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被人挾持

席遠想到什麽湊到蘇亦萱耳邊一陣耳語,她聽完臉頓時紅了。

席遠很滿意地看着蘇亦萱變紅的臉頰:“所以萱萱,從那個時候開始,你注定以後就是我席遠的老婆了。”

原來第二次席遠再到蘇家,蘇皓軒因為寧芊芊找,就讓席遠等他一會。在蘇皓軒書房看書的席遠突然聽見蘇亦萱大叫救命的聲音。

循着聲音他推開她卧室的門,洗漱間裏她吓得在哭泣。

例假剛來,血很多她吓壞了。媽媽去世的早,家裏又沒有姐妹,她知道女孩子會來例假,但不知道會流這麽多的血,恐懼身體出了什麽問題。

席遠安慰她,找來衛生棉,拿來熱水袋。給她講笑話。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慢慢地等你長大。”

一個人在默默地等着另一個人長大,聽着都覺得感動。

蘇亦萱不知道他們原來有那麽多的過去,上次寧芊芊還說每次寒暑假快要結束前,都是席遠幫着做沒有做完的作業。

唉!也不知道過去的她為什麽沒有對這樣的一個男人動心。

“小遠,我看見你留在鑽戒盒子裏的紙條了。”

席遠的眼裏旋出深邃如潭的漩渦,他掩飾地垂下眼眸,瞧着蘇亦萱像蔥白一樣細致白皙的手指。

那次訂婚,他把紙條放在鑽戒盒子裏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她真有一天會看見,就想留個念想,期待一個奇跡。

蘇亦萱像調皮的泥鳅往席遠的懷裏鑽,黑白分明的眼睛把垂眸掩飾的席遠看得清清楚楚的。

“小遠,心依舊,唯愛你!這句話我記住了。”

席遠低垂的眼裏有着狼狽的熱情,吻着她的發鬓低語:“萱萱,我很辛運。”

呢呢喃喃的有情人總有着說不完的話,談不完的情。

蘇亦萱邊聽他講着過去的事情,邊揉着席遠的腿,她再也不需要像之前剛剛得知他腿不好的時候,只是半夜偷偷地撫摸他了。

眼裏是不舍和擔憂:“這裏還痛嗎?”

“早就不痛了。”

在剛出車禍近一年時間裏,他是在手術和複健中度過的,那段時間特別的難捱和無望。

左腿恢複後和右腿相差1厘米,慢慢地走路倒不會覺得有什麽異樣,只是那些以前喜歡的登山、打球等運動不能再參加了。

當然他心裏也多了自卑,覺得和遠在洛杉矶的蘇亦萱的距離更遠了。

蘇亦萱彎下腰憐惜地吻上他的左腿。

“萱萱,以後我不能陪你爬山,不能陪你晨練,不能陪你……”

“你可以陪我一起慢慢地變老啊!”

是啊,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問世間還有比這更浪漫的事嗎?

以後只要席遠不出差,不管因為應酬回來多晚,她都給他放好水,讓他泡個澡,然後用活血生肌的精油給他按摩腿部。

每每在那個時候,席遠都會用黑得發亮的眼專注深情地看着她。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

第二天下班後,席遠載着蘇亦萱并沒有直接回家。

“我們不回去吃飯嗎?”蘇亦萱看着窗外的景色,好奇地問專注開車的席遠。

席遠難得的神秘:“待會告訴你。”

“到了。”席遠告訴蘇亦萱。

蘇亦萱認得這裏:“這裏不是素有港城地标之稱的水郡山莊?”

席遠聽了笑,刷卡把車開進去:“你知道那就太好了。”

蘇亦萱知道水郡山莊是因為港城的城市宣傳紀錄片,記得她看後還問她哥是不是他們公司建的,蘇皓軒挺遺憾的說不是。

山莊建成已經好幾年了,獨體的每棟樓都有湖水環繞,是港城頂級的別墅區。

席遠幫蘇亦萱拉開車門,指着前方:“萱萱,你看!”

“這裏就是我們以後的家。”

溫柔的月色傾瀉下,夏夜涼爽的風徐徐吹送,像古堡式的別墅呈現在蘇亦萱的眼前。

鵝卵石鋪成的路從他們的腳下開始,一直延伸到翠綠草坪的前庭。

大廳裏燈火輝煌,溫暖得令人心顫。

巨型的全景落地窗,暗紅色的天鵝絨帷幔,奢華的水晶吊燈,歐式的古典壁爐,白色典雅的真皮沙發,純手工挂毯……每一個細節無一不彰顯了房主的用心。

旋轉樓梯拾階而上,主卧室內鋪着白色的羊毛手工地毯,蘇亦萱屏住呼吸輕輕推開落地窗,走上寬敞的露臺,映入眼簾的是美麗的湖景。

夜景燈下,盈盈水波上睡蓮開滿整片池塘,微風輕輕地拂過,空氣中飄蕩着若有若無的淡雅馨香。

在寧靜的夜晚,這裏的一切都浪漫唯美得如夢如幻。

蘇亦萱激動地捂住嘴回頭看席遠,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和她曾經說過的一模一樣,他竟然都記得。

“萱萱,喜歡嗎?”五年前他就買下這裏做他們的婚房,近幾個月又請最好的裝潢公司按照蘇亦萱的想法重新進行了裝修。

空置了幾年,終于迎來春天。

“你會寵壞我的。”她的聲音哽咽着。為什麽這裏和她想要的一模一樣?他真的會寵壞她的。

“我願意。”男人的聲音含着寵溺。她的所有希望,他都會盡力達成。

“可我很貪心的,以後會要求的更多。”

“不管你多貪心,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都會給。”

席遠的聲音裏飽含濃濃的幸福,有機會寵愛所愛的人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幸福。

蘇亦萱踮起腳雙手圈住席遠的脖子:“看來我只有把自己送給你了。”

席遠輕輕地咬住蘇亦萱的唇,然後退開一點說:“你早已是我的了。”

席遠的話頓時讓蘇亦萱臉燒起來,是的,她早已是他的了。無論是法律上,還是……

蘇亦萱害羞的樣子讓席遠的眼裏多了讓人眩暈的異色,俯身扣住她的腰,大力追逐着她的舌,卷入口中,帶着張揚的力道吸納,直到兩人呼吸都不暢的時候,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的舌,在雙唇間繼續眷戀的深深流連。

在熱情的燒灼下,亦萱仿若受到蠱惑般地對席遠悄悄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調皮的她來不及高興就被席遠吸入口中。

在新的空間裏,她的舌尖好奇地沿着他的牙齒逐個探索起來,還不忘調皮地刮擦着牙床,輕掃着上颚,玩的不亦樂乎。

席遠的喉部似乎發出愉悅的笑聲,他的舌快速地追逐過去,緊緊地纏繞上她的,似乎這樣還嫌不夠,他開始不斷的用牙齒輕輕地磨咬她的舌尖。

蘇亦萱受不住這種微電流交織的快樂,想退出,偏席遠又纏着不放松,一番敵退我進我退敵進的甜蜜戰役後,他才得逞地在笑中放開了她。

蘇亦萱的臉上嫣紅一片,喘息着,羞惱地瞪着使壞的席遠。

由于掙紮,套裙上裝的扣子被扯松開一兩顆,席遠能夠清楚的看見裏面的春光,溝壑若隐若現,泛着牛奶般的潤澤。

“萱萱,不要再瞪我了,不然我們要在這兒提前度蜜月了。”

席遠磁性的嗓音中透着隐隐的警告,蘇亦萱聽出了他的意有所指,捶了他一拳,率先跑了出去。

·

蘇亦萱做的早餐讓席遠贊不絕口:“你煎的蛋是我最喜歡吃的,不嫩不老,剛剛好。”

紅豆粥,煎了兩只蛋,上了一碟超市買的乳腐,這麽簡單的早餐也要誇她成這樣,除了席遠也真沒誰了。

“吃得慢的人洗碗!”蘇亦萱勝利般的把吃幹淨的碗給席遠看,然後歡快蹦跳着去換衣服準備上班。

換好衣服出來,席遠看得眼睛眯起,他的萱萱變得是越來越迷人了。

在他深邃的眼裏蘇亦萱輕易的找到毫不掩飾的贊賞。

她拉了拉身上純白的真絲連衣裙問席遠:“好看嗎?我很喜歡上面的立體刺繡。”

席遠微笑着撥開她額頭上的碎發,親了親:“豈止是好看,我的萱萱是好看極了。”

這次的波折後,明浩正常情況早上都不要去接席遠,小兩口已經不避嫌的同車同進同出公司。

進了集團的大廳,席遠看着蘇亦萱進了那條長長的回廊,才進專屬電梯轉過身來就看見蘇亦萱又走了回來。

席遠連忙走出來問:“怎麽了?”

“我的包忘在車裏面了。”真是暈頭暈腦的,蘇亦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

“那你等着,我去拿。”席遠準備去幫她拿包,被蘇亦萱叫住了。

“你上班吧,我自己去就行。”

邱秘書照例彙報着當日工作行程,席遠聽着聽着不知為什麽心裏升騰起一陣的不安。

他向邱秘書做了個暫停的動作。

蘇亦萱的手機一直沒人接,席遠又打到尚品,說人還沒到。

席遠立刻去地下停車場,邊走邊聯系明浩:“你和盯着王啓順的人趕快聯系。”

當席遠到了停車場後臉色頓時大變,白色沃爾沃的車門掩着,蘇亦萱不在裏面。

他通知保安暫時關閉所有的出口和安全通道,沒有他的允許,任何車輛和人員禁止出入。

明浩有了消息:“大哥,王啓順在惠百商廈一樓吃面。”

“到監控室找我。”

很快他們找到了十分鐘前的一段監控,有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挾持着蘇亦萱從停車場走向通往運送垃圾的偏門。

監控上只能看到他們走向偏門,後面是條窄巷子,只有一個出口通往大街,平時除了運送垃圾的車沒有人走到這裏,這裏沒有安裝攝像頭,是監控的盲區。

十分鐘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人,竟然在眼皮底下被人挾持了,席遠從來不曾這麽恐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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