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先生與女學生4 ...

裴宣眼睛都發直了。

她……她在說什麽?!

“……鄭姑娘!”

裴宣臉色已經爆紅, 他拍桌而起, 明明一臉被氣到極致的兇狠, 卻連眼神都不敢和央央四目相對。

“你在說什麽!”

央央縮了縮脖子, 像是被他吓到了一樣,咬着唇“……先生怎麽動怒了?”

她還一臉無辜,絲毫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裴宣卻恨不得拆了學房緊閉的門板,管他此處在哪兒,直接跳了出去。

“你怎麽可以說……說這種話!”

裴宣幾乎不敢回憶,這比起昨天剛見面時,央央給他的刺激還要來的大。

“又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了麽?哎呀, 沒有人教我,我不懂……”央央沮喪地低着頭,絲毫看不見她身上應該與這種‘淫豔’之話匹配的妖色。

她太純潔無瑕了。完全不懂這些話背後的含義。

裴宣到了嗓子眼的怒意,在看見央央的頹然後,強行忍了回去。

兇她又能如何,她什麽都不知道。

“先把衣服穿起來。”

裴宣扭過頭,硬邦邦道。

央央哦了一聲,從善如流。

她的褙子長到膝彎, 穿上後系上帶子, 遮住了那裸露的肌膚,又從剛剛色魅人心的模樣明, 變回了乖乖巧巧的女學生。

“坐好!”

裴宣面對着央央,放棄了好好說話的方式,皺着眉板着臉, 口氣很硬。

央央一臉不解,可天然對先生的尊重讓她抿着唇老老實實在自己的位置上跪坐下來。

“今日,我教你第一堂課。”

裴宣把剛做好的教案合上。

這些都是關于讀書識字的,央央完全用不上。她這個學生,只能劍走偏鋒。

裴宣臨時調整好了本來制定好的教學方式。

“首先,穿衣要整齊,不可因為貪涼擅自除去衣服。尤其是在有人的情況下。”

不等央央發問,裴宣又補了一句:“特別是在有男人的情況下,無論這個男人是誰,都不可以。”

本來裴宣還想加上一句,除了她未來的夫婿,可他又擔心,央央被養的連夫婿是個什麽概念都不知道,解釋起來就添麻煩了。

而且央央瞧着年歲不大,距離出嫁還有幾年時間,有他在這裏教,不出一兩個月,肯定能把她教導好,這樣就夠了。

央央很乖順點頭:“好的,我聽先生的。”

裴宣吐了一口氣,還好,她的确是個單純的孩子,只要足夠聽話,他很快就能教會她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

“不單單是自己,若是外人哄騙你脫衣,手邊有什麽砸什麽,這樣的人都是惡徒。”

央央繼續點頭:“好,砸他。”

裴宣繼續板着臉講第三點:“坐姿要端正,鄭姑娘,坐好。”

剛剛趴在案桌上的央央嘟了嘟嘴:“可是這樣會舒服。”

她軟軟地趴着,身體成一道無骨似的曲線。因為案幾很矮,她趴着的時候,身體大半部分都是靠着案幾的,這也導致她的身體曲線不少都暴露了出來。

裴宣依舊不看她,只嚴厲道:“聽從先生的話,這是你該做的事情。”

央央嘟着嘴不情不願坐直了身體。

第二天的課上的也很零亂,央央的一開始就打斷了裴宣的節奏,一個時辰的時間,他都在長篇大論給央央講一些簡單易懂的道理。

第三天,來了一個丫頭,請了裴宣去正院。

正院住着鄭奶奶,這個鄭家的當家主母,也是央央的繼母。

同樣,裴宣很清楚的知道,在養壞了央央這件事上,這個繼母肯定是出了大力的。

這樣的一個人,表面上倒是裝的不錯。

她長得不是壞人相,又帶着笑,裴宣一來,她就親切招了招手。

“裴先生,您給細娘上了幾天的課了,我這才來找您,實在是失禮了。快快請坐。”

正堂的丫頭請了裴宣在左首坐下,奉了茶來。

裴宣只要不是面對的央央,就恢複了他一貫的冷靜理智,只消看鄭奶奶一眼,就發現了她眼中的打量。

“裴先生,我這大女兒自小嬌慣厲害,有些方面不太懂事,不知道在先生這兒上課的時候,可有做些不妥當的事兒?”

裴宣淡定道:“鄭姑娘年幼單純,赤子之心,不知何為不妥當的事?”

鄭奶奶的笑容明顯有些僵硬,她給底下一個丫頭使了個眼色。

“裴先生,您也不必藏着掖着,自己家的女兒,自己清楚。我這大女兒多少是有些憨的,不太懂事,也不怎麽會說,哪怕先生教了什麽,她怕是也說不明白呢。”

鄭奶奶試探性問:“也不知道裴先生教了我女兒些什麽?”

裴宣卻挑眉:“鄭姑娘只不過天真了些,為何說她憨?鄭主母,您請我來,究竟所為何事?”

鄭奶奶試了兩次,從裴宣這兒還沒有得到個話,只能吩咐底下丫頭拿來了一疊字紙張。

“本是來告訴裴先生一聲,我家女兒之前在別的先生手上學到了哪一步,請先生接着先前的繼續教呢。”

裴宣接了過來翻了翻。

最上面的就是女戒,下面是一本不知何人自己編撰的冊子,裴宣大略翻了翻,裏面全部都是講該怎麽柔順溫婉,極力讨好男人的。

他眼神沉了沉。

央央,這個還不懂事的女孩兒,居然要面對的是這樣一個心思狠毒的繼母。

一面故意不給她教一些基本常識,一面又讓西席先生給她教一些歪的東西,這樣的她可不是完完全全被當做了禮物去教。

最可怕的是,他們還是央央的至親,她根本不會對他們有半點懷疑,甚至在之後,還會竭盡全力扶持娘家。

他垂着眸不說話的時候,鄭奶奶看着都發怵。

明明只是一個看着簡單的外地來的書生,怎麽身上有種讓她喘不過氣來的壓力?

鄭奶奶不自覺絞着帕子:“……裴先生,這些是我家閨女一貫來的教案,你只管續着教就是。別忘了,雇傭你的,到底是我們鄭家。”

裴宣壓下了心中的怒意,勉強答應了下來。

如果不是他,換做別的先生,只怕情況更糟。

這邊叫了裴宣去問話,那邊等裴宣一回去,立即就叫了央央來。

央央還是那副懵懂的模樣,進了屋直徑兒選了最貴的一碟水果遞給丫頭給她剝。

“母親叫我?”

鄭奶奶握着她的手,先是關愛問了她這幾日衣食住行,又才把話題轉移到上課上。

“新來的先生可好?”

央央吃着水果,漫不經心道:“怎麽算是好?”

大女兒被養的什麽都分辨不得,鄭奶奶也習慣了她這幅模樣,只引導着問:“新來的先生有沒有說些什麽,做些什麽?他教了你什麽?”

央央取了手帕擦幹淨了手,回憶了下:“先生好像沒有說什麽,沒有做什麽,至于教了我什麽……我記不得了。”

央央大大方方,她與鄭奶奶四目相對,鄭奶奶把她眼底的坦蕩看得清清楚楚。

這丫頭,都快接近癡傻了,什麽都不知道。

鄭奶奶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總之從央央這兒,是探不到新來的先生的底了。

她索性派人去蹲在學房外聽聽看,裴先生到底在怎麽教央央。

央央是懵懂的,可裴宣不是,幾乎是在學房外多了兩個呼吸聲,他就知道外面有人偷偷聽着這裏的動靜了。

裴宣把原本要教授的內容往下一壓,直接開始講女戒。

他記性很好,翻看了一遍大體就記住了。

央央卻茫然得很,不知道為什麽好好的,又改了課。

眼見着央央要問出聲來,裴宣不好直接下令讓她閉嘴,只能起身走到她的桌前,彎腰捂着了她的嘴。

央央瞪圓了眼。

少女的眸是貓眼似的圓滾,這番模樣,更是可愛的讓人心裏發顫。

裴宣亦是如此。

他幾乎是強迫自己挪開視線,假裝不知道手上被噴着鼻息,全力抵抗者手上的溫熱觸感,繼續講着自己都記不清是什麽的女戒。

他口齒清晰,言辭有條理,即使他已經忘了內容,也能不慌不忙随意接上去。哪怕他已經在信口胡謅,外面的兩個丫頭都沒有聽出問題,大約覺着和奶奶交代的內容對的上,就弓着腰離開了。

丫頭離開了,裴宣也才松了口氣。

好好的一個西席先生,偏偏在這裏當的像是做賊一樣。

要操心一個傻乎乎的女學生,還要提防滿肚子壞水的主母,以及這周圍随時會出現的狗腿子。

裴宣一松氣,就想到自己還捂着央央的唇呢。

央央很乖,她明明眼中都是不解,在裴宣捂着她的唇後,一言不發,在裴宣心跳都加速時,難得老實配合了下來。

裴宣這就準備松開央央。

央央卻先他一步,雙手握着了裴宣的手腕。

她調高了視線,從下而上凝視着裴宣,而後,她垂眸。

同時,裴宣覺着自己掌心微微一濕熱。

細嫩的舌尖輕輕舔|舐而過。

“先生,你是想要這個麽?”

少女咬着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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