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茁壯成長的小青梅
最近半年，媽媽每次到了生理期都會現場教學，讓衫目學習如何處理這種事情。可是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時，衫目還是有點懵。在學校沒辦法聯系到媽媽，衫目只好求助于隔間的同學，女同學也非常熱心地幫忙。
“你是第一次嗎？”
“是……”
“那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可以去和老師請假回家休息。”
衫目感受了一下，“還好吧，不用了。”
向那位同學道了謝，衫目有些不自在地回到教室繼續學習。
中午在學校餐廳吃飯。
葉恒看出她的怪異，問怎麽了。
衫目皺眉小聲嘟囔，“生理期。”
葉恒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
這次衫目用了更準确地學名，聲音也大了一點，“月經初潮。”
葉恒愣了一下，鄰桌有人看了過來。他先是轉頭對其他人微笑，然後伸手拿過剛剛放在衫目手邊的冰淇淋，并叮囑道，“那你不能吃這個了，我去幫你盛一碗湯。”
衫目從前只是學了一些理論知識，還一直沒怎麽放在心上，實際體驗才知道是什麽感覺。
飯後兩人坐在長椅上曬太陽。
葉恒問道，“痛嗎？”
衫目搖頭，肚子裏感覺不明顯，只是體表的異物感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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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吃冰，不要碰太多冷水。”
“你怎麽知道的，男生應該沒有吧。”
“當然沒有……”葉恒一臉黑線，“但是我有女……女性朋友，所以就了解多一些。”
衫目無視了他的欲蓋彌彰，問道，“我是不是也應該交個男朋友，了解一下男性生理問題？”
“不行。”葉恒馬上阻止。
“為什麽？”
“男生沒什麽好關心的，更不能通過這種方式了解，你想知道的話看看生理書就行了。”
“……是嗎？”
“你現在還小，校規寫了初中生禁止戀愛，按性別分班就是為了避免頻繁接觸。”
确實是這樣，因此衫目也不太認識別的男生。葉恒閉眼仰靠着椅背，突然聽到衫目說，“你就是男生啊，不如你直接告訴我吧。”
他睜開眼睛，看到衫目把臉湊到他的面前，距離很近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滿求知的渴望。
他偏過頭推開她，“我們是兄妹，更不能說。”
“為什麽？我都告訴你了呀。”
“……”
葉恒很無奈，為何性別教育的重擔會落在他的身上。
衫目那天求助過的同學，後來又在校園裏遇到過一次。
對方熱情地和她打招呼，“我叫喬木，你叫什麽？”
“衫目。”
“啊！這麽巧啊，我們名字好像哦~”喬木手裏抱着一個籃球，“你現在好點了嗎？要不要一起打球？”
“我沒事了……但是我不太會打。”
“我教你啊，走吧。”
衫目打球出了一身汗回到家裏，把林衫吓了一跳，真是少有的景象。
“飯還得等會兒，要不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換身幹淨衣服。”
“好~”
林河正在廚房備菜，衫目走過去參觀，順便找點東西墊補肚子。“今天怎麽這麽多菜，是什麽節日嗎？”
林河回道，“慶祝你長大成人。”
“不是十八歲才成年嗎？”
“嗯，十八歲的時候也要慶祝。”
開飯前，在外面玩了更久的葉恒跑來敲門。
“我家又沒人……”
林衫讓他過來一起吃飯，長期相處下來，兩家就像一家人，互相幫忙照顧孩子已成了習慣。葉恒并沒有在意為什麽飯菜這麽豐盛，但是衫目今天心情很好，主動舉杯發表感言。
葉恒沒聽明白，“什麽成人？”
衫目也不太懂，“你沒有嗎？”
“我沒有啊……”沒等到其他人解釋，葉恒意識到了她在說什麽，“哦……不好意思，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林河拍了拍衫目，“趕緊吃飯。”
飯後衫目又邀請葉恒一起寫作業，葉恒不為所動。衫目以為他是不想幫她寫，退而求其次道，“我有些題不會，你來教教我。”
“不會的可以空着明天問老師。”
“老師講過了可我還是不會。”
“那就放棄吧。”
葉恒看了看她委屈的樣子，不忍心地移開了目光。下一秒卻被霸道地圈住手臂拖走。
“喂，放手。”葉恒小聲抗議，不想驚擾在廚房忙着的家長們。但是由于相信自己身心端正，也沒有堅定地拒絕。
解決完那些“困難”的習題，衫目又拿出了畫紙。葉恒看了她一會兒，起身走到窗前，看到了挂在旁邊的校服裙。
“你明天要穿這個上學嗎？”
衫目擡起頭看了看，“不啊。”
“那怎麽挂在這兒？”
“清洗換季的衣服，媽媽幫我熨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收。”
“裙子挺好看的，可我好像從沒見你穿過。”
她走過來拿裙子在他身上比劃了一下，“你要不要試試？”
“我能穿嗎？”
“應該可以，”衫目常年畫畫，對尺寸的把握很有自信，這條裙子尺碼偏大，而葉恒又身材偏瘦，“你明天可以穿去學校，就會知道我為什麽不喜歡了。”
葉恒對着鏡子看了一會兒，接受了她的提議。學校對校服選擇沒有特別要求，有的男生想穿裙子，校方也給他們發了兩條。随後他又看向鏡中的衫目，回想起那天蘇正一說過的話，妹妹确實很漂亮，很可愛，身材也……
衫目也看着鏡子，葉恒的視線停留在她胸口的位置片刻，随後在鏡中四目相對。
“不，我不是……”葉恒連忙解釋。
衫目昂首挺胸，毫不在意，“我是大女子啦，不拘小節。”語氣中還有一些自豪。
“……很好。”葉恒看了看時間，“我該回家了，明天見。”
葉恒走得時候路過客廳，感受到了不甚友好的視線，乖巧道別速速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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