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驚喜與驚吓

韋仲勤覺得自己平時算是個穩重的人,無論遇到什麽事他都能很好地控制情緒,不讓自己做出沖動的事情來。

可這個時候他心裏真的很羞愧,金恬好心讓他擠着睡,他不應該有非份之想,明明知道不能趁人之危,可身子卻不聽話,這會子渾身熱血湧動,喉間幹得簡直要着火。

實在難熬,他結巴地說:“我不口渴,哦不……我口渴。”他強抑制身體的沖動,翻過身子,伸手去拿葫蘆猛喝了一口水。

當他躺好後又渾身難耐,聞着金恬身上清雅的香氣,他感覺自己身子裏的火指不定哪一陣沒壓制住或許就能壓到金恬身上去。為了不讓自己犯錯,他突然坐了起來,根本不敢看金恬,背對着她說:“恬娘,我……我還是睡在地上比較合适。”

金恬哪能不知道他此時的煎熬,伸手一下纏了過來,将韋仲勤推倒,壓在了他的身上,羞赧地問:“你想親我是不是?”

韋仲勤稀裏糊塗點着頭,感覺自己瞬間被點着了火一般,雙手擁緊金恬,湊唇貼了上去。

旁邊的火堆燒得差不多了,火光越來越微弱,他們倆的體溫卻越升越高,本是靜谥的夜,卻因他倆的交、纏變得沸騰。他們忘了這是孤寂的山頭,忘了這是荒山野嶺,只當這是他們的洞房,當一回真真切切的夫妻。

……

次日拂曉時分,兩人醒來,不經意間相視一望,彼此的臉突然火辣辣的,昨夜的事如做夢一般讓人不敢相信,可回味起來又是那麽清晰,那麽讓人陶醉。想到那一幕,金恬捂住自己滾燙的臉,又鑽進被子裏去了。

韋仲勤羞澀地笑了,他感激昨夜金恬的主動。因她這一主動,表明她接受了他,她定是樂意當他真正的妻,不會再說以後想離開這個家的話,更不會提醒他說他們倆是假夫妻的事了。

相信金恬心裏有他,他便膽大了些,不再像昨夜那般給自己念緊箍咒了。他伸手摸上金恬的背,小聲道:“娘子,你背露着涼不涼?”

還未等金恬回話,他就将自己熱乎乎的胸膛貼了上去。

“啊!”金恬一聲驚叫,翻過身來,雙拳落在韋仲勤的身上,嬌嗔道:“壞仲勤!臭仲勤!昨夜你還是嫩頭青一個,這一早起來就使壞,你咋學壞這麽快!”

韋仲勤緊緊摟着她,還用手撓她的胳肢窩,“跟你學的呀!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實,你自然是我的娘子!娘子娘子娘子……”

金恬被他撓得咯咯直笑,便手腳并用架在韋仲勤身上,伸手來撓他,韋仲勤癢得也是一陣笑。兩人鬧了一陣,韋仲勤忽然撲了上來,喘着粗氣,然後輕輕咬住金恬的唇,很溫柔很疼惜地吻着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臉,以至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随着太陽的升起,兩人溫暖陶醉的融、合如沐朝陽。這是新一天的開始,也是他們倆當真正夫妻之始,兩人相擁看着旭日東升,滿懷興奮與滿足以及期望,迎接他們倆的新生活。

Advertisement

兩人一起煮着紅薯粥,說說笑笑,吃完早飯後金恬就拎着空食盒和背簍下山去了。

路遇自家的麥地,她見公婆韋老二和姜氏蹲在地裏拔草,她放下手裏的東西也過去拔草。

姜氏見金恬來了,忙問:“仲勤在山上還好吧?昨兒個的雨從中午下到半夜,你們倆在山上吃啥?”

金恬一邊忙活着拔草一邊說道:“娘,我帶了瓦罐和米、紅薯上山,能管好幾日的呢,餓不着我倆。午飯我已經給他做好了,不過我晚上還是要給仲勤送飯的,得給他送些好菜吃吃,煎兩個雞蛋咋樣?”

姜氏見金恬臉色紅潤,還帶着幾分羞澀,而且心疼仲勤要給他送好吃的,她這個當娘的自然歡喜,尋思着兒子和兒媳早就同房了,可這會子瞧着這兩口子比成親那幾日要膩乎多了。

姜氏點頭笑道:“好好好,夜裏冷,你送飯去正好歇在那兒,兩人擠着暖暖被窩說說話,可比仲勤自個兒一人呆在那個山頭上要好。”

金恬的臉刷地一下紅得通透,嗯了一聲後趕緊低下頭去一心幹活。姜氏見她害羞便不再說她和仲勤的事了,她心裏還挂着三兒子的婚事呢,“昨日小妹跟我說了,你将那擔子和錢都放在了楊梅兒家,她家今日也沒托人還回話,也不知這事成不成。”

金恬略為沉思,說:“娘,楊梅兒那性情瞧着比楊春兒要烈許多,也不知……三弟能不能與她相處得來。不過我說了,咱家會給足彩禮錢和該有的禮數,還說三弟能幹精明,讓她和她家人好好考慮。若是此事不成,娘你也別覺得可惜,畢竟這得看他們倆有沒有緣分,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前世沒修夠,這輩子不能強求,反正事不成的話三弟可以去将那副擔子和錢都要回來。”

金恬怕三弟與楊梅兒的事不成所以先說了這麽一番話讓婆婆有個心理準備,而且她覺得此事若不成其中有幾分是她的原因,畢竟她當時對楊梅兒的态度不夠熱情。一般人去提親可都要熱臉貼冷屁股哄着人家姑娘,她卻只是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便摞下擔子走了。

不過她覺得這事也不能怪她,誰叫那位楊梅兒說話那麽沖,根本沒法與她好好說話。她真心不希望與楊梅兒這樣的人做妯娌,因為她想過安生日子,而楊梅兒給她的印象就是個愛鬧事的人。

姜氏聽了金恬那番話倒沒多想,只道:“沒事,現在哪家想說門親都得費大力氣,哪能去一趟就将親事說定了。過兩日她家要是沒托人來回話,你就再去一趟,實在不成再讓季秋去要東西。”

金恬怔了怔,還得去啊?不過她嘴上倒是應下了,“嗯,我聽娘的。”

吃午飯時,家裏又來了人,接了兩筆生意。金恬要經常上山送飯,夜裏還要留下來陪韋仲勤,所以一些迎親的生意只能由韋季秋和韋小妹打理。韋季秋确實是個做買賣的料,他樂意跑路,掙了錢也能做到公平分錢,金恬每次抽成二十文的事他可都牢牢記着。

五日後的一個傍晚,金恬按時上山了。當她爬上山頂,卻不見韋仲勤的身影,她有些驚慌,掀開小矮棚的草簾,仍不見他人。

“仲勤!仲勤?”她顫着嗓子喊了起來,“仲勤你在哪兒?”

無人應答。她急得要哭了,跑進樹林裏亂喊一氣,“仲勤,你到底在哪,你別吓我,你快出來呀!仲勤!仲勤!……”

越喊她越緊張害怕,她擔心韋仲勤被什麽野獸吃掉了,一想到這兒眼淚一下子滾了出來,雙腿也發軟,整個人癱坐在地。

就在這時,從小矮棚後面走出來一人,急忙上前摟住金恬,“娘子,我躲在棚子後面等你找呢,沒想到把你吓成這樣。”

金恬愣了愣,一會兒驚喜一會兒生氣,拼命錘着韋仲勤,“你這是要把我吓死呀,喊那麽多聲你都不答應,我還以為……還以為你被野獸吃掉了呢,嗚嗚……”

韋仲勤像摟小孩兒一般摟着她哄着,“別怕別怕,你男人頂天立地,無論遇到什麽野獸我也能将它降伏,怎麽可能吃得了我?我躲在棚子後面想讓你尋着,然後給你一個大驚喜呢。“

“什麽大驚喜,驚吓還差不多!”金恬又狠錘了他兩下。

韋仲勤還一臉嘿嘿笑着,一點兒都不覺得疼,他扶着金恬起來,繞到小矮棚後面,指着一個小草堆說:“娘子,你揭開瞧瞧。”

金恬剛從驚吓中恢複過來,啥都沒想,走過去就把一個草蓋子給掀了,可這一掀,她當場呆住了。只見眼前展現的是一輛她想象上百遍的手拉車,跟她圖上畫的“黃包車”八九不離十,但眼前這車子可是實實在在的,比畫上的要真切許多。

金恬走上前摸了摸把手,再摸了了座板,手感很好,這一摸着就覺得結實穩固,而且板子被韋仲勤刨得圓潤舒适。她瞧了好一陣,再看向韋仲勤,激動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仲勤你……你真能幹。”

韋仲勤聽到這句話心裏樂呵得不知該怎麽形容了,他有時候不夠自信,怕金恬嫌他沒能耐,現在金恬如此真情實意誇他能幹,他甭提有多歡喜有多自豪了。他牽着金恬坐上車,溫柔地看着她說:“娘子,你坐好,我拉你一程。”

金恬兩眼笑彎彎,甜甜地說道:“好。”

韋仲勤彎下腰抓住兩把手,然後站起來将手拉車拉到一塊平地上,拉着金恬一陣小跑,金恬歡喜地笑着,“哈哈……座位高低正合适,大小也合适,坐着很舒服呢。”

韋仲勤拉着覺得手裏很輕便,一點兒都不累,便拉着快速跑起來,因平地太小,只能快速轉圈。

金恬開始還歡笑着,過了一會兒便叫了起來,“你慢點!太快了太快了!不行,我頭暈,別轉圈!”

韋仲勤停了下來,走過來将金恬一下抱起來轉了幾個圈,金恬一陣喊叫一陣歡笑,最終兩人擁在了一起,來了個又深情又持久的吻,直到吻得金恬肚子餓得咕嚕起來,兩人才停下來。

“仲勤,明早我将這手拉車拉到家裏,在上面縫好油紙,這就是‘黃包車’了,無論刮風下雨都可以拉出去。”

韋仲勤卻将金恬拉在懷裏,小聲道:“明日不拉下去,待我多做幾輛,到時候讓家裏人瞧着好好歡喜一場,還可以将我燒的那些炭拉下去呢。我尋思着到時候肯定有很多人想讓我教他們做,我……我不想教他們,因為這是菩薩托給你一個人的夢,你說對不對?”

金恬撲哧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還挺賊的!不過你說得對,不能讓旁人學了去,無論別人怎麽纏着你,你都不要教。待你做了好幾輛,我們就可以做大買賣了,組一個黃包車隊,讓那些車夫租我們的車或是花高價買去。哦,我們要發財喽!”

“發財喽,我可以給我娘子蓋新房喽!”韋仲勤跟着歡呼起來。

兩人一起享受着金恬帶上來的晚餐,吃過後金恬便讓韋仲勤坐上手拉車,由她來拉。她邊拉邊小跑着,“挺輕便的呀,拉這一小會兒竟然一點兒都不覺得累。你可要坐穩了哦,我跑快一些。”

金恬快速跑起來,像韋仲勤之前那樣轉着圈。韋仲勤一點兒都不害怕速度快,也不覺得轉着頭暈,他坐在上面一直甜蜜蜜地笑着,他心愛的女人拉着他歡天喜地的轉圈圈,這場面這感覺讓他滿足,滿足得沉浸在這幸福當中,其他什麽事都不想。

夜裏,兩人在鋪蓋上折騰了很久很久,直到淋漓盡致再也沒力氣翻騰了。金恬蜷在韋仲勤的胳肢窩下,就像小鳥飛回了巢,流浪的小貓小狗找到了家,而她則有了安穩的歸宿。

“仲勤,以後你可不許躲起來吓唬我,那種感覺我真的好害怕,要是突然間沒了你,我真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過。”金恬輕柔地小聲喃道。

韋仲勤輕輕地拍着她的背,用他那厚重安穩的嗓音回道:“好,以後無論去哪兒,我都跟在你身旁,只要你想看我就能看得到,不讓你孤單一人受怕。”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