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許永安看向一直站在水面的深海。

“或許，我該問你。”

深海靜靜地看着他。

許永安環顧四周，“小安琪在這裏？”

沒人回應。

小咪在他手裏掙紮。

“噓噓，乖乖別動，你再動，叔叔生氣了可是很可怕的哦。”許永安在實驗室裏找謝安琪的身影，捏小貓的力道漸漸加大。

謝安琪躲在實驗倉旁邊的生物垃圾筐邊，捂着嘴驚恐的看着許永安一步步朝她靠近。

“你不是想跟我交易嗎？”

深海的開口讓他停下了動作。

許永安略有深意的回頭看他，又看手中被他捏的幾乎半死的小貓。

他笑：“你終于開口說話了。”

深海盯着他的眼睛。

許永安似乎有些開心，他放棄尋找謝安琪，轉身朝深海走來。

“你想跟我做什麽交易？”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深海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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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永安笑了笑。

手裏的小貓沒什麽動彈了，許永安把它丢在地上，小貓被摔在地上後動了一下，又在地上抽搐。

深海看了小貓一眼，說：“把它給我。”

許永安饒有興趣問：“安琪在這裏，對嗎？”

深海沒說話，許永安又繼續問：“如果安琪沒在裏面，它是怎麽進來的？”

“哦，不對，安琪沒有實驗室的指紋，她是如何進來的？謝教授？小區？陳教授？還是，全部都是？”

許永安一個猜測，把所有人都連帶上了。

“看來有人想在我眼皮底下鬧事啊。”許永安說。

“它是自己進來的。”

許永安笑，他拉了個小凳子過來，坐在水池邊：“嗯，它自己怎麽進來的？”

“跟在小區後面。”

“這倒是很有可能。”許永安點頭，他從胸口口袋裏拿出手機。

“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安琪有沒有在外面就知道了。”

深海沒反對。

許永安的電話打了一共三通，全是——剛才看見謝安琪進了謝教授的辦公室沒出來的言論。

許永安彎彎嘴，手機放回口袋。

“雖然我一點都不相信，可，你贏了。”

許永安把卷縮在地上幾乎沒氣的小貓撿起來，往水中一丢。

“來，就當是送你的見面禮。”

深海把小貓接住，小貓的意識已經逐漸消失，兩只眼睛半睜，腦袋也無力去垂着。

深海低頭，對着小貓的嘴吹了一口氣，小貓兩腳一蹬，眼睛慢慢睜開。

它身子開始動了。

深海眨了下眼，讓它在自己手上站立。

許永安的目光開始認真起來。

“能告訴我這又是什麽原理嗎？”

“跟你們人類的人工呼吸差不多。”

許永安沒有疑問的點點頭。

小貓沒事了，它蹭了下深海的手，小舌頭在他手上舔了舔。

深海俯身在它耳邊說了什麽，然後他把小貓放在地上，小貓回頭看了他一眼，随後往門口走去。

門沒開，它就在那裏坐着。

“你讓它去通風報信？”

深海譏笑看他，話都懶得跟他說。

許永安沒想到被他鄙視了，他來到門口，把門打開後，小貓溜了出去。

許永安砰的關上門。

他拍拍手：“好了，闖入者已經走了，接下來，該是我們的時間了。”

Tina拿着別墅的設計文件去給許永安簽字，敲門進去時，裏面并沒人。

她奇怪的在裏面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他回來，正要走時，忽然想到駱晴的身體檢測數據資料。

她放下文件，開始翻找許永安的辦公桌，翻到最後一個抽屜時，發現上鎖了。

她停下動作思考，來到辦工桌面的鼠标墊下一翻，赫然發現了一枚小鑰匙。

她把抽屜打開，快速翻看裏面的文件，确定擡頭名字是駱晴後，她拿出手機，一張張拍照。

她擔心許永安臨時回來，拍照的動作都不敢有延遲。門口只要有一點動靜都讓她精神緊繃。不過還好，直到最後一張拍完，許永安都沒回來。

Tina把資料放回原處，抽屜鎖上後，再把鑰匙放回鼠标墊底下。

她收好帶來的文件，打開門，走了出去。

Tina像做賊似的來到謝安的辦公室，敲了門沒人應，正要走，實驗基地的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說：“謝教授去休息間了，說安琪在裏面睡覺。”

Tina又往休息間方向走。

她遠遠就看到謝安跟實驗基地裏的人有說有笑。

他單手插兜靠在牆上，手裏拿着咖啡杯，臉上的笑溫潤帥氣，特別迷人。

謝安目光一掃，看到向他走來的Tina，他稍稍站直了些。旁人看到他動作，朝前看去，頓時都起哄起來。

謝安被大夥兒笑得臉都紅了。

Tina看他眼神就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咬着唇快步走去。

還沒到他身邊，謝教授跟身旁的人打了聲招呼，朝她走來。

Tina見此停下腳步不走了。他來到Tina身邊，低頭說：“你剛剛那模樣，很像出去約會的小姑娘。”

Tina笑：“可不是要找你約會嗎？走吧，去人少的地方。”

經過的人聽到兩人的調情，沖謝安暧昧一笑。

兩人來到無人處，Tina拿出手機快速打開圖片給謝安看。

“這是駱晴的身體檢測數據，你看看哪裏有問題。”

謝安快速滑動照片，忽然在某一處停了下來。

他指着上面的某一處，問：“這是什麽？”

“我看看。”

Tina拿過手機，将圖片放大。

圖片放大後有些失真了，那字是手寫的，有點草體，Tina一下子看不清。

“好像是——卵。”

Tina不确定的歪着腦袋，“又好像不是。”

“确定拍完了嗎？”謝安把手機拿回來問她。

“确定。”

“把照片發給我，我打印出來研究一下。”謝安把手機還給她，笑，“我還以為你真要跟我去約會呢，有點失望。”

Tina雙頰帶粉：“約會這件事可是要男士提出來才行。”

謝安點頭：“是我失策了。”

Tina咬唇輕笑。

“我能問一下，在中國約女孩子需要帶玫瑰花嗎？”

“不用啊。你的真心就是玫瑰花。”

謝安笑。

“發給你了。”

“OK！”

“安琪在辦公室？”Tina問。

“沒在，估計是跑去找那條魚了。今天陳教授跟小區都沒在。正是她跑去玩的好時機。”

Tina臉色一變。

如果許永安沒在辦公室，那會在哪兒？

除了實驗室，沒地可去了。

“安琪有麻煩了。”

“什麽意思？”

“許先生沒在辦公室。”

謝安腦子好像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忽然清醒起來。

是啊，許永安若是在辦公室，Tina怎麽偷資料？

安琪，安琪在實驗室！

謝安的心挂在了嗓子口，他朝實驗室跑去，剛到半路正好碰上小咪。

小咪也是一路跑來，看到兩人，細聲的叫了一聲。

Tina把小咪抱起，看謝安：“怎麽辦？”

“你先帶它去你辦公室，我過去看看。”

謝安沖過去的時候，Tina叫住他。

“謝安。”

Tina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這有所意味。她有些不安。

謝安嘴角上揚，沖她微微一笑：“沒事的，等我回來。”

Tina點頭。

許永安兩手撐在水池邊，細細打量他完美精致的臉龐。

明明跟人類有差別，可這張臉，怎麽越看越好看。

許永安有些着迷了。

“你知道愛情跨越性別的由來嗎？”

許永安對他的心思，深海一開始就懂，對他若隐若現的提示并沒回應。

“你們那裏，如果男人魚與男人魚相愛，會有什麽結果？”

深海還是不說話。

“我沒多少耐心的，是你說要談交易的。”許永安坐回座位。

“你起來讓我看看。”許永安向上揮手。

深海露出腹部的魚尾。

許永安盯着他胸口，然後來到腹部，再到那處。

許永安笑了。

“交易的第一步，讓你看看你。”

謝安琪從角落裏看着深海，她猛搖頭，可深海并沒看她。

深海沒動作，許永安略有不耐，他走上去，手剛碰上深海的魚尾，深海就極速往後退。

“你在記恨我上次打你，對嗎？”

深海盯着他還是不開口。

“我知道你已經快要忍不了了，你有沒有想過……”許永安的話帶了幾分暧昧。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做一點犧牲。”許永安的話已經說得很露骨了，他相信他能聽得懂。

深海一直不說話，許永安有些急了。

“說要談交易的是你，現在不說話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怎樣？”

深海說：“我可以交易，只不過，不是這樣的交易。”

許永安笑：“你在耍我嗎？那只小貓走了，你現在就覺得高枕無憂了，是嗎？”

深海盯着他，眼睛開始有變化。

“安琪還在這裏吧？”許永安笑得深沉。

許永安轉身，他慢慢在實驗室裏走動：“安琪，你在哪兒？安琪你在裏面是嗎？你再不出來，我要對他做出很過分的事咯。”

謝安琪捂着嘴躲在角落裏一動不動，她看着水裏的深海，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擰成了棉花似的，難受無比。

她好想出去，可她也明白，一旦暴露，那之後将深海帶走的難度又會加深。

她們還不知該如何防範陳教授，如今更不能在這個節骨眼跟許永安翻臉。

不行不行！

謝安琪死死的捂住嘴。

許永安有些怒了，他将水池內的水放幹，深海意識到他的意圖，正要反抗，突然想到謝安琪。

若是他反抗，安琪必會沖出來……到時候，陳教授對她的所為，說不定還會重演。

這麽一想，深海不反抗了。他像等待命運的裁判一樣靜躺在手術臺上。

見他如此安分，許永安大感意外。

“怎麽就認命了？”

“武器在你手上，不是嗎？”

許永安呵呵一笑。

水池的水流盡後，他來到手術臺上的他身邊。

許永安居高臨下看他。

“你要不乖乖聽話，我會用強哦。”

深海不說話，許永安目光來到他的腹部。

深海一側頭，與角落裏的謝安琪對上眼。謝安琪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面，她看着深海，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深海将手蓋在眼上，示意她擋住眼。

謝安琪搖頭，她咬着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深海将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意思她不聽話，他就選擇死亡。

謝安琪哭得更厲害了，她哆哆嗦嗦的将手蓋住眼，身子不住抖動。

許永安盯着他的生殖器出口，開始興奮起來。

他朝那處伸出手，指尖在出口處碰了一下，幾秒後，裏面有個東西緩緩伸出。

深海朝謝安琪所在看去，見她确實閉着眼，他才将頭轉回，睜眼看天花板。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東南枝和冰坨的營養液～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