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條裙子而已
門口的值日生打量了一下葉恒的裝扮,“再短一厘米校門就進不去了。”
“個子長得快,衣服沒跟上嘛。”
“以前也沒見你穿過啊……是你的嗎?”
“現在是我的了,好看嗎?”
值日生認真觀賞,不自覺地咽了口水。膚白貌美,腰細腿長,很難不說好。
課間休息時,鳳羽來找他。看他穿了裙子,還把手放在他腿上摸了一把,意外地光滑細膩。
感受到對方殷切眼神,葉恒警告她,“一件衣服而已,你不要有什麽變态想法。”
“一件衣服而已~”鳳羽模仿他的語氣,“你不僅剃了毛,還噴了香水,人設崩了。”
“這是潤膚露的味道,”葉恒解釋,“還有什麽人設,那是你不夠了解我。你別再動手動腳了好嗎?”
“不好意思,是我太情不自禁,要不你摸回來吧。”
鳳羽也穿了裙子,比他的長一點,此時大方地伸出一條腿給他。
上課鈴響,葉恒推開了她,“放學再說。”
午後,衫目在花園裏畫畫。喬木從她身旁經過時看到了她,這次沒有抱着球,而是拿着一本書。
“好巧啊。”
“是啊。”
喬木坐到她旁邊,繼續說道,“你在畫畫,可以給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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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目對她的印象很好,把未完成的畫稿遞了過去。
“真好看。”
午休快結束的時候葉恒來找衫目,看到她在畫畫,身旁還有一個手裏捧着書卻閉着眼打盹兒的女生。葉恒在她的面前站定。衫目注意到他腿上一塊新鮮的紅痕,同時手中的本子被他取走。
“你腿怎麽了?”
“你畫的是誰?”
兩人先後發問,葉恒似乎不打算回答問題。衫目擡頭看了看他,也沒回話,而是接過自己的本子,在畫中人物的腿上加了一筆更明顯的傷痕。葉恒這才明白,原來他就是主角。
“你覺得我會穿短裙打籃球?”
不僅如此,飛起的裙角下還能看到襯褲的蕾絲花邊。葉恒在裙擺內确認了一下,自己好像并沒有穿這件。
“所以就受傷了……”
“哦!原來如此~”這個解釋葉恒自己聽了都要相信。
此時喬木悠悠轉醒,迷迷糊糊看到面前站了個人,看樣子與衫目認識,樣子更成熟些,便開口叫道,“姐姐好。”
“你好。”葉恒的聲音暴露了性別,但并沒有糾正她的稱呼。
“不是姐姐啊……”喬木看了看樓頂的挂鐘,“快上課了,我得走了,下次再找你玩~”
衫目和喬木道別後,聽到葉恒問她那是誰。
“一個熱心的路人,昨天和她一起打籃球。”
“你和她打籃球,為什麽要畫我呢?而且還穿成這樣,很奇怪啊。”
“畫畫的好處嘛,就是可以表達一些不太現實的東西。”
葉恒思考了一會兒,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那我今年暑期班也要換成美術。”
經過一天的體驗,葉恒發現校服裙果然不适合上學穿,他理解了衫目的感受。而葉末看到他穿成這樣,竟然頗有興致地又拿了幾條漂亮裙子來給他試穿,還念念有詞地說着,“現在年紀小,還不太違和,再過一兩年就真穿不了了。”
葉恒被拉進試衣間滿足她的打扮興趣,想起小時候,在十歲之前他不僅擁有半個衣櫃的小裙子,頭發也是過肩的長度。那時隔壁的小衫目總是暈乎乎的,一會兒喊姐姐,一會兒喊哥哥。
葉末一手拿着修眉刀,另一只手支撐着葉恒的下巴,惆悵地說,“你這兩年長得越來越像男生了。”
葉恒無語,他本來就是男生啊……
葉末又安慰道,“不過比起別的男生,你還算比較精致的,要保持啊。”
葉恒無奈笑了笑,表示認同。
葉末半哄半騙,給葉恒化上全妝,葉恒看着鏡子裏自己變大了一倍的眼睛,也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漂亮嗎?”
葉恒受蠱惑一般點了點頭。
葉末說道,“你要是個女孩,天生就可以長這樣。”
“……”
葉末又拿過來一頂假發,打算給葉恒戴上。
“等一下,這個就算了吧,很多女生都是短發啊。”
“我知道,”葉末拂開他的手,“但你需要長發遮一下,修飾臉型。”
葉恒突然感到有點委屈,“你既然這麽喜歡女孩,當初為什麽不再生一個。”
葉末回道,“我是想過,還問你要不要妹妹,你說不要。”
“我為什麽不要啊?”
“因為你小時候以為衫目就是自己的妹妹,我說再生一個,你就擔心要把這個換掉,大哭大鬧的。不過我更擔心的是,自己不能公平對待兩個孩子,幹脆就不再生了。”
葉恒沒有這段記憶,現在想想,如果真有個親妹妹,參考現在長輩們對衫目的态度,他在家裏一定會更受冷落。
“好了~”葉末拍拍手,停下來仔細欣賞。
隔壁的林衫此時也正在做一件相似的事,不過她是在給孩子剪頭發。學校規定中學生不能留長發,男女标準一樣,林衫對這條規定很滿意,只是為了節省時間和金錢,每月都在家裏幫衫目剪頭發。
葉末曾扼腕嘆息,“多漂亮的小美人,就被你這雙手毀了一大半。你當初癡情追求大帥哥,我還以為你有多重視孩子外貌呢。”
林衫争辯,“長得好看是身體健康的一部分,但是漂亮的發型服裝,都只是裝飾品,我們現在還不需要,需要的時候再準備也來得及。”
蘇正一在客廳喝茶看書,葉末母子從衣帽間攜手走出。他看到葉恒的樣子,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這誰?”
葉末捧着葉恒妝容精致卻面無表情的臉,“連我們親生女兒都不認識了。”
仔細一看,葉恒帶着假發化了妝,确實是更像葉末了。
“玩夠了吧,我想學習。”葉恒無奈地說。
“等下,我拍個視頻。”
葉末把視頻發在朋友圈,題為“終于找回我失散多年的龍鳳胎女兒”,獲得了不少點贊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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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扮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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