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戴安娜遠遠看到謝安琪暈倒,急得就要丢下小人魚。才剛準備動手,小魚緊緊抱住她的脖子,說:“他會救姐姐的。”
戴安娜也不知怎麽的,就聽懂了他的話,她問:“那只大魚嗎?”
小魚點頭。
戴安娜摟着兩個人魚往外跑,她本身就胖,跑了幾步就開始走不動,看到前方有個大草鋪,沒看到人追上來,她把兩個人魚往懷裏摁,然後就往草叢裏躲。
追上來的人跑出了別墅大門。
戴安娜心砰砰直跳,她把兩個小魚放在地上,輕聲說:“你們在這裏等着,我去救安琪。”
小魚緊張的抓住她的手。
戴安娜看他一眼,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給謝安發信息。
短信發送後,戴安娜摸了下小魚的頭。
“你們在這裏等着,一會兒會有人來救你們。”
小魚松開手,虛弱的點了點頭。
戴安娜轉身出去的瞬間,大魚把手伸到小魚嘴邊,小魚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沒一會兒,小魚的傷口便開始恢複了。
“哥哥,我有點怕。”
大魚摸摸他的頭,兩人抱在一起。
“安琪,安琪,你怎麽了?”馬婷婷吓壞了,她趕緊把謝安琪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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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裏的人雖然都去追戴安娜了,可難保裏面還有人。她将謝安琪抱到別墅的外側,兩人緊緊抱着躲在角落裏。
她緊張極了,她不知道謝安琪發生了什麽事,只覺得她的身體很冷,她只能盡她所能的緊緊抱住她。
馬婷婷哆哆嗦嗦的翻手機找救兵時,戴安娜跑了過來。她找不到兩人,只能小聲喊謝安琪的名字。
馬婷婷撥出小區的電話還沒接通,就挂斷了應戴安娜。
“阿姨,在這裏。”
戴安娜小跑過來,她摟着謝安琪,淚水止不住的流。
“安琪,你會沒事的。”
“我們現在怎麽辦?”馬婷婷緊張極了。
“我要先帶安琪走。”戴安娜說。
“人魚呢?”
“我藏起來了。”
這時候,戴安娜的手機響了,來電是謝安。
剛才編輯的短信,戴安娜沒說多少,只說一句“安琪出事,看到短信盡快回複,我們在馬先生家的別墅外面。”。
“安琪怎麽了?”謝安邊驅車出來邊打電話,Tina快速上副駕駛。
“她,擴心病可能犯了。”戴安娜哽咽道。
“戴安娜,她才十八歲,遠遠還不到發病的時間。”
“謝先生,你要快點過來,不然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戴安娜伸手探謝安琪的鼻息,發現她的呼吸已經變弱。
她哭出聲來。
“謝先生,你要快點!安琪的呼吸開始變弱了!”
“我很快就到。”
“還有一件事。”戴安娜的淚滴在謝安琪臉上。
“安琪從別墅裏偷出了兩個小人魚,我放在草鋪裏了,裏面沒水,太陽又很大,我不知道他們能頂多久。”
謝安心一痛,他忍着淚道:“我很快就到,他們都會沒事的。”
馬先生的人追出別墅沒找到人,又開始在別墅區裏大肆搜捕。眼看離他們越來越近了,一輛車突然在他們面前停下。
戴安娜來不及說什麽,就被人帶上了車。
“你們要幹什麽?!”
謝安聽到聲音,不安道:“黛安娜?怎麽了?”
他連續喊了幾聲,只聽到一陣吵雜。
Tina見他滿臉急色,問:“怎麽了?”
謝安搖頭,沒說話,又繼續喊黛安娜。
車子開到藏小人魚附近的草坪,一個男人快速拉開車門。搜捕別墅周圍的馬先生的人察覺不對勁,剛圍上來,就看到那男人抱着人魚上了車。
“人在這裏!”那人一喊,身後的人蜂擁而來。
追上去的時候,車門重重一關,一踩油門飛了出去。
“趕緊打電話給老板!”其中一人盯着遠去的車子道。
黛安娜驚慌道:“你們是誰?”
副駕駛座上探出一個頭,是許永安。
黛安娜大駭,正要跟電話裏的謝安說明情況。一個男人過來,拿走了她的手機。
“你把手機給我!”黛安娜起身想搶奪手機,卻被那人揮開手。
擔心謝安琪被推翻在地,黛安娜不敢再動了。
許永安看了眼手機號碼,嘴角輕笑拿至耳邊。
“謝教授。”
謝安心裏的不安越發強烈。
“許先生,黛安娜的手機怎麽會在你那裏?”
許永安回頭看了一眼,笑:“不止手機在我這兒,所有的一切都在我手裏。”
他頓了幾秒,仔細觀察謝安琪的臉。
“很遺憾,安琪好像不太舒服。”
謝安像胸口被人捅了一刀似的難受,他深呼吸,問:“你在哪兒?”
許永安假裝看了眼車外。
“在路上。”
謝安憤怒的拍了下方向盤,許永安聽到,輕笑出聲。Tina拿出手機,緊急聯系家裏幫忙查找許永安的車子。
“別激動,我們手上有人魚,就算安琪有什麽事,我們也能把她救活。”
謝安眉頭緊蹙。
“什麽意思?”
“既然駱晴被帶走了,那我就創造另一個駱晴。”
謝安徹底怒了。
“許永安!你敢!”
許永安悶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謝教授如此憤怒呢,看來是挺生氣的。”
“你到底想什麽樣?”
許永安:“給我我想要的,我也給你你想要的。”
謝安直接拒絕:“我做不到。”
“那就可惜了,安琪才十八歲,正是春花爛漫的年紀。”
謝安深呼吸:“好吧,陳教授手裏應該有人魚的精子。”
許永安:“你看,這個答案就很不錯。”
“他想讓我一起合作,我沒答應。”
“那你挺聰明。可我如何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你可以去看他的雄性激素分泌指數,前幾天有階段性的下滑。”
“嗯~他拿走了精子有什麽用?母體又沒在他手上。”
許永安一步一步的将問題引向更深的地方,謝安只能小心回答,就怕一不小心,全盤皆輸。
“他跟馬先生有合作。”
“原來如此。”許永安假裝沒猜到似的恍然大悟道。
“那Tina可就太不老實了。既然你們什麽都懂,居然還在我面前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們不想摻合這些事。”
許永安:“好吧,我姑且信你。那你能告訴我,你們還瞞着我幹了什麽事嗎?”
“陳教授曾經用安琪威脅人魚,拿走了血。”
“哦~”他語調微翹,藏着不掩飾的揶揄。
“那天,安琪就在實驗室。”
謝安只能挑一些關于陳教授的事情告訴他。
“抱歉,我也是很久才知道。安琪和他是朋友。”
“朋友,”許永安笑了。
“男人跟女人之間有友誼嗎?”
謝安不說話。
“許先生,我求求你,安琪的呼吸已經開始淡了,我求求你救救她!”黛安娜抱着謝安琪跪地請求。
電話一端的謝安聽到這個聲音,心一陣陣的揪着疼。
“你什麽時候能放了安琪?”
“那就要看你了。”
謝安有種天塌了的感覺,他無力的抓了下頭發,正要暴罵,Tina将手機伸到她面前。
-已經查到車子的位置,我們開一樣的車把人帶走。
Tina安撫式的拍拍他的肩膀,謝安緊繃的心稍有放松,此刻他要拿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跟許永安周旋。
他要把謝安琪救出來,也要讓自己脫離嫌疑。
“駱晴能讓人魚胚胎受床,我猜她身上應該有與常人不同的東西。我的初步判斷是,她與人魚有過親密行為。”
“那只人魚在哪兒?”
“我不知道。”
“Tina在療養院來往這麽多次,我不相信她只問到這點東西。”許永安幾乎是咬牙切齒說道。
“好吧。我們實驗室裏的那個,是人魚帝國的王。”
“什麽意思?”
謝安:“治好馬先生的女人魚是他的配偶,他之所以出現在海王星,是因為他的該孕育後代了。”
“人魚王?”許永安尚且還有些不敢确定。
“對。”
“還有呢?”
謝安假裝無奈:“真的沒了。”
他話剛說完,突然聽到電話裏一陣砰的巨響。
他們行動了嗎?
謝安看Tina。與此同時,Tina的手機叮的一聲響,一條信息彈了出來。
-已經跟上他們的車,現在準備行動。
謝安咽了下口水,繼續跟電話裏的許永安說話。可許永安這時哪兒還有時間理他,罵了一聲粗口後,直接挂斷了電話。
為了不被懷疑,謝安連續給他打了幾個電話,最後許永安直接關機了。
“現在要去哪兒?”Tina問。
“去現場,我親自把安琪帶回來。人魚就由你們的人轉交給我們。”
謝安跟着導航過去。
許永安的車子撞上了防護欄,眼看就要失控,許永安命令司機往公交車專用車道走。
司機轉向燈也沒打,直接往左拐,差點跟後方駛來的公交車追尾。
追來的公交車被甩在另一條車道的後方,許永安松口氣。他動了動身子,讓司機繼續往前開。
追來的人他懷疑有兩方人馬,一是謝安,二是馬先生。
通過前方的綠燈就安全了。許永安暗自得意,可誰知,前方車子剛準備到停止線,紅燈忽然亮起。那車子徹底不走了。
“他媽的!”許永安簡直是怒了。
他回頭看一眼,後方是一大段很長的路,公交車遠遠在他們車後面。
他指着後方的一個路口,“倒回那裏,然後往右拐。”
司機不可思議看他:“倒回去?”又搖頭,“倒不了。”
“我給你三倍的錢。”
司機閉嘴了,快速挂檔,瞬間将車極速後退,跟上來的公交車緊急按喇叭。許永安的車子在倒到拐彎附近,急停剎車,然後往右一拐,車子朝右邊路口飛了出去。
Tina他們的車也不堪示弱,緊急跟上。
越往裏走,路就越窄了,兩個車子之間的距離已經漸漸拉小。許永安快速找路口,想找機會擺脫短距離的追擊。
前方兩條岔路出現,許永安讓司機假意往右,實際往左拐。
司機聽從吩咐,車子剛往右邊一晃,後面的車突然加速撞了上來。許永安的車屁股翹上了人行道,車頭往前一沖,撞上了路邊的樹。
車上的人被撞得頭暈眼花,許永安也是如此。
等回過神時,他們的車門已被人拉開,就連司機也被拽下了車。許永安正要開口,一人過來朝他下巴打了一拳,許永安被打得七暈八素。
等他意識清醒下車時,那幫人已經将人魚抱上了車。而謝安琪跟黛安娜被丢給了不知何時追來的謝安。
謝安将謝安琪放上車後座,正準備去醫院,許永安突然走過來,拽着他的衣服給了他一拳。
謝安沒站穩,踉跄幾步趴在車門上,咚的一聲響。
黛安娜已經哭得心力交瘁,她攔在許永安面前,求道:“請讓我們走吧,安琪真的撐不住了。”
許永安将她推開,來到謝安面前擦了擦嘴。
“是你幹的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剛才那輛車。”
謝安顯得很無力:“我要是有這個本事,安琪也不至于會這樣。”
也不知許永安信了沒,總之是已經将他放開了。
黛安娜見謝安上車,也趕緊去後座。戴安娜正要上車,Tina走過來讓她去副駕,她在後面照顧安琪。
黛安娜不敢再耽誤時間,趕緊上車。
醫生診斷結果是擴心病提早複發,經過急救,謝安琪已無大礙。只是還需在醫院就院觀察。謝安遭遇了如此驚險的一幕,更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與她分開。就怕謝安琪跟她媽似的,在他不在身邊的時候,就失去呼吸。
謝安在病床前守到了下午。他一動不動,盯着謝安琪正在吸氧的臉看。
謝安琪的擴心病是遺傳的,這是無法更改的家族遺傳基因。攜帶方是謝安琪的親外婆那一脈的後代,如今的外婆是他外公的第二任妻子。
謝安以前時刻擔憂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安琪還那麽小,怎麽能就這麽死去呢?謝安頭抵在病床上,無聲流淚。
黛安娜跟Tina過來給他換班,謝安不願意走,坐在病床前一動不動。
黛安娜抹了淚放下帶來的飯菜往外走,Tina跟了出去。
“安琪的媽媽第一次發病是在21歲的時候。”黛安娜哭着說,“我以為,安琪至少也得三十幾歲才會出現症狀……沒想到……”
“你別難過。”Tina安慰她。
“上帝要從我身邊帶走兩個天使,太殘忍了。”黛安娜放聲痛哭起來。
Tina眼睛酸澀,她從門縫裏看謝安,他的背影是那麽脆弱又無助。
……
為了讓大人魚跟小人魚被同時發現,謝安決定不把他們同時放在一個地方,他把小人魚放在了Tina家裏。
兩個小人魚挺興奮,一進水池就歡快的游泳。
謝安跟Tina出門。
“接下去怎麽辦?”Tina問。
謝安搖頭:“不知道。如果安琪不在了,我覺得我做這些都沒意義了。”
“醫生說了,并不是沒有解決辦法。”
謝安長嘆口氣,淚水在眼眶湧動。
“太難了。”
靜了一會兒,Tina問:“要不找深海?”
“找他有什麽用呢?難道我要讓他把血給安琪?不可能的。”
他是人魚王,就沖這點,他就不能死。
而且,如果安琪知道,他的血在她身上,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他或許有辦法。”
“先看醫生怎麽說吧。”謝安說。
兩人往外走。
Tina忽然想起深海跟她說的,人魚在年幼時期會有一次屠殺的事,她叫住謝安。
“你說兩個人魚要不要分開?”
“現在嗎?”
“嗯,我擔心他們會如深海所說的那樣。”
謝安:“嗯,小魚明顯就弱一些,跟大魚在一起,很危險。”
“小魚跟大魚相比,更像人類。”謝安感嘆。
他沒想到人魚跟人類的孩子,居然是這樣。既然物種的選擇讓他們擁有了魚尾和魚鰓,那是不是代表,他們該在海裏生活?
想想小魚那懵懂無知的模樣,謝安心疼不已。
……
馬先生得知人魚被偷走的消息,氣得差點喘不過氣。馬婷婷被他關在房裏,罰跪一天一夜。
從追捕的人那兒得到消息,人是許永安帶走的,馬先生簡直是怒不可遏。
同時,許永安知道陳教授有人魚精子的消息,他氣沖沖跑回實驗室,将陳教授的私人實驗物品全數搬回了他的私人實驗室。
陳教授與他大吵一架,并拂袖而去。
一場危機潛伏醞釀,等待爆發。
……
謝安已經連續幾天沒來實驗室了,這讓深海有些意外。
某天清晨,小區如往常一樣過來給他做身體數據檢測,深海好奇便問她一句:“你們實驗室最近有什麽大事?”
小區一顆心想的全是她媽的病,對實驗室裏的一切都漠不關心,此時深海突然問起,她才恍然想起。
“哦,安琪病倒了。”
深海臉色一變:“你說什麽?!”
……
謝安是被小區催促着來實驗室的。
他到時,深海站在水中,目光如炬。
謝安好似做了什麽虧心事般心虛,在實驗室門口站了幾秒才進門。
“安琪你如何打算?”
“什麽意思?”謝安往裏走得腳步一停,臉色不太好。
“我說安琪,她的心髒,在膨脹。”
謝安怒意漸起,“她什麽樣,不關你的事。”
“哦~”深海笑容極淡,“我以為你會求我呢。”
“如果你叫我來,是挖苦我,我看我還是走吧。”謝安往外走。
“我曾經跟你說過,某些結束意味着新的開始。”
“然後?”
“你必須做取舍。”深海盯着他。“安琪活不過22歲。”
“不用你說。”謝安冷冷說道。
正轉身,深海道:“我送了個東西給安琪,如果你做好決定,告訴我,我可以讓她多陪你幾年。”
謝安決絕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夏日的營養液,麽麽噠~(^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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