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自制力低?

客廳和陽臺的溫度差的遠,男人身上的熱度卻比女人高好幾度,隔着彼此薄薄的衣服,宋烈原摟着她的腰抵到自己懷裏,借着身高優勢,低頭壞壞地把煙霧徐徐噴到她臉上。

洛殷伸手蓋住了他的唇,接下來的那口霧從她的五指縫中散了開來,雪茄的醇香環繞了她,充滿了挑弄,洛殷笑了,望着不正經的他。

“把煙戒掉吧,總歸對身體不太好。”雖然他抽的不多。

“好。”

“不像你啊?”竟然答應的這麽爽快。

“戒煙戒酒,優生優育,你也會為我保重身體的,對嗎?”

“這是什麽問題?不為你我也會保重身體的。”她不懂他的擔憂。

宋烈原滅了雪茄,放在陽臺石欄上,然後,雙手捧起她的臉,湊到自己眼前。

“你進我宋家大門,難道不需要一副好身體為我生兒育女?”

兩個人面對面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還沒十天,領證消息還沒公布,他都想到要孩子了,是想讓她大着肚子披婚紗驚到一群人麽?洛殷認真地思考了孩子的可行性,然後,笑對他說。

“明年,今年日程都排滿了,要孩子很不方便。”最起碼工作會停止,宋烈原絕不是個會讓她一邊懷孕一邊工作的丈夫。

此刻,他就有點不滿,捧着她的臉頰低頭咬下來,那根本不算吻,帶着淡淡煙草香的牙齒或重或輕地啃噬着她的雙唇,偏偏洛殷沒有抵抗意願,只要他高興,怎麽□□都好,直到她的唇都發麻了,他終止了這場游戲,聲音黯啞在她耳垂上吹拂。

“你的例假怎麽那麽準時,打斷我兩次好事。”

怨念。

領證那晚加上今晚,宋烈原充滿了怨念,昨夜若沒有榮與陳的失蹤,早在蓉城這個女人就是他的人了,一想到這具柔軟的身體被自己操縱,頓時,一股酥麻感襲擊了他的小腹。

洛殷還趴在他胸口笑,很有意思的語氣。

“你的自制力超低,若是我現在懷孕,你豈不是度日如年?”

自制力低?

要說自制力,宋家還沒有哪個男人有他的自制力這般強悍,宋烈原蔑笑了一聲,捉住那只惡意撲向他胸口的小手,拎到她的眼前,他的眸光帶着暗示的警告。

“別太狂妄.......”

“你不要想要?”洛殷很認真,反正為他打擦邊球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想想男人還挺好打發,讓他釋放出來就舒服了。

宋烈原簡直要笑岔氣了,明明身體漲的發疼,卻被洛殷一臉對付他小菜一碟的表情逗樂了,敢情他宋烈原就是這麽好打發的,打打擦邊就能爽?

爽個屁......

爽過後的那種空虛誰能懂,那種他丢盔棄甲而這女人卻整潔端莊的強烈反差,讓他嘔血,做.愛不是只需他一個人爽,那有什麽意思,還要什麽老婆女朋友,直接找炮.友得了,爽了就收。

和自己深愛的人做那種事,是想與她一起體會快感滅頂的激情,是共同的戰場。

宋烈原意難平,壓住那細腰狠狠地往自己身上抵,成功的擠進了她的雙腿間,洛殷的兩腿分開站,有點別扭,想掙開,奈何宋烈原的表情太過張狂,明顯有氣待發,于是,她識趣的安靜等他發洩。

男人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太憋着總會出問題。

尤其是身體不得纾解的情況下,還是讓他洩洩心裏的火吧。

可洛殷忘了,他是宋烈原,輕而易舉就把火燒到了她的身上。

宋烈原邪邪一笑,壓着她的腰,突地,擡臀狠狠往上一頂,洛殷及時咬住唇,沒有發出銳吟,然,腿間那點卻被他撞麻了,仿佛碰到了開關,使得她的全身毛孔都打開,絲絲酥麻之感竄進了四肢百骸。

她的臉紅了,腳尖抵不到地上,幾乎挂在他的小腹上,姿勢暧昧尴尬!

宋烈原低笑聲快意至極地。

“怎麽,你沒有想像中的那麽淡定?還是忘了前兩次你的姿态也很難堪,昨晚我手心裏的水.......”

洛殷一巴掌拍到他的肩上,阻斷了他的話。

“宋烈原,我來大姨媽了,把你的東西挪開。”

挪就挪。

“.......不是往裏......”

“這裏?”

“.......你要練碧血劍?!”

“什麽劍?”

“你的賤.......唔!”

“好好說話。”

“......我愛你。”

這不是好好說話,這三個字一出口,洛殷的身體就迅速的墜落在地上,她穩穩地站好身體,宋烈原因這三個字表情都停滞了,呆,愣,驚,不受控制,要多傻有多傻。

洛殷看着他笑,可她并沒有開玩笑,此時說出來的确是想替自己解圍,但不妨礙真心程度。

宋烈原的心跳聲如身後的大雨,發出嘩嘩激烈的撞擊聲。

她是認真的。

當這個結論定下來,宋烈原伸出雙臂,猛地将洛殷拉進懷裏,低頭在她肩膀處用力的磨,好像已經磨出蜜來,他的心都甜的發顫,擡頭在她唇角,親了又親,親不夠,邊說話,邊繼續親。

“等我出差回來,一起回家見爺爺奶奶,他們都在等你。”

“具體什麽時候?”

“三天後。”

還好有時間充分準備禮物,畢竟是新媳婦上門,意義不是普通的探望,洛殷還是有點緊張的。

宋烈原順了順她的頭發,低低笑出聲。

“別怕,只要能在奶奶的熱情裏穩住,就算成功。”他怕洛殷撐不住老人家的過分熱情。

洛殷卻在想,熱情也算難關?

她的腦子裏模模糊糊記起宋烈原的奶奶,一個個子不高,滿面笑容的和藹老太太,挺好的。

然後,宋烈原的暧昧笑聲打破了她的冷靜。

“早在領證的那天,奶奶為我們布置好了洞房,就等你上門了。”

洞,洞房?

好複古的花樣。

宋烈原雖在東市長大,他的家人卻不是。

宋嬴是土生土長的北都人,無奈小時候的宋烈原讓人非常頭疼,因父母的感情不和而離家出走,這一走,就走到爺爺奶奶老家東市來了,等宋嬴夫婦心急如焚找來,他們的兒子賴着不走了,一賴就是十幾年,直到高二赴美留學。

所以,洛殷是個孤兒,某種意義上來說,宋烈原也是個“孤兒”,一直獨自生活在東市。

對于他的家人,洛殷也見過很多回,自然熟悉了,她本是個不怕任何狀況的,所以,宋烈原出差将回之際她還挺淡定。

每天定時工作,定點接送榮與陳上下學。

小姑娘在她這裏呆到第三天,洛殷在幼兒園門口碰到了陳怡,幾日不見,對方有點憔悴,但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卻是無比的清醒,洛殷已經很久沒見過“清醒”着的陳怡了。

陳怡把榮與陳抱進懷裏,對洛殷道謝。

“謝謝你,工作我已經暫停了,以後,我會親自帶她,做一個母親該做的。”

“不用謝。”洛殷想問榮沉的事,又覺得太多事了。

“與陳,對阿姨說再見。”

“再見,院長。”榮與陳有點兒舍不得洛殷,臉上悶悶的。

“乖乖的。”洛殷把書包替她背上。

陳怡帶着孩子下樓梯,走了幾步,還是回頭看向洛殷,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十分可憐,然而,過了幾秒,她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洛殷知道她想問什麽。

榮沉,到底是不是那個榮沉?

這個洛殷回答不了,那是他們一家三口的事情,無法插手。

榮與陳被接走,洛殷一下子就空了,無事可做,平時還要趕着回去做飯給小家夥吃,現在她開着車到附近的商場,打算吃個平靜的晚餐,卻沒想到,剛進入了旋轉門,迎面走來了五六個男人,男人不奇怪,一群男人也不奇怪,但那一群男人如果都是宋家的男人就很奇怪了。

宋義打頭,宋迩,宋柳,宋棋,還有最後面的小老九,竟然破天荒地全部被洛殷撞到了。

好了。

獨自享受一頓安靜晚餐的計劃泡湯了。

洛殷認命地站在大廳口,未等她招呼,那五個人中的老小扯着嗓門就指着她的位置興奮叫了起來。

“我去,那不是我姐嘛!”

“洛殷?!”宋棋第二個驚呼,搞得像是久別重逢的小男女朋友似的。

其他三個也發現了她,頓時,跟撿着彩票似得迎了上來。

洛殷看到他們的手裏或多或少的拎着紙品袋,莫非一同出現是要拜訪什麽人?

果然如她所猜,那些人迫不及待的直接拉着她的胳膊往外撤退。

“我還沒吃飯。”

“一起去探望嬴叔,還怕沒飯吃?”

探望宋嬴?

現在?

和他們一起?

洛殷懵掉了,她下意識的摸摸鼓鼓的包,好在給長輩準備的禮物一直放在身上,可現在不是想禮物的時候,而是,她要和他們一起去宋烈原家嗎?

明明是等宋烈原回來,一齊正式拜訪,這麽一下子沖去了,太過驚慌了吧。

洛殷頭皮發麻,被五個熱情如火的男人拉着上了車,連車子都這麽過分張揚,六人往裏一坐,空間還多的可以支個小麻将桌。

宋義胖乎乎地身體靠在椅背上,對着洛殷大言不慚。

“別皺着臉啊,本來就打算叫你,不在這碰到也要去你家,對你而言太匆忙了點,沒關系,哥幾個準備的東西你随便挑幾個帶過去,不會失禮的。”

宋棋從袋子裏拖出一個類似拐杖的玩意兒,對着宋迩皺眉。

“嬴叔中風後的确需要這個東西,但這麽直接送這個不太好吧。”

“懂什麽,這是高級貨。”宋迩又轉頭對洛殷,“你要是忌諱,随便換一個選。”

說着,把其他幾個袋子癱到洛殷面前,宋玖還拿了一副游戲機給洛殷,說是老太爺的最新愛好,功力了得,他一個年輕小夥子都不是對手。

洛殷笑了笑,一一拒絕了。

宋柳是宋烈原的左右手,自然知道洛殷忐忑些什麽,他靠近洛殷,對她小聲的說。

“原哥提前回來了。”

回來了?

洛殷有點意外,又聽到旁邊的宋義已經打電話給宋烈原了,開着免提,特欣喜驕傲的聲音。

“一聽說你提前回來了,我們等不及了,已經在去你家的路上了,哥幾個聚在一起這麽久,還沒集體去探望過老人,你必須趕快回家啊。”

宋烈原不急不躁。

“現在沒空,晚上回去。”

“別啊!人都到齊了,洛殷還在呢,第一次上門,你不要迎接迎接?”

洛殷仿佛看到宋烈原在那邊驚訝的皺眉頭。

“......洛殷和你們在一起?”

“在一個車裏呢,過會就到你家,是吧,洛殷?”宋義對洛殷露出一口大白牙,把手機遞到她面前。

“是的。”洛殷對着手機發聲。

電波這頭。

宋烈原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足足愣了好幾秒,整整三天沒見到她人,着實想念,一想到她此刻正在去他家的路上,頓時,宋烈原的心砰砰跳起來,原打算後天再帶回家的,現在,被一群不明真相的人拉着上門,他若不回去通知下,非得把兩個老人驚着不可。

“我馬上回去。”宋烈原說完這句,沒等她回答,直接挂斷,再撥號到家裏,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老太太慢悠悠地聲音。

“阿原,有事?”

“洛殷,馬上和宋義他們一起來家裏,就快到了。”

“什麽,我孫媳婦馬上來?”老太太幾乎把宋烈原的耳膜叫破了,一陣兵荒馬亂的聽到她再喊。

“老頭子,我的紅包呢,我的傳家寶,孫媳婦馬上要來了,快,快,拿出來......”又喊保姆,“阿芳!把花生拿出來,快,快,還有筷子!”

宋烈原笑的好辛苦,慢慢收住,安撫她。

“別弄太大陣仗,不是她一個人,我們暫時不對外公布。”

“知道了,我有分寸。”宋奶奶喜笑連連,“你,馬上回家,站門口接接她,做人丈夫的本分,依老歷,咱家還要放鞭炮。”

“我知道。”

溫和包容的三個字,蘊含了無限的期待與深情,亂的豈止是老人一個,那個女人,即将進入他的家庭,一段全新的生活開啓,宋烈原心中的期待與雀躍又怎能控制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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