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八府

四皇女派夏初去看看側君準備的怎麽樣了，明日給八皇女府的正君的賀禮單子可理出來了。夏初出去時胭脂拉住秋菊問，明日八皇女府之行都誰可以去，他們能跟着不？秋菊好笑的看着胭脂，打量着這小鬼又想幹嘛。

胭脂見秋菊的神色低頭小聲道：“人家就是好奇，其他府邸是不是和我們家的一樣而已啦。”擡頭見秋菊還是看着自己忙肯定到：“真的啦，不信算了。”

那嬌氣的語氣聽得人心頭都軟了，在不講秋菊覺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這我到不知道，有誰可以跟着。不過自打我來到這府裏，就沒離開過這院子，其他人也一樣。說道這明顯語氣有些凄涼到，除了冬梅。”說完轉身回了屋裏，胭脂也跟了進去。想到冬梅，大家心裏都有些不好受。

剛進了屋，就有小童進來叫說是殿下吩咐用茶。秋菊說自己身子不舒服，囑咐胭脂去。胭脂見他臉色略顯灰暗，想到今日之事只好囑咐他好好休息，便起身離去。

四皇女喝了口茶道：“怎麽不是大紅袍，今日不是才沏的嗎。怎麽這時，拿的是它。”看向來人見是胭脂，附把茶碗合上推給他吩咐道：“換了來。”

胭脂拿過茶碗揭開茶蓋見幾乎沒動，又聽她要上午沏的茶這時哪還有了。又把茶放了回去到：“近日見殿下幾乎都是在外面用的餐，想必多是油膩之物，所以家裏才想着備了這茶給殿下用，想是可以去去油膩的好。”講完看向四皇女見她沒擡頭想是信了自己一時順口绉的了，見她真的重拾起茶來，不免心裏些許有些開心。

四皇女聞了聞嘗了口道：“你這茶還需好好像秋菊多些學習，去吧！”見胭脂還站在那，皺眉問道：“還有事？”

“沒什麽事，就是想問殿下明日去八殿下府邸，可需要我們準備些東西？”其實胭脂想說能不能帶我一起去，但見她神色不好只好委婉的問下。

“那些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側君會照看着辦的。他要是需要你們幫忙，就先可着他來就是了。”胭脂見她講完話頭也沒擡，就知道自己該下去了。

胭脂出來想着也沒其他事，囑咐小童如果有急事就去叫秋菊，自己有事先出去一會。出了院門本想去尋阿亮，沒想剛走幾步就見阿亮正拿着東西過來，原來是明日的禮單阿亮要去倉庫取東西。

“阿亮！”樂的胭脂一步并三步的跑過去。

“怎麽，這麽高興？”阿亮示意那些小童先走，停在原地等他。

“見到王大總管，能不高興嗎？”四處看了下見沒別人，拉着阿亮小聲道：“阿亮，聽說明日你也會跟着殿下去八王府是嗎。”見阿亮點頭續道；“我也想去，能帶着我嗎？來這麽久我還沒出過府呢？”

阿亮見胭脂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不明白這有什麽聯系嗎，男孩子一向是除了重大事情是不會出去得，別說一個小童了。

見阿亮沒反應，胭脂不得使勁想使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些軟軟的央求的阿亮。這會見胭脂這樣，阿亮怕過來人見到不好只好到：“這我也沒辦法，明日殿下身邊就跟着我一人，再說就算我不去，明日殿下也不可能帶個男的跟着吧！能去的男客就只有側君了，你放了我吧我還忙呢。”說完掙脫開胭脂快步離開了，那架勢好像身後有只老虎似的。

胭脂見她豪沒義氣的走了，白費往日他對她的好了，哼看下次你在求我得，氣的原地使勁的跺了跺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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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這不是胭脂弟弟嗎？”胭脂正往回走，忽聽是流朱的聲音，剛想裝作沒聽到跑開，忽然又想到明日去得男客只有側君那不是？

“哎呀，瞧我都沒見着流朱哥哥，真是該死！哥哥這是去哪，怎麽你一個人呢？”胭脂滿上滿臉笑容的迎上。

“唉，這不是明日要去八王府嗎，側君叫我去在拿兩匹前些日子皇上賞下的蘇繡，這忙的前腳不着後腳的，哪裏能像弟弟這樣清閑啊！”說着拿着帕子擦了擦汗很是無奈。

見他這樣胭脂心裏便偷着樂開了忙到：“不如這樣吧，弟弟替哥哥跑這趟。哥哥回去先歇會，明個有哥哥累的。”見流朱沒開口，笑道“怎麽，哥哥不相信弟弟？”說完一副要走的架勢。

流朱連忙拉住胭脂到：“那不是正好。也就是弟弟，要是別人還巴不得的累死我，他們好靠前呢，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勞煩弟弟一次了。”二人說笑了一會，流朱原路返回去了，胭脂樂得去取布匹，好你個阿亮，你就不能明白的說着。

在去往八王府的路上，胭脂東瞅西瞅恨的牙癢癢。這一路上走來哪有鬧市的景象，難道大家都住在一個小區裏，出了這門就是那門！古人你怎麽能這樣啊，我還怎麽勘察啊！更可恨的是像他們這樣的一等奴才也是坐轎來回走的，偶爾掀開簾子往往外面看看，還沒等看上兩眼就被跟轎的大叔給瞪了回來。

胭脂坐在轎子裏洩氣的擰着帕子，白忙活了這兩日鞍前馬後的。還弄的整個院子裏的小童都斜眼看着自己，背後不知議論着些什麽。偶爾無意聽到那些粗仆私下裏說自己是想和夏初争寵去投靠側君了，也不知道夏初聽到會不會也這麽想。

啊，都是些什麽啊！正胡思亂想着，發現轎子正在慢慢落下，這才察覺好像到站了。掀了簾子，趕到側君的轎子旁，見流朱早已站在旁了。心想自己還是晚了一步，方站好就聽到流朱低低的聲音傳來，原是叮囑自己要跟在他身後，又把昨日交的規矩大略的又交代了一次。真啰嗦！

側君才下轎，就已有人和一群仆侍笑意盈盈的迎了來。胭脂擡頭望去，卻沒看到八王府的正門，才曉得原來他們已經進了院子了。迎人的貌似不是正主，但來頭也不能小了。大家客套着說着話，往內院走着。由于胭脂也只是個小童只能遠遠的跟着靠不了前，只見大家都是笑意連連的，仆侍們也互相恭維着。一時間人聲嘈雜，只覺得熱鬧非凡。

進來正院，見一男子身着大紅緞地繡如意團花錦留仙裙，頭發上只以赤金與紅寶石的簪釵裝點，反而更覺光彩耀目。見大家走來滿臉笑意，卻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想必這才是正主。只見那人開口道：剛剛見了四嫂，說人馬上就到了。這可不是正說着，人就來了。說着拉着側君打量着，忽的又朝我們奴才這邊瞧來：今兒，怎麽沒見夏初跟着？這話像是問話，又像自說自話。

側君回頭看了我一眼道：今天是哥哥的好日子，還不快把東西拿過來。顯然後面的話說給胭脂這些奴才聽的，流朱和胭脂拿着禮盒走到側君身邊。側君拿過禮盒笑道：哥哥，瞧瞧可喜歡！這是剛剛進貢來的蘇繡，我看着這顏色正配哥哥這白皙的膚色，就拿來了。你瞧着，可好？

兩人拿着緞子比量着，那男子看了半天到：還是進貢的東西好。這話說着熱絡，但仔細看說話那人的神情便可發覺已是不快了。男子看了半天後放了回去，驚訝道：咦，這個小兒郎生的真是好看。不比夏初差，想着在大些不知出落成什麽模樣了。笑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胭脂，講完又笑着吩咐奴才把東西收拾好，拉着大家去看戲了。

衆人走後，胭脂明顯感覺到側君走時回頭的那一眼絕對不善意。便自覺的走在了最後，唉，這下完了。不知以後有沒有機會在跟着側君出來了。

靠在柱子上，看着眼前戲臺上的戲文，還不如看看身邊這些沒事吃飽了撐的男人話裏藏話的譏諷來的痛快，最起碼不用在心裏把戲臺上的人性別對換了在看的省事。唉！實在無聊，胭脂看了看側君和大家都在關注着戲臺上的戲文。便小聲的對流朱說去方便下就回來，見流朱點頭，方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出了院門，胭脂想到剛剛來時路過的那個魚池，想着便穿過回廊想着魚池邊看看，打發時間。沒想到拐彎時，和來人撞了個滿懷。擡頭望去見八皇女正溫柔的瞧着自己，啊！怎麽又是她啊，每次糗時都撞到她。胭脂一張小臉垮了下來，恨不得轉身就跑。

出了院門，胭脂想到剛剛來時路過的那個魚池，想着便穿過回廊想着魚池邊看看，打發時間。沒想到拐彎時，和來人撞了個滿懷。擡頭望去見八皇女正溫柔的瞧着自己，啊！怎麽又是她啊，每次糗時都撞到她。胭脂一張小臉垮了下來，恨不得轉身就跑。

“怎麽得，又迷路了難道？”八皇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那語氣像是對一個被大人寵壞了孩子的無奈。使得胭脂更窘了。

這時胭脂心想總不能講，是你家的戲不好看他不是迷路了，他出來散心的。所以八皇女只是看見了，胭脂的小頭顱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着那越來越低的小腦袋好笑的到：“我正好換好了衣衫，我帶你回去？”

“啊，不要！”聽她這麽講，胭脂猛的擡起頭看着她。見她驚訝的表情，反應到自己講了什麽忙連道：“我……我……還沒去方便呢？”頭又低了下去。

“哈……，原來是為這個啊。那我就不陪了。”八皇女笑道，招手叫來一個小童，叫了過來囑咐他照顧好胭脂。

你說這事情有多巧，那小童就是被賣到八府當奴才的紅玉。兩人見八皇女走遠，啊，啊，啊的叫了半天才止住興奮。紅玉領着胭脂穿出回廊來到一座小亭子裏坐下。

“今兒，你怎麽也跟來了？”紅玉拉着胭脂的手道，小臉興奮的通紅。

“還不是，給你們主子過壽啊！哎，見到你真好，讓我的心又活了。”胭脂看着紅玉突然想到沒準他知道路，怎麽說他也是本土人啊。

“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嗎？”聽胭脂說心又活了這話，着實吓了紅玉一跳。

“沒，瞧你吓的。比喻，比喻。哎，我問你，你出過府嗎。啊，不是了，你有沒有地圖，就是我們國家的。或者你在哪見過這東西?”說着，胭脂兩手張開比劃着。

“沒有，你要它幹嘛啊？”紅玉疑惑的看着胭脂。

“唉，我想你也是沒有的。”胭脂只是想碰碰運氣，但聽到意料的答案，還是不免有些失落。

“唉，不過我在我家殿下的書房裏見過。想必你家殿下也是有的，你可以回去看看。不過，你要它做些什麽？”胭脂見他這樣講，突然發現自己到底是有多笨！

胭脂看了看附近，見沒人才放心到：“逃跑，我不想再這呆着。”

“什麽？”胭脂見紅玉喊了出聲，來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小聲些。

“為什麽啊，這多好啊！不用挨打受罵的，還不用擔心到了年紀，被拉出去接客。在說了，我們一個男子能做什麽啊，你出後怎麽辦啊？”紅玉放低了聲音，擔心的看着胭脂。

“這以後再說，你千萬別和別人說啊！反正唉，說了你也不懂！”見紅玉一副擔心的模樣，笑着用手拍了拍紅玉的手。“放心啦，我就這麽說說。我聽着前面好像要唱完了，我得回了。”

兩人拉着手離開了涼亭一路上又說了些話，無非就是各自抱怨着自己的活計，講究下各自府上的殿下。

轉了幾個彎，紅玉把胭脂送到了戲園子裏，看着他走到自家主子的桌旁，方才放心的離開。這時，席對面的阿亮也回到了四皇女的身邊，這場戲也接近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