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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 有什麽事情變得不太妙。
納茲梳洗完沿着木制的雕花樓梯下到一樓的事務所,迎面就被一個抱枕砸在臉上。
“哈哈你這力氣不行啊,速度太慢, 就算是老太太也能夠輕易的打飛。”
“五條先生您實在太幼稚了。”黑子嘴上這麽說着,卻拿出了另一個抱枕, 在五條的嘲弄中, 用運球的方式将抱枕拍出去,他的目标是五條悟的臉。
并不意外的, 又一次被五條悟單手拍飛出去, 抱枕轉了個彎,砰的一聲砸中了納茲的臉,掉在了地上,和剛才那個抱枕疊在一起。
“你們在做什麽啊”納茲抓起了地上的抱枕, 看起來氣性不小。“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 好心收留你們兩個家夥, 竟然拿沙發上的抱枕玩躲避球游戲嗎給我稍微有點吃白飯的自覺啊”
除了黑子之外,五條悟昨晚也留宿了, 他就睡在大廳的雙人沙發,蓋着的被子被随意的團着堆在沙發墊上, 可說是一點作為客人的意識都沒有。
“五條先生說沙發太小,他睡起來就腰酸背疼,想做點運動舒展一下筋骨。”黑子将鍋遞給了五條。
反觀五條這個罪魁禍首,非但不覺得害臊,還能提要求。
“我餓了。”他坐在了一張藤椅上, 像大爺一樣翹着腿抖着腳尖說道,“早餐我要吃淋了楓糖漿的芒果派,配全糖加半杯奶的咖啡。”
“沒有身無分文的家夥就算給你米飯配納豆也給我滿懷感激的吃下去而且太甜了, 你都不怕蛀牙嗎”納茲将抱枕砸到他臉上。
五條笑嘻嘻的将它們抱在懷裏,說“才不會蛀牙,每天三次很認真的刷牙哦。再說了我可是免費的打工仔,免費。只是吃你幾頓飯,是你們占便宜哦。”
“那聽起來真是偉大。”納茲翻了個白眼,讓黑子把淩亂的事務所收拾好,拿起鑰匙就出了門。
走出幾步,身後傳來腳步聲,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五條悟另一只手搭在額下,做出眺望的樣子,對着街上的風景啧啧道“昨
晚太黑了來不及看,和我那邊也沒什麽不一樣嘛啊,還是有的,竟然有專門投喂野貓的機器嗎”
五條強硬的拉着納茲到了那臺機器面前。“放入空易拉罐就會掉出貓糧和清水,發明這種機器的人真是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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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那是你少見多怪”納茲看他這副鄉巴佬的樣子,自尊心得到了滿足,有意讓他長點見識,從兜裏掏出幾枚硬幣在旁邊的自動售賣機買了兩罐汽水,一罐遞給了五條。
“有我的份”五條驚喜的接過,笑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
“我還不至于讓你幹看着我喝。”納茲拉開易拉罐的塞口,仰着頭咕咚咕咚的将汽水幾口喝完,末了打了個滿是氣的嗝。“果然一口氣喝完是不行的。”
他忍着再次打嗝的沖動,将空的易拉罐塞進那個貓糧投喂機的入口,聽到一陣悅耳的短音樂,側邊的出口就刷拉拉的掉了一些貓糧,旁邊的出水口在一邊的鐵盆注滿了水。
五條也學着他喝完了汽水将空罐投進去,他蹲下身,拿起一顆貓糧端詳了一會,塞進嘴裏。納茲吓了一跳,一手刀打在他的後脖,五條反射性的将貓糧吐了出來。
“真是的,你吃掉的話貓咪要吃什麽快點走啦,我讨厭貓”看到有兩只野貓已經快跑到這邊,納茲把五條拖起來,沿着左邊的道路走。
五條摸了摸酸疼的脖子,抱怨着“真是的,那麽大力做什麽。這可是很脆弱的部位。”他是用了非常強的毅力才忍出不反擊的。“而且,擔心的不是我吃貓糧,而是貓咪沒得吃嗎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你真的很讨厭小動物。”
“我是讨厭,但那臺機器是搭檔自費買了放在那裏的。”納茲撇了撇唇,“捐給了當地的街道辦,不用我來負責貓糧和水的補充也算是幫大忙了。”
五條嘻嘻笑了一聲,雙手靠在腦後。他剛才刻意做出自己在戴着眼罩的情況下也能看到那臺機器的樣子,這名看不透的煉金術師卻沒有追問,也不知道是不在意還是早有猜測。
估計是前者,這只狗子眼睛裏
就只裝得進那個金發偵探,對其他事情都很冷淡。
但很快的,五條覺得自己看錯了。
“啊,是納茲君啊,早安。”
“比平時出門晚了五分鐘哦,吉田家的限量版面包賣的很快的,快點去吧。”
一路上不少過路的人跟納茲打招呼,已經習慣了對方每天這個點出來買早餐,這裏的住戶多是一些老年人,偶爾也會看到幾個小孩子,看到納茲時臉蛋紅撲撲的躲在長輩的身後,卻誠實的探出頭來自以為隐蔽的偷看他。
不過,這次被關注的人又多了一個。
常去的早餐店是單身母親吉田太太開的,50多歲的中年婦女看上去很開朗,在納茲還沒走近時就提着早就包裝好的紙袋朝他喊“納茲君,你要的東西給你提前裝好了哦。”
“啊,謝謝。多裝一份吧,家裏多了兩個吃白飯的。”納茲意有所指的用拇指比向身後五條的位置。
五條爽朗的笑着朝這位太太打招呼“喲我是五條,就是那個吃白飯的。吃得可多了,請再加多一份,啊,要最甜的面包哦。”
“好好”吉田太太噗嗤笑着,“看起來又是一個英俊的小夥子,你們是兄弟嗎長得好像。”
納茲一臉惡寒的表情“哪有,明明一點都不像。”
“發色身高啊,聲音啊,還有體型都很像吧,姓氏不一樣,是表兄弟嗎”吉田太太絮絮叨叨的說着,手上的速度卻很快,一下子就裝好了面包,還有四杯紅豆牛奶。
納茲付了錢,将紙袋塞進五條懷裏,五條随手從裏面拿了個甜甜圈吃了起來。剛走幾步,就被喊住了。
對面的院子裏探出一個頭,白發蒼蒼的老爺爺喊着“小納茲快來幫忙,那個小子又來了。”
五條還奇怪那個小子是誰,納茲已經擺出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繞到了房子旁邊的圍牆,先進入視野的是一雙穿着皮鞋的腳,然後是西褲,再上面是一件沙色的長風衣。
背對着他們的男人,正懸吊在一棵樹上,連着他脖頸的是一根看起來很堅
固的繩子。一動不動的身影,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五條吓得又拿起一個甜甜圈吃起來,給自己壓壓驚。
而納茲已經一拳打在了樹幹上,系着繩子的那根樹枝本因為承擔一個大男人的重量已經搖搖欲墜,這下子直接折斷,連同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那位老爺爺在圍牆內跳腳“小納茲那可是有七十年歷史的樹啊,你怎麽可以把它弄壞”
“煩死了,這小子天天來這裏玩上吊,把樹枝全鋸掉不就沒有這個煩惱了。還有,別加個小字”
“咳咳咳”地上的人面朝地的趴着,捂着脖子痛苦的咳嗽着,他摸着脖子坐起身來,仔細一看,脖子和兩邊的手指都纏滿了繃帶。
他獲救了,卻是一副被打擾到的不悅的表情“什麽啊,不要多管閑事啦小哥,這次可是差一點就可以成功了。真是的,好不容易找到棵适合上吊的樹,已經是第四次了吧,別每次都剛好出現。”
上午、中午和傍晚的自殺計劃都被打斷,本來想着清晨應該能成功吧,結果還是碰上了。
自殺的青年沮喪不已,長嘆了口氣。
“我才想問你呢,那麽喜歡把這棵樹搬走,在你的家裏怎麽上吊都沒人管。”
老爺爺不同意“不可以我不同意”
青年也不同意。“不,我住在員工宿舍,裝不下這麽大的樹,而且被挖出來的話對樹而言太失禮了。”青年轉眼又看向了蹲在他面前的五條。
“這位小哥,你戴着眼罩能看到我嗎”
“看得很清楚哦。”五條說道。
青年咦了一聲,伸出手在五條的眼前晃了晃,試探性的用食指戳了一下表面。五條像是被驚到一般,身體微微的僵硬。
青年笑嘻嘻的縮回手“抱歉抱歉,我沒有惡意,原諒我吧”
五條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罩,嘴角露出一個比他更加燦爛的笑臉“好哦,原諒你。對了,你下次不如把脖子上的繃帶去掉,增加與繩子的摩擦面積成功率反而會上升吧。”他非常認真
的給予意見。
那位老爺爺也從一邊的小門走出來,對青年說“這個小哥說得沒錯,小夥子下次別在老頭子家後面上吊了,在自己宿舍裏不是更好,把門窗鎖了就不會被人打擾,會等身體發臭了才會被發現哦。”
老爺爺一副過來人的表情說“這條街尾的三井先生就是這樣,臭得半條街都聞到了,警察進門看到他的屍體都被老鼠咬得只剩下半截,死得不能再死了。”
青年“”
他腦門落下一滴大汗,一個打滾站起來,拍着身上的灰塵表情僵硬的說“啊,我記起來今天還要上班,就先走了。”
走出幾步,他似乎忍不住般的回頭,朝着他們三個喊道“別說這種可怕的話啊就算死了也不想屍體被老鼠吃掉,會吓到人,給人添麻煩的吧”
等青年跑沒影了,納茲讓老爺爺趕緊回家,踢了下還蹲在地上的五條“你幹嘛呢,魂不守舍的。”
“咦被看穿了呀。”五條直起身,跟在納茲的身後,走了一段路他問,“你知道那個自殺的小子是誰麽”
“知道啊,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叫太宰治。”他的步伐一停,壞笑着對五條說,“對了,他剛才碰到你,感覺到異常了麽”
五條抿着唇,乖巧的歪頭v
“他的異能是被動的,能夠消除他人的能力。”納茲沒有被他的假象欺騙,意味深長的道,“原來是眼睛麽有意思。”
沒等五條回答,他繼續往前走,擺着手說“走快點,面包涼了的話你今天就吃稀飯配梅子吧。”
五條在原地站了幾秒,才邁動長腿幾步跟上他。“哎呀,可以把梅子換成白糖嗎甜的粥也挺好喝的。”
“不行”
“真苛刻”
作者有話要說 五條悟吓死我了,第一次體會到失明的感覺呢
太宰如果在宿舍上吊,會被社長他們添麻煩的吧,而且勒着脖子很痛苦,還是換入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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