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用餐後，服務員向她們提供了兩張觀影券，作為會員服務的禮品。兩人一起乘電梯來到樓上的影院，選了一個即将開演的動畫電影。

等待中，衫目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犯困，迷迷糊糊中倚靠在淩初肩膀上。大概忘記自己穿了裙子，坐姿很随意。

淩初感受到她呼出的溫熱氣息，以及接收到從她呼吸時胸腹腔擴散出的規律波動，身體逐漸變得僵硬。不敢随意移動，卻還是艱難地幫她整理了一下裙子。他的手不小心碰到衫目的腿時，被她下意識地抓住并将整個手臂抱在懷裏，他試了一下沒能抽出，只能任她擺布。

聽到檢票廣播，淩初才叫醒衫目。

衫目清醒過來發現兩人的姿勢，吓得馬上彈開。小聲道了歉，快步走進了影廳。

淩初跟在後面小聲嘀咕，倒也不必這麽急着撇清。

找到座位後，衫目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淩初沒注意到她的神情，在去調整椅子扶手時又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也被靈敏地躲開了。

淩初對她的反應感到有點失望，只是不知道清醒和睡着，哪個才是最真實的她。

接下來的過程衫目沉浸于電影畫面之中，結束離場時還和淩初熱切讨論了劇情。走出大門後，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到了即将分別的時候。

衫目回了林衫發來的信息，約定好十分鐘後來接她回家。最後要和淩初道別的時候，突然想起她今天的目标還沒有實現。

淩初剛才幫衫目拿了一會兒外套，正準備還給她，發現上面竟然還挂着吊牌，雖然一直沒看她穿，但風格看起來和身上的衣服是統一的。

他突然問道，“你是為了今天的見面特意買了新衣服？”

“是啊，”衫目低頭整理了一下，想起被他誇過很美，于是又問他，“所以你要不要和我戀愛？”

“……”她的話題跳轉很快，淩初愣了一下猶豫回答，“讓我考慮一下。”

此時由于距離比較近，室外光線也好，衫目注意到了他的傷。一整天都沒有關懷過有點過意不去，伸手在旁邊點了點，“這裏還痛嗎？有沒有好一點。”

“還有點痛，不過已經好多了。”事實上淤血浸出後摸上去比昨天還要更痛一些，但是他不想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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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記得塗藥。”衫目又看了看時間，“你考慮好了嗎，我只有五分鐘了~”

“五分鐘……”淩初的語氣變了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欲速則不達，強扭的瓜不甜……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嗎？”

一大串諺語組合從他口中說出，他對此确實頗有怨言，但更重要的是，他依然不确定衫目出于何種心态追求他，如果給不了相同的回應，那還不如不要滿懷期待地開始。

衫目聽完最後那句話，計算了一下和他相識的時間，又往後推算了一下，如果讓她也再等一年，那就只能面臨畢業分別了，之後即使有感情也很難維持，就像葉恒和他的女朋友。

衫目手機響了，她最後說道，“我要走了，你回去後再慢慢考慮吧。”

“我……”淩初欲言又止，“好。”

林衫和林河接到衫目，三人又去了一趟超市，采購了一些零食蔬果和日用品，回程的時候衫目獨自坐在後排，她自己沒說，林衫也沒問起今天發生了什麽，只是感覺情緒不高，可能不太順利。

到家以後，林衫先下車去開大門，林河停好車，到後排拿東西時，視線掠過衫目。雖然車內燈光昏暗，但是能看到她眼睫上有亮晶晶的小水珠。

“你也哭了？”

衫目沒想掩飾，但卻疑惑地問道，“還有誰哭了？”

“……沒有。”林河用手背揉了揉她的臉作為安慰，心想到底是哪家的小崽子讓他妹妹和女兒輪番流眼淚。

衫目洗澡時，林衫幫她整理衣服，左翻右看都沒找到那件外套，于是便問她是不是把外套丢了。

衫目回憶了一下，她最後拿着的時候是在電影院，後來好像是淩初幫她拿了一會兒。

洗完澡出來她才拿手機準備問一下，看到淩初早就發了消息過來，說忘記把衣服還給她。只是接下來的一周他要上樂器課和聲樂課，大概沒時間親自送過來。如果急着用，可以請快遞員幫忙送一下。

衫目說不急，反正這不是她常穿的風格。甚至心裏想着可能以後也不會再穿了。

“如果你家沒地方放也可以直接扔到回收箱。”

“……”淩初看着吊牌上的品牌名和價格，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說氣話。向上翻了翻聊天記錄，這對話像極了情侶分手後，對于彼此個人物品處理方式的讨論，明明她們還沒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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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也要尊從自然法則，不一定都能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是不執着就不會痛苦，順其自然體驗人生簡單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