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出嫁

皇上的壽辰剛過了沒多久，由于四皇女和十三皇女得了賞賜，那些皇女和年輕的大臣們都要求四皇女請客吃酒。這不，今日大家忙乎了起來。

“我看她們就是嫉妒殿下得了賞，不讓我們破費破費是睡不着覺的。”冬梅抱怨道。

“哎呀，我的祖宗，這也是你能嚼的過來的。平日裏，我們也不知辦了多少回了，今兒你怎麽就小氣了？”秋菊笑着打趣冬梅道。

“我小氣什麽，花的又不是我的錢。只是這大熱的天，誰愛幹這活。”冬梅講完丢了手裏的活計，跑一邊乘涼去了。

“好啦，好啦。都別說了，快些做吧！”夏初催道。

“就你積極，不過，那到也是，你們是一家人嗎，你能不急嗎！”冬梅諷刺道。

“好啦，你又拿我打趣什麽。你要乘涼，就乘你的去。”夏初回道。

這邊幾人雖是吵吵鬧鬧的，但也很快的把府裏收拾利索了，只等晚間請客吃酒。到了晚間，各個府裏的皇女和幾位年輕的大臣都來了。夏初一人跟在前院照看，留下冬梅，秋菊和胭脂在四皇女的院裏。前院好些熱鬧啊，胭脂心裏想着現在好像在唱戲。

“我出去看看，馬上就回來。”胭脂扔下手裏的繡活起身道。

“那你快去快回，今天可不同往日，你可別出了差，叫人笑話咱們府。”秋菊囑咐道。胭脂痛痛快快的答應了聲，就跑了出去跟着那唱戲的聲音走去。

“請問，這位哥哥，茅廁在哪？”胭脂正急得往前頭去看戲，忽聽身後有人叫他。

“你找茅廁？”胭脂回頭問到，卻見那人就是妓院裏的紅玉，高興的跑了過去。此時，紅玉好像也認出了胭脂激動不已。

“紅玉，你怎麽在這？”胭脂拉着紅玉道。

“真是胭脂哥哥，原來你離開後來這裏當差真好！當初爹爹說你遇到了好人，我還不信呢以為他把你賣了呢。”紅玉激動的眼睛都紅了。

“快說，你怎麽在這？”胭脂拉着紅玉，撿了一旁的石頭坐下。

“你走之後，爹爹閑我沒把你看住，打了我一頓，後來見我不行了，就把我賣給了人牙子。後來幾經輾轉，我被賣到了八王府當差。”紅玉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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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連累你了。”說着胭脂摸了摸紅玉的手。

“沒事，我還得感謝你了。要不是沒有你，估計我現在都得讓爹爹逼着賣身了。”紅玉反倒笑着安慰起胭脂來。兩人就在石凳上說了會話，紅玉道出來久了得回去，胭脂反有些不舍。想着以後八皇女來王府時，也許會帶着紅玉也說不準，兩人約好以後再見便走了。胭脂見紅玉走了，也沒了看戲的心思也回到了院子裏。

“哎，冬梅哥哥！呼呼……”小蘭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冬梅的眼前。

“做什麽來，跑成這樣？”冬梅白了眼小蘭沒好氣的道。

小蘭順了口氣道：“殿下，叫你換身衣裳去前院獻舞。叫快些！”

冬梅聽了這話即使不願意，也只得進了屋換衣裳去了，夏初攔住要回去回話的小蘭。

“這是怎麽回事，好好的就讓他去跳什麽舞，咱們家又不是沒有舞妓？”

“這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人帶頭起哄，殿下只好叫冬梅哥哥去了。”小蘭說完和換好衣裳的冬梅二人走了。胭脂疑惑的看了看秋菊和夏初。

“冬梅以前在宮裏舞跳的好，大家都知道。後來被安賢君，啊也就是殿下的父親看中，正好那時殿下剛封了王府，安賢君就讓他跟了來。”秋菊耐心的解釋到。

傍晚，大夥都散去了。剛準備就寝的三人又被小蘭打斷了，說是讓冬梅去下四皇女的書房。冬梅過去了，胭脂和秋菊面面相觑。冬梅這一走，讓胭脂心裏突然的慌了起來，她也不知是為什麽。好不容易等秋菊回來了，卻帶着幾個小童進來。

“這是做什麽？”秋菊攔住一個小童問道。那小童只道是給冬梅哥哥收拾東西來了。

胭脂拉着裝東西的冬梅看去，見他正在流淚慌忙問道：“這是出什麽事啦，你先放下東西和我們說啊？”

冬梅推了下胭脂，坐在了椅子上猶帶哭腔道：“這回，你們得恭喜我了！”秋菊叫那些小童退去，問道：“到底出什麽事了，你到說啊？”

“能有什麽事，左不過大了，拉出去配人了呗。”冬梅擦了把鼻涕，看着秋菊眼淚又留了下來。

秋菊上前拉了下冬梅：“瞎說什麽，殿下怎麽會這麽做？”

“哼，你還不信。今兒，殿下叫我出去跳舞，這你知道的。剛剛殿下叫我去書房，說有個大人看上了我，要納我去做側房，殿下問我願不願意？”

“那你怎麽說的？”秋菊忙問道。

“我能怎麽說？秋菊，你是知道的我這顆心是怎麽樣的。殿下問我願不願意那能是我說不願意就成的事嗎，她問我，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冬梅指着自己的心恨不得掏出來給秋菊看。

胭脂遞了一塊新的帕子給冬梅道：“要不我們去求求殿下？”

冬梅看了眼胭脂笑道：“不用你們在這同情我，你們還是為自己早做謀算的好，這種事情沒準哪天就癱倒你們的身上也說不定。今兒我不過先給你們打個樣子罷了。哼要早知有今日，我也該像那位學習，早早的把自己給了殿下，縱是沒撈個名分，也好老死在這裏。”

聽他喊了起來，秋菊連忙按住了他：“小聲些！”

“怎麽，你怕他聽到，我可不怕，他自己做了什麽，還不許人說了。今兒要是沒他，保不準這事還不能成呢。”冬梅看胭脂不信的神情哼道：“別用那眼神瞅我，爺可是要飛高枝的人了，将來爺是做側夫的，不比他做個小爺強！”

當晚，冬梅執意搬出去。他走後，胭脂和秋菊收拾了屋子後，兩人接躺下睡去，但誰也沒睡着，各想個的心思。胭脂不知道的是冬梅這一出去後，在相見時卻是一培黃土。不過冬梅這事倒是提醒了胭脂，今天如果不是紅玉絆住了自己，說不準配出去的就是自己。不能在這樣安逸的待下去了，保不準哪天就輪到自己了還是走為上策的好。

自打冬梅搬出去後，這個小院就寂靜了不少。大家依然各做個自的事情，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但仔細看去還是能看出個蛛絲馬跡來。下面的小童不在像以前一樣和夏初那般親厚，就連胭脂自己也對夏初有時都有意無意的疏遠着，只有秋菊還是照舊做着他的事，不好說他對夏初有沒有意見，以前他和夏初也是不遠不近的現在也一樣。胭脂站在門廊下看着明明是夏日的院子，怎麽竟生出一些凄涼之意。

“你這小子，看什麽呢？沒見本殿下來了？”十三皇女進院時，見胭脂一個人站在廊檐下，想起近日來看見的事情，又見夏初不在院中，有心想給胭脂個提醒。

“給十三殿下請安，我家殿下在側君那呢。您先進屋，夏初哥哥在屋內呢。我派個人去通知殿下。”此話講完胭脂虛福了下禮，今兒心情不好不想和十三皇女多說話，所以找了個借口便打算離開。十三皇女見院內沒有什麽人，拉住要離開的胭脂，來到院內的一顆榕樹下，仔細的打量着胭脂。

“哪裏不妥嗎？”胭脂見十三皇女看向自己，低頭也打量下自己的衣着還好啊。

“你這小子啊。”十三點了下胭脂的頭，嘆了口氣道：“不許，欺負夏初，知道嗎。”見胭脂要頂嘴，又道“也不許故意疏遠他，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行了，還不去找你家殿下去。”說完不待胭脂回話便一個人離開了。

留下胭脂莫名其妙的站在樹下，還好一個小童跑來問要不要去找秋菊哥哥回來，才提醒了胭脂剛剛要做什麽。攔住那小童囑咐他去側夫那叫殿下回來，說十三皇女來了在書房等殿下呢。他自己去了耳放燒水泡茶，本來這事該胭脂自己去叫的，但一想到側夫那的流朱，就讨厭的狠。以前見到自己總是欺負自己，現在總是沒事來打聽四皇女，每次來都哥哥長弟弟短的好像自己和他多好似得。

“想什麽呢，那麽入神？”秋菊進來見胭脂拿着壺不動，走到他身邊探頭問道。

“啊，哦！泡茶。”說完，往茶碗裏倒水時才發現壺裏壓根沒有水，不好意思的沖秋菊笑笑了。

“你們幹什麽吃的，是不是見冬梅走了沒人管你們了。一個個懶的水都不燒了，是不是？待會殿下叫茶，你們去回話，我可沒臉去說！”胭脂沒想到自己的失誤惹來秋菊把屋裏的小童給罵了，見秋菊臉色不好，想到他剛剛和自己說話的語氣貌似也不好。回頭沖身邊的一個小童使了個眼色，那小童倒是很靈力馬上拉着秋菊，一邊陪着不是，一邊說着軟化。推着秋菊出了耳房。

胭脂見秋菊出去了，大家都舒了口氣。忙問道，剛剛是誰和秋菊出去的。一個小童站出來，說是他。胭脂問了來往的路上可出了什麽事，那小童想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過了好半天，那小童突然道，回來的半路上見到王總管和西梅哥哥在梅亭那說話，我們在那站了好一會才走，在就真的沒什麽了胭脂哥哥。胭脂見他如是說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囑咐他們不準在議論了，端了茶來到了正屋。

進屋時見兩個皇女正在窗下的塌上下棋，胭脂把茶端上也拿了把扇子站在十三皇女的身邊學者夏初的樣子給十三皇女扇扇子。本來，胭脂打算放了茶就走的，但見她們對弈自己也對下棋很是有興趣，索性留下來觀看。

十三皇女吃了口茶對夏初笑道：“還是小胭脂對我好啊，見我來了不僅泡了我最愛的大紅袍，還給我扇扇子。唉啊，哪裏像你，眼裏我看就剩下你家殿下了吧，枉費以前我對你那麽好啦。”這話講得夏初的臉紅的像熟了的石榴一樣，悄悄的低了下去。

“到你了，十三。”四皇女執着白棋敲打着桌子催到。

“啧啧，你看看，看看。”十三回頭和胭脂對視，二人又其看向對面兩人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