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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一個例子, 如果是普通熱血戰鬥漫的反派發現了許願機,要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派小弟去搶,然後等主角隊打完小boss, 再打中boss,打完中boss,再打**oss,打完**oss經驗條也積滿了,再經過一番生死之戰——

終極boss被打敗,主角隊獲得最終勝利!

羂索才不傻呢!作為決心要改變咒術界的大革命家羂索可是長了腦子呢!

簡單地來說——他有腦子,或者說他本體就是一團腦花,所以有大智慧!

作為一個非武力天花板的反派, 羂索可不是那種明知道有實力差距還會A上去的蠢貨!

好吧,其實就是他怕武力天花板五條悟把它揍成腦漿。

咒術界變革還未開始, 它羂索絕對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武力搶奪的方案被pass,那麽就剩下“感化”路線了!

首先,要以一個合理的身份去出現在許願機的身邊, 時間一長, “日久生情”,讓許願機信任它、依賴它、崇拜它、尊敬它,視它為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接着, 就可以讓許願機成為它的附屬品!

一次性的SSR怎麽能比得上永久的UUUUUR+!

“可不要小看我的情報網絡啊!”論起武力, 他的确比不過五條悟, 但說到茍, 它羂索敢說第二, 誰還敢站出來說第一?!

總監部、禦三家、詛咒師、咒靈、普通社會, 哪一邊沒有它存在的痕跡?

羂索以一種名偵探看了都要驚呼“快太快了”的速度收集好了相關情報并做出了一個簡單的推理。

根據飛機失事遇難者的目擊證詞來看, 五條稚似乎沒有多少記憶, 對過去的事情不能說一無所知,但至少是茫然空白的。

從警局的目暮十三那裏打探來的消息大概也證實了這一點,五條稚這個孩子是突然出現沒有任何痕跡和社會關系。

再結合從黑市裏得到的情報以及總監部內部的資料,羂索設計了一個大膽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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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來說,能概括成一本《天降萌寶:最強的落跑甜妻》。

是的,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要玩最大的!

用保姆的身份接近萌寶再和萌寶爹拉近關系什麽的——羂索才不屑這麽幹!

拜托,時代早就變了好吧!現代科技這麽發達,什麽克隆、試管、代孕都已經不是什麽罕見的技術了。【注】

還想着當保姆是不是有什麽大病,比起保姆這種沒有任何關系的“陌生人”,當然是【母親】這個身份有天然的優勢和羁絆啊!

羂索在克隆和試管兩種技術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克隆。

“試管”是最好的人設劇本,作為親母子,她有天然的最佳優勢。但五條悟身邊的那個反轉術式奶媽是個威脅。

羂索的确有辦法弄出這具身體和五條悟的DNA替換掉樣本,但萬一被那個家入硝子發現就麻煩了。

最關鍵的是——制作這樣的DNA需要用到術式,羂索實在是沒有那個自信能完美騙過六眼。

克隆的話,就方便多了。

它的手裏還有一些五條悟的DNA樣本,這還是多虧了那個早死的天與束縛。在今天之前,羂索對于伏黑甚爾一直狠得牙癢癢,如果不是他,五條悟又怎麽會那麽快進化成完全體!

即便羂索很清楚,即便沒有伏黑甚爾,五條悟進化成完成體也是必然的事情,但伏黑甚爾的出現加速了這個進程,羂索對他可是恨得不行!

不過也多虧了他,五條悟的唯一一次戰損可是流了不少血!那個自大的五條悟似乎完全沒有血會被拿去做為施咒材料的自覺,可能有,但因為自傲不可能有人能對他下咒,所以放任不管

羂索一邊罵罵咧咧,但身體卻很誠實,一絲不茍地将戰場打掃得幹幹淨淨,除了五條悟以外,它大概是擁有最多的【最強的血液】材料。

別小看這份血液,它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首先,它可以作為克隆實驗材料,再咒術和科技的共同手段下僞造出實驗基地。

其次,它還能作為替換親子鑒定材料的決定性輔助工具!

最後,它就是五條稚是克隆實驗體的證據!

一種東西,三種用法,不愧是它——未來咒術界的變革家羂索先驅!

受肉試驗品、實驗基地什麽的,羂索最不缺的就是這個,它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曾經制造出九相圖的老窩“裝修”了一下。

它為“邪惡詛咒師”立的人設是心機深沉、實力高深無惡不作,但在五條悟橫空出世後被吓破膽躲起來搞陰謀,卻因為年紀大了被弟子反殺的敗犬魔頭。

這裏到處都是咒術殘穢,且時間是在一百多年前,無法從現在的咒術界找到相似的線索。

十分符合慫包敗犬的設定了!

做好了前期的準備後,羂索就開始寫劇本。

天真單純的小孩只是因為一次好運的中獎經歷就被依附在“特等獎”上的咒靈盯上并想至他于死地,遇到了生死危機的小孩恐懼又無措時,因為意外分離的母親出現了,用自己的身體寧願替他去死也要讓他幸福地活下去,這是一種多麽偉大又感人的母愛啊!

那只咒靈是羂索精挑細選出來的二級咒靈,在已經有了兩次“被卷入事故”的經驗,羂索怕詛咒師的再次出場會引發五條悟的暴怒,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顧開始發瘋,那後果不堪設想。

羂索只是想讓五條悟生氣獲得降智buff,不是準備讓咒術界消失!

“意外”是最好的選擇。

這一只咒靈是從“未能抽中獎品”的怨念中誕生的,技能是用粘稠的本體“粘”住獵物,再用憤怒之火灼燒。

等級不算高,只有二級。二級咒靈有殺傷力,可以輕松戰勝人類,但又不至于會對普通人造成斷層的實力碾壓。

最關鍵的是——它只會對抽中特等獎的歐皇産生仇恨。

這樣一來,五條悟要怪也只能怪五條稚的運氣好,抽中了特等獎。

當然,那個抽獎箱是被羂索動過手腳的,在五條稚抽獎時,裏面有且僅有特等獎。

危機準備好後,就輪到【母親】出場了!

羂索用的這具身體在早在十年前就在警視廳挂上了失蹤名單。

警察內部的檔案是加班到深夜回家時失蹤,雖然事實上的确如此,但總監部內部的資料更詳細,她是被詛咒師抓走了。

詛咒師依靠接暗殺、下咒、恐吓的各種手段為生,但如果只是這樣,詛咒師也不會淪為和咒靈一個待遇。

落到詛咒師手裏的普通人比落到咒靈肚子裏更慘。

比如說作為母體讓咒靈誕生——之類的。

沒有人比羂索更清楚這具身體曾經的經歷,受孕三次,三次都只生出了無用的死胎,最後一次運氣差地一屍兩命。

——畢竟這個名叫清遠彩加的女人就是它抓走的!

羂索将她的真實經歷稍加修改——被詛咒師抓走後作為實驗母體接受了三年慘無人道的實驗,在懷了兩次死胎後,最後被選為【克隆體55】的母體成功誕下五條稚。

她長達幾年的折磨讓她崩潰,一心只想尋思,但是——

“稚醬,謝謝你拯救了我。”被火焰灼燒着的女人悲傷又慈愛地看着五條稚,“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出門的。我不應該離開你的。如果我再早一點回家的話,就不會讓你一個人孤零

零地被抓走了。”被火焰染紅的淚水源源不斷地落下,她無比留戀又無比疼愛地看着這個幼小的孩子。

“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六年,但我很開心,很幸福,能夠作為你的母親生下你這個可愛的孩子,這或許是我誕生的意義吧。”

“我永遠愛着你,稚醬。”

她撐開眼皮,似乎要将五條稚印刻到靈魂深處,即便轉世也不願意忘記。

“稚醬,完成媽媽最後的一個願望吧。用我這具名為‘清遠彩加’的肉.體作為代價,祓除這個咒靈,逃出去,好好地活下去。”

“咚、咚咚——”心髒跳得很快,羂索只見識了一次,老實說它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但它必須要拿出一點取信對方的東西,【許願】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就連五條悟也不清楚,它卻了如指掌的話,不就是兩人相依為命的證據嗎?!

在羂索的劇本裏,清遠彩加可是許下了“想要和稚醬過寧靜的生活”才逃離了那個恐怖的實驗基地。

為了讓自己的人設可信度得到史詩級加強,羂索也是拼了!

它賭五條稚不會這麽“殘忍”地實現她的願望!

【我願意用自己的靈魂、肉.體、一切的一切作為代價,希望稚醬永遠能幸福下去。】

還、還是別這麽篤定好了……

話在出口那一刻,羂索還是慫了。删删改改,将這個煽情的願望改成了有各種限定詞的【用我這具名為‘清遠彩加’的肉.體作為代價,祓除這個咒靈,逃出去,好好地活下去】。

“滋啦——”

強勁的水流澆在了她的臉上、身上,火焰遇到克星即便是由咒力産生的火也很快被澆滅。

本質是咒力的火焰不易澆滅,但畢竟只是二級咒靈的技能,還沒強到離譜的程度。

降谷零拿着水管,澆滅了女人身上的火:“抱歉,我已經打過急救和消防電話了,救護車應該很快就會到了。在救護車和消防車到之前還請再堅持一下!”

清遠彩加臉上的悲傷一僵,雖然她的劇本裏的确是“最後母子兩人平安無事”的結局,但那不應該是許願機被感動,拒絕了母親自我奉獻的願望,轉而許下【咒靈消失,我和媽媽都平安無事】的願望嗎?!

一直沉浸在自己劇本演繹中的清遠彩加這會才發現,這只二級咒靈已經被打得破破爛爛了,本體可憐巴巴地被五條稚踩在腳底下,揪着它的身體好像在玩史萊姆。

四周雖然還有火焰燃燒着,但在降谷零的“人工降雨”攻擊下,火焰也是稀稀拉拉的。

不、不是普通人嗎?!這個叫降谷零的男人,不是一個預備公安的普通人嗎?!為什麽?為什麽他沒有咒力沒有咒具也能揪着一只二級咒靈打?

在正常情況下,普通人是看不到咒靈的,但在生死危機的的緊要關頭,人體的“限制器”就會被打開,能看到咒靈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能“看到”和能“揪着咒靈打”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啊!

這可是二級咒靈!二級!不是四級那種雜魚!

“沒關系,已經沒事了,等救護車來了之後,很快就能治好你了。”降谷零簡單地将火處理了一下,就利落地對清遠彩加進行急救。

清遠彩加雖然全身都被火焰包裹了,但降谷零的行動十分及時,衣服還沒燒透,就連頭發也只是被燒卷了一些。

看着狼狽,其實沒受多少傷。

羂索:“……”

雖然沒能按照它的劇本每一步都完美進行,但總歸沒偏航太遠。

算了,羂索安慰自己,清遠彩加的對五條稚深刻的愛應該已經表達得差不多了。中間差一點兩點的也沒大事。

清遠彩加虛弱又感激地對

着降谷零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謝謝您,不過救護車就不用了,我必須要帶着稚醬離開這裏。”

她支起身,搖搖晃晃想要站起來,但虛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她做完這個動作,身體才離開地面,被重重地摔了回去。

“你現在受了傷,不要逞強!”降谷零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才沒讓她的傷勢加重。

“我、我沒事的!”清遠彩加倒在降谷零的懷裏懇求地拉住他的衣袖,“我不可以沒有稚醬的,我是為了和稚醬相遇才誕生在這個世界的,沒有稚醬的話——我寧願去死!”

“噠……”

鮮紅的血液從額頭下的發絲一路滾落下來,混着眼淚一起,凄美又絕望。

為了掩蓋額頭上的縫合線,羂索最先下手的就是額頭,當着五條稚和降谷零的面,她曾經狠狠地臉朝地摔了兩次,血肉模糊看得人心驚膽戰,全身最重的傷莫過于額頭。

它本是打算讓火燒痕跡再多一層僞裝,可惜被降谷零打亂了計劃。

不過現在這種程度也足夠用了。

“拜托了,我必須馬上走!”鮮紅的色彩将清遠彩加蒼白的臉色顯得更加可憐了,“我必須馬上帶稚醬離開,再不快一點的話,五條悟、五條悟他就要把稚醬從我的身邊搶走了!”

“欸?在說我什麽壞話呢?”

五條悟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出現在這片空間。

“悟!你回來啦!”五條稚丢下滑溜溜的史萊姆,向着五條悟跑去。

五條悟很有父親派頭地把手按在他的腦袋上:“稚醬沒有在家準備晚餐嗎?”

五條稚臉紅紅紅,眼神閃躲地說:“馬上了,馬上了。”

五條悟将他抱起,随手祓除了那個破破爛爛但只要給時間就能恢複的咒靈。

一轉頭,就看到降谷零用十分微妙的目光看着他。

“湊在一起在說我的壞話嗎?”五條悟爽朗地問,“那要我暫時回避嗎?”

雖然從清遠彩加的只言片語中勾勒出了五條悟可能是個大渣男的形象,但比起從旁人的側面印象,降谷零更相信自己的感覺。

“五條先生,冒昧地問一下,五條夫人最近的情況怎麽樣?”

“哈?”五條悟被問懵了,“我哪來的老婆?你看我像是會有老婆的人嗎?!”

雖然已經體會過五條悟的“不拘小節”,但就能用這麽唔應該說自豪的語氣說出這種話,還真的是……

東大畢業生·高學歷降谷零也陷入了詞窮。

五條悟若有所思地将目光移到在降谷零懷裏躲着的女人。

清遠彩加完全沒有了剛才面對咒靈“就算是五條悟我也敢殺”的勇氣。

“請、請您……拜托……五條大人,請把稚醬還給我……”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将這句話說出,看向五條悟的眼裏滿是哀求,“稚醬……我不能沒有稚醬,稚醬也離不開我。”

一個是狼狽的柔軟女子,一個是有權有勢高高在上的五條家主,無論是哪個路人,都會天然地偏向弱勢的那一方。

接下來,只要等降谷零出于同情心勸和,她就能把迫于無奈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羂索将這輩子所有的失敗都想了一遍,濃郁的悲傷和絕望醞釀得十分到位,只等——

“才不要!我搶到的小孩就是我的!憑什麽要給你啊!”

“——啊?!”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五條悟讓羂索的本體都停止呼吸了。

這輩子——長達一千多年的謀劃裏,成功的事十之八-九,令它挫敗的有且僅有五條悟誕生之後。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積攢了海一樣的氣急敗壞,此刻她再也壓抑不住,爆發了出來。

“稚醬是我懷胎十

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就算你提供了基因又怎麽樣!十月懷胎、照顧嬰兒、喂奶哄睡做輔食教走路學說話,你有付出過一點嗎?!”

再強調一次,做英雄母親——羂索是專業的!它之所以敢挑戰這個身份,最大的依仗不就是生過它的好大兒——虎杖悠仁嗎?!

懷孕、照顧嬰兒……孩子滿周歲前的那些細節,它就算是想忘也忘不掉!論真實,誰能比得過它!

移花接木的七分真三分假聽起來最是那麽一回事了!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和稚醬才從那個地獄裏逃出來過上普通的生活,就因為你是五條悟所以就能剝奪我們的幸福嗎?!”

清遠彩加聲聲泣血般的質問讓五條悟顯得更加面目可憎了。

然而五條悟撓了撓頭:“啊,哦。”

沒了?就這?就這點反應?!

清遠彩加懵了,五條悟這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就算了,他連名聲都不要的嗎?!解釋一下啊!說你根本不知道五條稚的存在啊。

“嘛,聽起來你照顧稚醬的确很辛苦的樣子,但以後就不用那麽辛苦了欸!”五條悟沖她比了個大拇指,并爽朗一笑,“真是太棒了!”

棒個鬼!

羂索不裝了!

清遠彩加瘋了一般沖了上去:“稚醬,把我的稚醬還給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五條悟哈哈大笑,雙手把在五條稚的腋下将他舉起來:“夠不着诶嘿夠不着~”

別人不清楚,難道五條悟還不知道嗎?稚醬,是根本不可能有“母親”的。

“你、你——”清遠彩加被氣得差點暈死斷氣過去。

“好了好了,你們都冷靜一點。”作為“局外人”的降谷零終于開口了。

清遠彩加像溺水者終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充滿期盼地看着他。

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降谷零清了清嗓子,說:“很晚了,大人可以忍受,但稚醬該吃晚飯了。”

羂索:“…………”

羂索瘋狂摁住現在就想捅死降谷零的念頭,殺意殺意殺意,一定要忍住忍住忍住!五條悟還在這裏,千萬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清遠彩加抹去眼角的淚水:“是啊,該吃晚飯了,我得趕緊給稚醬做飯了。”賢妻良母的大和撫子氣質從她身上散發了出來。

清遠彩加朝着五條稚伸出手:“稚醬,走吧,我們回家吃飯了。”

五條稚不僅沒朝着她的方向伸手,反而轉身抱住了五條悟。

“诶嘿~”五條悟得意地沖清遠彩加做了個勝利的wink。

羂索差一點把牙咬爛,但清遠彩加的表演還得繼續。

她沒有被五條悟的挑釁激怒,反而是落寞地垂下眼簾:“對不起稚醬,是媽媽不好,媽媽讓你一個人面對那樣恐怖的綁匪,沒有按照約定回家,都是媽媽的錯。”

“一定很寂寞吧?一個人等待了那麽長的時間,讓你一個人在那裏被丢下那麽久。”

清遠彩加的話像什麽開關一般,一下敲中了五條稚的心。

【“稚醬,你乖乖在這裏等我知道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看不清面容也聽不清音色的人這樣對他說着,身體離他越來越遠。

五條稚很聽話的等着,他等了很久很久。

一個小時過去了,五條稚噘着嘴嘟囔着為什麽這麽慢還不回來。

十個小時過去了,五條稚開始害怕,卻強忍着淚水繼續等。

一天過去了,五條稚扛不住地将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将臉埋在膝蓋上哭。

然後,很久很久過去了……

時間的概念似乎也被模糊了,他明明已經很聽話地站在原地等了,但那個人卻怎麽也不

回來。

詛咒你。

為什麽要把我丢下……詛咒你……為什麽不回來找我……詛咒你……為什麽不遵守約定……詛咒你……

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詛咒你——想見你。

想要見到你。

不管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都無所謂,想要見到你。

想要——再一次和你相遇。

他的記性不太好,太早之前的事情都在無盡的時光裏遺忘了。

但是,想要再一次見到你,想要再一次和你說話,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那麽多事情都忘記了,但這件事不會忘記。

“嗚……”無盡的委屈湧了上來,五條稚任性地哭鬧起來,“為什麽不來找我,為什麽把我丢掉!好可怕,我好害怕你不止嗎?!我等了好久好久,有乖乖聽你的話不亂跑,但是、但是……”

羂索被驚喜砸得腦子都嗡嗡響起來,它激動得渾身顫抖,清遠彩加像是再也無法忍耐一般,沖上去搶過了五條稚:“對不起,對不起,是媽媽不好,是媽媽的錯,對不起,對不起稚醬!”

被當面搶走小孩的五條悟是懵的,抱着空氣感受了一下輕飄飄的重量,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不敢置信地對降谷零說:“她知道她是在誰的手裏搶小孩嗎?!”

降谷零也有些懵。

雖然突然跑出來的這個女人看着很可憐,嘴裏又說着一些奇怪的話,但降谷零作為和無能警察完全不一樣的公安,是不可能就那麽容易地被牽着鼻子走的。

就算自稱“媽媽”又怎麽樣?稚醬可是一點特殊的反應也沒有,誰知道這是不是新型搶小孩的方法呢?!

降谷零雖然同情她——這是作為一個公安的合格素養,同時又警惕地不讓五條稚靠近她——這是成年人對孩子的負責。

但現在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想象欸!

“稚醬嗚嗚嗚……”清遠彩加抱着五條稚小小的身子,宛若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媽媽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向你保證,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絕對不會放開你!”

“媽媽我啊,最愛稚醬了!”

五條悟:“???”

五條悟氣急敗壞:“放開放開放開!你這個壞女人!你要對我的稚醬做什麽啊!給我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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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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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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