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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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後的重要任務就是期末考試，淩初為了證明自己智商沒有問題，想要努力考進前十。雖然這個目标對他來說不算太困難，但為了避免出現意外，他還是決定潛心準備。也因此又錯過了很多和衫目相處的機會。

“他是不是不愛我了……”被拒絕邀約的衫目感慨地說。

“男人的愛就是這麽虛無缥缈，別太期待了。”葉恒在自己家複習的同時，也要承接安撫衫目情緒的責任。

“你也是這樣嗎？”

“當然啊~哥哥也是男人……”葉恒語重心長，說出的話又冷酷無情。

衫目捧住他的臉，迫使他擡頭，語氣強硬地問，“你也會不愛我嗎？”

“……”葉恒在她的注視下怔了片刻，“不會。”

衫目皺起了眉，葉恒掰開她的手，“我要學習，你別鬧了。”

一個月後，淩初拿着成績單向大家證明自己，還特意标示了比葉恒高出來的分數和名次。葉恒的反應是‘我只跟自己比’，衫目表示了恭喜，而喬木……不負衆望地總結——

“反正你的智商不會遺傳。”

這次淩初沒有再逃避，而是據理力争，“但是資産可以留給後代，而智商是獲取資源的基礎。”

喬木回複，“未來的發展方向是公有制。”

“……”淩初放棄了争辯，“随便你怎麽說吧，反正我也不生孩子。”

葉恒安慰道，“你早想明白就好了，這都是她們要考慮的事，我們只要保護好自己就行。”

“就是，”喬木附和道，“你長這麽漂亮，出門可要小心點啊，碰上心懷不軌的大姐姐，要抓你回去給她的生産事業做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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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應該怎麽做？”

“當然是拒絕，無論如何，清白最重要。”

衫目加入群聊，“別這麽說……還是保命要緊。”

“有這麽可怕嗎？”

“是沒這麽誇張，”葉恒說道，“但是我們的道德和法律确實更偏愛女性。”

衫目說道，“這不是理所應當嗎？”

喬木再次附和，“對呀，女人是人類之本啊。我們以後一定要生女兒呀！@衫目”

“好啊~”

“你們倆加油哦~”葉恒發出期待的表情。

淩初緩緩退出了群聊……

寒假到來，原本準備好的游玩計劃，因一場大雪而中止。

看着窗外簌簌落落的雪花，葉末說道，“反正也是去滑雪，幹脆等這雪再大點在家裏玩吧。”

雪停了以後，葉恒出門打掃，發現衫目在門口堆雪人。他拿着雪鏟走過去，看了一會兒，發現雪人變成了雪雕。自然界的任何東西都能變成她的創作素材。

衫目完成了一個小作品，剛想放松一下和葉恒分享，突然被一只雪球砸到身上。回過頭一看，葉恒手上還有一些殘雪，正對她笑着。衫目彎腰挖雪球，葉恒趁此機會馬上逃跑躲到一顆樹旁邊。

丢了幾顆雪球沒中，還被葉恒在暗處攻擊了幾次。衫目幹脆丢下球，幾步沖刺過去在樹上用力踹了一腳。瞬時一大片積雪從頭上落下，葉恒驚呆了。

“你……這是要同歸于盡啊！”

衫目被落到脖子裏的雪刺激了一下，“你有本事不要躲。”

葉恒摘下手套，想幫她把沾在皮膚上的雪清理一下。但是由于自己的手太涼，碰到的時候衫目又抖了一下。

“對不起……我忘了……別！”葉恒看到她彎腰的動作馬上轉身要跑。

衫目直接捧起一把雪追着往他衣服裏灌，“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葉恒跑進了自己家裏，衫目依然窮追不舍。葉末聽到聲音剛打開門就看到她們狼狽的樣子，吓了一跳。葉恒被擋住了去路，衫目追上後又丢了一把雪，反應過來後看着前方的人，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葉末先拍了拍自己和葉恒身上的雪，然後拉住她們進屋，“看你們這耳朵凍得通紅，趕緊進來暖和一下。”

進屋後把外套脫掉，清理掉沾在頭發、皮膚上的雪，葉恒看着衫目說，“你的耳朵真的好紅。”

衫目搓了搓耳朵，“你的更紅！”

“……”葉恒想照鏡子看一下，聽到葉末斥責，“還吵呢，小心長凍瘡。”

回過頭看到葉末拿了一罐凍傷膏給衫目塗抹。

“給我也抹一點吧。”葉恒伸臉過去。

葉末把藥膏放他手裏，繼續認真地幫衫目揉勻。

“你不幫我嗎？我看不見啊……”葉恒等待葉末幫衫目處理好以後才開口詢問，得到葉末的無情回應，“你去找個鏡子呗。”

“我幫你吧！”衫目笑着向他伸手，葉恒沒來得及躲開，只感受到脖子上傳來一陣冰涼的刺激。好在衫目很快就收了手，沒再繼續傷害他。

葉末看着她們的互動無奈地搖了搖頭，“去暖爐那裏烤烤手吧。”

緩和了一會兒，她們又想出去。葉末檢查了着裝，盯着她們把帽子手套戴好，才放任離開。出了門，葉恒商量說道，“咱們先不打了，我還得掃雪。”

“本來就是你先動手的，我還沒給你看我堆的雪人。”

葉恒聽完又帶着雪鏟和她一起去看。

“好看嗎？我來拍個合影。”衫目靠近雪人自拍。

葉恒從她手裏接過手機，“我幫你拍吧。”

拍了幾張照片，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葉恒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皺了下眉。

衫目問道，“誰啊？”

“騷擾電話。”葉恒說完，接通并按了一下免提。

衫目沒有懷疑他的話，還以為直接挂斷了，沒想到話筒裏又傳來聲音。

“喂？”是熟悉的聲音。

“淩初？你怎麽打電話來了？”衫目湊過去看屏幕，上面确實寫着淩初的名字。

“我……看到外面下雪了，突然有點想你。”

葉恒出聲打斷，對着衫目說，“看吧，我就說是騷擾電話。”

“……”衫目一時無法反駁。

“哎？葉哥也在啊，”淩初調整了一下狀态，“正好我也想你了。”

葉恒無語應對，淩初又問道，“你們在幹什麽？”

衫目回答，“我在堆雪人！剛拍了照，待會兒發給你吧。”

“好啊，我也堆了一個，一會兒給你看。可惜雪太大了，交通不方便，不能去找你一起玩。”

衫目也覺得很可惜。

葉恒突然提議，“你可以滑雪滑過來。”

“……”淩初沉默了一下，突然問道，“衫目你會滑雪嗎？”

“會一點。”

“那你想玩嗎？”

衫目看了葉恒一眼，猶豫地說，“想……？”

葉恒清楚記得在他提出要去滑雪時，衫目拒絕的場景，此時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悅。

“那我們下次一起……”

“等等，我沒記錯的話你技術還不如她，”葉恒冷漠地指出，“這時候怎麽不講風險控制了？滑雪比游樂項目受傷的概率可大多了。”

“那還是算了吧。”衫目果斷下決定。

葉恒深呼吸了一次，“我去掃雪了，你們繼續聊吧。”

他走後，衫目對話筒小聲說了一句，“他生氣了。”

“為什麽？”

“因為他們家本來這周是打算去玩滑雪的，問我去不去……”

“然後呢？”

“我說不去。”

“……”淩初了解到事情原委之後，心情有點複雜，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擔憂。

“不說這個了，給你看看我的雪人。拍的晚，它都有點化了。”

挂斷電話，她們互相發了照片，淩初看着照片中衫目的笑臉說道，“希望以後有機會能一起堆雪人。”

衫目也看着照片中的淩初，注意到他沒戴帽子，“你小心耳朵別凍傷啊。”

淩初後知後覺地摸了下耳朵，感覺确實有點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