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Tina幾次去許永安辦公室尋找搬運計劃無果,卻沒想到在臨近搬遷的前幾天,許永安突然把它給了她。
Tina晃了晃手中的計劃書,看許永安:“許先生,這是?”
許永安下巴往上一擡,目光看了計劃書一眼,“搬運計劃書,裏面有路線。”
Tina:“........”
她不知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
“你不怕我洩密?”Tina笑。
“随意。”許永安說,“但我相信你不會。”
他往外走,“護送車隊就麻煩你去協商了。”
“護送車隊還沒解決嗎?”
“總要給你留點工作。”許永安笑,“不然,別人以為你這秘書是拿來擺設的。好了,我先走。”
許永安走後,Tina正要回辦公室,陳教授從後面走了過來。
“安排工作呢?”他看了眼許永安遠去的拐角,又看Tina手上的文件。
Tina把文件放好,“是哦。”
“得力助手。”陳教授說。
Tina笑笑。
“我還有事,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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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Tina走後,陳教授也走了。
小區媽最近少了深海的血,癌細胞好像又開始反撲。她匆匆往實驗室走,與正好去實驗室的陳教授碰上。
“教授。”她吶吶開口。
陳教授與馬先生合作後,兩人極少碰面,也極少說話,小區覺得對他的感覺有點生疏,但小區覺得對他的生疏感不止因為久不說話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她對他有了隐瞞。
她私自去找馬婷婷的事,人魚的精,液,人魚的血......
背叛一旦開始,便一發不可收拾。
“嗯,最近少管你了,沒惹什麽禍吧?”
小區搖頭。
陳教授笑:“沒有我就放心了。這幾天我沒去看你媽,她說什麽了?”
“問你身體好不好。”
“跟她說,萬事放心。”
“嗯。”
見她有些心事重重,陳教授又問:“怎麽了?工作上有人給你添堵?”
“嗯?”小區擡頭看他,一臉不解。
“有人給你穿小鞋?”他意有所指。
小區搖頭。
“沒有。”她笑,“怎麽可能。”
“那怎麽一臉苦相?”
“想事情。”
陳教授笑得更大聲了。
“沒想到我們小區也會有藏心事的時候。”
小區微扯嘴角。
“原來我在教授眼裏這麽沒用。”
陳教授破天荒的摸了下她頭,嘆氣:“不是沒用,而是不希望你承擔太多東西。你媽媽的病,只要我還有口氣,就絕對不會讓她出事。”
小區看他。
“教授為什麽對我媽這麽好?”
陳教授目光微閃,語氣沒變化。
“對你媽好還需要理由嗎?”
小區點頭。
“需要。我身為女兒,都做不到你這份豁出去的勇氣。”
陳教授沒說話,直到來到實驗室門口。
開門前,他轉頭看小區,目光猶豫不決。最後他擡頭看天花板,深呼口氣,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又看她。
“也許是曾經失去過,而如今不想再重複了吧。”
小區還沒來得及開口,他打開門,走了進去。
陳教授率先來到水池邊,見深海躺在水裏,雙目緊閉,問:“他怎麽睡了?”
“最近一直這樣,可能氣溫轉冷,準備進入冬眠吧。”
陳教授皺了下眉,顯然不贊同這個說法。
“謝教授怎麽說?”
小區:“謝教授最近很少來。”
陳教授轉頭看她。
“為什麽?”
“安琪前幾天發病了,聽說心髒一度停止。”小區說,“謝教授一直忙着照顧她,人魚的事他極少過問。”
陳教授把手放進水裏,輕輕攪動,嘴角的笑若有若無。
“看來大家都想趁着搬遷的時候好好休息一下呢。不過,”他停頓的幾秒裏,小區好奇看他。
“很長的假期很快就到了。”
“教授要休假嗎?”小區問。
陳教授不回答她的問題,轉問:“他的身體檢測數據呢?我看看。”
小區翻開抽屜拿給他。
陳教授上下翻看幾眼,見只有普通的常規數據,沒見有血液分析,又問:“沒給他驗血?”
小區靜了片刻,搖頭。
“沒。”
陳教授把資料放回桌上,把水池水抽幹,然後升起手術臺。
“血液是他身體狀态最直接的表現形式,就算不能每天檢測,隔個把星期都應該做一次。”他快速帶上手套和口罩,小區趕緊從抽屜裏拿出抽血器。
來到深海面前,陳教授無意看了眼他的臉和身體,總覺得他哪裏不對勁。
直到小區抽血的動作完成,他才恍然想起奇怪在哪兒。
他沒動,也沒反抗。
不會死了吧?
陳教授把手放他胸口。聽到那沉穩的心跳聲後又松口氣。
既然心跳沒問題,那麽是什麽原因造成了他的深度睡眠?讓他們在抽取他血液的時候,他甚至眉頭都沒動一下?
他是真的冬眠?
陳教授覺得不太可能。
“拿去檢測看看。”
小區來到顯微鏡下。她吸了幾滴血滴在玻璃載片上,湊過臉去看。
顯微鏡下的細胞活動跟以前一模一樣,沒有多大變動。小區正要撤下載片,忽然看到裏面有個很奇怪的現象。
他的意識細胞好像變少了,雖然控制了治愈細胞的分裂,可好像也分身乏術,不少治愈細胞還是趁着意識細胞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分裂,像打突擊戰似的。
他的意識細胞沒那麽強了,是不是就代表……
小區想着想着,陳教授突然叫她名字。
“小區。”
小區将臉擡起,看他:“嗯?”
“怎麽樣?”
小區猶豫再三,決定不把實話告訴他,若他親自來看,将她謊言識破,那她就說看花眼了。
“還是跟以前一樣沒區別。”
“那就奇怪了,怎麽會突然進入深度睡眠?”
小區不吭聲,陳教授奇怪的将身體數據資料又看了一圈,最後什麽都沒發現,一臉疑惑的出去了。
他走後,小區又悄悄回到實驗室。正要把剛蓄好的水放掉,深海突然睜眼。小區吓得差點咬中自己嘴唇。
“你,你醒了?”
深海睨了她一眼,又繼續閉眼。
“我勸你別亂來。”
小區咽了口唾沫,輕聲問:“你可以再幫我一次嗎?”
深海懶洋洋看她,“你剛剛不是拿走了一點?”
小區還欲想說什麽,被他一個冰冷的眼神堵住了嘴,不敢再出聲。她默默的拿着那點血,走出了實驗室。
實驗室的門關上後,深海再度閉上眼。
Tina剛拿到計劃書就趕緊跟謝安商量運輸路線的可行性。至于為何要猜測許永安的路線?謝安覺得,他有可能會用運輸隊作為幌子,神不知鬼不覺的用私家車把人魚運走,所以猜測他的行為很有必要。
“你覺得他真會走這條路?”Tina越來越覺得許永安的這份路線有詐。
謝安食指在地圖上走了一圈,又回到實驗基地的位置。
“有可能。這條路,雖然遠了點,可是車流量很少。經過上次劫車事件,我覺得他不敢再冒險。更何況,這份計劃書,有老板簽字。你說老板會不派人盯着整個運輸過程?”
謝安指了指計劃書上的簽名道。
Tina還是持着懷疑态度:“你和他接觸的少,不知道他這人的複雜性。他平時不按套路出牌,你越是覺得他會躲,他就越不躲;你要是覺得他不躲吧,到最後發現他還是會躲。”
謝安被她這糾結的說法繞暈了。
“所以呢,他到底是躲還是不躲?”
Tina自己都懵了,她将臉埋進手臂裏,笑:“我也不知道。”
“如果他真弄了備用路線,你覺得他會往哪裏走?”謝安的手指在地圖上輕輕劃過,聲音低沉輕柔。
Tina盯他幾秒,從兩手撐桌變成托腮看他。
謝安察覺她的目光,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怎麽這麽看我?”
“謝教授,我能知道你的過去嗎?”
她兩只眼睛亮晶晶看他,謝安有些招架不住,他輕咳一聲,垂下視線。
“什麽過去?”
“你是如何去英國的?”
“在那裏留學。”
“那,”Tina問得小心翼翼,“如何跟安琪的母親認識?”
“誤打誤撞吧。”謝安想起過往的甜蜜,不僅沒能品嘗那甜味,反而有點酸澀起來。“她是個很迷糊的女生。”
謝安點到為止,Tina很識趣的不再問。
見她有點沉默,謝安又于心不忍。
“安琪的母親,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人,以後你也會是我重要的人。”
Tina笑得嘴都合不攏,卻故意道:“真能說。”
謝安笑:“先把正事辦了吧。就你的了解,你覺得他還會安排哪些備用路線?”
Tina在地圖上指了幾處,然後連接成線。
“老板的別墅在中野區的富人區,實驗室在城區,細分路線的話,從實驗室到這個加油站,是擁堵路段,而加油站到別墅,一條路直通到頭,只有一條路可選。所以,他要做手腳,只會在第一條擁堵路線中進行,所以路線的多變性也只體現在這裏。”
“我們也要在那段路下手。”謝安深吸口氣,想到那天的事,他又問,“有沒有把路線給陳教授?”
“不急,我們先讨論清楚了,我再找機會給他。”
見他面色沉重,Tina說,“你別擔心,那天我會讓我的人同時出來。”
謝安笑:“嗯,到時候就仰仗你了。”
Tina把手放桌上,謝安看她一眼,握住她的手。
“小意思,害怕了就躲我懷裏吧。”
謝安笑。
從謝安辦公室出來,Tina假裝拿着資料去休息間喝咖啡。剛進去正好碰到發呆的小區。
“想什麽呢?失魂落魄的。”
小區懵懵擡頭:“嗯?”
Tina悶笑一聲,“談戀愛了?”
小區臉一紅,“哪有。再說我媽這個狀态,能有那心情談戀愛嗎。”
Tina把文件夾放桌上,彎腰找紙杯,發現紙杯已經用完了。
“又沒紙杯了。”
小區忽然回神,笑:“我忘了告訴你,我的這個是最後一個。”
“好吧,我去跟他們說一聲。”
Tina往外走,故意撞掉桌上的文件夾。文件夾落地後往上一翻,小區看到文件擡頭清清楚楚的寫着“路線圖”三個大字。
Tina把它撿起,放在桌上。
“你幫我看一下,我去去就來。”
小區點頭。
Tina走後,小區拿起計劃書翻開看。
........
搬遷的前一晚,謝安帶謝安琪去實驗室。
在往實驗室方向走的那段路程裏,謝安琪清晰聽到自己和深海的心跳聲,兩種跳動像伴着旋律的共舞,某種默契讓她不由自主的雀躍着。謝安琪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見他。
此試,她可以确定她感覺到在水裏的感覺,并非是虛幻,她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被水溫柔浸沒。
這是深海傳給她的感受。
來到門口,她的心不由自主跳得更快,像要沖出胸膛。她知道是心口的那只血魚在作怪。她單手覆在上面,它稍微停下焦躁。門打開,深海與謝安琪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接。
謝安琪也不管謝安還在身旁,她飛奔過去,直直往深海身上撲。
深海笑得很開心,他兩只手摟住她,将她緊扣在懷裏。
謝安琪将頭埋在他頸窩裏咯咯直笑。
謝安看了兩人一眼,什麽話也沒說便關上了門。
深海摸了摸她後腦勺的頭發,輕聲:“還不舒服嗎?”
謝安琪搖頭,“它很厲害哦,把我的心緊緊的包住了,我已經沒有想爆炸的感覺了。”
謝安琪從他頸窩裏出來,大眼睛盯着他的臉,然後回到他胸膛上。她細長的手覆在上面,問:“你是怎麽将它拿出來的?”
她話說完,深海的胸膛突然一道藍光亮起,它向外伸展,朝謝安琪而來。
沒一會兒,謝安琪的胸口也開始發出淡藍色的光。那光才冒出來一小點,就被深海的光纏了過去。
兩道光像麻花一樣飛速而上,然後來到兩人的臉頰邊。
深海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熱,謝安琪想到上回的事,紅着臉問:“這是什麽回事啊?”
“就你看到的那樣。”
“哪樣啊?”
深海想了一會兒,說:“它們彼此熟悉。”
謝安琪抿了抿唇,嗡嗡道:“你把這麽貴重的東西給我,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深海認真看她,說:“有。”
“什麽影響?重嗎?”
“不重。”
謝安琪把手放他耳朵上,又摸自己耳朵,“那現在它們分開了,會難過嗎?”
“安琪想讓它們分開嗎?”
謝安琪搖頭。
“那它們就不會分開。”
“可你還沒告訴我,對你有什麽影響。”
“只要它們不分開,影響就不重要。”
見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麽,謝安琪也只能作罷。
謝安琪難過的趴在他肩頭,她盯着他耳朵。突然壞心起,對着他的鰓吹了幾口氣,他耳朵上的鰓動了幾下,謝安琪笑得開心,問:“深海,我現在算是人魚了嗎?”
“你覺得呢?”
“血魚把我治好了,還讓我的傷口自動愈合,我覺得我應該是人魚。但是我又沒有你耳朵上的鰓,甚至還不能在海裏生活。”
深海想了想,說:“那就是陸地上的人魚吧。”
謝安琪這才笑了。
“總歸也算是人魚了。”
見他略帶疲憊,謝安琪兩手捧着他的臉,額頭抵在他額頭上,“你怎麽了?好像很困的樣子。”
他眨了眨眼,“它第一次離開我的心髒,我的身體還有些不适應。”
謝安琪突然就想到他會死,她緊緊抱着他脖子,“那你會怎麽樣?要不你把它拿回去吧?”
深海托着她往水池邊游動,“不行,安琪,你不能沒有它。”
“可是——”
“我會沒事的。”深海安慰她。
謝安琪不悅。
深海把她放在地上。
謝安琪說,“我時常感覺我在水裏。”
“它在我身體裏出生,自會帶着我的感知。”深海說。
“那真好。”謝安琪笑。
兩人沉默相視。
“深海,明天就要行動了。”謝安琪握着他的手微微收緊。“明天你就能離開這裏了,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好。”
謝安琪胸口的藍光收了回去,深海胸口的光也消失了。
夜裏,大魚和小魚在房間裏追逐打鬧,弄得整個家裏乒乒乓乓的亂響。謝安本想好好休息,好應付明天的行動,可卻被他們吵得頭暈腦脹,進去訓了幾回依舊沒停歇,最後沒辦法,只能依着他們。
謝安琪下樓喝水,突然感覺到落地窗外有人靠近。
她微微轉眸,上前拉開窗簾,只見前方一片漆黑。
不遠處的漆黑路口,馬先生坐在車裏,手指輕拍膝蓋。前方跑來一個男人,馬先生的車窗拉下,那人說:“确認無疑了,發布照片的人就在隔壁。”
“讓人把照片都删了沒有?”
“全網都删了,一幹二淨。”
“走吧。”馬先生說。“明天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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