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喂, 那邊的繃帶白癡,你在跟飯團較什麽勁啊!”禪院真希大大咧咧地攤開手心, “不吃的話就給我吃!”

五條悟苦大仇深地看了她一眼, 然後将飯團一口氣全吃了!

雖然是讨厭的人做的飯團,但一想到稚醬那麽早起來幫忙,他還是無法狠下心丢掉。

禪院真希:“???”

禪院真希沖他翻了個白眼, 帥氣地轉頭去高專食堂覓食去了。

高專雖然還未正式開學,但作為東京咒術師活動的大本營, 學校食堂一直有在做合格的後勤工作。

禪院真希走了,五條悟剛想走,家入硝子卻叫住了他:“悟,結果出來了。”

五條悟露出了期盼的眼神,似乎這樣就能将那個讨厭的女人趕走了。

雖然親眼看着五條稚和清遠彩加抱在一起哭,但五條悟卻怎麽也不相信那個女人是五條稚生物意義上的“母親”。

在他暴走之前, 降谷零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稚醬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的理由攔下他。

一行人“冷靜”地到五條悟家裏, 晚餐自然也是叫的外面。

機械地将肚子填飽後,清遠彩加似乎也恢複了理智, 抱歉地沖幾人扯了一下嘴角,才将她和五條稚的來歷說了出來。

——當然, 在她的講述中, 五條稚是作為“清遠稚”出現的。

“……從那裏逃出來後, 我一直帶着稚醬在小山村裏過着務農為生的日子,雖然不能說衣食無憂,但我們的生活也過得不錯。只是, 3月15日那天, 我和往常地下地幹活, 回來時想到紅彤彤的小番茄, 就準備去買一些種子。”

“我們所居住的小山村比較落後,想要買口感很甜的小番茄必須要到三公裏之外的鎮上。我想着很快就能回來的,所以——沒有回家和稚醬說一聲就出發了。”

說到這裏,清遠彩加的聲音就哽咽了起來,紅腫的眼睛閃爍着淚光,但她深呼吸地喘了兩口氣後又堅強地穩住了氣息。

Advertisement

“只是……我沒想到,回家時見到只有空空蕩蕩的房子。”

“稚醬不見了。但是稚醬是個乖孩子!他很聽話的!約定好的事情一定會遵守,所以一定不可能是稚醬自己離開了!”

“我找遍了村子和鎮子,但因為害怕稚醬被奪走,所以沒敢報警……我找了很久很久,就在我絕望時,我在電視機的新聞上看到了稚醬,就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了!”

“但是,我不知道五條先生的住處,唯一的線索只是那個百貨商店,一直、一直,我一直在那裏守着,終于……”

清遠彩加再也承受不住,捂着嘴哭了出來。

清遠彩加哭着跪了下來,哀求地對五條悟說:“五條大人,我知道自己卑微如野草,但我是真的愛着稚醬,拜托了,我不可以沒有稚醬的,求求您了,讓我和稚醬——”

五條悟鐵石心腸地移開了視線:“稚醬,她說得是真的嗎?”

坐在五條悟懷裏的五條稚認真地想了起來,然後抱歉地說:“對不起哦,但是我……記不起來了。”

羂索正是知道五條稚幾乎沒有過去的記憶才剛編造這麽離譜的劇本,她并沒有胡攪蠻纏,而是——

“對不起,稚醬對不起,讓你遭遇了這麽多危險,都是媽媽的錯……讓你一個人面對那些危險,一定很害怕吧?對不起,對不起……”

它将衆人往“因為害怕所以失憶”的方向引導,五條悟不提,降谷零的表情的确是有些動搖。

清遠彩加作為一個“普通人”,她對咒術師詛咒師咒靈都不太了解,之前的二級咒靈因為“太過弱小”也被當成了意外,降谷零的三觀未碎還是正常的柯學世界觀。

所以作為一

個正義的立本公安,降谷零首先考慮的就是人-體-實驗邪惡組織、拐賣人口邪惡組織。

清遠彩加話裏的真實性有多少暫且不提,但從她話裏透露出來的黑暗面,必須要調查清楚,該抓的抓,該解救的解救。

五條悟覺得她說的全是鬼話,但沒有證據就很麻煩。

如果不牽扯到五條稚的話,他任性地想要怎麽樣都行,但事情既然涉及到五條稚……

總之,清遠彩加處理了傷口後,暫時留在了五條家。

第二天一早,清遠彩加就很“賢惠”地起來給五條稚做早餐,順便多了五條悟的那一份。

五條悟本想不屑冷哼後高不可攀地轉身離開,但五條稚卻布靈布靈地看着他,清遠彩加适時地說:“稚醬很幫呢!幫了我不少的忙,多虧了有他,早餐才能這麽好吃!”

騙子。

五條稚那麽小,能幫上什麽忙?充其量不過是将飯盒蓋子蓋上罷了。

——“我會吃完的。”五條悟近乎是用咬牙切齒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的。

接着,他就帶着五條稚、清遠彩加以及自己的那份血液來高專找家入硝子幫忙了。

普通的基因檢測和親子鑒定需要至少一個星期的時間,但五條悟讓家入硝子幫忙,需要的時間就長不到哪裏去了。

有五條悟這麽一個大冤種同期,家入硝子的黑眼圈都再散着黑氣,雖然不爽,但她還是将兩份十分專業的報告交到了五條悟的手裏。

“稚醬的DNA序列的确是跟你的一模一樣,你打算怎麽辦?”

五條悟沉默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時才拿着那兩份報告沖家入硝子揮了揮手。

家入硝子揉了揉眉心,将剛才的記憶一鍵清空。

五條悟回到家時,清遠彩加正戀戀不舍地叮囑五條稚好多事情,見五條悟回來後,才急急忙忙地拿起早就收拾好的東西出門去醫院。

她額頭的傷口傷得不清,昨天晚上簡單處理後恢複效果卻不太好,早上起來有點化膿了,得去醫院處理才可以。

“啧。”五條悟見他們的關系似乎不錯,陰陽怪氣地啧了一聲。

清遠彩加怯懦地瑟縮了一下。

等她走遠,五條悟立刻有了主意:“吶,稚醬,要不要去公園裏玩?”

五條稚眼睛一下就亮了:“要的要的,悟最好了!”

五條悟這麽簡單的吹捧吹得立刻膨脹了起來。

但雖然是這麽說着,到了公園裏,五條悟就一個人霸占着滑滑梯不放了。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最後一次了!”滑滑梯這種東西,對小孩來說太過幼稚,但對成年人來說卻剛剛好!

等五條悟将周圍的孩子全部氣哭,又用棒棒糖哄好,他才心滿意足地打算結束今天的帶娃玩耍活動,

“稚醬,回家了!”五條悟喊了三次,五條稚的聲音才從公園的灌木叢裏傳過來。

“馬、馬上!”聲音裏帶着慌亂,五條悟又等了好一會兒,五條稚才帶着一身的狼狽和葉子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因為着急,還差點摔了一跤。

五條悟提住他的後領,這才讓他免于受傷:“稚醬,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明明是自己玩嗨了忘記時間,卻能理直氣壯地将鍋推到五條稚身上,該說正不愧是五條悟嗎?

五條稚理虧,讨好地沖他笑着:“下次,下次我一定會遵守時間的。”

五條悟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把他放到地上,大長腿往家的方向一邁:“走吧。”

“等、等等嘛!”五條稚神神秘秘地背着手跑到了他的面前,仰着腦袋撒嬌道,“悟,蹲下蹲下,蹲下來嘛!”

“欸?剛才不還是很神氣的嗎?我喊了你那麽多聲你

都當沒聽見的說……”五條悟撅着嘴,一副被冷落的埋怨,“而且啊,那個叫什麽彩加的,稚醬不是很喜歡她嗎?”

五條稚眨了眨眼睛,五條悟的怨恨太明顯,即便是五條稚也明白了他在鬧變扭的原因。

貼着他的大長腿哄他:“拜托了悟,就一下下,一下下好不好?”

雖然五條稚藏得自以為很好,但又怎麽能瞞得過五條悟呢?區區一朵野花、啊不是,野草——以為這樣就能收買他了嗎?天真!

五條悟蹲下了身,但臉上還是一副不配合的桀骜。

“悟,眼睛眼睛,還有眼睛也要閉上!”

五條悟不耐煩地說:“稚醬,你的要求太多了啦!”但還是配合地将眼皮輕輕合上。

在六眼的世界裏,沒有秘密這種東西的存在。

即便閉上了眼睛,五條悟依然能“看到”五條稚臉上的緊張和期待,背在身後的手緊緊地攥成一團,手心裏滿是黏膩的汗水,四葉草的葉莖是軟的,遠沒有玫瑰月季的枝條來得硬挺,在緊張地無意識用力中,細細的莖葉被捏得亂七八糟汁液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将五條稚的手心都弄得一團糟。

好髒。

意外地有一點潔-癖的五條悟不合時宜地想。

等一下要怎麽才能做出恰到好處的驚喜呢?要怎麽表現才讓稚醬不至于覺得失落?唔,又要到考驗演技的時候了啊!

嘛,畢竟任何驚喜對他來說都——

“啵——”

軟軟的嘴唇用力地貼到了臉頰的皮膚上,或許是因為緊張,腦袋幾乎是“撞”上來的,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五條稚有些害羞,但還是鼓起勇氣把花舉到了五條悟的面前。

“悟,我最喜歡你了!”

小孩清脆的嗓音帶着一百二十分的興高采烈,用最大的聲音宣布着這件事:“悟,我最喜歡悟了!世界第一喜歡!”

他甚至沒有提到“清遠彩加”,那個似乎和他有着某種羁絆的存在。

他只是說——世界第一喜歡五條悟。

總是被同期吐槽“沒有距離感,總說一些怪話”的五條悟罕見地沉默了下來。

啊……

牙白……

很疼。

心髒、鼻腔、眼眶、淚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好像被雷重重地錘打了一番。

疼得幾乎要掉下眼淚。

眼睛酸脹得發紅,有什麽東西湧上來了。

歡喜到疼痛的幸福淹沒了他。

那一刻,心髒傳來的痛楚痛得幾乎難以自持。

被詛咒了嗎?就算是詛咒也無所謂了。

被人眷戀着,被人需要着,被人……愛着。

——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五條悟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沒有失态地當衆哭出來。

只是緊緊地将眼前的孩子摁進懷裏,珍惜地将那片脆弱的四葉草握在掌心,五條悟低聲說:“謝謝稚醬,我很喜歡。”

五條稚聽到他的回答,整個人都燦爛了起來,笑容比陽光下的鑽石更加閃耀:“悟能喜歡真是太好了!”

怎麽帶着五條稚一路走回家的,五條悟已經不記得了。

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把自己反鎖在洗浴間,冰冷的涼水沖刷着臉,一擡頭鏡子裏的自己依舊是cpu轉速過快頭頂冒煙的狀态。

各種各樣的陌生情緒湧出來,多得反轉術式提供新鮮腦子的速度都要跟不上。

牙白牙白牙白牙白牙白——

五條悟很清楚,自己還不至于那麽變-态,對一個六歲的孩子産生了什麽不該有的想法。

但是……

心髒跳得很快,好像硬生生被撕裂的某種東

西再次回到了身邊。

破碎的心髒伴随着又酥又麻的痛楚長回了新鮮的神經組織,然後和另一半的小心髒對接成功,黏合在一起的心髒變成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什麽東西。

咚——咚——咚——

想抱抱他,想要抱住稚醬,想要小小的稚醬待在他的懷裏,再也不要分開。

他……是這麽軟弱的人嗎?

五條悟幾乎要被湧出的情緒淹沒。

為什麽我現在才遇到稚醬?

一個聲音在心裏重複着,如果在這個孩子剛出生時、不,在他還在母親肚子裏時就和他相遇就好了!

絕對不會丢下他!絕對不會讓他哭!絕對不會讓他露出難過的表情!絕對——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