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誰在幕後

有人謹慎地進入不夜天的其中一間包廂,低聲向坐在沙發上的嚴麒韋報告。

“老板,人就是僞裝了也帶不出去了。”

“不僅前後的出口都被封死了,就連快速疏散的通道也有人在盤查。”

還真他媽的動作快。嚴麒韋低頭去看躺在沙發上的蘇亦萱,眼裏的光越見暗沉。

“你出去等我。”

等手下出去了,嚴麒韋很冷靜地将蘇亦萱打底衫的衣領拉下一側的肩頭,他俯身,同時按動手機快門。

電梯裏,佐尚辰告訴席遠:“大哥,就只有三樓的監控壞了。”

出事的地點在三樓,好死不死的就三樓的監控壞了。

佐尚辰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不要告訴他這是巧合,這該死的就是蓄謀。

就算調出今晚所有監控,能從中排查出進入三樓的客人,也很難确定其他樓層的客人有沒有誰去過三樓包廂。

更何況進出這裏的有不少人都喜歡戴頂帽子,架副墨鏡,識別度本來就不高,所以想把每個進店的客人都查清楚,可以說根本不可能。

站在佐尚辰身邊的魏子抹着汗,保佑千萬不要出什麽大事。

監控什麽時候壞了他都不知道,不夜天是三少交給他負責打理的,如果出了事他要承擔後果,只是這個後果他擔不起。

席遠走進326包廂,擡眼望去,沙發和桌子都移了位,地上淩亂散落着女式大衣和包等物品。

他雖然極力控制着情緒,但垂在身體兩側的手還是控制不住地發抖。

魏子推了把昏迷在地上的楚致遠,翻了個身後人還死沉沉的睡着沒點要醒過來的跡象。

席遠對說魏子說:“把他送到樓上的鐘點房,先看着。”

魏子輕而易舉地拎起楚致遠扛到肩上,估計是力道重了點,被扛到肩上的楚致遠昏迷中不舒服地哼了一聲。

魏子一愣,他不敢問席遠,就問陰沉着臉的佐尚辰:“三少,他好像快醒了。”

佐尚辰涼涼地瞟了一眼魏子背脊上的楚致遠說:“他就交給你了,醒了別讓他亂跑就是。”

很快在包廂裝飾的背景牆後,他們發現了一個放置得很隐蔽的針孔攝像機。

佐尚辰咬牙切齒地說:“這次還真是玩大了。”

席遠站在326包廂外,擡頭看走廊上方安裝的探頭。

如果确定蘇亦萱還沒有離開不夜天,他感覺還是三樓的嫌疑最大。

“明浩,你和我去查這一層的所有包廂。”

不夜天的生意很好,所以絕大數的包廂這時候都有客人。他們被人強行擰開了門都很不痛快,明浩很快讓他們住了嘴:“老板通知,因店慶,今晚所有費用一律免單!”

再一次擰開一間包廂的門後,先進去的席遠的臉快速有了變化,他倒抽一口涼氣,随即把明浩關在門外。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脫下黑色的風衣,閉了閉漲得酸澀的眼睛,對着沙發上的人伸出顫抖的手。

還在昏迷中的蘇亦萱臉呈着暗紅色,脖頸和露出的肩頭上都有清晰的指痕,席遠目眦欲裂。

他用風衣把蘇亦萱小心翼翼地裹緊抱起來,手指無比溫柔地抹去她臉上斑駁的淚痕,梳理粘濕在一起發絲。

“萱萱,我帶你回家。”他低語,抱起蘇亦萱緊緊地貼在心口。

懷裏的蘇亦萱身上的熱度大的驚人,透過包裹的風衣都能感覺得到。

“大哥——”明浩看見席遠抱着蘇亦萱出來,想問要不要去醫院,就被席遠打斷了。

“我先走,你留下看着有沒有可疑的人,這件事不能夠被媒體爆料。”席遠掩住眼底的戾氣,聲音壓得極低,似乎怕吵到抱在懷裏的人。

·

醫生被請到了蘇家,檢查後确定蘇亦萱并沒有遭到侵犯,并确診她是服用了藥物。

但因為藥物的分量太大,醫生說注射針劑後她還會有部分的殘留,所以醒過來應該或多或少還有反應。

醫生暗示,如果結婚了或者有固定的男友就沒有問題了。

席遠和蘇皓軒都知道醫生的意思,讓蕭管家送走了醫生,兩個人都沉默地站在蘇亦萱的床邊。

“小萱沒有被……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我知道是哪個狗娘養的幹的,我會廢了他。”

蘇皓軒看着注射了針劑後睡得很沉的蘇亦萱,恨得牙癢癢。

“小遠,醫生的意思還會有藥物殘留在小萱的體內,等會醒過來怕是還要發作……其實你可以……”

席遠對小萱的感情怎樣蘇皓軒比誰都清楚,除了少張結婚證,他們早就把席遠當成蘇家女婿看待了。

“可我不想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發生。”重新開始後,席遠希望他和蘇亦萱之間的任何事情都是美好的。

他曾經做錯了一次,怎麽能允許再發生第二次呢?

而且還有其它可以解決殘留藥物的方法。譬如,泡澡出汗。

後半夜蘇亦萱開始鬧騰起來,不僅扯着身上的睡衣,看見席遠也是又扯又親的。

留在不夜天的明浩和幾個他們安保公司的人,在不夜天酒吧的裏面和外圍附近找有沒有記者。

直到深夜,酒吧的客人都走了大半,他們也沒有絲毫的發現。

席遠聽明浩說完情況,心裏有很多的疑問。

在沒有明确這起事情的真實起因之前,他首先想到的是有人利用了楚致遠,然後曝光事件,造成負面影響,以此達到商業打擊的目的。

但他和蘇亦萱戀愛并沒有對外公開,他也處理了幾次要報道的消息,如果是為了商業競争,打擊的對象應該是皓軒的曙光國際。

既然沒有發現記者,那就從頭開始思路就錯了,這并不是一起惡劣的商業競争。

還有蘇亦萱是怎麽離開326房間到了同層的317房間的?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明浩和席遠打完電話後,準備去找佐尚辰再問問情況,擡頭就看見有個隽秀的男人被幾個人簇擁中走出電梯。

明浩不免多看了一眼,不是因為排場大,而是這個男人他在哪兒見過。

嚴麒韋等人出了酒吧的大門,身側有人對他說:“老板,他是明氏安保的明浩,和席遠的私交不錯,今晚的那幾個人都是明氏安保的。”

嚴麒韋點頭。

“老板,要不要通知汪小姐,讓她出去避避風頭?”

嚴麒韋眼裏浮出譏諷的笑意。汪詩瑩這個蠢貨,動手前都沒有查清不夜天是佐尚辰開的,好好的計劃就這麽泡湯了。

“不用,出了事,總得有人買單。”

·

沒有散盡的藥力比想象中要強烈很多。

蘇亦萱因為藥力的作用,難受地不停發出如同小獸般嗚咽的聲音,她燥熱得開始胡亂地扯身上的睡衣,在床上無助地翻滾。

席遠對蘇皓軒說:“皓軒,你去休息吧,這裏有我照顧她就行。”

蘇皓軒摸摸鼻子,心裏雖然擔心,可這樣的情況他确實并不适合再繼續待在這裏。

“那這裏交給你,我去不夜天看看。”

蘇皓軒容不得任何人欺負到他妹妹的頭上,管他是針對誰的,都該死。

他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的人和床邊筆挺的身影,無聲地帶上卧室的門。

“小遠,我難受——”蘇亦萱發現了床邊上默然看着她的席遠,興奮地爬起來扯住他的衣服,不停地又蹭又親。

“小遠,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席遠攬着蘇亦萱,不言不語的任由她鬧騰。

許是蘇亦萱對席遠本來就親近,又或者是在她的卧室是她熟悉的環境裏,那在體內的躁動驅使她主動去摟住席遠的脖子按住就親。

這和平時享受席遠給她的親吻不同,她是又啃有舔的,一雙手也不安分地在席遠的脖子和後腦勺上來回移動。

席遠任由蘇亦萱折騰,想的是等她體力不支了或許就能夠停下來了。

不過他也不忘記把蘇亦萱扯下來的睡衣再給她穿回去,反反複複地玩着你脫我穿的游戲。

直到某個蓬頭散發的女人嘴上發急地嘟囔:“這是什麽皮帶扣好難解……”時,席遠知道這個游戲玩不下去了。

他意識到要等蘇亦萱體力不支停下來很有難度。

解下已經被蘇亦萱扯得松開的領帶,他用來紮住她的雙手:“對不起,我不想這麽做,可又不得不這麽做。”

蘇亦萱渾噩的腦袋這個時候是不會想明白席遠為什麽會這麽對她,搖晃着已經被汗濕成一縷一縷的頭發,帶着血絲的眼睛痛苦地看着席遠。

“放開我——小遠——你這個壞人!”

席遠回避蘇亦萱受傷的眼神,抱起她放進浴缸。

倚在洗漱間的門外,裏面傳出的每一聲痛苦喊聲對席遠來說都是一種酷刑。

他忍住想沖進去的想法,在心裏為蘇亦萱默默加油:堅持住,萱萱,你一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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