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35
一個自稱自己是“熱愛送禮的人”打來了電話, 他無意與秦默白兜圈子,說了一個地址之後,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衆人心知肚明, 所謂的“熱愛送禮的人”,應該就是指,這一連串案件的兇手, 換句話說, 這是一通兇手主動打來的電話,許曉年快速敲擊電腦,然後道:“隊長,他說的地址, 在艾溪圈出來的兇手生活區域內。”
李爍想起, 在第三個案發現場, 艾溪曾說過,兇手不怕被警方發現,他不解的道:“兇手這是···特意打電話過來自爆嗎?”他們遇到的其他犯罪嫌疑人, 可都是想方設法的毀滅證據, 故布迷陣, 妄想逃離法網,這個兇手, 可真是特立獨行。
秦默白思維敏銳, “我不理解的是, 兇手為什麽早不打電話, 晚不打電話,偏偏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艾溪微微眯起雙眼, “我懷疑第四個死者可能已經出現了。”
“可是, ”許曉年雙手在電腦上飛快的敲擊, ““。”并沒有聯系任何人。”“。”也就是兇手,具有自己的一套篩選受害人的方式,他通常在黑色烏鴉網站上,選擇想要“收到禮物的人”,再根據“收到禮物的人”的回答确定受害者,自從陶桃唐雪那裏知道黑色烏鴉網站之後,許曉年就一直在網上監視“。”的動靜,但“。”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上線過,沒有聯系過任何人,自然也沒有掉入警方設下的陷阱,許曉年将“。”過往的聊天記錄也篩查了一遍,“。”這個賬號,注冊時間在一個月前,聊天記錄不多,總共也僅有陶桃三人,将死者的信息發送給了“。”,于是出現了三個受害人,許曉年确信,自己沒有任何遺漏,“。”的聊天記錄裏,并沒有出現第四個受害人。
“我想,或許這是一份兇手送給自己的禮物。”
衆人出發,前往兇手提供的地址,車上,留守在辦公室的許曉年跟大家視頻通話,“我查了一下兇手打過來的手機號碼,手機號碼主人名叫徐韬,男,今年28歲。”許曉年還查到了徐韬的家庭住址,正是兇手報出的,衆人現在驅車前往的地址。
秦默白一邊開車,一邊道:“說一下徐韬的情況。”
許曉年道:“徐韬是S市本地人,他一直在本地上學工作,大學讀的是一所普通大學,上學期間,沒有違規違紀記錄,他現在在一家民營企業工作,職業是程序員,他此前,也從來沒有過違法記錄,怎麽說呢,根據過往履歷,他就是一個普通平凡的男人,可能唯一不同尋常的是,他在一個月前,體檢檢查出,得了癌症,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他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28歲,正當盛年,很多人或許,這個時候才漸漸找到人生方向,人生才真正開始,死亡兩個字,對于這個年齡來說,還太遙遠,但對于徐韬來說,死神的鐮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死神鐮刀的冰冷銳利,吹刀斷發,結合許曉年查到的,兇手同樣是在一個月前,在黑色烏鴉網站上注冊了“。”這個賬號,艾溪猜測:“癌症,或許是兇手開始行兇殺人的契機。”
秦默白繼續問許曉年,“徐韬家裏有哪些人?”
艾溪看了秦默白一眼,清澈明亮的雙眼裏,帶着贊賞,這也正是她想問的。
許曉年:“徐韬家裏一共有四口人,他爸爸媽媽,以及他的弟弟,他爸爸是一個海員,常年在海上工作,回家像是度假,他媽媽是全職家庭主婦,他弟弟比他小三歲,今年25歲,目前無業,值得一提的是,他爸爸媽媽在三年前出車禍,意外去世了,他現在跟他弟弟兩個人相依為命。”這些信息,都是許曉年從警局系統內,以及網絡上四處搜集整合得來的。
說到這裏,視頻電話那頭,許曉年突然倒吸一口冷氣,坐在另一輛車上的周然急切的問他:“怎麽了?沒事吧?”
許曉年聲音有些顫抖的道:“我剛剛好奇,查了一下兇手打過來的這個電話號碼,在黑色烏鴉網站上有沒有注冊過,你們猜,結果怎麽樣?”
Advertisement
李爍用肯定的語氣道:“看你的反應,兇手用這個電話號碼,注冊過賬號?”
許曉年深吸一口氣,語速極快的道:“是的,兇手在黑色烏鴉網站上,注冊過兩個賬號,一個賬號網名叫“。”,他拿來篩選受害人的,另一個賬號就是用這個手機號碼注冊的,注冊時間是在三年前,網名很直白,叫“一個倒黴的哥哥”,那時,他還是一個單純的用戶,我想,他應該是無意中進入了這個網站,于是,也跟其他人一樣,将自己不幸的遭遇,在這個網站裏傾訴了出來。”
可以推想,從那之後,兇手或許就一直登錄這個網站,看看別人的遭遇,跟陌生人互相取暖,或者從這些不幸的遭遇裏,得到一些扭曲的安慰感,直到一個月前,兇手被體檢檢查出得了癌症,生命進入倒計時,他開始不滿足于,僅僅作為一個旁觀者,一個活躍在這個網絡上的無名無姓之人,他想要做點什麽,他一生中的所有壓抑,陡然井噴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秦默白問許曉年,“兇手以前在網上寫了什麽?”
一兩句話說不清,許曉年将兇手曾經在黑色烏鴉網站上寫下的文字,截圖發到了群裏。
并不是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互幫互助,互相關愛,徐韬厭惡他的弟弟徐略,他覺得做徐略的哥哥,是一件很倒黴的事。
他詳細的寫了他和弟弟之間,發生的好幾件事情。
總而言之,在兇手的文字裏,他的弟弟是一個嫉妒心非常強的人,對方将他的第一個獎狀撕碎了,将他從鄰居家抱回來的小狗崽偷偷扔掉了,将他珍愛的球鞋弄髒了···弟弟長大後,也不出去工作,一天到晚在家打游戲,衣食用度都需要他來負責,且,弟弟還虐殺小區裏的野貓,這件事情,被小區裏面的居民發現了,這年頭,犯罪題材的影視劇層出不窮,不少人都是懸疑推理愛好者,大家都知道,尿床、縱火、虐殺小動物的人,很大概率可能具有反社會人格,于是,弟弟被小區裏人的人抵制提防,連帶着他這個哥哥也被小區裏的人孤立,那時候,他剛談了一個女朋友,兩人興趣相投,本打算結婚生子,不過,當女朋友聽了小區裏的謠言之後,女朋友開始遲疑了,最終,女朋友選擇跟他分手···諸如此類,不勝枚舉,兇手覺得自己人生的很多不幸,都是由弟弟造成的。
看完之後,艾溪嘆了口氣,“兇手的弟弟可能就是第四個死者。”
兇手住在一個建築老舊的住宅樓,住宅樓有六層樓,兇手住在頂樓,住宅樓沒有電梯,樓道漆黑狹窄,樓道以及樓道入口處,停了多輛電瓶車,樓道的牆面上,帶着深刻的歲月的痕跡,以及大大小小寫上去的或者印上去的廣告,衆人上樓,來到兇手所提供的地址門前,秦默白掏出槍,輕輕壓下門把手,出乎衆人意料,門非常簡單的就被打開了,屋內安靜無聲,秦默白率先走進屋內,一眼看見客廳窗戶下椅子上,歪坐着一個人,他低垂着頭,像是睡着了一樣,秦默白小心謹慎的走近,他注意到椅子旁的茶幾上,放着一個白色的藥瓶,茶幾上,地面上,還零散掉落了幾片白色藥片,猜到了什麽,秦默白将槍收了起來,試探了一下椅子上歪坐着的人的頸動脈,毫無動靜,身體也已經微微冷卻。
這時,卧室方向傳來周岸的聲音,“隊長?”
秦默白走過去一看,就見卧室床上躺着一個男子,面色呈紫青色,眼睛凸出,跟本案的其他三個死者一樣,死于麻繩勒脖導致的機械性窒息,兇器麻繩同樣留在死者身上,并且被打了個蝴蝶結,周然不解:“這什麽情況?”兇手猖狂的打電話直接打到特殊調查室秦隊長手機上,他還以為兇手是在示威呢,兇手得了癌症,生命所剩無己,這樣的人,其實也是一種亡命之徒,他會做出什麽來,沒有什麽人可以預料,周然以為他們到這裏,或許會面臨一場激戰,或許會面臨一場持久的對峙,周然萬萬沒想到,他們面臨的卻是,安安靜靜的室內,兩個無聲無息的死者。
秦默白指了指床上的死者,“兇手送給自己的“禮物”。”
艾溪走到客廳,歪坐在椅子上的死者身前,“這或許是兇手送給警方的“禮物”。”自投羅網,結束自己本來就進入倒計時的生命,兇手喜歡以死亡作為禮物,于是,在自己的身上,也身體力行。
周岸皺眉,“兇手好像對“禮物”特別執着,為什麽?”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