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看就看呗

衫目報考的兩所學校專業技能都達标了，完成畢業考試後還要準備單獨的外語考試。美術專業對語言要求不高，但也需要兩個月的學習，剛好暑假可以完成。

這次暑假葉恒和淩初分別參加了校內組織的實習工作，回來得比較晚。他們回來的時候，衫目和喬木還在緊張地學習，所以沒辦法再體驗去年計劃的旅行。

葉恒說，“以後會有機會的，而且再過幾年，家長們也更放心。其實大學畢業再結伴去旅行比較好。”

但是由于衫目已經決定選擇出國留學，所以未來會怎麽樣都很難說。淩初對她們的感情能否維持一直不太确信。

有一天淩初單獨約衫目出來，地點是他十八歲生日那天和葉恒來過的觀光塔。衫目看着窗外景色，聯想到他們曾經拍過的那張合影。

“我也要拍一張。”

衫目拿出手機，兩人靠近對準鏡頭，按下快門的那一刻，淩初突然轉過臉要親她，不過因為距離不對，沒有碰上。

“你幹什麽？我還想發朋友圈呢。”

衫目直接在他的面前點了删除，然後憤憤地說道，“你不能不經過我的允許就這樣做。”

“你不是也經常這樣嗎？而且總是比這更過分。”

“那是情調，如果每次都問，就太無趣了。”

“我這不算嗎？”對上衫目的眼神，淩初又說，“好~我以後注意。”

衫目又單獨拍了一張風景照發布出去。

點餐的時候，淩初猶豫了一下，問衫目，“你喝過酒嗎？”

“喝過……不要點。”衫目想起她上次喝過酒之後做的事，馬上提醒他。

“為什麽？”本來淩初也不希望在她面前表現出酒後的樣子，但是有些好奇，“你喝醉後會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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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目說不出口，只能先借用喬木的才藝，“我可能會打醉拳，很丢人的。”

淩初愣了一下，仔細想想也不算意外，而且對比自己這種類型，“其實還好……不過還是算了，酒精傷身。”

“對。”衫目也不喜歡那種容易沖動、不受控制的狀态。

雖然星光晚餐的氛圍很浪漫，但是在高空中待久了兩人都感到惴惴不安。所以晚飯後，就下來在路邊吹着夜風散步。

經過一個廣場時，正好遇到一場唱歌比賽。

衫目問淩初，“你要不要參加？還有獎品呢。”

淩初搖頭，“和你相處的時間才是我最想要的獎品。”

他真摯的語氣也感染了衫目，情不自禁地轉頭親了他一下。

過了兩秒，淩初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做了和我一樣的事。”

“不是，現在沒拍照。”

淩初轉過臉來看着她，“那我可以回應你嗎？”

“等一下……”

淩初覆身過去，在很近的位置停頓了一下，“怎麽了？”

“你确定這裏可以？”衫目感覺周圍人還挺多的，雖然大部分都被臺上的選手吸引注意。

“不确定……但是我想。”

衫目向後退了半步，然後拉着他離開人群，到一個不被注意的陰影處，擡頭吻上他的唇，并把他逼到了更角落裏。

淩初送衫目回到家，在門口遇到出來丢垃圾的葉恒。

“這麽晚才回來？”他看到了衫目發的照片，知道她們去了那裏。

淩初總覺得葉恒作為衫目無血緣關系的家屬這一點對他有很大的影響。

衫目反擊葉恒，“你以前約會還通宵過呢。”

“就那一次還被你發現了，記這麽久，而且我是和男生出去的。”

“那又怎樣。”

“你……”葉恒頓了一下，看了看淩初，“你還有事兒嗎，還不回家？”

“沒有了，這就走。”淩初和衫目告別，又沖葉恒揮了下手。

衫目在外面上課，有一天突然下了大雨，她下課的時間其他人都還在工作，只有葉恒在家閑着，于是拿上雨衣和傘去車站接她。

衫目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淋濕了，薄薄的上衣布料貼在身上。

葉恒走過去把雨衣遞給她，“你應該早點叫我，我坐車去接你，就不用淋雨了。”

衫目邊穿邊說，“那樣太浪費時間了，我和同學一起撐了一把傘。”

“那怎麽還弄成這樣？”

“畢竟是別人的傘……又不好靠得太近。”

聽到這句話，葉恒沉默了一會兒。此時兩人都穿着雨衣，同時打着傘防止頭頂落雨影響視線，也只用了一把傘，所以靠得很近。走出車站時，衫目把手覆在他的手上，調整傘的方向。

葉恒問她，“為什麽自己不知道帶上？夏天雨水本來就多，不看天氣預報也得做好準備吧。”

他的語氣比較嚴厲，衫目回道，“我都這樣了，你還兇我？早知道不叫你來了。”

“那你準備叫誰？”

“我……自己跑回去不行嗎？”

“不行。”

衫目突然停下腳步，看着他，“你今天怎麽回事，好不講理啊。我不就是淋了點雨嗎，上次被困在學校你都沒這樣生氣呢。”

葉恒也意識到自己狀态不對，語氣稍微調整溫和一些，“你剛才下車的時候，有個人一直盯着你的……身體看。”

“哦，看就看呗。”衫目說完後，思索了一下，“你吃醋？”

葉恒皺眉，糾正她的理解，“這不叫吃醋！”

“那他看着我，你沖我生什麽氣？你去揍他啊。”衫目停頓了片刻又說，“算了，你又打不過人家。”

“……”

衫目拉着他繼續往前走，“我開玩笑的，那人不禮貌，我已經警告過他了。”

“你怎麽警告他的？”

“我說……”後面的話也不太禮貌，衫目猶豫着問，“你真想知道？那再靠近一點。”

衫目沖他勾勾手指，葉恒沒太多準備就照做了，結果卻聽到耳邊聲音說，“你也看了吧。”

葉恒反應過來以後，轉過頭震驚地看着她，這句話很明顯不是在回答上一個問題，而是單純對他說的。

衫目等待了片刻，看着他把傘放在她的手裏，轉身沖進雨幕，快步離去。

“喂，等一下……”

他竟然自己跑回去了。

衫目回家後先去洗澡，雨衣脫下後和雨傘一起放在門口。在衛生間裏照鏡子時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淺色衣服沾濕後透出了皮膚的顏色，薄面料也凸顯出身材形狀，不過看就看了，也不會有什麽影響。她的警告倒是十分暴力血腥，但只适用于那種不禮貌的路人。對于葉恒……不能用這個辦法。

衫目在自己家廚房學媽媽的手法煮了一鍋姜湯，然後打電話給葉恒叫他來喝，結果理所當然地被拒絕了。

她并未放棄，而是用威脅的語氣說道，“你不來那我就端過去。外面還下着雨，要是我在路上摔倒了……”

“你不許出來！”

衫目站在門口聽到隔壁傳來開關門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就看到葉恒走過來。

葉恒喝完姜湯就要走，衫目在門口擋住他。

“還有什麽事？”

“你還沒有向我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生氣。”

“不是這個。”

“……”

衫目直截了當說，“你做了和那個人一樣的事。”

“……我沒有。”

對于他的回複，衫目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錯覺，但是葉恒此時卻在躲避她的眼神，“那你為什麽要跑，還不敢看我？”

葉恒避無可避，只好說，“你在我面前經常不注意形象，比這更過分的樣子都有過，如果我的眼神讓你感到不舒服了，那我道歉，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就閉上眼睛不看。但是我沒有像那個人一樣故意凝視你。”

他鄭重其事地說完這段話，衫目為自己的莽撞感到一絲愧意，并且還發現了新的問題，“你……眼睛怎麽……”對方眼圈泛紅的樣子很像是要哭，衫目有些手足無措地看着他。

葉恒眨眨眼看向一旁，解釋道，“姜片放多了，辣的。我可以走了嗎？”

“哦。”衫目往旁邊讓了一步，葉恒繞過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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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長大後開始遇到各種各樣不友好的目光和行為，因為是半女尊社會，還有少量男渣不服管教，會有人教訓他們的。

男主也有不聽話的時候，也會被及時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