。”
“說的好聽大家都是兄弟,事情做到最後誰把誰真的當做兄弟,自從那年宇智波內亂肅清換了個新族長之後他們開始和國中另一支貴族結交。靜河也樂得見木葉內鬥根本不加幹涉,這兩天不是聽說為了甄選送到大名身邊的守護忍者又開始吵了嗎。”
——這麽會玩的嗎?已經懂得如何結合上層貴族的力量來牽制對方了啊。可以啊,人類在進步,木葉在發展啊。
令月聽完兄長的話眨眨眼,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波月這異常煩躁的樣子像是...
那幾天?
她暗暗的偏過臉去,滿頭問號的看着一言不發的顯如。接收到令月的目光後,他的眉頭也是一皺對着她搖搖頭用口型如對暗號般說道:你哥哥他最近好像水逆,水逆。
令月,“.....”
而放眼望去整個木葉村好像水逆的不止羽衣(日向)波月一個人,另一邊在會議室出來,剛剛和宇智波火核大戰三百回合的扉間又和自己的兄長柱間玩起來了兄弟情的游戲。
“大哥!”
“扉間!”
“大哥!!”
“扉間!!!”
“大哥!!!!”
——我這是有話要說的前戲...
“好了扉間,別喊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在此次甄選守護忍者一事我已經答應了宇智波的族長交由他們全權負責。”
經過斑離村一事之後,他在許多場合已經收斂了自己直言不諱,但是在架不住柱間的那顆時而玻璃時而钛合金的少女心。
“為什麽總是自作主張?大哥你難道不知道挑選到大名身邊的人對木葉來說有多重要嗎,他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木葉與國中交涉的态度。稍有不慎,就會讓人鑽了空子。”
“宇智波火核是比斑更為難纏并且十分有手腕的角色,即便甄選過去的人各占一半但也難保在日後的戍衛任務中不會産生他們之間的內鬥。一旦被有心的貴族利用,對木葉對千...”
“好了,扉間!”火影實在不欲聽他逆耳之言,幾年過去扉間還是無法扭轉對于宇智波的态度。可政局的優勢不能總是握在一方的手裏,近一年多來除卻宇智波別的家族對千手也不如起初入園時态度謙和依順。
溫飽解決的後就是想一些有的沒的,背地裏都把這缸是能攪的多渾就有多渾。
說到底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鬥争。
千手柱間長嘆一口氣,遠目望去木葉四周青山連綿,正逢春時這片土地上的植物在吐露着新芽,以任何人都無法阻擋的速度成長着。
“扉間啊,就像你當年說的那樣已經不是我們父親那個時代,一切都要按照民意來裁決事務。這次宇智波的提案在高層會議中得到了多數人的贊同,你我雖是火影與火影輔佐但适當的時候也要學會對下面的人妥協。”
“如果一直讓我們保持在政局上的領先的話,只怕這份和平也會到了盡頭。”
柱間的話誠然不假,這暫時讓千手扉間安靜了一下但比起之前相争多年并不擅長掌控一族政務的斑。在與宇智波火核的多次暗處交鋒後都不得不讓他更加對這個族群警惕忌憚。
他左思右想還是不能讓出這一次的節制權,“大哥話是這麽說,但恕我不能從命。這群人當年自己族內都會發生內鬥而傷及無辜,我并不認為他們真的會将木葉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宇智波素來沖動偏激萬一送上去的人言行舉止間有任何不當,怪罪下來的第一個承受的就是木葉。”
說實話在歷經斑的出走後,柱間對于這個弟弟在某些地方的政見已經是難以茍同了。扉間對人對事有時實在戒備心理太強,無形之中讓他失去了很多可以與斑坐下來好好談話的機會。
火影沒有言語與動作,依舊遠目着青山與峰巒,複而又閉上雙眼想起建村時與斑立于山谷頂上的豪言壯語。
他沉默了半晌,再度睜開雙眼,遠處景致還是那般四壁青青,訴說着春日的美好。
“那便..暫時卸除你火影輔佐的職務。”
“什麽?”千手扉間對于兄長的決定大為震驚。
“正好令月也回了木葉村,你就多花一些時間陪陪她吧。扉間,這些年我總覺得不覺之中我們在創造的同時不禁失去了更多。”柱間說着說着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苦笑,“我和斑已到了無法再坐下飲一杯茶的地步,但你和令月還有轉圜的餘地。”
“去吧,去找她吧。”
》
然鵝,千手扉間的水逆還遠遠沒完,宇智波斑在終年天寒地凍的鐵之國找到可以抑制純月哮症的草藥後,幾乎是以彗星撞地球的速度沖回了木葉。
那個氣勢,連蹲在門口戍衛的忍者都感受到了那份速度與激情。
當然了正在和說教弟弟的千手柱間,水逆中千手扉間也即刻感知到了。
“宇智波...斑...?”又是回來踢館的?
“斑!”柱間本來刻意營造的靜音深沉模式瞬間一秒切到了免提。
但宇智波斑未進村子而是派出自己的忍貓雪芽去羽衣(日向)大宅送信給令月。
雪芽滴溜溜的大眼睛充滿戒備又緊張的盯着眼前這個小女孩,朝着令月口吐人言道,“斑那家夥讓我給你送信他已經取到了那些草藥。他不方便近木葉村讓你去村口取,要快那玩意兒聽說保質期不長。”
“斑斑斑!宇智波爸爸回來了!羽衣媽媽我們走!”純月一聽到所有物斑來了,當即歡呼起來直接丢下正在陪自己玩花繩連個結都不會打沒用到極點的波月和顯如,拉着令月就往外沖。
身後的波月和顯如齊齊回頭,意識到了一點小小的問題。
“爸爸?”顯如托腮。
“媽媽?”波月托另一邊腮。
“怎麽感覺好像哪裏出錯了...”
誠然純月的親生父母,的确是宇智波和羽衣家的人。但...
卧槽,孩子不對啊,你爸爸媽媽已經下線不在劇組啊!
波月記得多年前令月把羽衣爸爸罰跪在山下的第二天早上他曾和柱間手拉手前去探望,時隔多年他又匆匆忙忙和顯如一路天外飛仙般的準備趕到木葉(地獄)的門口。
——哇,要知道千手扉間今天可是在村子裏,宇智波斑回來這麽大的事木葉的高層沒理由有不知道。
萬一...純月...口無遮攔..
但他們沒想到,恰好今天令月也水逆。
創設組的大佬四個裏面一個下線了,但下線的泉奈臨去前掙紮着把他的接班人純月托付給了令月。灰毛兔把小兔崽子帶大了,這個小鬼完全就是邪惡的屬性,頂着一張人畜無害的臉一張嘴就biubiubiu的噴灑毒汁。
她一口一個宇智波爸爸,羽衣媽媽讓和千手柱間前後腳一齊趕到的扉間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令月年少時心悅過泉奈,最後泉奈娶了她的表姐;而自己和宇智波泉奈更是多年的死對頭,兩族相鬥多年到終了自己的妻子居然去把自己的死對頭兼前任情敵的孩子帶大了。
還對着木葉現今最大的隐患宇智波斑叫爸爸...
純月一看到斑高興的撲了上去,環抱着他的脖頸,甜美純真的笑容中恰好帶了一抹小小算計的光芒。令月也正淺淺笑着,迎着四月的春風與落花和兩個宇智波站在一起,只聽她溫柔的說,“阿純,你小心一點。”
——他們看上去就像一家人一樣。
這讓千手扉間積壓在心中多年的不滿和懊悔悉數化作了實體,徹徹底底的轟掉了他一貫為傲的理智。
一直以來在扉間的心中宇智波斑便是一個陰沉野心勃勃的男人,這的确是事實。但在更深層的一面,他相當不喜大哥柱間對于斑十年如一如追逐的這份執着以及現今令月和斑的親密。
他真是煩透了。
宇智波,宇智波,走到哪裏都是宇智波。
那邊傻站的波月還捂着心口,倒是素來人情練達的羽衣(日向)顯如走上前來,開口先是對着斑問候道,“許久不見了,斑。”
比起千手扉間的此刻的陰沉和一臉的怒氣,宇智波斑的表情顯得格外游刃有餘,他輕笑一聲,聲線裏埋着不為人所道的惡意與霜寒道,“是啊,許久不見了。”
他站在木葉的大門的警戒線之外,純月正在他懷抱裏,斑又看到了令月身後千手扉間已經臨近暴怒掀頂的臉色當下拉過她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拉近了兩步。
令月雖然向來敏銳但從來不知道宇智波斑對她的真實想法,這些年的接觸也僅僅以為是因為阿純的緣故。
他這一拉開,令月的腳就徹底踏出了那根區分村裏和村外的警戒線。好似成了他宇智波斑身邊的女人,而斑的懷裏還抱着一個和令月眉眼相似的孩子。
這些都成了壓死千手扉間最後一絲理智的稻草,讓他霎時心中起了恨意。
“扉間,柱間...哥哥...你們怎麽都來了。”令月不解斑的意味,但她就是再遲鈍也知道此刻身後的幾個人面色有多難看,氣氛是有多麽的劍拔弩張。
她身側的宇智波斑笑意淺淺,一雙黑如墨玉的眼睛深不見底,“怕是都在擔心防備些什麽吧。”
他說完自嘲的一笑,對着懷中的純月卻又展露出最為柔和的表情,只說道,“我只是來給我的孩子送東西的,沒有別的想法。有也不會在孩子和她的面前表現,我是不會傷害她們的。”
宇智波斑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筆直朝着扉間望去,似是在嘲笑他的憤怒和眼中的嫉妒。我的孩子和她這幾個字被咬的死死的,一字一句全部清晰放大數倍刻在了扉間的腦子裏。
波月捂着心口簡直快飛仙了,柱間卻難得沉默起來一言不發的看着斑,念轉之間,心頭仿佛掠過道道光影彙成一束清晰的照在隐匿于角落的東西。
顯如此時想急忙開口,一個字還沒出口就被千手扉間的話語打斷。
“那麽敢問你的東西送完了嗎。送完了,請放開的我的妻子。”
令月當下心中急沉,慌張了起來。她并不是第一次見到扉間這樣神情,這般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在相識這長長的年歲裏她見過兩次,第一次是因為她差點在戰場上丢了性命;第二次...是那年她想把孩子打掉。
“扉間。”她欲甩開斑的手,但沒料到對方抓的十分緊。她驚詫的回望一眼,純月還在斑的懷中倚着男子的脖頸眨巴着雙眼似懵懂又似全完不知的樣子,而斑則是深深地望着自己。
眼中是她從來都沒見過的情緒。
她接收到他灼熱的視線仿佛被燙到似的一下用力甩開斑的手,被作用力帶偏往邊上退了好幾步。
有些事她是真的從沒去想過。
“令月..”純月年紀畢竟還小不懂大人間的是非曲折,她見令月要離開自己怯怯地出聲挽留。
她站在那條警戒線之上,面對着木葉新砌成不久毫無美感的大門,左右兩邊都站着自己此生最重要的人。
“千手令月。”
“回來。”
——他這是在用命令的口吻和自己說話嗎?
千手扉間冷峻的聲音從邊上傳來,可令月連看都不敢看一眼。說實在的,她挺心虛的一直以來對于這段婚姻和扉間她總是懷抱着一種愧疚感。
她并不是一個盡責的妻子,可她今天似乎也做不了一個稱職的母親。
在她徘徊的片刻之間,那邊的宇智波斑已經把純月放下了。他不願在此時讓令月左右為難,也不欲急在這一時在孩子面前挑破他們的矛盾。
他将帶來的東西塞在純月手裏側過身子撫摸了一下女孩柔軟額發,又回望了正在怔忪的令月一眼,“我暫時會停留在宇智波的舊族地中,如果你有事随時都可以來尋我。”
斑言畢,對着不遠處的千手扉間又是一笑挑釁之意昭然若揭,言詞之間若有若無的暧昧與不經意的溫柔流露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他複而低下頭去,囑咐純月道,“你留在令月身邊,要聽她的話知道嗎。”
純月乖巧點頭道,“嗯!”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下真的要說完結倒計時了。
寫的特別不順...
☆、第九十局·決裂
“你跟我回家去。”
宇智波斑一離去,僵局驟然被打破,令月的緊繃的神經才松懈下來千手扉間就上前用命令的口吻對着自己說話。
場面上的幾個大人,除了純月不谙世事一時之間都無法出聲。
令月也是真的懊悔,在這段聯姻中自己到底在做什麽?今日天氣甚佳,但她卻因為扉間生硬僵直的語氣一瞬淚眼婆娑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淚從何而來。
柱間心口苦澀,口中也是無話可說,斑離去的身影仿若還在眼前可事态卻總是朝着無可挽回的方向在發展。
說實在的,夢想和現實理想的差距真的挺大的。真正實施起來你會發現光有一張信口開河的嘴和在談判桌上的誠意十足的叩頭是無用的。
她甚微的想伸出手去抓住邊上的人,但就在快掠到扉間袖口的同時被他反握住了手腕。他的力氣不小,皮膚驟然觸碰的聲響驚動了在一旁的兄長們。
波月已收斂稀奇古怪的神色,他對令月夫婦之間的事至此已無可奈何了。早在幾年前兄長朔月臨去前就對自己交代過他們之間的問題,他們的這個小妹從小被嬌慣壞了,即便是承擔起了婚姻的伊始,她也未必能夠善始善終的盡這份責任。
———自己是不會,也不能在像從前那般胡鬧着的偏袒令月。
顯如把純月帶入自己的身邊,輕撫着小女孩嬌嫩無邪的臉頰。和波月站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把令月這盆水打算徹底潑出去一樣。
》
扉間一路拽着她的手腕走的極快,也不管她是否跟得上自己的步伐。一路上掠過的景色,蜿蜒的街道都不是初初建村時簡陋的樣子。
她眼裏一直含着淚光一路都未落下,但就在當扉間推開曾是有她親手描繪設計的院門口,令月頃刻泫然淚下。
院內的一切都是她走之前的樣子,紫陽花被照看的很好即便這個季節也爛漫地盛開着,青竹搖曳一切一切都更像她岚山居所的樣子。
———其實一直以來,她總覺得千手扉間對自己的好不過是居于他內心中第二順位的習慣和責任罷了。
或許...從何時起兩個人都在這段聯姻中投入了深深淺淺的愛意。雖然彼此曾約定并不許諾對方愛意,卻總是情不自禁的向對方索取更多。
千手扉間需要的是一個妻子而不是一個公主;而自己想要的不過是對方承認自己已經盡完責的這個事實罷了。
看見她哭縱使心裏不好受,千手扉間還是繃着一張臉面色只有更冷,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他拽着令月的手并未因到了熟悉的居所而松開,反而攥的更緊大有不管不顧的意味直接把她往內室裏拖。
她一路跌撞被扉間拽着走到飛快,步子邁不開時不時扭一下,淩亂的腳步聲響在耳邊他幹脆停下把令月一把抱在懷裏再繼續朝裏走。
深切感受到千手扉間的從胸膛中無限湧出的怒意,使得令月膽顫,她說不出一個字只能任由淚水布滿臉頰。有些事,她真的未曾深想過,宇智波斑今日這樣的态度将自己拉入身側的瞬間也許并不能代表什麽。
但在經過這些年的分別再分別後,令月覺得千手扉間的忍耐到極限了。
也是,換做是旁人,只怕早就忍無可忍了。
光影掠動之間,他已然把自己抱進了室內,光線變得略暗室內湧動的空氣全然還是自己從前的用的那一種熏香。
這麽些年,令月遺留下的一切習慣也早已成為了千手扉間的習慣,習慣是不容易被改變的。
一旦成為了習以為常的事,再又變更将會讓人感到痛苦。
他抱着令月,手腕并未因為承載了一個人的重量而有所不能承受,相反在他可以清晰摸到她腰間的脊椎骨的時候心中的怒氣更甚。扉間問她,“這裏的一切你是否都還記得。”
》
憑良心講令月沒有在他們木葉的新家住過,所以對于千手扉間沒頭沒腦的問題她無法給出明确的回答。
但有一點很清楚,千手扉間徹底怒了。
可能是因為宇智波斑略顯暧昧的舉動,也可能是因為這些年她總是不負責任的離開又離開。但羽衣令月就是這樣一個人,她生于大族卻又與一般大族的忍者有着截然不同的生命軌跡;她背負着一族的重任,又生來不願受到束縛。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他屈着手指在榻榻米上敲了敲,盤腿與令月兩兩相對坐着,倏然傾瀉而出的怒意反倒為此刻的扉間平添了幾分無奈。
他的前半生乃至後半生可能都要被繞死在宇智波的這個怪圈裏。
“說話!令月!”他沖令月喊道。
這個美好的春日下午後院的梧桐飄搖着樹葉,雲窗外的紫陽花不符合季節的盛開着,但她再已無心欣賞這份應屬于她的景色。
令月的面色難看極了,臉頰兩邊的淚痕未幹滿目的蒼涼之色,她點點頭回答道,“知道。”
“你知道?”扉間疑問,“你嘴上說着知道,可你心裏總讓我感覺你從不重視與我的感情。”
扉間紅色的眼睛凝視着自己,她難以捉摸扉間的情緒,甚至無法回答他所提出犀利的問題。令月的開口很晦澀聲音裏透着無盡的傷懷,“我...”
她仔細思考了一下,往日的婚姻生活細想起來自己好像真的什麽都沒有為他做過。
“我很抱歉...”
“可我并不想聽到你對我說抱歉,令月。”千手扉間有些懊惱,他素行方端嚴肅,與大而化之的兄長柱間不同。行動之間從無頹唐之色,但他在令月面前總是失了原有的自持鎮定,現在扉間的樣子看起來真是糟糕極了。
他高大寬厚的背脊傾斜在一邊,一只手撐着額頭支在膝蓋上,眉宇緊蹙看起來十分不好受。
但她什麽都說不出,連哭泣都只覺多餘。
“我..我不知道該與你說什麽,扉間。”
“千言萬語,我真的只有這一句,我很抱歉。”
“可我真的不需要你的抱歉。”他傷神回首,語氣裏又恢複到往日的淡薄,院外的對立遮掩的青竹許是因為有風的過境而被吹得竹葉沙沙作響。
扉間複而視線又落在院外,總覺得今天過後他與令月的一切都會随之斷開,可縱使萬般不忍與不情願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想法他也想趁着今日告知于她,“一直以來,我想的要的不過是與你平靜的生活在一起罷了。”
...
——我又何嘗不是呢。
》
在戰争年代他們可以坦然的與彼此相擁,躲在一個被窩裏聽着窗外雨打屋檐;或者是在冬日的晚間相對坐在幾案前處理着各自手邊的公文。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創造和平。
而真的當和平莅臨,他們之間的關系仿佛亂了套,被外間人類名為愛,名為希望,名為和平的東西将扉間和令月本就并不牢固的感情打破了。
人有所得就必然會所失,但千手扉間有時也有些貪心,他希望在能握住權利的同時令月也能安然的陪伴在自己身邊。
可她生來就注定不屬于任何人。
這個人是怯于背負責任,毫無覺悟之人,與千手扉間的一族與生來便有的使命感截然相反。
“四年又四年,令月,你告訴我人生可以有多少個四年禁得起浪費。”
他們分開許是太久了,茫茫人海中卻又聯絡不曾間斷。
她那年走時的一番話與和這幾年的聯系也給了千手扉間一絲希望和期待,她還會再度回來的吧,只是歸期不定罷了。
與她再度重逢之時,扉間心中即使有少許感慨但也不輕易表露。他們又長大了,不是往日裏咋咋呼呼的少年人了。他的肩上背負着新的責任,而令月亦是,她看起來成長了不少,居然懂得去照顧一個孩子。
雖然那個孩子姓宇智波。
但他絕不能容忍這個孩子背後所引申出和宇智波斑那千絲萬縷的關系。
在看到他們三人湊近站在一起時,千手扉間的理智在幾秒間化為烏有,理智有時候真的不能當飯吃,真的。
宇智波斑帶不走一族,也掌握不了木葉,但他可以牽走兄長柱間的一份牽挂現在更是企圖靠近令月。
他絕對不能容忍。
扉間問題出口的瞬間,似乎掀起了滄海桑田般的孤寂之感那一瞬令月只能無措的捂着臉壓抑着自己的哭聲,沉浸在似是責問的話語中久久不能自拔。
...
“這次...我給你選擇,令月。”
“我放你走,如果真的無法繼續下去,我們就徹底分開吧。”
他的聲音又響起,伴随着外間的風聲與竹葉沙沙聲飄搖入令月的心間。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不知道自己寫的什麽但是我寫到後面是哭了....
☆、第九十一局·宇智波
人或許會因為時局世事而随波逐流,但說到底本性是不容易改變的。
在羽衣小公主的人生道路上,從來只有她抛棄別人,舍棄她不需要的東西,而從來沒人可以對她說‘不’。
她的愧疚是僅被霜凍起來結冰的表層,待外殼被事實融化,她仍舊是從前那個高高在上驕傲的貴族女君。
可扉間的話一出口既是覆水難收。
她停止掩面哭泣,再擡起頭時不禁覺得對面看似頹唐散漫保持僵直坐姿的扉間,面目上帶了幾分可憎。
“我也不是沒有給過你選擇。可你沒有一次...是在一族和我之間選擇的我。”
“...令月”,扉間皺眉閉上眼,他擱在膝頭上手驀然收緊即使心口一片酸澀,嘴上的話卻說得萬分的理所當然,“你要明白你我出身大族,生來就必須要将責任肩負在身上,我先是千手才是扉間,你也是如此。這在你嫁入千手一族的那天,你就必須要有這種覺悟。”
———覺悟?什麽覺悟?作為附屬品的覺悟嗎?
令月見到他的樣子也緊蹙着眉報以一抹苦笑應對,“你不要把話說的好像你受了許多委屈似的。覺悟?什麽覺悟?我們聯姻的開始是你們千手一族向我羽衣家呈現出你們的覺悟!是你們因為戰局敗落求着我嫁給你的。”
“縱使我父親心懷利用,但這也不都事實嗎?!”
這下輪到扉間無話可說了。
靜默的片刻間,外面一陣疾風擦過院內,樹葉與竹葉被風聲摩擦的沙沙作響,狂風過境從外間帶過許多落花。
過往的舊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如外間被卷起又抛下的殘花,她的心也跟随這些飄忽不定。這些年雖然到了哪裏都有容身之所,可她扪心自己問,自己的心卻從沒有得到過片刻的安寧。
她望去,對面人此刻的模樣顯得可笑又可恨。
千手扉間的半張臉靜默,另外半張臉卻悲傷的不行。
令月瞧着他的樣子,眼淚忍無可忍再度落下竟然是從未有過的哀傷,“你說你會對我好,我承認你對我這些年來初初遷就,凡事包容。可你不覺得在遇到抉擇的大事上你從未認真對待過我嗎?!”
“我不願有孕,你們就都以為我不願負責;可即便我有了孕,你也會以一族為先離我而去....”她閉起眼,清麗的面龐上劃過一抹恨色,“從前因為一族,現在是因為木葉。那天你說要走,即便回了頭你還是走了,留下我和純月。我站在原地看了你許久我都不曾回神。”
“你總是喜歡将我掌控在你可以掌控的小小院落裏。你,千手扉間永遠只會告訴我———”
她轉變了語調,聲音無可自抑的大聲起來,“不要,不許,不可以。這是我和你成婚三年來聽到過最多的話,扉間,我不是你豢養的寵物更不是...需要對你俯首帖耳的部下。”
“這就是你,這就在我眼中的你。”
...
...
長久的無聲之後,千手扉間将撐在額頭上的手移開,仿佛頓悟了什麽一般。視線移向了院外的景致,這個春日可真美,堪比那年見過的岚山。
今天的話既然已被說破,這倒也是一件好事。
細細想來他們成婚這些年自己從未真正試着去了解令月的內心,當然令月也不曾了解過他的。
然後他開口,想詢問一個積壓在心中多年的疑問。
春日疏懶,他細心養護的紫陽花青藍如逐夢起舞的蝴蝶,翩翩于院中可又在轉眼間消失不見。
“那曾經的宇智波泉奈是否認真溫柔對待過你?”他轉過臉,雙眸中的顏色如火焰般閃動,“所以連帶的宇智波純月,那個小女孩,你都異常的愛護。”
》
“這麽多年..你總算是...問出來了。”她一扭頭,眼睛裏突然冒出一點譏诮之色,又好像是塵埃落定般終于松下一口氣。
扉間依然記得那年在內禦所的宴飲,讓他印象深刻的不是與宇智波泉奈私會他的佳人,也不是令月與她表姐争鋒相對的模樣,而是她那個生氣的後腦勺。
以及,她毫不猶豫的承認喜歡過泉奈這件事。
他想到這裏面色顯得尤為凝重,嘴角緊緊抿着一言不發,默默地與令月對視。
往事淡淡,恰如水墨,歲月糾葛之後被加深加濃反而失了原有的樣子。
接着她毫不猶豫的回答了扉間的問題,她說,“第一個問題,是。第二個問題,也是。”
許是因為答案給的太快太直接太無顧忌,千手扉間眼中着實錯愕起來,連帶他原本如冰的面色也變為了被動的樣子。
———她倒還是和從前一如既往的直接...
扉間卻不知接下去的話,他該怎麽接。
“你很厭惡宇智波嗎?”扉間問完自己一個問題,在深切往下解釋自己接下要說的話之前,令月覺得有必要也問他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我想問你很久了,你厭惡宇智波,那你是不是也厭惡有一半宇智波血脈的我?”
室內的辰光随着時間的流逝而變幻,不知從何來的香氣彌散在空中,清冽而悠遠。千手扉間與自己對視的雙眼因為這個問題慢慢地低垂了一下去,只聽他低沉而醇厚的聲音回萦着,“這個問題我問過自己許多遍,我給你的答案是———”
“是。”
“我,在政務上對于宇智波或許是有偏見,但那只是幾年經久的恩怨罷了;可我真正厭惡的卻是你與宇智波那些斬都斬不斷的關系。”
看着他臉上提起方才事态的憤恨之色,令月本來到了口邊的一肚子的話凝成了冰,心情萬分沉重起來。
扉間深吸了一口氣,長嘆而出。
終于正視起他剛才被嫉妒粉碎的心情,他說,“令月,我受不了...你與宇智波斑方才的模樣,這讓我覺得你和他還有那個小女孩你們才是一家人,你明白嗎。”
不多時話音消散,令月也終于正視起引起今天沖突的一切源頭。
——宇智波斑此舉可視作對扉間的挑釁,換了是她自己只怕也難以接受。
這個時候她才真正意識到千手扉間心理,想起以往柱間因為宇智波斑與他争執的模樣,想起過去的三年中她與斑保持定期的聯系。
雖然這一切都是為了純月,可拿一個小孩子做借口,到了如今的地步就太難看了些。
壓抑了太久的話,忽然傾斜而出兩個人的心裏雖然還是沉寂卻不如方才的沉重,可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羽衣令月此人向來落子無悔。
談話到此已經十分傷神,千手扉間本不想這麽逼迫她想清這些,在他眼裏令月無論多少歲都只是一個任性會耍脾氣的小女孩。她在外面與自己無關的世上會表現的明理通透,可一旦波及到自身她的腦袋就轉不起來。
也許是因為成長的過程沒人給過她選擇的餘地,使得她不知如何選擇,即便有了選擇她也只認為那是一種被逼無奈的做法。
他才想起身換一個姿勢,卻被令月視為一種放棄,她更快一步比扉間站起身子突然間大聲說道,“發生過的事不能重來,可如果重來我今天依然會選擇去見宇智波斑!”
“因為是我托他去鐵之國為純月尋的草藥,純月天生體弱我帶着她無法去到那種氣候苦寒的地方。”她頓了頓,因為情緒激動纖長細密的睫毛翕翕顫動着,她報以扉間從未見過的一種認真再度說道,“但今天發生的一切是我根本沒有料到的,我....”
令月說到底這裏無措了起來,想到方才的局面不由得心虛。視線幾經游移,最後對上了扉間的眼睛。
“我只能說,對不起。我真的對自己的所做十分抱歉。”
作者有話要說: 快讓我寫完吧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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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局·春雪
分明已入春,晚間卻莫名下起了小雪。
綿綿密密的一片不帶一絲寒意,落在院外的青竹與繁花之上增添了一抹詩情畫意。千手扉間踱步走到靠近院中的回廊下,望着風中飛花與白雪的并立,不由的靜下了心神。
下午的談話過後,令月便離去了。
繞過青竹,轉身離去的側臉仿若還留在扉間的眼前。可他已經再不知用什麽理由去留下她,好像從他們來木葉生活到現在每一次在這座房子裏都只有争吵而已。
他仔細想了想,又仔細打量着這片由令月親手畫稿打樣建造而成的屋宅院落,頓時覺得人生真的是很捉弄。
》
少女時期,少女時期是什麽樣子的。
水戶的少女時期很超前,已然與柱間花前月下打了一架;并桃的話,則是靜坐在內禦所中觀風聽月的同時悄悄等候靜河的夜會;桃華好像沒有少女的歲月,她為人性子略有粗糙,總是後知後覺。
之餘故去表姐阿池,令月不知如何訴說,大抵對朔月曾悄悄期待過;而令月自己,她的少女時期則是泉奈。
女孩子應該初次歡喜的對象應該都是那種很溫柔的男孩子,站在春日立花之中,長身玉立,面色溫柔,眼中帶着三分少年人的神采奕奕。
嗯,應該都是如此吧。
令月給家中留了口信,說她一人出門散心,明日便歸,純月就留給波月與顯如照顧。
宇智波斑找到令月的時候還下着細雪,她站在朔月的墓碑前立了大半夜,身上裹了一件厚實的披風,肩頭落滿了這春日難得的雪。
她仍記得多年岚山中朔月方歸的那夜,詢問自己的話。
——你願意嫁給千手扉間嗎?
——你可明白嫁給他之後所承擔的這份責任?
許是感受到來人的氣息,她自顧自的開口,聲線低沉沙啞道,“我從小就最怕二哥了,比起父親更要懼怕他。”
“他比任何都能看破我的心思,看破我的一舉一動。”
令月說着上前了幾步,身影孤寂,朔月的碑拓靜立在天地間,她一只手輕輕拂過墓碑上的積雪。天邊隐約有幾縷金烏之色傳來,青灰色的雲層中不斷還有白雪飄出。
“小時候我做了任何壞事,把父親心愛的瓷器打破把責任推卸給無辜的家人,又或者是欺負別人讓波月頂缸,二哥總是能夠第一個洞悉這些。”她說到這裏嘴角揚起一抹對往事追憶的淺笑,“我的任何一件事,一個細微的眼神舉動,二哥都能清楚的知道我想做什麽。一直以來在心裏我都認為他才是最了解我的人。”
宇智波斑不知如何接話,這樣的童年在他的世界是新奇的,不曾有過的。
令月的背影一動不動,沉寂了許久後,哈出一口白氣瞬間消融在這個飄雪的清晨裏,“我與扉間吵架了...因為你,因為宇智波。”
斑似是不滿她将宇智波這個姓氏咬的如此清晰,不悅地打斷道,“別忘了你身上也有一半宇智波的血脈。”
她認可的點頭,又說道,“也是,嚴格從輩分上來說,我還是你奶奶級別的長輩。”
斑,“....”
他對于不争的事實沒有任何可以反駁,但對于千手扉間此人,他卻難得開口願意多說幾句,“與他争執,使你很難過嗎?”
“是。很難過...”令月不假思索道。
...
長久的靜默後,飛雪如柳絮般回旋飄起,宇智波斑淺淺的一句,道破了他心中埋藏着最深的所想。
“你..你也可以選擇離開他,離開這份束縛。”
令月在昨日已知曉斑對自己的一些想法,但已不敢往下深究。
她并不驚訝,只平靜說,“我會遵守對池和泉奈的諾言,一直陪伴着純月成長直到她再也不需要我為止。但我也有我的選擇,如果以後沒有特別的事,我們便不要再見面了。這麽多年來承蒙照顧我十分甚幸,但我不能...在我對婚姻不盡責的同時,對它更不盡忠。”
》
那日斑離去的背影仿若還在眼前,可令月卻已無暇去想,因為她病了。
暮春最後的時節那一場如飛絮飄舞的春雪後她驟然倒下,發了高燒渾身軟綿綿像個小傻瓜一般躺在病床上。
純月自那日口無遮攔後被狠狠教育了一番,作為親舅舅的顯如還給她寫了一本《做個老實的乖寶寶須知手冊》方便時時耳提面命。
她生病的事并未聲張,扉間更是不知曉,誠如波月所說木葉沒了他千手扉間真的是不會轉,柱間在得知宇智波斑近日暫居宇智波舊族地後連賭場都不去了,也搬回了千手的舊族地,企圖攻略他一下。
是以,千手扉間真心很忙。
暮春時節落花簌簌,新宅中不如岚山處處種滿青竹,而是移植栽種了許多杏花,日影下望之如白雪連綿,清雅至極。
已臨近傍晚,遠處飛行了一日的倦鳥已然準備歸巢。
令月靠在移門邊,蓋着薄被,院內是波月和純月嬉戲追逐的景象。
顯如陪她坐在室內,正在烹茶,別看他從前在戰場上一雙手只會摸刀和收割人頭,私底下詩詞茶道無一不精,這一點倒是比只會渾水摸魚,做浪裏小白狐的波月好上許多。
夕照深淺不一,落在院內,落在回廊之間都讓人有不同的感覺。
“阿純已到四歲,現今木葉也開辦了學校收一些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孩子加以培訓,我有意将她送去學校好改改她的性子,你覺得如何?”顯如說着将烹好的茶遞給令月,雖是以詢問的口氣征詢她,但想來她同不同意都無用。
她未及言答,只覺手中握着的熱茶香氣撲鼻,萦繞心間。
“我已問過阿純自己的意思,她雖不懂什麽叫做學校但對木葉似乎頗有好感。”
言下之意便是要将純月就此留在木葉村生活。
顯如又說,“她不能總這樣令月,阿池臨終前的意思我明白她希望自己的女兒有一個快樂的人生,無需被一族桎梏...當然當年宇智波內部的事也不怪她有這種想法。可她畢竟身負大族血脈,在如何能選擇,她的能選擇的選項就是那麽多。”
因還在病重,受了很重的傷寒,連帶着多年前的舊傷被牽引出令月這段時間咳嗽的也很厲害,有時候着急了還會帶些血絲。
她聽聞只得寂寂無言,垂眸看着茶碗中倒映出自己的病容,輕輕搖頭後又輕輕點頭。
“我明白。”她嘆息。
對面的人瞧她這般憔悴模樣也覺得難受,轉而想想,羽衣家的幾個女兒似乎都是高開低走的結局。自己的幼妹早年在戰場上被炸死,阿池看破看透卻有了孩子好不容易可以安享人生卻又受到一族的內部的波及,無故喪命。
而令月,她少時氣盛,禦所內的無所顧忌,岚山中任她馳騁,卻被蒼月擺弄作為棋子,成婚後更是像一只被關在籠子的鳥兒似的。
要是當年...她的那個孩子還在今天也像純月這般大會跑會跳了。
她還在病中,顯如不願深究這個問題。但那日木葉大門他一見到純月那般肆意任性的樣子,他就知道這幾年令月帶着她在外是多麽的寵愛,無法無天到比之令月與阿池少時還要任性。
他似是下定決心般深吸了一口氣,鄭重說道,“那便說定了,之後這孩子便送入忍者學校去受訓。縱使身體孱弱不求她以後成為一個忍者,好歹讓她多結交一點同年齡的朋友。”
說到此處顯如想起柱間創辦忍者學校時的神情,不知否追憶他早年因戰争的幼弟還是如何,雖語氣中帶着無限的希望眼中卻總有化不開的追憶和惋惜。
看着院中正毆打波月的純月,他突然可以明白一些千手柱間的初衷了。
他只得感嘆,“時間過得真快啊...”
彈指之間,十幾年的歲月如浪濤擊石,重重砸下又瞬間不見蹤跡,不知不覺他們這輩人也已不再年少,眉間昔日的澀意轉而成了閱盡人事的孤意。
令月聽聞他的感慨也不由內心唏噓一番,她順着顯如的目光瞧去,深春暖暖,院內杏花與天影近乎雙色雙重,她愛的人,愛她的人此刻都在她的身側在這片土地之上。
她想,或許這些年是她對自由二字執着太過了。
“花開花落自有時...那便随她去吧。”
令月正說着,一陣屬于孩童的笑聲傳來,行差之間波月還嚷嚷着不高興再來過之語,院內的靜谧默然的杏花似是被兩人驚擾,抖下一陣花瓣如又一場春日的雪。
也...像她心中那場未下完的雪那般,不見寒冷只有略略的寂寥。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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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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