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新的念頭

金恬被韋仲勤拉着一直跑,韋仲勤那體力可是沒的說,可金恬跑了一陣便上氣不接下氣。若是慢慢跑她或許能堅持,跟着韋仲勤那雙大長腿跑起來,金恬哪能跟得上。

手一直被韋仲勤拉着,金恬感覺自己胳膊都快要被扯斷了。

金恬回頭見無人追上來,喘着粗氣道:“你……你放開我,我跑不動了,再跑就要斷氣了。”

韋仲勤見金恬要他放開,他連忙松了手。見金恬撫着胸口直喘氣,他急得不知怎麽辦,便跑到旁邊的小攤上買了一碗豆湯遞給金恬。

金恬端起豆湯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将一碗喝了大半,感覺舒服了些,這味道也很熟悉啊,她瞧了瞧碗裏的湯,笑道:“這不是豆漿麽?”

“豆漿?”韋仲勤撓了撓腦袋,“我……我不知道這叫啥,聽那店家說這叫豆湯哩。”

金恬将碗遞給韋仲勤,調皮地說:“你若不嫌棄我喝過,就把剩下的趕緊喝了吧,味道還不錯,加了糖的。”

韋仲勤生怕金恬以為他嫌棄,他趕緊端起來一口悶了,味道都沒嘗出來,待回味一下将發現這味道美極了,然後朝金恬傻笑一下才去還了碗。

他跑回來時想起什麽,結結巴巴地問:“甜娘,剛才……你為何讓我跑呢,我不怕他們的。”

金恬橫他一眼,“我知道你不怕,可你不知道殷尚的手段,你若不跑留着被四人打且不說,到頭來他肯定還說惡人先告狀說你敢打縣官,難道你想坐蹲牢獄?”

韋仲勤驚了一下,瞬間悟了,平時殷家父兄大多時候都是蠻模無理的,殷尚雖在縣裏為官不至于在人前表現得太過于欺負老百姓,可他在背地裏使手段定是更為狠毒的。

他并不懼,拍着胸脯說:“甜娘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為你而蹲牢獄,我也是樂意的。”

金恬呆了呆,臉色微紅,“你糊塗了吧,哪有人蹲牢獄也樂意的。幸好咱們跑了出來,只要無人受傷,他們找不到把柄,暫且是不會拿你怎麽樣的,就怕他們不罷休,來日還會想陰招再害你。要知道你今日闖的可是大禍,惹惱了殷尚且不說,還得罪了楊家,楊富貴一看就不是善茬,今日回家後你得向楊家賠罪說這一切都是誤會,趕緊将楊春兒娶回去!”

韋仲勤吓了一跳,睜大眼睛道:“我……我趕緊娶她?不行啊,我若真想娶她剛才就不會上樓去尋你了,我真的不能娶她。既然剛才把事說開了,楊春兒應該也知道那只是我家人的意思,我的心在……在你這兒,她肯定能……能理解的,強扭的瓜不甜嘛。”

金恬急得跺腳,“你不娶她娶誰,我可沒同意嫁給你呀,你要這般不開竅那真有可能一輩子娶不上女人成老光棍一個!”

“哪怕成光棍我也不能……不能誤了人家姑娘。”韋仲勤暗想,剛才金恬都拉他的手了,難道真的一點兒都不中意他麽?無論如何,他是不會娶楊春兒的,他不想将人家姑娘娶回來又沒法真心待人家,這等同于害人家姑娘的。

他用堅毅又深情的眼神看着金恬,“只要你未嫁人,我就一直等着你,楊春兒不應該配我這種對她無情之人,她該有更好的姻緣。”

金恬算是看出來了,韋仲勤是絕對不肯娶楊春兒的,他說那些話頗有一番意味,意思大概是娶了誰就要對誰負責,倘若知道自己負不了這個責任就不能娶人家。

金恬看着眼前的大個韋仲勤,他五官端正,眉眼深邃有神,體魄強健,應該是那種看起來順條卻脫衣有肉的型男。忽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她的腦袋裏冒出來,韋仲勤要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嫁給他倒也不錯的嘛!

其實金恬這幾日也仔細考慮過自己的婚事,她要求不高,只要對方真心待她,不強迫她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沒有強烈的男尊女卑觀,當然還得對方的爹娘好相處,而且男方不能愚孝,金恬可不想像姐姐那樣被公婆壓迫。

眼前的韋仲勤是否符合她的要求還需慢慢觀察,金恬知道自己對這裏的男人不可能會有一見鐘情的奇跡,只能靠相處看能不能相處出感情。可古代男女極少接觸,又如何相處呢。

金恬瞧了瞧韋仲勤,覺得還是讓他幫着當轎夫為好,這樣就有相處的機會了,以後能不能擦出火花就看韋仲勤的表現了。之前考慮到因拒絕他的提親會見面尴尬,但事實擺在眼前,好像并沒有啥尴尬的。

金恬把自己想組一個迎親隊的事說了,說要雇八九個人手,想請他家哥仨當轎夫,另外還讓他回去後問問韋保田和韋保業願不願意接這活兒。

韋仲勤先是驚詫再是驚喜,然後又是擔憂。他為有這個機會能時常見到金恬而興奮,可又擔心金恬與殷家搶生意惹麻煩,繼而想到自己一定要為金恬出頭。但一想到金恬花的肯定是殷尚的錢他心裏又難受,因為他妹妹已經告訴了他,說殷尚上回給了金家銀子和布匹。

尋思到這,他忽然将金恬拉到一個無人的小巷子裏,從懷裏掏出賣芝麻的三千多文錢,沉甸甸的一個大荷包呢。“甜娘,你用我這錢做買賣吧,殷大人給的錢找個空還給他,你不得他的錢或許他就不再纏着你了。”

金恬看傻了眼,“你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這些錢應該是你們哥仨出來賣芝麻的錢吧,你家過年過節都指望着這錢,來年上半年也指望着這錢度日吧,你給我算是怎麽回事,你這回去鐵定要被你一家子圍着打斷腿呀!”

“我家還攢着錢呢,我就跟爹娘說這賣芝麻的錢就當是我成親的錢我提前花了,家裏攢的那些錢拿出來家用不一樣麽?”

金恬氣得不輕,就憑他這腦子要是自己真嫁給他能過上好日子麽,幸好自己理智沒稀裏糊塗地答應他。“你這意思是……到時候娶我就不準備花錢了?”

韋仲勤一怔,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你也別尋思着拿錢來收買我的心,更別擔心我花殷尚的錢會帶來什麽不良後果。殷尚根本不在意這點錢,他當時給的東西我也沒都收,我不是貪錢之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嘛。你別糾結這些,還是先與你哥你弟會合,然後跟我一起去買大花轎和鑼鼓唢吶吧,來之前本想靠我兩位哥哥擡轎子回家,現在看來是指望不上他們了。”

金恬顧自走出巷子,韋仲勤只好将錢揣緊。他跟在後面拍打自己的腦門,覺得自己太蠢了,因為他明白了金恬的意思,他若有本事最好靠自己掙錢來幫她,而不是拿家裏的收成偷偷給她,這不是有本事的男人幹出來的事。他剛才一時心急犯了大糊塗。

他感覺自己在金恬面前丢了大臉,跟在金恬身後一直頂着一張羞紅的臉。

金恬聽韋仲勤說他哥他弟會在賣芝麻的地方等,便徑直往前走。韋仲勤想到金恬剛才根本沒吃幾口飯菜,這空着肚子怎麽能行,正要說先去吃頓飯,卻聽到後面有人追喊着甜娘的聲音。

他倆一回頭,見是香娘。

金恬轉身迎了上去,“姐,你咋尋到這兒來了,兩位哥哥呢?”

香娘喘着氣說:“他倆定是惦記那一桌飯菜,我哪有心思管他們,我猜着你肯定要回賣芝麻的地方等我們就往回邊追來了。你呀,也太不懂事了,這下不僅惹了殷大人還把楊家也給得罪了,你說這事該咋辦?”

“涼拌呗。”金恬無奈地說。

香娘結舌,涼拌是啥意思,她又沒問怎麽做菜的事。

韋仲勤聽這兩字頓覺餓得不行,其實他肚子早已咕嚕響了,心想她們姐倆又何嘗不是呢,肯定也又累又餓,便道:“大堂嫂、甜娘,旁邊有家小館子,咱們先進去吃頓飯再說吧。”

金恬掃了一眼那館子,也不是鄉下人吃得起的,說:“都啥時辰了,辦事要緊,就買幾個包子填填肚子吧。”

香娘也道:“就是,咱們鄉下人不要跟殷家楊家那些人比,有包子吃就是莫大的福氣了,我好久沒吃過包子呢。”

韋仲勤知道與金恬對着幹可沒好處,連忙去買了八個包子,三人一路邊走邊吃,胃裏舒坦得很。

他們來到上午韋家三兄弟賣芝麻的地方,果然見到韋大貴和韋季秋。韋大貴和韋季秋并沒舍得進館子吃飯,也是買包子拿在手上吃,這會子飽了肚靠在樹邊歇息呢。

他們倆見自己的兄弟不僅自己來了還帶來金家姐妹,很是驚訝。韋仲勤可沒把在館子裏發生的事說出來,只道在路上巧遇金家姐妹便一道來了,之後把金恬要做買賣的事說了。

韋季秋聽後搓着手掌說:“甜娘,你果然是在縣裏混過的人,這是要幹大買賣呀,我願意得很哩,我大哥不必說肯定也是樂意的。”

韋大貴只是憨厚地朝金恬與香娘點頭,啥字也沒說,算是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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