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桑桑用手拽住了陸珩的袖角,他的袖角上繡了斓邊,是折枝紋的圖樣。
桑桑用手指摸上去,她搖了搖頭:“我才沒醉呢。”
桑桑的嘴唇分明沒有塗胭脂,看着卻紅豔豔的,陸珩用指腹輕輕地撚上去,拭去了酒漬:“睡吧。”
本就喝得醉了,桑桑已然堅持不下去了,她原還想掙紮着再說話,可眼皮越發沉重,她就這樣伏在陸珩膝上睡着了。
夜裏的風吹起,暖和的很。
陸珩忽然起身将桑桑抱了起來,将她的頭抵在自己的胸膛處,然後向桑桑的小院裏走,後頭的十安驚得滿腦門的汗:“世子,還是讓我抱桑桑進去吧。”
現在還沒人知道陸珩的腿疾已然好了,若是叫人瞧見了那世子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
陸珩的腳步一頓,他看了看桑桑紅撲撲的臉:“無妨,這裏向來沒有人,”他說罷就抱着桑桑往裏走。
十安縱使着急也無用,只能推着輪椅一起跟了過去。
屋裏,陸珩将桑桑放在床榻上,屋裏面沒有燃燈,只有外面月亮透進來的光,桑桑睡的不安穩,像是驚到了一般。
桑桑的眉毛微皺,手還無意識地抓着什麽東西。
陸珩将錦被覆在桑桑的身上,又幫她掖嚴實了被角,他想起方才她默默流淚的樣子,忽而轉身走了。
外頭十安松了口氣:“世子,您日後得小心些,這回是運氣好。”
陸珩點了點頭,方才他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像是鬼迷心竅一般,良久,他道:“回吧。”
桑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宿醉之人醒來往往是頭疼欲裂,桑桑也是如此,她揉着額頭,好半晌才緩過神來。
清醒之後,桑桑就想起來昨晚上的事,她常聽人說喝醉之人不記得之前的事,可她卻記得分外清晰,一幕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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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的那個念頭此時愈演愈烈,這也是她唯一的辦法了,可陸珩的性情向來如書中所寫般冷漠清冷,不近女色,她能讓陸珩喜歡上她嗎?
桑桑不知道,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桑桑穿戴好便往東套間去,她已然遲了一上午了,若是再遲到的話說不定就觸到陸珩的逆鱗了。
桑桑進屋的時候陸珩正在寫字,他端坐在書案前,眉目不動,頗是認真,她悄步過去煮了茶,然後端了一碗放到書案上。
陸珩寫了一上午的字了,也确實有些累了,他放下筆,然後端過茶碗喝了一口:“昨晚睡得可好?”
桑桑愣了半刻才反應過來:“奴婢睡得很好,一夜無夢,”還睡到了中午。
不過她有些奇怪,陸珩可素來不是會問她的人,下一刻,陸珩就把茶碗放到案幾上,他清冷的眉眼依舊:“我對你不好嗎?”
開玩笑,豈止是不好,還很惡劣,若是叫她列出來,估計能寫滿一大張紙。
然後桑桑慫了:“世子對奴婢自然是好的,如今奴婢能安穩地留在聽松院,全是仰仗着您呢,”她又說違心話了。
陸珩側過臉,只見桑桑一臉認真,恨不能以手捧心來證明,他就知道,她又在騙他。
桑桑此時也回過味兒來了,看來陸珩是想起了昨晚上她說的話才有了這問題,她尋思着得好好回答。
陸珩道:“研墨吧。”
桑桑心裏吐了口氣,還好陸珩沒有再為難她,她開始給陸珩研墨,一邊研墨一邊神游天外。
原書中陸珩後來成了帝王,自然有不只一個女人,但大多是政治聯姻,其中唯有女主最得他心,說起女主,相貌美是第一要點,而女主的性情,則是溫柔大方,解語花一般的存在,後來一直伴在他身邊。
想到這裏,桑桑嘆了口氣,她一點也不溫柔大方,更不是解語花,看來她只能另辟蹊徑了。
桑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安嬷嬷,安嬷嬷正指派着小丫鬟庫房裏的采買事宜,桑桑給安嬷嬷福了福身。
安嬷嬷一貫喜歡桑桑,她一見到桑桑就笑了:“世子可還是在讀書?”
桑桑往夾道的裏側靠了靠:“正是呢,世子每晚都要讀書,裏頭有十安照顧着,嬷嬷你放心。”
安嬷嬷拉過桑桑的手:“那就好,你也是,快些回屋歇着吧,”頓了頓又道:“若是有什麽事盡可以和嬷嬷我說。”
這回還真有事,桑桑不好意思地笑道:“嬷嬷,桑桑來府裏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還從沒回過家呢,桑桑想祖母了……”
“這事嬷嬷可做不了主,老夫人是決計不許叫你回去的,”安嬷嬷無奈道。
“桑桑自然知道老夫人是不會準許的,”桑桑回道:“是這麽回事,當初桑桑是和隔壁村的秋桐一起被賣進來的,桑桑想着,或許秋桐會知道家裏的情況。”
桑桑繼續道:“桑桑是想求嬷嬷準許我明日出去尋秋桐,很快就會回來的,”安嬷嬷算是聽松院的管事嬷嬷,這樣的事自然都是要告訴她的。
安嬷嬷聽了就笑了:“這事嬷嬷能做主,明兒一早你便過去吧。”
桑桑福了福身:“那就多謝安嬷嬷了。”
第二天一早,桑桑就候在二房的花園處,她早就和寶珠打聽過了,秋桐如今在二房伺候,而花園這裏人來人往,是必經之地,她等在這一定能遇見秋桐。
先前是無暇打聽,如今她一在聽松院站穩了腳跟,就立刻過來尋秋桐了。
桑桑站在花樹下,她想起了陳婆婆,原主在書中尚且只是個略有提及的炮灰,更不必提陳婆婆了,她着實不知陳婆婆未來的命運。
想起這裏,桑桑就很是擔心,陳婆婆性子軟又體弱多病,把她賣做丫鬟定然不好受,陳山夫婦倆也定會煩擾陳婆婆,陳婆婆的年紀又那麽大了……
“桑桑,”一道略帶驚訝的聲音響起。
桑桑順着聲音轉過頭去,對面的人不是秋桐是誰,她笑着道:“秋桐,我可等到你了。”
秋桐有些不敢認桑桑了,她上前幾步:“桑桑,你不是在世子院裏當差嗎,怎的瘦成了這樣?”
桑桑把秋桐帶過來往裏走了幾步,她含混道:“有些水土不服罷了。”
秋桐向來想的不多,聞言就不再多心,她這才道:“你怎的過來了,你可不知道,聽松院規矩大得很,我多次想去見你都沒有門路,哪成想你今兒竟過來尋我了。”
桑桑自然是拉着秋桐好一番敘舊,交代完近況後才提起自己的來意:“秋桐,這聽松院的規矩大,我又說不上話,你可知道我祖母現下如何了?”
秋桐就住在柳樹村的隔壁村,兩個村子間交互有無,自是熟悉的,她面帶苦色道:“說起陳婆婆,唉,你也知道你家的那些爛攤子事,陳婆婆年紀大了,身子又有些病,再加上惦記你,身子骨不大好。”
桑桑面色一白,她最擔心的就是陳婆婆積憂成疾。
看着桑桑的面色,秋桐連忙道:“桑桑你先別擔心,正巧再過兩日我要出府給家裏寄信,可以捎帶着你的,到時候陳婆婆收了你的信,身子定會見好的。”
桑桑連忙道:“那兩天後我還來這裏找你。”
秋桐笑着道:“嗯,你且放寬心。”
正說着話呢,桑桑卻感覺好似有人正在看着她,她順着遮擋的花樹看過去,只見一道穿着寶藍直綴的身影,瞧着像是個男子,可一轉眼就不見了。
秋桐好奇道:“桑桑,怎麽了?”
桑桑壓下心底的怪異感:“沒事,那我就先回了。”
一回了聽松院,桑桑就取了紙筆央着安嬷嬷幫她寫了家信,說起來羞恥的很,她不會寫這時候的字,只能去求旁人了,她下定決心要練字,成為文盲的感覺好難受!
過了兩天桑桑把家信交給了秋桐,她盼着陳婆婆收到這信後身子能好轉些。
春風和暖,天朗日清,院子裏又忙活起來。
原來這天是忠勤伯府老夫人的生辰,請柬一早就送到了鎮國公府上,陸珩也在受邀之列,故而上午就忙活了起來。
安嬷嬷指派着小丫鬟們往上端早點,十安則是伺候着陸珩洗漱,桑桑跟在十安後頭,以防有什麽需要。
說起今天的生辰宴,安嬷嬷不解地同陸珩道:“世子,這忠勤伯府向來與二房交好,你的腿又不方便,何不留在府裏頭。”
十安在一旁就笑了:“嬷嬷這就不明白了吧,正因為那忠勤伯府與二房交好,咱們世子才要去呢,如此才能顯出咱們世子的身份來。”
桑桑在一旁聽懂了,自打陸珩重病以來,除了那次去太後舉辦的皇莊外幾乎再沒去過旁的宴會,在京裏人的眼裏陸珩已然殘廢失勢,世子之位不保了。
這傳聞當然少不了二房的推波助瀾,在這種情況下,陸珩自然是要出門的,若是再不出門怕是旁人真要信了那傳聞了。
安嬷嬷此時也明白過來,她笑道:“那今兒世子可要好好殺一殺他們的威風。”
安嬷嬷特意為陸珩挑了件天水青繡着竹葉紋的直綴,陸珩本就相貌俊秀,如此一襯越發了不得。
今天的宴會安嬷嬷囑咐桑桑跟着,也好有人貼身照顧陸珩,桑桑就跟着陸珩出了門。
到了影壁處,正好與二房的人撞上了,二房的陸承見了陸珩很是驚訝:“大哥怎的出府了,難道是去那忠勤伯府的壽宴?”
陸珩坐在輪椅上:“請柬都送來了,我去不得嗎?”
陸承幹笑了一聲:“自然是去得的,只不過大哥前些日子一直沒有出府,三弟這才沒料到大哥這次會出席。”
陸珩挑了眉:“十安,推我上馬車吧。”
十安連忙推了陸珩過去,桑桑也要跟過去,只不過還未及她轉身,就瞧見了陸承垂涎的目光,陸承的視線緊緊地盯在她身上,令人作嘔。
桑桑連忙跟上陸珩,她心裏暗暗啐了一口,這陸承雖然生的英俊,但書中寫道陸承最是好色,除了與陸珩作對外便是尋歡作樂,端的是好色之人,只不過她沒想到陸承竟然會打量她,真是一個生的好看的都不放過。
一口氣跟了上去,桑桑就放松了精神,陸珩氣場強大,跟在他身邊安全的很。
馬車晃晃悠悠地就到了忠勤伯府,忠勤伯府熱鬧的很,門口挂了紅綢布,到處都是賓客,十安推着陸珩進了內院,這才安靜了許多。
待到了宴會之處,人們瞧見陸珩都吃了一驚,要知道陸珩此時已經謠言滿天飛,所有人都以為陸珩坐不穩世子之位了,沒成想他這時竟然光明正大的亮相了。
在場的人心中都暗暗嘀咕起來,原以為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可陸珩這麽一出現就又說不準了。
不管心裏怎麽想,衆人面上都做出了歡喜的模樣,一個個拉着陸珩東說西道,好不熱鬧。
宴會無非是吃酒聊天,要麽就是出去賞景游玩,吟詩作對,此時宴會廳上已經三三兩兩地坐在了一處,各自敘起閑話兒了。
陸珩也同一些世家公子說話,場面很是和諧。
十安就退後了幾步同桑桑說悄悄話:“幸虧咱們世子來了,若不然又是二房那起子人在這兒耀武揚威,咱們世子這麽一出現,他們心裏也有杆秤,知道以後該怎麽辦。”
桑桑點頭應是,陸珩可是要當皇帝的人,怎會處理不好這點小事,這世子之位在他眼裏根本算不得什麽。
正說着話呢,十安的面色一變:“糟了,桑桑,這賀禮我給落在馬車裏了。”
這時節的賀禮都是入府後再給的,會登記造冊,可不能誤了時辰,十安着急道:“也是我久不出門,竟連這個都忘了。”
桑桑回道:“那你在這兒伺候世子,我将賀禮取來,”這種場合她只是在一旁站着,不如十安得力,正好她過去取。
十安就松了一口氣:“幸虧安嬷嬷叫你過來了,”尋常時候都只他一個人伺候陸珩,難免不周到。
桑桑笑了下:“那你過會兒和世子說一聲,我很快就回來。”
宴會處人多的很,她和十安只是站在角落裏,一般人不會注意到這裏,桑桑悄步走了出去。
桑桑認路的本領一向很強,雖只方才進來一次,但她也牢牢地記住了路,出了門後她就一路往馬車處走。
忠勤伯府很大,走了一刻鐘才到了馬車那兒,桑桑取了賀禮捧在手裏,又一路往回走,一路穿花拂柳,走到了一個僻靜處。
正巧迎面走來一個穿着豆綠色比甲的丫鬟,那丫鬟走的匆忙,一時不察竟撞在了桑桑身上,把裝着生辰禮的匣子撞到了地上。
那丫鬟連忙蹲下身撿起來,桑桑也跟着俯身,那丫鬟把匣子還給桑桑,怯怯地道:“這位姑娘,真是對不住了,方才是我走的太急了。”
那小丫鬟的表情委實可憐,桑桑見匣子并無損壞就道:“無妨。”
桑桑笑着擡頭道,接着她就瞧見那丫鬟露出一個古怪的笑,下一刻,那丫鬟拿出一個棉布帕子狠狠地捂在了她的口上。
瞬間天旋地轉,桑桑失了力氣,手中的匣子落地,她看着那丫鬟陰恻恻地笑,就知道她中招了,還未等她再多思考一下,就徹底軟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良久,桑桑才睜開眼,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過了好半晌才醒轉過來。
桑桑揉着額頭起來,她正躺在一張繡榻之上,這繡榻上垂了海棠紅的帷幔,好不暧昧,她想下地去走走,卻發現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
桑桑心裏咯噔一聲,她想起了昏迷前那丫鬟古怪的笑,她這是被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了!
怪不得她身上沒有繩索捆綁,原來那蒙汗藥後勁兒如此之大,竟叫她身上失了力氣,所以捆走了她的人才不擔心她會逃跑。
日光從窗柩裏透進來,桑桑估計着距離她被綁過來應該沒過多少時間,她咬着唇瓣,争取多恢複一些力氣,也好撐到有人發現。
“吱呀——”一聲輕響,原來是槅扇被推開,門口處走進來一個人,那人穿着一身寶藍的直綴,面目英挺,竟然是陸承!
隔着朦胧的帳幔,露出桑桑清豔的臉。
陸承咽了口水,緩步往前走,他面上帶着得逞的笑:“美人兒,爺可算逮到你了,你可知道爺每晚夢裏都是你?”
桑桑咬着唇:“三少爺,你把我抓到這兒做什麽?”她的神色中全是慌亂,方才在影壁前遇見陸承時她就感受到了陸承的視線,可她沒想到陸承竟然這麽大膽,竟敢公然在宴會上迷昏她。
桑桑的唇瓣嫣紅,說話時一張一合,幾乎要了陸承的魂兒,他又往前幾步,臉上是垂涎的笑,生生地将他英挺的臉襯的猥瑣不堪。
陸承想起這些日子的渴望:“自打幾個月前在正房見了你,爺的魂兒就丢你身上了,可惜我那好大哥将你看的緊,這麽長時間都沒叫你露面,眼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爺非得到你不成。”
原來竟然那麽早,桑桑真的沒想到陸承會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連日來的渴望,早就把陸承的魂兒燒成了一團火,他上前一把握住了桑桑的手腕,只覺觸手溫熱,細膩不已,幾乎是瞬間,他的身下就硬了。
桑桑甩不脫陸承的手,簡直是吞了蒼蠅一般的惡心,桑桑掙紮着道:“我是世子的婢女,你若是欺負了我,世子他饒不了你的。”
沉溺在溫柔鄉裏,陸承笑道:“我那大哥?”他繼續道:“我那大哥如今雖撿回了一條命,可眼下身患殘疾,在京裏的名聲也完了,你以為他還能坐穩這世子之位。”
陸承不欲再廢話,他早就忍不了了,他一把扯開了桑桑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頸,然後将桑桑抵在床榻上吻了上去。
像是毒蛇一般陰冷惡心,桑桑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可恨她身上沒有力氣,就算拼命掙紮也無濟于事。
撕扯間,桑桑忽然想起發上簪着的發釵,她拔下發釵狠狠地刺了陸承的脖頸。
陸承正沉溺于歡樂,一時沒有防備,竟然被桑桑刺中,劇痛襲來,陸承離開了桑桑的身子,他用手摸了一下,果然是滿手的血。
“你這個賤人,”陸承連忙下榻去了帕子捂住脖頸止血。
桑桑咬着唇,她的力氣太小了,雖然刺中了陸承,卻沒能要了他的命,她手裏緊緊握着發釵:“陸承,等世子發現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陸承氣的狠了,他一面用手捂住脖頸,一面冷笑道:“你随意說罷,我那大哥是個殘廢,我就不信他能找到這兒來,就算事後他發現了,他還能要了我的命不成,我可是國公府嫡子,你不過是個下人丫頭,孰輕孰重他還是懂得的。”
陸承狠狠把帕子甩在地上,又上前奪了桑桑手裏的發釵:“我看你還能怎麽辦。”
陸承的手又開始撕扯桑桑的衣裳,桑桑再沒力氣掙紮,她哭喊着道:“你放開我,不要碰我,”她該怎麽辦,她還能怎麽辦。
陸承一巴掌甩在了桑桑的臉上:“你再叫啊,你再叫我那大哥也不會聽見的。”
桑桑被扇的眼冒金星,她只覺得心如死灰,她該怎麽辦,她不能就這樣認命。
陸承看見了桑桑脖頸處一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他的心頭又熱了幾分:“你這般香豔的女子,我那大哥不會還沒碰過你吧,爺今兒就讓你嘗嘗做女人的滋味兒。”
就算是死,桑桑也不會受此屈辱,她也不想活了。
與此同時,槅扇發出破碎的聲音,原來是有人闖進來,桑桑哭着道:“世子……”
原本伏在桑桑身上的陸承停了動作:“就算是我那好大哥來了,他又能怎樣,不過是一個殘廢,爺就要當着他的面兒辦了你。”
可等陸承回頭,卻看見了屋子裏長身玉立的陸珩,他面容俊秀,卻帶着一股肅殺之氣,而且,他好好地站在地上。
陸承幾乎是瞬間就吓傻了:“你不是殘廢了,怎麽會?”
下一刻,一個帶着雨夜般清冷的味道的外袍落到了桑桑身上。
陸珩俯下身,系緊了外袍的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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