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給我看看

衫目整理完回到卧室，淩初已經洗漱好換上了睡衣，依舊是長袖長褲，連扣子都沒有。

衫目簡單洗完也爬上床，開口說了一個字，“手。”

淩初從善如流地給她按摩腹部。

“你對我這麽好，我該怎麽報答你。以身相……”衫目伸過去的手被他抓住，“……許，不要嗎？”

“還難受的話就別亂動，我心甘情願愛你不需要回報。”

“……”

衫目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捏了一下，疑惑地看他。

淩初帶着懇求地語氣，“說愛我呀……”

衫目愣了一下，突然開始唱歌，歌的名字就是——‘說愛你’。

“……”淩初默默地聽完，發出了感嘆，“好想教你唱歌啊……”

“教我接吻吧。”

“這個不着急，先學唱歌吧。”

“那能不能……嘴對嘴……教……”衫目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因為看到淩初的臉色也越來越沉重。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們……唔……”

吻過之後，淩初總結道，“雖然這樣沒辦法教會你，但是可以在你唱之前阻止你。”說完發現她要生氣，“我也是開玩笑的。”

隔天上午繼續畫畫，其餘時間淩初又幫她們做飯和打掃衛生，連喬木都說如果他能經常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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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初想了想，“你也可以找個男朋友來照顧你。”

喬木想到那個‘可怕的東西’，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還是覺得安全重要。哦，不是說你不安全的意思……當然你确實也有危險……但是經過這幾天看也還好……”她反反複複說了一堆。

“別找了。”淩初打斷她的話，“也別随便往家裏帶，聽你媽媽的話是對的，我以後應該也不會再來了。”這裏只有她們兩個人，确實危險大于安全。

喬木又買了一個拳擊沙包經常在家練習，附近也都是她熟悉的環境和鄰居，治安也比較好，所以她所認為的危險和淩初認為的略有偏差，不過共同點就是都來自于易沖動的男性。男人只有從小認識熟知品性才可深交，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一起睡的第三個夜晚。對于愛人在側卻什麽都不能做的淩初，這幾乎已經是他可以忍耐的極限了。

衫目問，“你能不能過幾天再走？不想讓你白來一趟……”

“……我本來也沒想着一定要做什麽。”

“那你能不能給我看看。”

“看什麽？”發現衫目的眼神向下，淩初把被子拉上來擋的嚴嚴實實，“沒什麽好看的，和你在……在書上看到的一樣，沒什麽特別。”

衫目還在沉思，淩初提醒她，“看上面！我的臉不好看嗎？”

“還行……”衫目有些敷衍地回答，這讓淩初感到很受挫。但是很快又聽到她說，“那我給你看看我的……其實每個人都長得不一樣，書上也有很多種……”

衫目準備解衣服，淩初捂住自己的整張臉，“我不想看！”

“我用了月經杯，也洗幹淨了。”

“啊……！你放過我好嗎？”她們本來都是坐着的，聽到這句話後淩初幹脆蜷縮起來把頭埋進膝蓋抱緊自己。

衫目看他反應強烈沒再繼續。

過了一會兒，淩初放松下來，向她道歉，“對不起。”但是眼睛并沒有看她。

“為什麽？”

“你是女人，所以不理解我的感受。你以為的好奇心，對我來說是巨大的吸引。我不能做出傷害你的事，只能抵抗本能，但是這樣很痛苦。”

衫目思考了一下，“那怎麽才能緩解，我現在不想和你分開……要不……我再給你唱首歌？”

淩初轉過頭來，被她氣得想笑，“你應該不是想讓我用那種方式阻止你吧？”

“不是，只是單純想用我的歌聲掃掃興，轉移注意力，讓大家都冷靜一點。”

“……不用了，這何嘗不是另一種痛苦。”

衫目本來還覺得理虧，聽到他如此嘲諷，便說，“那你選一樣吧。”

“歌。”

“啊？”

“我選歌啊，快唱。”

衫目剛唱到一半，聽到樓下傳來喬木的一聲怒吼，“別唱啦！閉！嘴！”

淩初問，“不是說聽不到嗎？”

衫目皺眉，“……和你做的時候我應該不會喊這麽大聲。”

“……”淩初抱住頭，問的什麽白癡問題。

淩初離開之後，衫目繼續按部就班上學，并期待着暑假的見面。

這之後沒過多久，衫目的媽媽果然聯系到淩初，請他吃飯的時候，也問了他一些問題，關于未來的規劃、對衫目的感情等等。

雖然淩初沒打算告訴葉恒這件事，卻不知他從哪裏得知，本以為要再次面對拷問，卻發現他比衫目的媽媽還要溫和，也向他表示感謝。

“你別這樣，我不太習慣。”

葉恒給他倒好茶，“那我應該怎麽樣？和你打一架？”

淩初覺得似乎确實應該那樣，“畢竟我們在一張床上睡了三天。雖然……”

葉恒冷笑了一聲，“你在向我炫耀？”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具體發生的事，那他到底在感謝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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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他獻身吧。

可惜沒獻出去，還得繼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