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趙詢半晌都沒出聲,他的耳根處悄悄紅了。
說起來,桑桑還确實挺想知道趙詢為什麽給她起這個名字的,她就如此問了趙詢。
“當時随口一起,因緣巧合罷了,”趙詢撒謊道。
桑桑心道名字已然這樣了,再說什麽都無濟于事了,她也就不跟趙詢計較了:“先不急着說話,我去幫你叫大夫過來吧。”
趙詢到底傷重醒來,生命垂危,就說了這麽一會兒話面色又泛白了些,桑桑想還是讓趙詢多休息休息,再有什麽緊要的也沒命重要。
桑桑剛要起身,趙詢卻忽然擡手拽住了桑桑的袖角,他身上扔沒有力氣,就這樣拽住桑桑的衣角已然花了極大的力氣了,面色都泛紅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
桑桑恍然,她和趙詢也算是有這麽不同尋常的交情了,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是夠奇怪的:“我叫桑桑。”
桑桑說完便去船艙上找大夫去了,趙詢收回手,口中喃喃地念着“桑桑”二字,原來她叫桑桑,很好聽。
沒過一會兒,昨兒忙活了大半個晚上的大夫就又過來了,他見趙詢醒過來後極是開心,又迫不及待地替趙詢把了脈,興奮道:“你這小子倒是個命大的,這樣都能活下來。”
“現在算是無恙了,不過日後還是要好好補養身子才能恢複如初,”大夫回過頭沖桑桑說。
桑桑聽了也放下心了,這樣看趙詢就是沒事了,她也算是還清趙詢幫她辦路引的恩情了。
這之後桑桑又直接給藥童付了錢,托付他日日給定時給趙詢熬湯藥,省的她麻煩,然後又問了趙詢有沒有什麽需要忌口的,等都問完了,桑桑才送大夫和藥童出去。
看着桑桑忙活的背影,趙詢心中竟說不出話來,除了母親,還從未有人待他這麽好過。
這之後兩天主要就是給趙詢養身子了,趙詢的身子恢複的很快,第三天上竟然就能走動兩步了,不過多的還不能。
說起來趙詢恢複的如此之快的原因,桑桑還替他感嘆了幾句,這趙詢的命還是挺好的。
當時趙詢确實是中了不少劍傷,不過大多是集中在背部和前胸,雖然傷口頗深且流了許多血,但好在沒有什麽致命傷,至于當日趙詢生命垂危的原因則是他失血過多,又在冰涼的江水中泡了許久,這才加重了傷勢。
Advertisement
這兩天趙詢按時服藥又敷了藥,還吃的很好,身子就一日千裏的恢複起來,不過要徹底好起來,總還是要些時日的。
這一日趙詢午休起來,一覺過後,神清氣爽。
屋子裏只有他一個人,早在他醒過來第二天桑桑就加錢要了個屋子單住,畢竟男女有別,尋常無事的時候她也會過來陪他說說話。
趙詢起身下床,他已經能走路了,總在屋裏待着也有些無聊,他順勢到了甲板上。
這艘客船極大,有數不清的船艙,甲板也整修的很大,此時甲板上有很多人,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喝酒,有的站在憑欄前欣賞江景,好不熱鬧。
等趙詢一出去,就受到了極熱烈的歡迎。
“喲,這不是那日被救上來的小夥子嗎?”
“嗬,這小子命可真是夠大的,這樣都能活下來。”
“可不是,這可真是多虧了那天的小夥子,是個心善的。”
趙詢有些不解,他只以為是船上的人救了他,然後桑桑發現認識他才把他帶回去的,現在看來似乎是另有隐情的模樣。
趙詢拽住了一個乘客,細細地問了那天發生的事。
他這才知道是桑桑發現了他,又在衆人都要把他扔回去的時刻把他留下來,可以說他這條命完完全全都是桑桑救的,他該怎麽報答她。
趙詢心情複雜,等他回去的時候就發現桑桑在屋子裏,她端了一碗烏雞湯,應該是給他補氣血的。
桑桑發現趙詢的神情苦大仇深的:“怎麽了?”難不成是趙詢想起了之前被人刺殺的事。
“我是在想,我該怎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趙詢道。
桑桑有些不适應,趙詢可一直是那個熱烈的,不管不顧的纨绔子弟人設,如今這麽一來他都不習慣了。
不過趙詢這樣說,桑桑也有些覺得是自己救了他的命。
桑桑回想起原書中的劇情,趙詢只在求娶巫瑤的時候出場過,後續再未出場,現在聯想一看,若非她陰差陽錯的在這條船上,怕是趙詢真的會死去,可能書中的再未出場也是趙詢死了。
“沒關系,你替我辦過路引,正好兩兩相抵了,”桑桑回道,她又不需要趙詢報恩。
“那怎麽能行,我當時也不是平白無故的幫你,我是要了你的錢的,也用那錢替自己弄了戶籍路引……”趙詢道,雖然沒有桑桑那錢,他也會從別處弄來錢。
桑桑:“……”
算了,她不想再跟趙詢掰扯這個了。
桑桑坐下,她的神情嚴肅了許多:“我這回來是有正事和你商量的。”
趙詢也順勢坐在桑桑對面:“你說,我聽着。”
“這艘船是去泉州的,等靠岸了我就會下船,你呢,你想好去哪裏了嗎?”桑桑問趙詢。
雖然趙詢沒有跟她提起是誰下了死後殺他,但也可以推測到暗地裏是有人想要趙詢的命的,趙詢此番僥幸活了下來,但日後若是不小心露面,難免再次招致殺禍,所以桑桑才這般鄭重其事的過來問趙詢。
趙詢罕見的沒有回應。
桑桑也知道趙詢身處危險之中,她沉吟片刻道:“不如你還是回建康城吧,等回了那裏,你父親可是趙王,待在趙王府一定安全極了。”
誰料趙詢竟然冷笑出聲:“回去?回去的話更是難逃一死,”他說這話時竟然是全然的嘲諷。
桑桑一愣,聽趙詢這意思是另有隐情,可雖然趙王與趙詢父子不和,也絕不至于鬧到這個地步啊,她無心窺伺趙詢的家事,只有沉默下來。
倒是趙詢,他擡眼看桑桑:“你怎麽……會去泉州?”
雖然他與桑桑只有幾面之緣,并不了解桑桑,但也能推測出桑桑的家就在建康城,她這樣一個嬌滴滴小姑娘不遠萬裏一個人來到去往泉州的船上,這可絕非是一個尋常小娘子能做出來的事,這堪稱是很不一樣了。
何況桑桑還假扮成男子,又特意僞裝了自己的形貌,像是在躲着什麽人似的,這其中的緣由實在令人好奇。
未等桑桑回答,趙詢就又試探着道:“你竟然要在泉州定居嗎?”
桑桑不想回答,她和趙詢也不過是這幾面之緣,何必同他說的那麽多,再者說了,若是他回了建康城因緣巧合知道了陸珩和她的關系,那她才完了呢。
但趙詢早從桑桑的神情中看出來了,她就是想定居泉州,他心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她這樣嫩生生的小娘子背井離鄉,舍棄一切,偷摸摸的跑過來,這其中定有蹊跷。
桑桑瞪了趙詢:“是我在問你,你得打算好自己的去處啊。”
趙詢一時間竟然還真不知道去哪兒好,他凝眉想了片刻,當時來殺的人刺中他身上無數刀,又把他抛入江水中毀屍滅跡,應該是以為他已經死了。
不過就像桑桑說的那樣,他若是躲着就是無礙的,怕的就是在兇手面前再暴露行跡,那樣他就危險了。
正在這時候,船身忽然受到了極大的震動,像是兩艘船撞在了一起一樣,屋子都晃蕩起來,桑桑握住床榻穩住身子,她和趙詢對視了一眼,難道是發生什麽事了?
桑桑第一個念頭就是水匪,當初她和陸珩去登州的時候就是遇見了水匪,難道這次又遇見了水匪。
“你別動,我出去看看,”桑桑對趙詢說。
推開艙門,桑桑跟着人流往前走,只見兩艘船之間搭了一塊板,竟然有人從另一艘船上走過來。
桑桑眉心一跳,不會是陸珩的人吧,她踮起腳尖,只瞟見了一眼,不過這一眼就足夠了,這些人确實是陸珩的人。
陸珩竟然還沒有放棄找她!
桑桑的心裏霎時咯噔一下,她連忙跑回了屋子裏,然後把槅扇關的緊緊的,她此時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上回是她逃過一劫,可這回搜船也是要按屋子排查的,她這可怎麽躲過去。
趙詢見桑桑面色蒼白,就問:“怎麽了,外頭生了什麽事了?”
桑桑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她不敢想象被陸珩捉回去的下場,她心裏咒罵起來,這都過去這麽多天了,陸珩怎麽還在派人找她!
正在這時候,外面就起了喧鬧的聲音,應該是那起子人在排查。
聽着這動靜,趙詢就更懷疑了,他好歹是趙王的小兒子,能隐約察覺到該是官兵來尋船,可饒是如此,桑桑也不該這麽害怕啊,難道這事跟她有關系?
時間不等人,已經來不及了。
桑桑連忙把趙詢推到床上,又撂下了幔帳,然後也順勢躺在了裏側,把棉被都堆在一處,然後用被子把自己埋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怎麽樣,現在應該看不出我的身影了吧?”桑桑問。
“不能了,”趙詢說。
“那你還不快躺下,快,別暴露了蹤跡,”桑桑急急忙忙道。
剛才桑桑心生一計,這床榻極大,裏側又堆着許多棉被,她身量嬌小纖弱,躺在裏面真叫人發現不出來,而且趙詢躺在外面,更加掩護了她。
趙詢只得聽桑桑的話躺下,他側過臉就看見桑桑如水般清澈的眸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今也瞞不下去了,桑桑又縮了縮:“外面的人是來找我的,你可千萬幫我躲過這一劫,要不然我被捉回去就完了。”
聽完桑桑的話,趙詢心中疑惑更甚,他越發篤定了心中的猜測,桑桑果然是逃出來的,可她這個年紀應當只在閨閣中由父母養着,怎麽會逃出來,如此之下,那就只有另一個可能了。
桑桑不是由父母宗族照料的,她或許是遇上了難事,譬如被人威逼利誘,可當時瞧着她衣飾華貴,這可能又被趙詢給否了。
如此之下,只有最後一種可能了,桑桑是什麽人的丫鬟或是……妾室,這才生生逃出來。
可就像趙詢之前想的,丫鬟怎會穿戴的如此華麗,還頻頻出入那種非貴女不去的場所,也就是說,她應該是什麽人的妾室,所以那時候他叫小厮查桑桑的身份才查不出來,因為她壓根就不是未出閣的貴女。
想到這裏,趙詢的心裏竟像是被什麽梗住了似的,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桑桑見趙詢愣了神就拜托道:“你不是說報答我救命的恩情,就現在吧,你幫我瞞過去。”
“吱呀”一聲門響,是陸珩的随侍們過來了,他們一進屋就聞見了濃濃的藥味,趙詢露出半張臉來,看着确實很像重病之人,又一掃,發現并無旁人的蹤跡,然後便爽快的走了。
等人走了,桑桑才松了口氣,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她身上出了不少汗,終于躲過去了,這回過去,陸珩不能再找她了吧。
場面和緩下來,趙詢問桑桑:“你到底是在躲什麽人,我不會是助纣為虐了吧。”
“怎麽可能,我是無辜的!”桑桑輕聲道,她怕那些人殺回來,索性繼續躲在被子裏。
看着趙詢的眼睛,桑桑猜趙詢肯定很疑惑了,又加上之前的事,他怕是猜得差不多了,桑桑就删删減減編了個謊言:“你不是經常見到話本子裏那些被逼的良家女嗎,我就是,我在那戶人家受了不少委屈,這才跑出來的。”
“我逃走也是為了好好過日子,”桑桑又道。
好吧,果真是這樣,但趙詢有些不信桑桑的話,至少不能全信,這其中應該另有隐情,不過桑桑應該是不會全說的,但再怎麽說,也是桑桑受了苦,要不然她不會這樣逃走的。
在被子裏待得久了,桑桑的臉都被憋的紅了,她的眼睛水霧蒙蒙的,好像四月的江南煙雨,讓人沉溺其中。
趙詢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他和桑桑躺在一張床上,他甚至能聞見她呼吸間的甜香,這個認知讓他的身子忽然僵了起來,一點都不敢動彈。
見趙詢不說話了,桑桑以為他是信了。
又過了好半晌,船上的動靜終于消失了,應該是那夥人走了,桑桑終于得以從被子裏解脫,她連忙起身大口喘了氣,又下了床待着,她也是才反應過來她和趙詢躺在一張床了,不過這是為了躲避,沒什麽要緊的。
此時已經徹底安全下來了,桑桑又繼續起剛剛的話題:“你得早做打算啊,明天船就靠岸了,到時候好買票。”
而趙詢,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這想法讓他耳根處又泛上紅色。
建康城,鎮國公府內。
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陸珩駕馬從朝上回來,直奔聽松院而去,十安跟在陸珩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說,只低頭走着路。
等到了屋裏,陸珩就換下官袍,然後到書案處伏案批閱公文,竟是一點閑暇時間都不放過。
十安看的心驚,自打桑桑逃走以後,世子就越發的冷漠、不愛說話,每日裏兩點一線,不是在朝上辦公,就是回府辦公,甚至熬到半夜裏,只睡個把時辰,讓人覺得他随時都會倒下去。
十安從未想到桑桑會暗中逃走,也沒想過陸珩會因此而受了這樣大的打擊,就連他這樣自幼伺候陸珩的都不敢吭聲。
正在這時候,外面信鴿撲棱的聲音傳來,十安耳朵靈,一下子就聽見了,他連忙急急忙忙地過去接下信鴿,又取走傳來的信件。
可等他看了那上面的字後,心中一陣失落,但到底還是要複命的,他走進屋子:“世子,有消息來了。”
“說,”陸珩只說了這一個字就沒再回應了。
可十安清楚的看見陸珩握着筆的手停了下來,這說明他極度關注着這個消息。
硬着頭皮,十安把信紙呈上去:“世子,桑桑姑娘那邊兒還是……沒有消息。”
墨汁滴到宣紙上,陸珩才回過神來,然後繼續批閱公文,就像沒聽見剛剛十安的話一般。
可越是這樣,越說明了陸珩心中的在意,他為此而失去了生活中的一切樂趣,面上再沒有一絲笑容,也是這時候,十安才發現世子是如此的喜歡桑桑,若是桑桑一直尋不回來,難道世子要一直這樣行屍走肉的過下去嗎?
至于桑桑,十安沒料到她跑了這麽久,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要知道陸珩身邊的随侍都是養了多年的,比朝廷的探子還要勝出幾分,可無奈在偌大的大齊國裏,想要找到桑桑實在太不容易了。
忽然間一陣敲門的聲音,原來是安嬷嬷進來了,她端着一個托盤,那上面是她吩咐小廚房熬了大半天的湯,正适合補身子。
安嬷嬷把湯碗放在書案旁的小幾上:“世子,您都忙了一天了,喝些湯補補身子吧。”
這些天的事安嬷嬷都看在眼裏,她實在是心疼陸珩,世子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傷,情傷最為傷人了。
陸珩知道安嬷嬷是在為他着想,就點了頭。
正巧這時候範老夫人身邊的丫鬟過來了:“世子,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起用膳呢。”
安嬷嬷連忙道:“世子快過去吧,您也許久未見老夫人了,”若是範老夫人能叫世子吃下飯就好了,總喝湯羹也不行。
陸珩舒了口氣,到底還是去範老夫人那兒了。
雖然那天是範老夫人強逼他回來,可這也是他必須做的,他還肩負着整個鎮國公府。
入了夜,府裏到處都點了燈,花團錦簇的,陸珩沒有心思欣賞,一路往正房去,正巧在路上遇見了巫瑤姐妹。
到底是巫族長老之女,陸珩停了下來,然後沖巫瑤點了點頭示意。
久不見陸珩,此次驟然一見,巫瑤忍不住開口道:“世子瘦了許多……”雖然這樣更顯得棱角分明。
話說出口,巫瑤才意識到她失言了。
其實桑桑逃走這事整個府裏早就傳開了,畢竟那時候府上都在準備陸珩和桑桑的婚事了,可桑桑這麽一走,婚禮也辦不成了,這消息自然也掩蓋不住了,更兼之府裏的下人議論紛紛,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巫瑤也是這麽知道桑桑逃走的消息的,當時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覺得荒謬,陸珩這樣好,桑桑竟然會逃走,她為陸珩打抱不平。
而這之後,巫瑤心裏則升起了一個念頭,既然桑桑已經離開了,那麽她……是不是還有機會呢。
陸珩沒有什麽,點了點頭便走了。
巫瑤看着陸珩的背影,直至消失,她想她這次真的等來機會了。
巫琴看着巫瑤,然後默默地嘆了口氣,姐姐總是這麽傻。
這廂,去往泉州的船已經靠岸了。
桑桑看着渡口,這時候正是下午的光景,渡口處全都是往來的船只和人們,好不熱鬧,這泉州果真如傳聞中所言繁華熱鬧。
一想到即将在這裏生活下去,桑桑心中充滿了希望。
“咱們叫輛馬車走吧,從渡口到城裏可有不少距離呢,”趙詢同桑桑說。
聽到趙詢的話,桑桑努力忍住不翻白眼,沒錯,這趙詢竟然賴上她了,非要跟着她一起到泉州。
當日她問趙詢作何打算,趙詢竟然說他要跟着桑桑一起去泉州。
趙詢說他在外有個生死仇家,就算是想回趙王府找趙王,怕是也在路上被那兇手殺死了,他現在是絕不能露面,至少也要過個一年半載等那兇手打消疑心再說。
趙詢又說他有傷在身還身無分文,一個人在外根本無法生存,只能投靠桑桑。
其實趙詢說的話也确實有理,只不過他這幅白賴的姿态就實在惱人恨了,可沒辦法,她要是不管趙詢,他就連吃藥的錢都沒有,桑桑只能勸自己再過一段時間,等趙詢養好傷以後就讓他走。
再者說趙詢先跟着她一段時間也是有好處的,怎麽說趙詢也是個男子,她初來乍到,和趙詢也算有個依靠,免得被人騙了。
桑桑道:“好吧,咱們先住客棧,然後再找房子。”
等到了客棧安頓下,桑桑就着手找房子的事,她早就想好的,先找個短租的,租上一兩個月,把泉州的情況摸清後再買下房産,而且她也怕陸珩再找過來。
事情辦得很快,房子幾天內就找到了,不大不小,正合适生活,于是桑桑就和趙詢一起搬了進去。
頭一個月,桑桑就在府裏待着摸清泉州的情況了,她在想她日後該做些什麽籌謀生計,雖說她帶出來的銀子夠她活下半輩子了,但也不能不事生産,也算是有個生活費用的來源。
至于趙詢,他則是在養身子,這一個月他的身子已經好全了,可竟然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這錢可都是桑桑出的。
這一天,桑桑趁着吃飯的時候和趙詢道:“你瞧着你現在身子也養好了吧,總不能這樣白吃白喝吧,”她暗示趙詢離開。
可趙詢非但沒領會桑桑的意思,還道:“我是該出去找份工幹了。”
桑桑氣的瞪大了眼睛,這是和她揣着明白裝糊塗啊。
桑桑還要說些什麽,可她還沒等開口,心口處忽然傳來一陣疼痛,那疼痛極是熟悉,和之前那次一模一樣。
這疼痛瞬間從心口蔓延,疼的說不出話來,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在她心口處攪一樣。
這般之下,桑桑暈了過去。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