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回見面,他就嫌她是個村姑,瞧不起她手藝,
她回嘴兩句,他又小心眼的罰她站着補衣裳一整個下午,
偏偏她氣不起來,只因知道他脾氣壞全是因為腿受了重傷,
不只不良於行,還令他失去了朝中地位與未婚妻,
惹得她莫名心疼,看到他努力練走卻不斷跌跤,
更是自願當肉墊、當丫鬟,就是想照料他,不想讓他受傷,
而在這段期間,他也對她愈來愈好,
甚至在有強盜闖入要劫色時拚命護着她,令她心動,
但問題是,這男人沒給承諾,他待她好到底是為什麽?
為了找到答案,她設局試探他,沒想到效果好得超乎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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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美好的事 陽光晴子】
晴子要跟大家分享一件很美好的事。
前幾天,晴子一個失聯的老朋友,與晴子一群高中死黨透過網絡的力量,再度相聚了。
聚會時晴子見到她,覺得時間好像在她身上停住了,想問是不是過得幸福美滿的人,不會在臉上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跡?!因為她看起來與高中生無異!
這凍齡得會不會太誇張?!(笑)
而時間好像也在我們相聚的當下回流了,我們細細聊起當年的烈火青春,上課時的點滴,這個好朋友當年如何如何?跑到誰家做了什麽事?還有誰跟誰的戀情最後怎麽了?
一聊起來我們就停不住嘴巴,好吵好吵,而且因為說得太熱血沸騰,明明天氣涼涼的,我們每個人卻都覺得好熱喔。
友誼真的是人世間很美好的事,跟着回憶的軌跡,我們重溫高中生涯,晴子看着每個人眼中閃動的燦爛光芒,突然覺得,其實每個人都沒啥變化,原來,我們這些人都過得很幸福、很美滿。
聚會結束了,高中同學的回憶再添一筆,當然,大家還是覺得當年呆呆愣愣的晴子能走上筆耕這條路,還是很不可思議。
其實,何止她們?連我都覺得我是被雷打到……不是!是晴子可能就是怪人,愛胡思亂想,然後,很幸運的,遇到新月的工作團隊,讓晴子得以一路走到現在。
想想,晴子真的很幸福,是個被愛包圍的人啊,所以,晴子希望藉由自己的作品,也能散播一些幸福的能量給翻看晴子書寶寶的每一個朋友。
謝謝你們,晴子真的很感恩喔。
☆、楔子
【楔子】
「嗚嗚嗚……太君,太君……」
精雕細琢的楠木床前,六名奴仆捶胸頓足、痛哭失聲,
此外,還有衆人瞧不見的一縷魂魄也怔怔的看着床上臉發黑、七孔流血的自己。
她、她怎麽死了?還死得這麽慘!
不!不可能的!她才二十歲,雖然被稱為「太君」,但不過是輩分上的稱謂,老天爺怎麽可以讓她就這樣死了?還是她看錯了、聽錯了?
賈嫣希一手撫着怦怦狂跳的胸口,忍不住的再靠近一點,仔細瞧着貼靠在紋瓷枕頭上的人,如山黛眉、高挺的鼻子、飽滿的唇瓣、堅毅的下颚,不似一般大家閨秀的細致面容,出身将門的她就是多了一股天生的英氣,與哥哥們的帥氣不相上下……
真的是自己,所以,她現在是鬼魂
她僵立原地,心卻開始疼痛,她死了!
不該嫁過來的,嫁到這個百年侯府當主子的女人都活不久,不是病死,就是意外而死,早聽說是個不祥的地方,說親的對象又是年已五十五、病入膏肓的顏老侯爺,一般父母都不會應允這實為沖喜的親事,但爹卻認為她是将門子女,命格又硬,何懼之有,允了親事。
其實她知道,貪權重利的爹在乎的是侯府的錢財,老侯爺的獨子、媳婦意外早逝,惟一的嫡孫子顏仲堂奉皇命遠征關外,歸期不定,她嫁進門後,就是府中權勢最大的正室,只要夫病死、嫡孫子戰死,她的地位将無人可動搖,侯府豐厚的家産她爹也有機會沾染。
「這裏在做什麽」
女人憤怒的嗓音陡起,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沉寂,六名奴仆立即起身,急急拭淚退到兩旁,讓一身珠光寶氣的範怡珊及兩名丫鬟走近床前。
範怡珊是老侯爺的妾,現在賈嫣希死了,在少主人尚未從關外回來的日子裏,她将是府中權勢最大的人。
她冷冷的瞠視奴仆們,「太君被毒死一事誰也不許傳出去,外頭要是有什麽蜚短流長,不管是誰長舌,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衆人臉色丕變,不敢遲疑的急急行禮,「是!姨奶奶!」
「出去!」
幾名奴仆飛快的行禮退了出去,就連眼角也不敢再瞟床上的賈嫣希一眼,範怡珊的兩名丫鬟則手腳俐落的将房門關上。
賈嫣希不敢相信的瞪着年近四十的範怡珊。
「你為什麽要隐瞞?我就這麽被毒死了,你不通報衙門,查出下手之人,反而要奴仆們守口如瓶,為什麽?」她難掩激動的對着她叫嚣,嫁到這裏近三年,她一直壓抑自己的真性情,逼自己當一個舉止合宜的「太君」,端莊慎言,對早自己進門十多年的範怡珊更是以禮相待,她為何如此待她?
範怡珊緩緩的在床畔坐下,「不能怪我,只能說你不該進侯府,更不該讓這個家安然度過好幾次危機,因為,要帶這個家挺過來的應該是我才對。」她冷笑着,語氣憎恨無比。
賈嫣希瞧着範怡珊幾近扭曲的猙獰面孔,不由得毛骨悚然。
「等了這麽多年,這個東西合該屬于我了,就不信又死了一個正室,還有女人敢嫁進來。」她不畏賈嫣希那張慘死的臉孔,傾身伸手一把扯下她脖子上戴的古玉,這是侯府的傳家寶,代表當家主母的地位,她得意一笑,極其珍視的撫觸那塊古玉,沒想到,下一瞬—
「好燙!」感覺手裏的玉燙得像燒紅的鐵一般,她臉色一變,連忙放開手—
啷一聲,古玉落地,硬生生的碎成兩塊,散發着白光。
同一時間,成了一縷魂魄的賈嫣希發現一切都靜止了。
範怡珊撫着燙紅的手,低頭不動。她不解的再回頭看向兩名丫鬟,兩人也是維持走動中的姿勢。
「這……這到底怎麽回事?」賈嫣希困惑的喃喃低語,只有她這縷魂魄能自由行動?
那道白光愈來愈刺眼,她幾乎無法睜眼,驀地,一道強烈的吸力将她拉向白光,瞬間,她眼前一黑,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