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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一走,唐紹羽出聲打趣,「你的頭都快貼到地上了。」

她這才擡起頭來,粉臉紅通通的端了湯藥走到他身邊,「別取笑我了,爺喝藥吧。」

他喝一口,「苦。」

「我去添點蜜——」

她轉身要走,他卻拉住她,笑道:「你身上就有。」他執起她的下颚,溫柔攫取她口中的蜜汁。

這一碗湯藥不意外的喝了許久,就連在外候着的大夫都等到打盹,快睡着了。

因為唐紹羽手受傷,宋均均一連幾日細心侍候,兩人的感情也持續加深,而唐紹羽的傷其實不重,外敷內用下,已好得差不多,同樣的,他也将宋均均吃得差不多,離吃幹抹淨不遠,遲遲沒有越過最後一道防線,是因為他能感覺到她的不安,讓他無法只顧自己的需求要了她。

但盡管不能更進一步,得忍受欲火煎熬,他也無法不碰她,她的滋味實在太迷人了。

他吻着她柔嫩的唇,溫厚的大手愛撫着她豐滿的柔軟,她嬌喘低吟,他欲火更烈,來回愛撫,沒有滿足反而更為饑渴,不過他知道他得歇手了,再繼續,就怕理智也飛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低頭看着乖順躺卧在他懷裏的人兒,她的粉臉有着誘人的嫣紅,身上衣衫已被他褪去、肚兜解下,誘人的美景令他忍不住又低頭輕啄,她嬌吟一聲,雙手摟住他的脖頸,但在他擡頭看向她時,她眼裏不是深陷情欲的迷蒙,而是不安忐忑——

她很想取悅他,因為她很愛他,可是……

他拉下她的手,坐起身來,将她拉到懷裏,見她急着穿好肚兜,他溫柔的接手替她綁了後面的帶子,看着她穿妥衣服,問:「在想什麽?」

「爺——」

「不是說了,叫我的名字——紹羽。」他撫摸她柔嫩的臉頰。

她彎唇淺笑,「是,紹羽。」

「想什麽?我們兩情相悅,都已經如此親密,還有什麽不能讓我知道?」他想要她,既已确定兩人的感情,他更想讓她變成他的女人。

她凝睇着他,不知怎麽開口,因為她在想的是他跟她之間可有将來?

他們這一份感情,她爹娘、方瑩、韓易及別莊裏的奴仆都知道了,甚至老榕村裏的人也紛紛向她道喜,因為唐紹羽還是很霸道的請了幾個人到田裏幫忙,但爹娘臉皮薄,覺得無功不受祿,以做活動動筋骨為由婉拒了,雖然,田裏不見雇工幫忙,但大家都一致認為她将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是,他不曾談及兩人的将來,連同這份甜蜜戀情,也只存在于東大院裏,至今,他也不曾跟她一起出現在別莊外,不曾拜訪她的爹娘——

他視她為什麽?又将她放在哪個位置?她心裏有太多疑慮,讓她始終無法将自己完全的交給他。

就連母親也察覺到她極力隐藏的不安,昨晚與她促膝長談,最後,說了一席語重心長的話——

「除非已肯定是自己的夫婿,不然,女人一定要謹守自己的清白,日後進了夫家,才能擡頭挺胸,不致讓娘家蒙羞。」

母親話說得極白,她是懂的,所以盡管再怎麽沉淪于紹羽的擁吻中,她仍緊緊的抓着最後一絲理智,把持住自己,只是,一次比一次更難……

「回神,女人。」他微笑的啄了她的唇一下,「本王的魅力在你面前好像一向不足,與我獨處,你能神游,與我歡愛,你也能分心,真傷我的自尊。」

她愣了愣,才慢半拍的聽懂他說什麽,「不是的,你不知道我要費多大的力氣才能抓住最後一絲理智,我很想成為你的女人,我只是怕——唔——」

他的唇猛地攫取了她的。原來她只是害怕最後的那件事,他多想了,天啊,不該浪費那麽多的時曰……他狂野的吻襲卷了她,他的手再度撫上她的身子——

「叩叩叩——」

此刻,韓易獨有的敲門聲煞風景的響起,他悶悶的放開她,她臉紅心跳的看着他,知道他誤會了,她的話根本還沒說完——

「叩叩叩——」

敲門聲再起,她這才發現自己再次衣衫不整,急忙要穿妥——

「不急,你慢慢來,我出去就好,免得你的頭又擡不起來了。」

黑眸裏的溫柔是那麽明顯,她點點頭,看着他一跛一跛的走出寝房。

韓易見到主子一臉春風得意,頓時不知該不該告訴他剛得到的消息。

但唐紹羽已發覺他神情有異,再看到廳門口的丫鬟已被他遣離,表情也跟着嚴肅起來。

他坐下後,韓易也在他對面坐下。

「說吧。」

「金正勝那裏什麽也沒查到,他的作息很正常,也沒有跟什麽特別的人往來,與皇後也不曾接觸,探子也潛進他家搜尋過,沒什麽特別東西。」

也就是什麽線索也沒有!唐紹羽不能說自己不失望。

他抿緊唇,思考了許久後道:「等會兒我修書一封,你派快馬送至皇城給他,說我左腳雖跛,但已能自由行走,擇日就回皇城。」

「爺的雙腳早已恢複正常,沒打算說白,仍是考慮到均均?」韓易問。

事實上,這段時間,在均均回家後,爺都在練走,也已走得與正常人無異。

唐紹羽點點頭,「但不會瞞太久,我相信皇城那邊一定會有動靜,屆時,我會送一份大禮給均均,一起帶她回皇城。」

他明白的笑了,「爺是要打草驚蛇?」

「其它大夫都說我若能站起來是奇跡,要能走,更是奇跡,但始終說我今生再也站不起來的只有他,我不相信看到信函他不會有任何舉動,盯緊一點,我要知道他第一個會面的人是誰!」唐紹羽深幽的黑眸閃過一道精光。

「是!」韓易又想到一事,「但不管是誰,絕對是個心思缜密的人,肯定也會私下派人來到這裏,确定爺是否真能行走如常,可是看到爺能行走的人只有——」

他笑道:「放心吧,在他們派人來之前,我會讓老榕村,不對,就連靖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本王能走了。」

「騎、騎馬?!」

午後,甫用完膳,唐紹羽就提了這個建議,令宋均均瞠目結舌。

「是,曹彣已備好馬了,我以前很會騎馬,也很愛騎馬,現在走路沒問題,騎馬又有什麽問題?」他笑看着她道。

一旁韓易也微微點頭,附和主子的話,「爺的騎術極佳。」

「可如此一來,大家就會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她這是在提醒唐紹羽,随之而來的耳語跟責任,他都準備好承受了嗎?「還有,你的腳——」仍是一跛一跛,他不在乎外界的目光了?

瞧她說得小心翼翼,顧慮的全是他的感覺,唐紹羽眼神更溫柔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聽好了,我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還有,我的腳很好,從來沒有這麽好過。」能如正常人行走一事,真的得先瞞着她。

黑眸裏的深情與自信讓他看來更具魅力,令她想也沒想的就脫口道:「在我眼裏,你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俊朗非凡過。」

話一出口,她粉臉陡地漲紅,天啊!女子該有的矜持都到哪去了?

唐紹羽卻再也忍不住的将她拉入懷裏,就要親吻,吓得她急急的以手背捂住嘴,再推推他提醒,「韓大哥——」

「他出去了。」語畢,他給她一個好深好深的吻,這一生他從未想過,只是幾個字就能讓他如此快樂。

但她可不想讓韓易或曹彣在外枯等,硬是打斷這個吻。

他笑着,牽着她的小手步出東大院,那張俊顏太引人注目,再加上他在走路,令別莊裏的奴仆莫不目瞪口呆,傻愣愣的直瞧着他的身影。

兩人走出莊園大門外,韓易與曹彣已備了三匹駿馬候着。

曹彣還拚命的跟要載主子跟宋均均的高大黑馬說悄悄話,「馬兒、馬兒,我家主子腳不太行,你可別用力跑啊,啊啊啊!」最後三聲「啊」是一聲比一聲大,他竟然看到主子在走路!雖然身子一晃一晃的,但真是在走路啊!

他用力的再揉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作夢後,眼眶頓時紅了,一下子就狂掉淚。「嗚嗚……難怪爺突然要騎馬,我雖然照着吩咐做可仍擔心得要命,怕爺摔下來可怎麽辦?原來,嗚嗚嗚……太好了。」

「曹總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像男人嗎?」唐紹羽瞪他一眼,吓得他趕忙擦淚。

「是、是,是喜事,奴才哭個屁——呃——哈哈。」他尴尬的漲紅臉,只能幹笑兩聲。

「爺,我們上馬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宋均均善良的出言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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