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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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目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她自己。

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回想她睡前經歷了什麽。還沒想完，門口探出一個身影。淩初發現她似乎是醒了，于是把身上圍裙摘掉，到床邊仔細觀察。

“正好，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叫醒你。”

衫目嗅了嗅空氣中似乎有着飯菜的香氣。

“你起這麽早幹什麽……哎呦~”衫目剛想坐起來，突然發現身上沒什麽力氣，把自己都吓到了，“怎麽回事？”

“你現在終于感覺到累了？”淩初扶她起來，“吃完飯再躺會兒吧。”

“……”衫目發現身上不知何時穿了一件不是自己的衣服，但是很合身。

看出她的疑惑，淩初解釋說，“這是我專門給你準備的，昨天晚上睡着以後怕你感冒就幫你穿上了。”

衫目穿着那身衣服去洗漱和吃飯。

淩初在廚房裏看她走來說道，“還好這裏只有我和你，不會再被人懷疑是我害你難受。”

衫目活動了一下，“不難受啊~是你讓我太舒服了，身體開始修複……啊，我是說泡澡和按摩。”

“……嗯，你的确需要放松。”

淩初轉過身查看粥熬好了沒有，衫目又問，“我忘了昨天什麽時候睡着的了……你記得嗎？”

“……”攪拌的動作頓了一下，“只做了一次你就睡着了。”當時手上還殘存着她的溫度，就聽到一句莫名其妙的晚安。

“一次？！”衫目印象中他好像衣服都還沒脫，小心地追問，“是用手的嗎？”

“對，”淩初放下勺子做出一個手勢，“這根手指。”

衫目突然撲過去把他的手抓住，“不可以這麽下流！”

“……”淩初也紅着臉用另一只手把火關掉，“可以吃飯了。”

飯後淩初收拾廚房，衫目回去幫他整理一下卧室。過了一會兒拿着那支熏香過來找他，“你平時睡眠也不好嗎？”

“嗯？沒有啊。”

“那你屋裏放這個幹嘛？”

“給你準備的啊，怎麽了？”

衫目臉色突然沉下來，“我昨晚睡着以後你還做什麽了？”

“啊？”淩初停下手中工作，“你……是指什麽？我幫你簡單清理然後穿上衣服。”

衫目視線向下瞟了一眼，“那你自己是怎麽解決的？”

“……”

他的表情有點不對勁，雖然不願相信，但是衫目還是提出質疑，“你不會在我睡着之後還對着我做吧？不會的對不對？”

“我……對不起。”

衫目因他的一句道歉而感到崩潰，“為什麽啊？！你這是什麽惡趣味，清醒時不要，非要等睡着的時候……是嫌我太主動了不夠聽話嗎？”

“等一下，”淩初發現她好像是誤會了什麽，“你先別激動，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确實做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更不可能是你說的這種原因。”

“那就是怪我不專一，不把第一次留給你。”

“……”

“我改變不了，你不能接受的話……”

“我接受！”淩初很擔心她又要離開，“我也不會因為你的任何選擇，做出傷害和不尊重你的事。”

衫目想起他以往的種種行為，也漸漸恢複理智。“那你為什麽還……那樣。”

淩初有點難為情，不知道怎麽解釋，看到她手裏的香薰，又有些疑惑，“這個東西有什麽問題嗎？我記得原來在你卧室見到過，這次知道你要來所以就準備了一些，我以為你會喜歡。”

“怪不得眼熟，你竟然還能買到同款。”那款香薰是衫目在國外的實體店買的，過了這麽長時間還能找到确實不容易。

“我在網上找了很久，還特意選了和原來一樣的，但是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這個味道。”

“……一樣的？你是不是記錯了。”

“錯了嗎？那你過來一下，”淩初帶她到櫃子前，指着其他幾款給她看，“原來的是哪個？”

衫目看着一排花樣繁多的香薰皺緊眉頭，“好像包裝顏色變了，我只知道原來那個是催情的。”

“什麽？！”

“你激動什麽啊……不知道你就敢瞎買。”

“那我們昨晚用的這個是什麽……”

衫目看了看上面的介紹，“應該是催眠的吧。”

“……！”短暫地震驚過後，淩初又問道，“不對啊，那我怎麽沒事？”

“不清楚，可能和體質有關，也可能是……你昨天給我泡澡用的精油也有問題，有些東西混合會産生更強烈的反應。還有後來的按摩……高潮也會助眠。”

衫目像一名偵探似的，列舉出各種線索，推理結果。不得不說，這樣看起來的确很像是有預謀地行為。

“好了，現在輪到你坦白，昨天到底在我睡着之後幹了什麽。不好意思說的話，我們現在來演練一下。”

正好已經在卧室裏，衫目一個翻身就躺在了床上，還是昨天睡前那個位置。當時下面還鋪着一條毯子，後來應該是被他拿掉了。

淩初有些茫然，“這事怎麽演練？”

衫目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好吧，從哪開始？”他剛說完突然看到衫目的動作，“等等，衣服就別脫了吧！”

“那你先上來。”

“……”

“用那根手指摸我。”

淩初握緊拳頭，“你還是直接睡吧。”難怪當時聽到她說晚安時有些莫名其妙，原來并非是自然現象。

衫目在床上翻滾，“我怎麽睡，朝哪邊？”

為了徹底消除她的疑慮，淩初循着昨晚記憶，為她重演了一遍之後發生的事。不方便做的動作就用語言描述快速略過。

到最後衫目都有點忍不住想笑，“你竟然保持着那種狀态做了這麽多事？”

“……”淩初捂住臉，“我以為會恢複。”

但是在清理、穿衣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受到身心刺激，很難徹底冷靜下來。

衫目表情又變得嚴肅，“如果你去洗手間處理完再回來，我會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淩初也嚴肅地承諾，“下次一定。”

“沒下次了，我不能讓你在我身邊還有多餘的精力浪費，你應該全身心奉獻給我。”

“……”久違的女王氣質又回來了，淩初竟然覺得很欣慰。

“雖然你這次不是故意的，但是我還是受到心靈的傷害，你能補償我嗎？”

“當然，你要什麽？”

“我想看你把最後的事再演一遍。”

淩初此時坐在床的另一邊，半側身對着她，根據他的描述昨晚是背對着她做自己的事，沒有碰她，甚至連看都不敢，理論上其實是沒什麽錯，但是被發現了就會顯得有點不太禮貌。至于為什麽沒有去洗手間……其實無論在哪，包括以前的每一次，腦海中幻想得從來都是她的樣子，避不避開對他來說真的沒什麽區別。昨晚他甚至幻想着……她會不會忽然醒來和他繼續一起做下去。

如今幻想倒是成真了。

她不僅醒着，還頗有神采。起床時的無力大概只是因為饑餓，吃完飯比起昨日又更生龍活虎了。

“不行……太羞恥了。”淩初狠心地拒絕了她。“而且現在才是早上。”

“不都說早上狀态更好嗎？”

“重點是前一句吧！”

“那你說後面那句幹嘛，讓人以為晚上可以。”

“是我的錯，你換個懲罰方式可以嗎？”

衫目突然有些頹廢地躺下，“算了，其實是我太過激。我應該相信你，畢竟認識這麽久了，你對我一直都很尊重。”

“……”淩初認為，可能是後來又分開過，彼此之間産生了隔閡。以後要善于溝通才行，不能再出現奇怪的誤會。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過激嗎？”

“為什麽？”

“我上次去一個男同事家裏吃飯的時候，他就用了這個方法。”

“！！！”淩初一時震驚說不出話。

“我當時還喝了他的酒……”現在想起來還非常懊悔。

“你是不是覺得，既然我都這樣了，應該也很期待後面的事吧？”

“不是，這是兩回事，沒有正式邀約絕對不可以冒犯。”

“其實我本來也不喜歡他，只是被他糾纏的沒辦法所以想找出他的破綻……結果什麽都沒有，只留下了一片心理陰影。可能他也清楚我的想法，并以此報複。”

“真的沒有嗎？”

“應該沒有……最多是像你昨天那樣，但是他沒你坦誠，卻比你細心，沒有留下什麽證據。”衫目轉而問他，“如果有的話你怎麽辦？”

“這是犯罪行為，應該報警抓起來判刑啊。”

“我知道，對他确實應該這樣做。我現在是問你，要怎麽對我？”

淩初的表情變得很凝重，“即使現在沒什麽，你也已經有心理陰影了，我需要學一點相關知識，幫你消除這種顧慮，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的幫助。”

衫目皺眉，“你怎麽不罵我……做這麽魯莽的事。明明就是我自找苦吃，吃一塹長一智，至少我以後會謹慎一點。而且你就沒有一點嫉妒心和占有欲嗎？”

“錯的又不是你，你只是輕敵了一些，我都差點成為嫌疑人了，怎麽還敢罵你……我不希望你以後總是這麽小心翼翼，至少在我面前可以放心一點。至于嫉妒心和占有欲……你說我嫉妒葉恒還差不多，其他人得不到你的心甚至還不如我。”

衫目從床的這一邊爬到他那邊，抱住他坐下，“你對我真好~”

“嗯……嗯~別蹭……”

衫目退開了一點，“我沒碰你那裏啊。”

淩初護住自己的脖子，剛才被她的頭發蹭的有些癢。

“這麽敏感？”衫目扒開他的手，好奇在這裏親一下會怎麽樣。

第一下還沒什麽反應，衫目想再試一次，被淩初阻止，“別在床上玩了，我們出去吧。”

“這麽有野心？床上已經滿足不了你了？”

“……”淩初無奈看着她，“我不是這個意思。”

面對面看了一會兒，淩初認真地問她，“很想要嗎？不能等到晚上嗎？”

“你不想嗎？反正現在沒什麽事……幹嘛一定要等到晚上。”

淩初猶豫了一下，“再等我十分鐘。”

衫目看他走向洗手間的方向，猜他可能是要去洗澡，于是起身跟了上去。

淩初回頭問她，“十分鐘都等不及了嗎？”

“我也想洗……”

“那你先洗吧。”

“一起洗不行嗎？”

“不行。”淩初自覺幫她把門關好。

上午的時間比較短，從她們吃過飯又過了這麽久，距離午飯只有一個多小時了。

昨晚并沒有盡興，經過一段時間之後又只能從頭開始，光是熱身就花了很長時間。正式開始的時候，衫目抓住了他的手，“不要這個。”

淩初順勢與她相握，“知道了。”

随即，衫目感受到他的親吻在下移，吻過頸肩、胸腹、大腿……直到感官最集中的那一處……

“不是……！”

察覺到她身體在顫抖，淩初用另一只手輕輕撫摸，并溫柔引導，“別緊張，放松一點。”

衫目已經無力再握住他的手，于是淩初也自由地幫她調整成更舒适方便的姿勢。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憑聲音和身體反應，大概能猜到她是否滿意。

不久後又感覺到他的手指在那附近撫過，時輕時重地揉搓，這次衫目沒再拒絕，很快就有指節陷入縫隙內，一點點撐開……

她還好整以暇地問了一句，“什麽時候進來？”

淩初的喘息聲漸漸加重，“等你需要的時候。”他也在等，每一秒鐘都十分難熬。

“我覺得可以了……”

收到她的邀請，他把手指抽出，感覺耐心也快要耗光，正要進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門鈴響。

“……”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從中得出一樣的痛苦。

衫目說道，“你去看看……”

“我這樣怎麽去？”

“那我去……”

“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你不太方便。”

于是衫目決定先穿上衣服，等他冷靜一下再說。

沒過多久又聽到客廳裏傳來手機鈴聲。

“我去幫你拿過來~”衫目說完就跑了出去。

淩初羞憤攥拳卻無力地錘在床上。

電話是經紀人打來的，衫目在他的示意下接通并按了免提。

随後傳出對方焦急的聲音，“你們出去了？”

“你有什麽事？我不是已經請了假，你也答應這幾天沒有重要的事不會找我嗎？”

衫目拿着他的衣服幫他蓋住了私密部位，淩初感覺到之後看了她一眼。

對面繼續說，“确實是有重要的事面談，我在你家門口等你，最好趕緊回來。而且你現在還不能帶着女朋友到處亂跑……”

“知道了！等我五分鐘。”

挂斷電話後，淩初又到浴室沖了個澡，穿回之前那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