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铤而走險
“有沒有覺得我們和你認識的什麽人長得很像?”佐尚辰誇張地眨着眼睛,唇角上揚笑得郎當,“特別是眼睛?”
因有良好的家世和保護,使得蘇亦萱顯得純淨而脫俗,佐尚辰想,也難怪會虜獲了他清冷淡漠的大哥。
很快蘇亦萱的臉上就浮出來兩朵嬌羞的紅雲來:“原來是你們啊!”
怪不得開始就覺得眼熟呢,他們有着和席遠相似的眉眼,特別是那雙眼睛。
看着蘇亦萱恍然大悟和嬌羞的神态,姐弟兩個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這位比他們年齡還小的大嫂果然夠單純,有什麽都在她的臉上明明白白地寫着呢,不得不說,和大哥還真是互補。
等蘇亦萱走遠了,席嫣又去了席遠的辦公室,而佐尚辰則溜達到了剛才蘇亦萱面試的五號室。
佐尚辰敲門進去,對看見他進來就連忙低頭整理東西的章齡之随意指指:“銘陽,你什麽時候換新秘書了?”
李銘陽說:“章秘書在我這邊任職都快三年了。”
佐尚辰懶散地坐下:“哦,我看着眼生,還以為你小子又嫌秘書不稱職,向上面要求換人了呢。”
“哎,你這話說的,像是我有多挑剔似的。倒是你成天頂着副總的頭銜,在集團內除了董事經理層以外,你說說,你能認識幾個人?”
佐尚辰無所謂地挑眉,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集團裏只要認識幾個有用的人就行了,譬如你李銘陽我就非得認識,至于其他不相幹的人,就算認識了之後也會很快忘記的。”
“記得招聘結束後給我電話,我們一起去打網球,今晚你的女神張大小姐也會去。”
佐尚辰臨走前又看了眼一直低頭整理東西的章秘書。
這女人的頭都快挨到資料上了,她該是高度近視吧?
·
當天的晚上,蘇皓軒為蘇亦萱在港城最豪華的帝豪大酒店擺宴慶祝。
蘇亦萱請了譚若言,本來說肯定會過來一起慶祝的,哪知到了下午又支支吾吾說臨時有點急事來不了了。
蘇亦萱不相信,去事務所找譚若言,當看到她的精神狀況确實不太好,才作罷了。
席遠也因為有事沒有去,等蘇亦萱他們吃完飯到家的時候,席遠已經到了蘇家在等。
“這車是怎麽回事?”蘇皓軒眼尖,看見大門裏面停着一輛白色的沃爾沃,一看就是輛剛從4S店提出來的新車。
“萱萱,這是慶祝你應聘成功的獎勵。”席遠把手上的車鑰匙交給蘇亦萱。
“小遠,這也太過于貴重了。”蘇亦萱推辭着,不好意思接受。
蘇皓軒對蘇亦萱說:“是小遠給你的,你就收到吧,這可是他的一片心意。”
“可是,這……”
“我送你的沒有貴不貴重的說法。”席遠拉住蘇亦萱的手,把鑰匙放在她的手裏,“你馬上就要上班了,需要一輛安全可靠的汽車代步。”
蘇亦萱感動地看着席遠:“謝謝!”
“我們之間還需要謝謝嗎?”席遠的聲音磁性含情,溫柔缱绻的目光纏繞在蘇亦萱的身上。
蘇亦萱知道這是一款産自瑞典的轎車,在高檔汽車裏并不高端,但它的安全性能卻是世界第一。
資深的業內人士就說過:你若是追求身份,不妨去買輛奔馳;如果你要張揚個性的話,可以試試法拉利;對于想在碰撞中不受傷害的人士來說,沃爾沃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還有什麽比用心送的禮物更能讓人開心呢?
而且就汽車的顏色而論,白色又是汽車裏最安全的一種顏色。
席遠選中這輛車送給她真是花費了心思。
蘇亦萱的心裏充斥着太多太多的感動。
席遠在蘇皓軒等人的注目下,強壓住想把感動的眼眶都濕潤的蘇亦萱按在懷裏的沖動。
“萱萱,等會給我炒份飯吧,我餓了。”
蘇亦萱揉着眼睛叫起來:“你還沒有吃飯嗎?”
蘇皓軒在旁邊插嘴說:“他肯定是去提車了。”
“你真傻。”蘇亦萱想,這個傻瓜,提車要這麽急着幹什麽?
“沒聽說過傻人有傻福嗎?”
席遠的臉在夜色和蘇家園子璀璨的燈光下忽明忽暗,眼睛也比白天更顯了幾分的漆黑。
蘇亦萱威脅地拉席遠的胳膊往大廳走:“下次不許再這樣不愛惜自己了,不然我不理你。”
蘇皓軒感嘆地看着停在園子裏的白色沃爾沃,比起其他品牌的汽車,沃爾沃并不算高端,但它勝在安全。
這麽有心的人,肯定會幸福的。
·
深夜,星視傳媒大廈因為員工都下了班,走廊以及一間間辦公室都漆黑且寂靜,只有頂層燈火通明,總經理室裏面嚴麒韋還在辦公。
汪詩瑩跟着嚴麒韋秘書進去的時候,第一眼感覺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嚴麒韋情緒并不好。
但也就他擡頭看過來的功夫,臉上竟已經堆起了笑意。
“我因為剛回港城不久,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熟悉,特意做了一些功課。這裏面都是關于汪小姐的一些零碎資料,如果感興趣你可以看看。”
汪詩瑩越看臉越是暗紅。
這裏面詳盡地挖出連她有些都忘了的事情。
确實零碎,還原了她從模特學校畢業後在模特圈內經歷困頓、周旋、推銷等過程的她。
這個男人他想幹什麽?
“我對你和至善席總以及曙光國際的蘇總之間的事情有點興趣。”嚴麒韋仿佛沒有看出汪詩瑩的臉色有變。
“你既然被發現了還丢了工作,那為什麽不抓緊時間動手呢?拖得越久,只會讓你的機會越渺茫。不知道汪小姐有沒有聽說過這麽兩句話,夜長夢多;越危險的時刻反而越安全。”
汪詩瑩松了口氣,至少他不是敵人。
她說:“我找不到機會。”
嚴麒韋聽了笑了笑,站起身走到窗邊看着凄迷的夜色:“機會往往是人創造的,我聽說席遠最近幾天要離開港城。”
汪詩瑩已把嚴麒韋當成了盟友,說話也就随意了:“我就猜到嚴總怎麽會好心收留我這個被博雅解雇的人,原來你也和他們有恩怨。”
“女人太聰明了未必是好事,妄加揣測更是犯了大忌。”
嚴麒韋含笑的眼裏多了暗湧的鋒芒:“其實怎麽做在于你,沒有人逼你,不過我可以資助你資金,買到願意铤而走險的人。”
嚴麒韋打了個電話,不一會秘書提着密碼箱過來,他打開從中拿出一疊現金,颠了颠。
“我僅會資助你錢,不會插手。”
汪詩瑩說:“嚴總是怕出了事,沒有辦法撇幹淨吧?”
嚴麒韋把手上的現金扔回密碼箱,輕蔑地說:
“這話汪小姐說錯了,本來就和我無關,我只是在做動腦筋的善事而已。”
席遠又是把飯和湯吃得幹幹淨淨,和上次一樣碗碟他來洗。
“下個月開始你就要正式上班了,有什麽需要買的,就告訴我。”
“沒有吧,我什麽都不缺的。還有我的衣服已經夠多的了,你不要再往家裏送了,再送衣帽間就連我走路的地方也沒有了。”
依照席遠送衣服的頻率,不用多久,她的衣帽間就真的沒有站腳的地方了。
席遠把碗碟烘幹放進消毒櫃,很認真地對蘇亦萱說:“那就再準備一個衣帽間。”
蘇亦萱嬌啧地看着席遠,這人真是的,她的意思是穿不了這麽多。
席遠怔怔地看了她幾秒,幽深的眼流瀉着不明的流光:“萱萱,你希望以後的家是什麽樣子的?”
蘇亦萱歪着頭,想了想,像大多數少女一樣她也有美麗的童話夢。
“它要像一座古堡,綠色的草坪覆蓋四周,庭園花開四季,客廳有純歐式的壁爐,冬天可以坐在壁爐邊和家人聊天。推開卧室的落地窗就能看見美麗湖景,夏天湖中開滿睡蓮……”
席遠聽得若有所思。
回去的時候席遠磨磨蹭蹭地止足不前,拉住蘇亦萱的手怎麽也不肯放開。
“我要出差,有得好幾天看不見你了。”
蘇亦萱乖巧地依偎着席遠說:“好好工作,我會乖很乖地等你回來。”
“我愛聽你這麽說,這讓我好有歸宿感。不然生活在哪個城市我都認為沒有區別。但現在不同了,萱萱,因為港城這裏有你。”
月光下的蘇亦萱皎潔的像個精靈,扼住了席遠的呼吸。
他盡量保持呼吸輕緩,生怕眨眼精靈就會消失。
幾年的等待都熬過來了,甚至是在沒有希望的情況下,可是現在他卻一天比一天沒有辦法忍受和她分開,也變得越來越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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