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殺機四伏1
在游戲裏狂撈了一筆,并且讓自己的ID 在整個游戲中可謂臭名昭著之後,陸以簫下一次上線的時候,把暮霭叫到了誅仙臺。
“潇哥,我來了。怎麽約在這裏啊。”暮霭如約前來,之前跟着雨潇潇大賺了一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愁煉器的材料費了,過的特別滋潤。
誅仙臺是游戲ID删號的所在,一個身份碼最多在一個游戲裏綁定兩張ID,陸以簫一直用的都是楊不修的。
雨潇潇朝他招招手,把一些材料轉給他,“這些年多謝關照了。”
暮霭也不跟她客氣,“謝啦。不過該說這話的是我才對。奇怪了,我發現簫哥你最近對我特別好唉?”
雨潇潇笑一笑,“我要走了,以後大概會比較忙,就不玩游戲了。“
暮霭呆住,“怎麽這麽突然!”
看着雨潇潇往斷崖的誅仙臺走去,他一個激靈明白她的用意,跑上去想拉住她,六神無主,“你想删號?為什麽啊,就算暫時不玩,以後也可以上啊。”
這個號相伴三十年,他完全不理解對方為何這麽決絕。
雨潇潇解釋,“這號是別人的,我現實中也有點麻煩,不想牽連別人。”
索性删號一了百了。
她拂開男生的手,暮霭頓時覺得心中一空,急道,“那我加你終端吧,就算不玩游戲以後還可以聊天啊。”
雨潇潇笑着道別,“有緣的話,昆侖再見吧。”
“閑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
“後會有期。”
說出一句似感慨似暗號的詞,她縱身躍下誅仙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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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暮霭飛撲而去,指尖劃過她蹁跹衣袖,眼睜睜看着她跌落下方深不見底的雲霧中。
系統女聲這方天地幽幽嘆息【上窮碧落下黃泉,只要你還在這裏】
【終有一天,我們還會再相見的】
【雨潇潇,就此拜別】
電光火石間,他突然明白,為什麽這些年她對他的态度和之前純粹當做金主時不同,她對他的好,是因為她早就計劃這一天。
下一秒,消息忽然接連不斷的彈出。
【我收到雨潇潇删號的消息?】
【潇潇删號了?】
……
系統提示是所有潇潇的好友都能收到,頓時兩人共同的朋友連忙發來消息詢問。
幾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到誅仙臺,就看到暮霭一個人悵然跌坐在地上。
“暮霭,怎麽回事?”雲随上前一步,臉色沉沉。這些時日他不在游戲裏,今天剛剛上線就聽到系統提示。
這事毫無來由,對他們來說都太過突然了。
暮霭眼眶微紅,“她不玩游戲了。”
“為什麽啊?”
“怎麽不提前說一聲?”
面對衆人的疑惑和埋怨,暮霭搖搖頭,看見他們那副樣子,心裏莫名還有幾分安慰,看來暮雨潇潇對他還是有幾分情誼的,特意與他道別。
沒見別的人她連說都沒說一聲嗎。
有人生氣拂袖而去,有的跳着腳罵她不夠仗義,有人嘆息惋惜,漸漸的都走完了,斷崖上只剩下沉默不語的雲随和他。
雲随伸掌,把坐在地上的暮霭拉起來,輕聲問,“她最後,有沒有說什麽?”
暮霭看他那樣心裏也難受,這些年他們四個組隊經常一起玩,他和雨潇潇配合默契,關系看着也不錯,沒想走的時候她也沒跟人說一句。
暮霭把她留下的那句話說了遍,“我猜她可能要去昆侖讀書,之前有聽她說過報名了昆侖。”男生握拳,臉上浮現堅毅,“我一定要考上昆侖!然後找到她,當面狠狠罵她一頓!太過分了!”
他本來報考的學校就是昆侖,這點對方也知道,所以才留下這句留言。
“昆侖”雲随似要把這二字咀嚼一般低低琢磨,忽而一笑,“嗯,到時我跟你一起罵她。”
“哎,大神你也要考昆侖?”暮霭詫異,之前從沒聽對方提起過。
雲随道,“是作為交換生,不參加考試。我在昆侖等你們。”
暮霭苦笑,“哎,聽你這麽一說,突然壓力好大。”
雲随淡淡一笑,暮霭揉了揉眼眶,罡風吹的衣袍獵獵作響,兩人靜默望着雲遮霧繞的斷崖,不約而同一個想法:這個女人,真是太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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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六這些年為一個課題頭發都愁掉不少,這兩天終于解決完,神清氣爽,久違地登錄了百科賬號,打算向百人群裏勉強算作朋友的一個人炫耀一番。
兩人聊天,對方無意提起之前因為回答雨潇潇提出的付費問題,也是頗費了一番功夫。
“她也問了我一道簽了協議的保密題,她問你的是什麽?”
畢竟簽了協議,對方也不好透露具體內容,只給了大致的方向。
燕十六心裏一突,想到這人的專業,再想到自己回答的那道題,分開看倒是沒什麽,聯系在一起,似乎是某個特殊領域涉及核心的問題。
不知為何,他心裏忽然湧上不詳的猜測,心驚肉跳。
如果是要僞造那樣東西的話……
挨着私聊了【高談論闊】群裏所有的人,只問他們有沒有回答雨潇潇的付費咨詢。
一圈問下來,有十多個人給予了肯定回複。他再追問題目,都簽了協議不好透露。
“糟糕了。”在心裏把這十個人專業方向會涉及僞造身份碼的題給劃掉,燕**概估計出對方掌握的東西的程度,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大半核心技術對方是掌握了的,再加上問的這些人的答案,估計對方已經琢磨出來了。
這東西也不是一蹴而就,對方加入百科群,就是有備而來!
潛伏在群裏窺探大家的關系,曉得彼此私下接觸不多,便把問題拆分一一詢問。若不是今天朋友
無意說漏了嘴,偏那東西又跟他研究的有很深的關聯,他也不會往那去想。
根本就是在利用我!燕十六一腔憤怒,連忙調出對方ID想質問,結果驚詫發現對方ID簽名改成了【閉死關,勿擾。】
頓時像是一桶冷水澆下,怒意凝結在胸口。
她沒有删號,無緣無故删號更會令人生疑;故意挂上閉死關的牌,外人也不好打擾,而且借口閉關,不看消息不給回複也是正常。
若說報警,他根本沒有實際證據,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況且大家都簽了保密協議,未必會出來作證。
再說身為修士,他們也盡量不想跟仙管局扯上關系。修士有修士自己的解決方式。
“別讓我再見到你!”燕十六恨恨捶桌,但他知道她已達到目的,這個號再也不會亮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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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智網裏的事,陸以簫從游戲倉爬出來,接下來就要消除楊不修身份碼上綁定的她的ID了。
腳落地,她不着痕跡挑了下眉,機器已開監管着一樓大廳,而本該在前臺懶洋洋躺着的男人,不見了蹤影。
“上來一下。”這裏是楊不修的地盤,她一進入他就察覺到了,跟着傳音入密,接着跟着他上到二樓,語氣帶着少見的凝重。
陸以簫答應着匆匆上樓,發現楊不修的屋子防禦法陣已經全部打開了。
她瞬間戒備起來。
開門而入,一進屋撲面而來夾雜着海腥味的血氣,令陸以蕭蹙了下眉。快步走到裏屋,一眼就看到,楊不修的床上躺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的白裙都被血液染成了褐色,面若白紙,氣若游絲。
提着心還以為是楊不修出事,陸以蕭翻了個白眼,語氣玩味,”我說師父,你是對人家做了什麽,弄的一床是血。溫柔一點嘛。“
楊不修簡直對混不吝的這家夥無語,沒好氣一巴掌拍她腦袋上,“別胡說了,救人要緊。我剛給她塞了顆續命丹。”
陸以蕭別有深意望了他一眼,續命丹是她之前好不容易煉了兩顆,拿了其中一顆給他。這是一顆中級丹藥,雖然沒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也能保脈續命,市面上也不多見。
就這麽輕輕松松給出去了。她目光落到昏迷不醒的女子臉上,對方雙目緊閉,失去了血色的嘴唇抿着,濕潤的鬓發貼着輪廓秀氣的臉頰,仿佛風雨中不堪□□的白蓮,有種令人憐惜的嬌弱。
再看楊不修低頭一臉擔憂注視對方的樣子,陸以蕭心裏明白了什麽,有點好笑。
每個人都有點自己的癖好,楊不修的大概就是喜歡撿東西回來。看到只受傷的小貓小狗也不忍心不管。
她上前搭在對方脈搏上查探,注入一絲靈氣沿着對方靈脈游走,沉吟,“筋脈斷了數十處、丹田空竭,身體多出不同程度的骨折和內出血--”
話語忽然中斷,陸以蕭手下微頓,心中大震:這女人的靈脈不對!?
“怎麽了?”見她驀地沉默,楊不修還以為對方快要重傷不治,語氣帶擔憂。
陸以蕭垂眼将所有情緒掩藏,“沒事,你已經保住了她一口氣,接下來就是療傷了。”她感受到了自己輸送的靈氣悄無聲息被蠶食,剛走到丹田就被吸的一幹二淨,讓人不得不加大靈氣輸送。
而進去的靈氣宛如石牛入海,沉沉見不到低。
這樣的靈脈……
陸以簫心中一沉。
楊不修聽她那樣說,顯而易見松了口氣,“這就好。”
陸以蕭觎他,“怎麽回事?”
楊不修嘆氣,“我不是去獵場打獵嘛,今兒無意在蠱雕老巢裏看到被當做食物正要被吃的她,就給順路救了回來。”
陸以蕭掃了眼他身上的斑斑血跡,他半扶着自己的胳膊,看樣子也受了傷,她一笑,“師父,你就這樣放着自己不管?我幫你處理吧。”
“這邊交給你了,我自己可以療傷。”楊不修忙不疊腳下抹油,他很相信自家徒兒的醫術,但并不想被她借機治療一番。
正要出門,他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這個給你。”
從納戒裏掏出個東西丢來,陸以簫揚手接住一看,微微吃驚。
“圖尾獸的內丹。”
她不能用前一世的方法修行,需要的靈氣量又大,便打算從五行靈精中汲取轉化為自己靈氣。其中土系靈精是圖尾獸的內丹,對方皮糙肉厚防禦極強,是群聚動物且只有圖尾獸王才有內丹,修士單槍匹馬上去殺獸搶內丹,其難度可想而知。
她只是随口提過一句,楊不修就真的給她弄來了。
對方在實戰中的能力,特別是對付異獸的手段,比她認為的要高很多。
師父……
經常跟他對戰訓練的陸以簫若有所思。收起土精,她回到床榻邊,迅速扒開女人衣服,露出對方□□的肩頭。
果然,一朵盛開的豔豔紅蓮綻放在雪白的肌膚上,不過拇指指甲蓋大小,刺得卻極其精致,小小的花蕊呈現淡粉色,周圍一圈花瓣有濃有淡有深有淺,脈絡細致,簡直栩栩如生。
萬崇門中的女爐鼎,會被用秘術紋上一朵紅蓮,花瓣從一到九,瓣數越多地位越高。
男子則是被紋上一支蒼翠挺拔的清竹,竹節的多少表明其等級。
這女人竟然跟她一樣,是從萬崇門出來的。
進了萬崇門的實習生,會被教習一門媚術。這門法術會改變身體靈脈讓人變成爐鼎,媚骨外露,令他人一見傾心。而對方既可以吸收別人的靈氣,也可以被修行同宗同脈更高級別媚術的修士所吸收。就像是
她剛才初略查探一番,就知對方修行媚術時間起碼有二十年以上,且元陰早失,媚骨初成。
昔日陸以蕭才剛剛紋上第五朵花瓣沒多久,就借了門中出亂的機會,趁機逃了出去。
就她這中品的等級,萬崇門一直不斷地派着人來追捕她。更何況這女人足足有七片花瓣,傷她的又是“萬法牽機”,萬崇門獨有的一種毒術,可見是私逃出來,萬崇門無論如何不會放過她。
陸以蕭嘴角挂着淡笑,低着頭注視面色蒼白的女人,緩緩并指成刀,指尖冰藍鋒芒直抵對方微弱跳動的心髒,靈氣吞吐映襯的她那雙眼如寒潭般幽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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