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46
四年後, 公園殺人魔又犯案後,王叔便一直默默關注此案,他已經退休好幾年了, 他開始慢慢的适應退休後的生活,但公園殺人魔卻又将他的記憶帶回四年前,這幾天, 新聞媒體上到處都在報道公園殺人魔案, 王叔控制不住自己,他整天坐在電視機前,或者抱着手機,查看公園殺人魔案的最新消息, 看到新聞報道上說, 今晨S市公園裏, 又發現兩具屍體,公園殺人魔接連作案兩起後,王叔再也坐不住了, 他來到了警局, 來到了特殊調查室辦公室,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麽忙,但他想做些什麽, 無論什麽事情。
王叔是以前周岸還是刑警時的老搭檔, 周岸加入刑警隊的時候, 王叔已經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了, 他教會了周岸很多東西,周岸I一直對他尊敬非常, 見王叔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周岸立刻迎了上去, 他給大家介紹了一下王叔的身份後,跑到一旁飲水機前,給王叔倒了一杯水,王叔接過紙杯,卻沒有喝水,他端着紙杯,走到大屏幕前,事實上,他從進入辦公室後,眼神就不受控制的頻頻掃向大屏幕,大屏幕上,左邊放着五上三下一共八張照片,上面五張是四年前公園殺人魔犯下的五起案件的被害者現場照片,下面三張是四年後,公園殺人魔犯下的三起案件的現場照片,大屏幕右邊,則是一些衆人調查到的被害者的相關文字信息資料,王叔的目光在左邊下方三張照片上匆匆掃過,便把目光放到左邊上方的五張照片上,他一張一張看了過去,最後,他将目光定格在第三張照片上,那是公園殺人魔案年紀最小的一位被害者,三號被害人遇害的時候,年僅九歲,王叔蒼老且滄桑的聲音,在辦公室裏響起:“我記得他當時正在上小學,他父母是雙職工,平時他放學的時候,都是他媽媽去接他的,但他遇害的那天,他媽媽晚上得加班,沒辦法去接他,于是打電話讓他爸爸去接他,他爸爸呢,離開公司的時候,因為臨時有事,耽擱了十來分鐘,等他趕到小學門口的時候,小學門口接送孩子的家長,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他沒在學校門口,見到自家孩子,就到學校班級裏,去找孩子,沒想到還是沒找到,于是,他又去找了學校老師,學校老師連同學校保安,将整個學校找了個遍,都沒找到孩子,孩子的爸爸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急忙報警······,”王叔搖搖頭,“最後警方在一所公園裏找到他的屍體···後來我聽說,他媽媽怪他爸爸,沒有及時去接孩子,他爸爸也很自責,開始酗酒,家沒個家的樣子,兩人離婚了。”
王叔又将目光轉向第五張照片上,五號被害人是一個年輕男性,遇害的時候,才二十二歲,王叔對這些被害人的信息,幾乎如數家珍,他道:“他父親是一個農民工,母親是一個家庭主婦,家境并不富裕,他還有一個哥哥,他們家有兩個兒子,他自己很優秀,學習成績很好,考上了一個重點大學,他遇害的時候,剛剛大學畢業,才開始參加工作,他哥哥是個不務正業的,沒有正經工作,結婚生子也早,結婚後還一直朝家裏伸手要錢,後來他哥哥犯了事,進去了,他嫂子也就跟他哥哥離婚了,留下了一個六七歲的女孩兒,他父母年紀大了,兩人帶着孩子和他一起租房子住,兩人一個做保安,一個在小區裏做保潔,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可以說,他其實是他們家裏的主要勞動力,也是他們家裏的希望,只要他日後好好發展,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可是,沒想到···我記得他們家的那個女孩兒,本來待在城市裏生活,家裏大人都有工作,也都寵她,見她整天拿着畫筆畫來畫去,還給她報了個美術班,讓她去學畫畫,後來,他遇害之後,他父母帶着那女孩兒回鄉下老家了,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
公園殺人魔改變了無數家庭的命運。
艾溪現在對畫畫之類的詞比較敏感,她向王叔确認,“你是說,五號被害人家裏有一個女孩兒?五號被害人遇害的時候,她在學習畫畫?”
王叔點點頭:“是啊,這些應該沒有寫進調查資料裏,我記得我們當時,主要是圍繞着被害人的行蹤、社會關系等進行調查的,五號被害人···他們家裏經濟實在困難,他父母曾經牽着那小女孩兒來問我案件進展,案件遲遲未破,說實話,我覺得很慚愧,後來當我知道他父母決定帶孩子回老家的時候,我去送過他們一程,我還給他們包了點錢,錢不多,只能盡盡心意,我記得那小女孩兒好像很喜歡畫畫,回老家的時候,懷裏還抱着畫板。”
艾溪看着大屏幕,眼裏若有所思,片刻後,她看向許曉年,“四號被害人,是個年輕媽媽對吧,她家小孩幾歲了?”
許曉年快速敲擊鍵盤,然後擡頭,道:“現在十歲了,四年前的話,五歲。”
艾溪讓所有人行動起來,調查一下,四年前公園殺人魔案的被害人的家庭情況,他們家裏是否有小孩,小孩多大了,以及,小孩是否報了什麽繪畫興趣班,衆人分頭忙活,這不是什麽難以調查出來的事情,被害人家裏的聯系電話調查資料裏都有,衆人只需要打個電話問一下就行,片刻後,衆人将信息彙總,得出一個驚人的線索,除了三號被害人,四年前公園殺人魔案的其他幾名被害人家裏,都有一個五到七歲的小孩,他們或是被害人自己的孩子,或是被害人的侄子侄女孫子孫女,這些小孩都在同一個繪畫興趣班學習畫畫,而平常大多數時候,都是被害人送他們去學習繪畫,至于三號被害人,他自己本身在遇害的前兩年,也恰好在這個繪畫興趣班學習畫畫,只不過後來,他家長發現,他對繪畫不感興趣,便沒有再繼續讓他去興趣班。
那麽,秦默白問道:“這個興趣班在什麽地方?叫什麽名字?興趣班裏有多少工作人員?”
許曉年敲擊鍵盤,很快報出一個地址,艾溪和秦默白兩人都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這個地址,他倆剛剛才去過,八號被害人範渠生前就在這裏工作,這裏也是著名畫家房立璋的畫室,且,這個畫室還在昨晚被燒毀了,兩人對視一眼,心裏已有所感,這時,兩人就聽許曉年道:“這個興趣班,是一個名字叫做陶芳菲的女士開的私人興趣班,陶芳菲女士也是美院畢業的學生,畢業之後,她沒能成為一個畫家,靠畫畫為生。”
周岸聳了聳肩,道:“這很正常,靠畫畫吃飯,很難吧,除非是那種真正非常有天賦的,否則的話,像這些學藝術的人,最好想開點。”
李爍贊同周岸的話:“不說藝術類專業的學生,就算是其他專業的學生,很多人畢業之後,可能也都無法從事本專業相關的工作。”
許曉年繼續:“她起初在一個藝術類培訓機構當老師,教導學生畫畫,後來可能積累到了足夠的人脈資源,就開始單幹了,她開了一個私人繪畫興趣班,”說到這裏,許曉年頓了一下,才接着說:“這個興趣班就是本案被害人家裏的小孩去上的興趣班。”
“這是個私人興趣班,所以,授課老師只有陶芳菲一個人,或者,再加上他的兒子,他兒子叫房立璋,也是美院畢業的學生”,許曉年看着電腦屏幕上,他搜集到的信息,接着道:“陶芳菲在四年前,因為得了急病去世了,那之後,這個興趣班又繼續開了一段時間,想來應該是他的兒子在經營的。”
說到這裏,許曉年看着秦默白,道:“隊長,你之前不是讓我查一下四年後的這三個被害者之間,有什麽交集嗎,怎麽說呢,這三個被害者,一個是還未出校門的學生,一個是經商的店主,一個是畫家的助手,這三個人生活的環境完全不一樣,平常來往的人,也完全不一樣,要查他們的交集,或者社交上的生活上的重合之處,非常瑣碎複雜,不過呢,房立璋不是八號被害人的老板嗎?五年前的被害人,也都去過他和他母親經營的繪畫興趣班,于是,我就重點查了一下,房立璋跟六號被害人和七號被害人有沒有交集,你們猜怎麽着?”
Advertisement
周然戳了許曉年一下,催促他,“快說。”
許曉年道:“這麽巧,房立璋是美院的名譽教授,他偶爾還去給美院的學生上上課,你們覺得,六號被害人有沒有上過他的課?以及,他跟七號被害人有沒有商業往來?”
方栩栩和周然兩人立刻走到一旁,一個聯系六號被害人的男友,一個聯系七號被害人的店員,片刻後,方栩栩打完電話,走過來道:“六號被害人姜茵的男友說,姜茵很崇拜房立璋,房立璋每次來美院上課,她都會去旁聽,她還打聽到房立璋有一個畫室,她一直想給房立璋當助手,還說,如果能讓房立璋多指點指點,就好了。”
周然道:“七號被害人羅莉的店員說,房立璋是他們店裏的大客戶,房立璋平時經常在他們店裏買顏料和畫具,除此之外,房立璋還喜歡收集稀有顏料,羅莉偶爾收購到稀有顏料,通常都會優先給房立璋送去,房立璋如果不要,才會聯系其他客戶。”
艾溪看向許曉年,道:“能查到房立璋這四年的生活軌跡嗎?”
許曉年敲擊鍵盤,“我查查看。”
快速敲擊鍵盤的聲音,在辦公室內響起,王叔一直站在一旁,默默的聽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案情,這時,他突然對周岸道:“剛剛,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重要線索?”
周岸點點頭,他道:“或許,我們很快就能知道,公園殺人魔到底是誰了。”
王叔感嘆,他看的出來,這個團隊的行動有多高效,衆人的配合,有多默契,他莫名想到,如果四年前,是由眼前的這個團隊,來負責辦理公園殺人魔案,或許,公園殺人魔可能早已經被抓到。
衆人剛才說了好一通話,都覺得有些口渴,便紛紛跑去倒了杯水來喝,許曉年還在敲鍵盤,雙手空不出來,周然十分具有同事愛的找來一根吸管,放到水杯裏,将吸管湊到許曉年嘴邊,許曉年略一低頭,就喝到了水,許曉年技術過人,沒一會兒,就搜集到了不少關于房立璋的信息,他有些感慨的道:“房立璋,今年三十八歲,他現在是個著名畫家,俨然畫壇一顆奪目的閃閃發光的星星,但是,他其實是在四年前,他母親去世後不久,才開始在畫壇展露頭角的,此前,他一直默默無聞。”
“我查到一些···很有意思的消息,”許曉年擡頭看了看大家,“四年前,房立璋的母親陶芳菲去世後沒幾天,公園殺人魔案的第一名受害者出現了,第五名受害者的屍體被發現後不久,房立璋遭遇了一場車禍···至此,四年前,公園殺人魔停止作案···房立璋車禍挺嚴重的,他本來在市立醫院接受治療,後來被轉到一家康複醫院進行康複治療。”
艾溪微微眯起雙眼,道:“房立璋可能就是公園殺人魔。”
“母親的死亡,或許是他開始行兇的導火索。”房立璋的母親,或許一直都有一個畫家夢,只可惜,她自己沒有這個天分,于是,她将自己的夢想,轉嫁到自己的兒子身上,她在房立璋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教他學畫,房立璋學了十幾年畫後,毫無懸念的考入美院,然而,現在看來,他可能沒有機遇,他有天賦卻無人賞識,他在畫壇默默無聞,他畢業之後,走上了母親的老路,他只能跟母親一樣,做一個教小孩子畫畫的興趣班老師,他的母親可能對他無比失望,他做夢都想在畫壇揚名,獲得無數人的關注和豔羨的目光,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母親死了,他內心裏面對關注和目光的渴望達到頂峰,于是,令整個S市居民震驚害怕的公園殺人魔出現了。
“他因為出了車禍,身體受到損傷,所以迫不得已停止作案。”
“或許,他在身體恢複之後,終于獲得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機遇,他終于受到了畫壇的認可以及關注,他慢慢的變成了讓世人矚目的著名畫家,他內心的渴望,在現實裏得到了滿足,所以,在這四年間,他都沒有再作案。”
“四年前的被害人,其實并不是他随機選擇的,他是在特定的一群人之中,比如接送孩子的家長中,選擇的受害者,他可能事先調查好這些家長經常出沒的地方,然後裝作偶遇這些家長,接着,他以談論孩子的未來,或者孩子在繪畫上有沒有天賦,值不值得培養等理由,邀請這些家長們到他的畫室,再遞上一杯混合了毒藥的茶水,被害人毫無防備的喝了下去······。”
“四年後的這幾位被害人的情況,跟四年前被害人的情況,并不一樣,”艾溪想到,大家調查到的,六號跟七號被害人的生前的異常表現,道:“我想,四年後,公園殺人魔的殺人動機變了,他已經獲得了自己想要的目光和關注,他殺害他們,是出于其他理由。”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