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默然相守
【不管心多慌,情多難,愛多苦,看見她的笑靥,便是晴空朗朗,有一種愛戀是默然相守,寂靜喜歡。】
路過小超市的時候婁蘭買了三瓶綠茶,一瓶給了張筱漫,自己像一只歡快的黃鹂鳥兒飛向法學院宣傳部,張筱漫呆呆的望着婁蘭越走越遠的身影心底一陣失落,不禁浮想聯翩,她……方寒會怎麽對她呢,也像對我那樣嗎?心裏不舒服地咬着唇角,開始想陳滢潆罵她的話,對方寒和洛飛好像真的都有點動搖了?腦袋混漿漿的也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麽煩惱了。
宣傳部裏,方寒的畫稿初見端倪,婁蘭遞過去一瓶水:“嘿,給你的。”
方寒轉過頭,遲疑了一下,接過來:“謝謝。”晃晃手裏的水,哭笑不得的感覺,語氣裏幾分反感:“又是筱漫告訴你的?”婁蘭尴尬點頭:“不用客氣。”方寒把水放到桌子上,繼續設計板報畫,表情認真專注:“你下午不是有新聞寫作課嗎?臨時取消了?”
“不上一節課沒關系的,我讓筱漫幫我簽到了。”婁蘭站在他身旁,用力地擰着飲料瓶蓋兒,力量不夠半天也沒弄開:“洛飛跟你聯系過嗎?”方寒搖頭,替婁蘭擰開瓶蓋兒又遞還給她:“是筱漫讓你幫着問我的?”
婁蘭喝一口飲料:“不是,她最近情緒很差,中午和陳滢潆話不投機,大吵一架,罵起人來尖酸刻薄,還差點兒動手,完全不似平日裏的溫和寬厚,我頭一次發現,筱漫有這麽火爆的一面。”不自覺地擔憂、嘆氣抱怨:“洛飛也真是的,怎麽回事嘛,處不處給個痛快話兒,這樣一聲不響的算咋回事?筱漫又愛較真兒,換作是別的女生早不想這檔子事兒了。真愁人。”
兩個學院四幅板報草稿部分基本完成,方寒單手托腮,仔細端看是否有待修改之處:“你看一下,空白處夠不夠你寫稿的,有什麽意見你說,我好修改,上色之後改起來就麻煩了。”婁蘭掃一眼:“嗯,差不多,秋楓很有經驗,每次版面空間都掌握得恰到好處。”
“你不上板報的嗎?”方寒很自然地看着婁蘭,卻令她滿面羞紅,低頭不敢看方寒:“秋楓學過書法,我就不丢人現眼了,我和筱漫就寫個初稿什麽的,最後上報情況都是秋楓定。”
“那先這樣吧,有什麽問題再找我。”方寒簡單收拾戰場,便匆匆離開了。
婁蘭不失落地撇撇嘴,自己還是來晚了,方寒這麽快就走了,白白浪費了張筱漫苦心創造的機會。捂着發熱的臉頰,自言自語嘀咕:“真沒出息,這麽容易臉紅。”看一看時間,還是去上課好了。
下課鈴聲響,大家陸陸續續從教室裏走出來,門口站着三個男生,其中周浩宇和方寒聊得開心,确切地說是周浩宇一個人歡心,方寒出現在這兒一定是因為張筱漫,每次看見方寒和張筱漫在一起,仿佛看見了希望的曙光。從某知情人士口中得知,張筱漫和婁蘭有約定:“如果張筱漫選了方寒,婁蘭就另尋良人。”
事實上,原版是這樣滴:周浩宇是個行動派,張筱漫雖然沒答應幫忙,但也不會故意幫倒忙,不管怎樣粘着張筱漫總是沒錯的,因為跟着張筱漫就有高達百分之九十的機會看見婁蘭。
猛烈的攻勢、無微不至的關懷,渴了送水,餓了送飯,雨天送傘。每天早上比鬧鐘還準時的早安電話,六點半準時等在寝室樓下;每天晚上比天氣預報還全面的冷暖提醒;看她喜歡看的書,聽她喜歡聽的歌,追她喜歡的明星,所有婁蘭喜歡的事陪她一起做,無所不在的柔情連張筱漫都感動了呢。忍不住對婁蘭說:“要不你也別對方寒執迷不悟了,周浩宇挺好,不比方寒差,最重要的是他喜歡你。”喜歡一個人先從身邊的朋友着手絕對不失為一個上策,顯然,周浩宇有一個良好的開端。
每次這麽說的時候總換來婁蘭的白眼和奚落:“切兒,你放棄洛飛,選方寒,我就選周浩宇。方寒也很好,比洛飛好多了,方寒可比周浩宇還死心塌地。”
張筱漫每次都還給她一個白眼,每次都這樣不了了之。
話兒傳到周浩宇那裏就變成了:“只要張筱漫選了方寒,婁蘭就另尋良人,而這個良人就是自己。”先不管是誰通的風,報的信兒,從此在張筱漫的身邊又多了一個迫切希望她和方寒湊成一對兒的人。
婁蘭不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的,因為方寒,她的情緒總是起起伏伏的,看不見他,難過,看見了,更難過。那雙眼睛最閃亮的時候永遠是看見張筱漫的時候,而且張筱漫的态度已經倒戈向周浩宇了,一肚子苦水只能倒給他。
周浩宇總是一張笑臉,一個表情晃來晃去,體貼安慰,分享她的喜樂,分擔她的哀怒,婁蘭也欣然接受這一切,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能有這樣一個人關心自己,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起碼在想聊天的時候随時可以找得到人排解心中苦悶。
婁蘭見到周浩宇友好地笑笑,眼睛不自覺地瞥一眼方寒,打了聲招呼:“找筱漫?”方寒禮貌性地點頭,應了一聲,婁蘭目光轉回周浩宇:“有事嗎?”
周浩宇報備行蹤:“沒事兒,就是來和你說一聲,我和秋楓有個演出,要有兩天見不到你了,所以來看看你。”
另一個男生便是于雪晴的夢中情人廉明潔,一身籃球服,雄健的體魄,陽光又不過于剛毅,帥到無死角的臉。于雪晴本是健談,開朗的人,見到他瞬間臉紅、心跳,支支吾吾,化作小女人:“學長,真不好意思讓你送過來,應該是我去取的。”廉明潔将筆記本遞還給她:“沒關系,我順路。”客氣、溫柔地叮囑道:“收好,別再弄丢了。”
“我會的。”于雪晴明知顧問道:“你是不是要去訓練啊?”
“嗯。”廉明潔淡淡應聲,于雪晴興奮道:“我可以去看嘛?你訓練完我請你吃飯吧。”
廉明潔還是淡淡的說:“看球可以,吃飯就算了吧。我女朋友會生氣的。”
嘴角下彎一個不開心的弧度,撅的唇瓣可以挂一個油瓶,于雪晴失落地低頭:“哦,那我買瓶水給你吧,算是表達謝意了,你喝什麽?”廉明潔客氣地拒絕她的過分熱情:“不用了,小事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喂,你怎麽回事?飯不吃,水也不喝?是不是男人,我就是想謝謝你也不行啊?”于雪晴突然發火,廉明潔雖然摸不着頭腦,不知道怎麽回事,連連答應:“行行行,那就百事吧。”這兩個人一個滿心歡喜,一個安适如常,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慢慢走遠。
張筱漫無精打采地走出來,一擡頭,便看見已在教室門口等候多時的方寒,收拾心情,微微笑笑:“你怎麽在這兒?”
方寒臉上沒什麽表情,嘴巴微動,蹦出兩個字:“等你。”
張筱漫也是兩個字:“有事?”
下午聽了婁蘭的一番話,方寒覺得自己要幫張筱漫和洛飛之間做一個了結,也是幫自己,他想知道自己在張筱漫心裏的分量,如果沒洛飛,走進她心裏的人會不會是自己:“我準備周五下午回一趟家,你跟我一起吧,我帶你去洛飛家找他,處不處都要說清楚,不處了,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處,就好好的,不帶這樣的,讓人撓心抓肺,大家都跟着受罪。”
張筱漫頓時展露笑臉:“真的?”方寒點頭:“嗯。”
張筱漫眼珠滴溜溜地轉轉,忍不住轉頭搜尋婁蘭的身影,又看着方寒征求地問:“那我可以帶婁蘭一起去嗎?”
方寒眉心緊皺,臉上微微顯露出不高興的神色,甚至有些氣惱,這段時間張筱漫故意躲着自己,又拼命地制造自己和婁蘭獨處的機會,他知道是那次在邱家樓下自己沖動惹得禍,張筱漫才躲着他。還有一個非常要命的原因,婁蘭喜歡自己,所以她更躲着不見,更過分的是把自己的喜好全盤‘出賣’給婁蘭,讓他特別不舒服,現在又來了,她可真是見縫插針,一點機會都不放過。又是兩個字:“随你。”
張筱漫沒有察覺到方寒的異樣,開心地說道:“那周五下午打完排球比賽,我們就去找你。”方寒拍拍她的肩膀:“不用,下課我去排球場找你。”
“那就這麽定了,方寒你真好。”張筱漫高興得跳起來,張開雙臂,抱住方寒,然後又紅着臉後退後幾步。看她羞紅的笑臉,方寒也不自覺的笑了,所有的不快都煙消雲散,沒有什麽比這張笑臉更能治愈一切煩憂。
于雪晴的計劃平穩進行中,順利拿到廉明潔的手機號碼,一開始,短信聊,她長篇大論地說了一堆,他簡簡單單三五個字,她覺得無趣,他說他不喜歡發短信,覺得麻煩。于是每天打電話成了于雪晴最開心的事,電話的內容都是一些身邊的小事,聊各自身邊的朋友,聊他內心深處藏着的那個人,她傾心赤誠,熱情如火,他則不冷不熱,即便如此,她感到也很滿足。
每天準時出現在訓練場看球,偶爾,還會被廉明潔的女朋友,虐一次,但是第二天還是不由自主地跑去籃球場看球,沒有突破性的進展,只是朋友間的聊天,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只是好朋友。
愛情,不能如人所願擁有的時候,又不想失去,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停留在好朋友的位置上。
這幾天張筱漫一直處于興奮中,也許是太過興奮了令她在排球比賽中超長發揮,幾個漂亮的飄球使分數大大領先于對手,同時也令隊友和觀戰者刮目相看。場外圍觀的同學不少,因為是女生排球比賽,所以場外看球的男生居多,吶喊聲不斷,加油助威聲此起彼伏。
校園裏的各種活動,不管是文藝還是體育,都是展示自我風采的機會,看文藝表演精彩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女生漂亮,男生又高又帥,足夠滿足榮耀感。體育活動也一樣,排球比賽,拉拉隊,看重的是輸贏,其他觀看者看得就是場上十二位女生了。
人群中,議論紛紛:“文院這次球打得不錯啊。”
“發飄球那女生叫張筱漫?以前咋沒見過呢?”一個高高帥帥嚣張跋扈的男聲。旁邊一同看比賽的男生回答:“新生,漢語言文學專業的。”
驕橫道:“這麽個大美女,你發現了也不告訴我?不夠意思。”
男同學解釋說:“她和秋楓走得很近,沒什麽人敢打她的主意,去碰釘子。”
桀骜不馴的滿心滿臉不服氣:“草,秋楓算什麽東西,我景瑞看上了,他就得給我靠邊站。”男同學諾諾連聲:“那是,那是。”
秋楓從身後拍拍景瑞:“你說誰呢?”
“說你呢?咋啦?你能喜歡我就不能喜歡?”挑釁譏諷,指着秋楓:“瞅你那樣吧,成天擺着一張臭臉,跟冰山似得,冷冰冰的,哪個女生能看上你?就算有喜歡的也被你吓跑了。”
網前攔網,與對方球員發生碰撞,張筱漫落地不穩。“哎呦”一聲,摔倒在地,比賽暫停,對方球員故意撞人被罰下,張筱漫負傷,隊友攙扶着她離開球場,秋楓急忙沖上前:“怎麽樣?能不能動?有沒有傷到骨頭?”
一大群人圍在她旁邊,耳邊盡是關心的聲音:“張筱漫怎麽樣?嚴不嚴重?”
胡小超嚷嚷道:“太過分了,居然故意使壞。”
張筱漫忍着痛坐在地上:“沒事,沒事,就是崴腳了。”
“我背你去校醫院冷處理一下。”說着秋楓扶她站起來,張筱漫猶疑地說道:“等會兒再去吧,要不方寒下課來球場該找不到我了。”
秋楓皺着眉頭,不容她拖延下去:“那怎麽行?”看看婁蘭:“你在這兒等方寒,一會兒去校醫院找我們。”說罷抱起張筱漫往校醫院走。
經過醫生檢查診斷屬于輕度扭傷,方寒和婁蘭一路小跑,急匆匆而來,看見二人,張筱漫勉強站起來,笑容滿面,好像根本沒受傷的樣子,喜不自禁地說:“我們走吧。”
方寒低頭看看張筱漫不敢吃力的左腳:“你都這樣了,下周再去吧。”
“是啊,筱漫,下周吧,你現在應該回寝休息,要不該嚴重了。”婁蘭勸道。張筱漫可是多一天都不想等了,無所謂堅持地說:“不行,咱們都說好了,我不想改變。而且大夫說只是輕度扭傷,不要緊的。”忍着疼走向方寒證明自己很好:“真的,真的沒那麽嚴重,你看,我還能走呢。”
秋楓來回看看三人:“你們要去哪兒?”婁蘭顯得異常高興,眉飛色舞又手舞足蹈,動作和表情都在訴說內心的歡喜:“去方寒家。”
秋楓訝異地瞥向方寒:“去你家?”
方寒連忙扶住逞強張筱漫,害怕她的逞強讓腳傷更嚴重,看一眼秋楓,一點頭:“嗯,我想回家看看,很近的,走高速的話四十分鐘就到了,婁蘭和筱漫都沒去過,想跟着去溜達溜達。”
秋楓轉過頭,看看一臉期待的張筱漫:“如果你堅持去的話,正好我今天開車了,我送你們去。”
婁蘭大吃一驚,瞅着不像是在開玩笑的秋楓:“啊?你送我們去?”
“有什麽不可以嗎?方寒不是說四十分鐘就到了嗎?”秋楓看看方寒,他剛才确實是這麽說的。方寒解釋說:“四十分鐘是到縣裏的車站,到我家的話還要坐半小時的小巴。”
“沒關系的,反正我也沒事,就當是一起玩玩,出去散散心。”秋楓一點也不嫌麻煩,堅持送他們。
張筱漫看看秋楓,臉上明顯寫着不想帶你,而且直接的拒絕:“你送我們到車站就行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辦,你去不方便。”
這麽一說,把秋楓弄糊塗了:“去方寒家辦什麽事?”
張筱漫不想多解釋,不耐煩地說:“哎呀,你怎麽這麽啰嗦?反正帶你不方便。”秋楓滿腹狐疑地看着三個人,心裏琢磨着:“這丫頭在搞什麽名堂?”卻不再堅持:“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車。”
未帶多時,秋楓驅車駛來,把張筱漫安排在駕駛者後面的最安全位置,方寒副駕駛位置,婁蘭和張筱漫同坐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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