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救人
濟仁采完藥下山回家時,不小心被草叢裏的毒蛇給咬了。坐在地上正極力的彎腰想去,把被毒蛇咬了的小腿處的毒血吸出來。眼看就要碰到了,沒想到這時被從山上滾下來的一個人,又給撞了下把她的腰又扭了下。濟仁看了看停在她腳邊的那個人,整個人很狼狽的趴在地上,從穿着和發髻上看出是個未成年的少年郎。
那少年郎三下兩下的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拍了拍身上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些什麽。擡起頭來捋了捋亂了的發髻,此時露出了一張與那身髒兮兮的衣服極不相稱的一張臉來。濟仁擡起頭來看着正站在陽光下整理自己的少年盡呆了!那少年雖還年少,但從那未成年的圓潤的小臉看去,卻帶着未脫去的稚氣和即将成熟的青澀面龐,有一種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驚嘆之美。
胭脂狼狽的爬了起來,抖抖了身上的土。看了眼給他絆住的那人,是個穿着青布衫背着背筐的少女,呆呆着坐在那裏不知道想什麽呢!八成是個傻子不用理她,還是快些上去取他的包裹才是。
濟仁看着那少年要走才想起來,自己被毒蛇咬了需要人幫忙,忙開口道:“公子,公子……”
濟仁還沒講完就見那少年猛的一回頭,怒氣沖沖的看着她道,“幹什麽?”胭脂本身就因為從山上摔了下來,心情就不好這會子又被個呆子叫住,還是看了自己出了醜的人,心裏就更不爽了。
“那個……那個……,”濟仁見那少年眼裏的怒氣更甚了,便吓的一口氣道,“公子,小生剛剛不幸被毒蛇咬了,正欲把毒血吸出來就又被公子給撞了……”
“你想幹什麽,要我給你掏醫療費啊!”什麽意思想打劫啊!胭脂氣呼呼的看着這個看起來善良的女子。
“不,不是!公子誤會了,我想讓公子下山幫我叫人來。”濟仁忙解釋到,這少年雖長的好看但也太兇了!
“哦,你被毒蛇咬了!”胭脂看了看那女子挽起的褲腿,那小腿處還有着血的痕跡看了是真的了!原來自己滾下來時,她正想給自己治療啊,沒想到被自己一撞沒成功!
“公子,公子……!”濟仁看了看盯着她腿看的少年,“那個,在晚些的話,想必小生就有性命之威了!”
“啊,會死人啊?”吓的胭脂看了看那女子,不确定的問了句,見她點了點頭又說道,“把毒血吸出來就行了,是嗎?”
濟仁聽他這麽問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遂又點了點頭。可她剛剛點完頭,濟仁就被自己眼前的這幕給吓呆了。那……那……那少年盡……盡然蹲下去給自己的……自己的傷口往外吸血!濟仁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往外吸血,整個人都傻了,到嘴邊的話也說不出了,連男女授受不親都忘了講了! ! !
胭脂吸了半天,終于見出來的血是紅色的了才停了下來。用袖口擦了擦嘴角,擡頭見那人整個的都傻了。
“喂,你怎麽了嗎?”胭脂推了推她。
“那個,那個,公子,男女授受不親啊!”濟仁滿臉通紅的看着胭脂,磕磕巴巴的講了出來。
“你不是快死了嘛,還講究那麽多煩不煩啊!”胭脂白了她一眼,救你還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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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小生不是這個意思,小生是怕玷污了公子的名譽!”濟仁叫胭脂吓的又低下了腦袋,說完又小心的擡眼看去,見他眼裏的怒氣少了許多。便拱手道,“還是得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公子就是小生的恩公!小生姓李,字濟仁,還不知恩公的尊姓大名呢?”
“我叫胭脂,舉手之勞而已!”胭脂揉了揉膝蓋站了起來,想她已沒了性命之故他就走了吧。
“公子,小生還得請公子在幫個忙!”濟仁小聲的說道。
“又怎麽了?”胭脂見她磨磨唧唧的,就不能一口氣說完。
“就是,勞煩公子把那顆草藥拔下來!”濟仁指了指胭脂身後的某處道。
“拔草幹嘛?”胭脂奇怪的看着她。
“我需要草藥熬敷在傷處,毒蛇常出沒的地方,定有能解其毒素的草藥,所以……”濟仁還沒講完,就見少年已經蹲下身子去拔草了,可是不是那顆啊,“不對,不對,是旁邊的那顆。不對,在你右手前兩寸的地方,對就是它!”
胭脂在濟仁的指揮下終于拔對了,他起身回來把草藥整珠的就敷在了濟仁的小腿處,擡頭見濟仁搖了搖頭。
“遞給我吧,恩公!這草藥需要放到嘴裏嚼爛了,才能敷上去的。”
“你的意思是,你嚼爛了在放到我手裏是嗎?”胭脂問道,見她點了點,氣道,“不行,那你的口水不就沾到我的手上了,多髒啊!還是我嚼吧!”胭脂立馬拒絕到,把草藥揪了揪就放到了嘴裏。這藥一進嘴,胭脂就後悔了怎麽這麽苦!
濟仁,見恩公苦的小臉都揪在了一起很是可愛。剛想笑出來就又憋了回去,濟仁你太不厚道了,恩公可是為了救你啊,你怎麽能笑啊!
胭脂幫濟仁敷好後,眨了眨眼睛看向濟仁,“你懂藥?你是大夫?”
濟仁謙虛道,“小生只是略懂些皮毛,托祖上的福德開了家藥房。”
藥房,藥房!想到這,胭脂樂的拍手道“那你家招不招人手?”
濟仁不解道,“不需要人手了,小生家的店鋪小,就小生和一個夥計就夠了。”
胭脂聽她這麽說,恨的牙都癢癢,“我剛剛是不是救了你的命?”見她點了點頭道,“那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是不是得報恩啊?”見她又點了點頭,“所以,我和你講,我剛來此處還無落腳之地,你說……”
“恩公随我回家就是了,恩公是我的救命恩人相當于再生父母,我定當恩公敬為上上之濱。”濟仁連忙道,她怎麽能讓恩公幹活,她謝他還來不及呢。再說恩公是個男子,怎麽能在外面抛頭露面呢!
胭脂聽她這麽說,高興的連忙站起往山上跑出,這回有地住喽!
濟仁看見胭脂往山上走,奇怪的問道,“恩公啊,你上哪去啊?”
胭脂頭也不回到,“我去拿我的東西,馬上就回來!”
胭脂回來後,攙扶着濟仁朝山下走去。由于濟仁扭了腰,所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胭脂的身上,這讓從沒和男孩子有過身體接觸的濟仁,羞的一路上都紅着臉低着頭。
“恩公……”
“我不是說了嘛,別叫我恩公,恩公的!”
“可是,你就是恩公啊!”
“還叫,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再生父母嘛!”
“小生是這麽說過。”
“既然都父母了,那我以後說什麽你就得聽什麽是不,要不然你就不孝了!”
“恩公啊,……”
“你怎麽還叫,信不信我把你扔下不管?”
“恩……,胭脂……!”
在胭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兩人終于下了山進入了西塘鎮。雖說西塘是個小鎮卻是遠近聞名的,是個典型的魚米之鄉,氣候相宜有許多的當地特産。二人進去小鎮後,一路上招到許多人的側目和小聲的議論。
路人的目光大抵是針對胭脂的,誰叫他是男子呢!那些路上的人見這麽一個清秀小哥兒卻穿的破破爛爛還髒兮兮的衣服,還被劃破了幾處,而且還是個未成年的兒郎居然不戴面紗,還和個女人在衆目睽睽之下摟摟抱抱的,成和體統啊!真真是世風日下啊!
這一路上等于在現代背着個人高馬壯的男人,這讓胭脂的小體格實在有些個吃不消,所以他哪裏還有閑工夫理那些個人啊!再說,這濟仁額頭盡是汗珠,并不是熱的是疼的。她這腰扭了腿又一瘸一瘸的,還靠着這男人走路早已羞愧的低着個腦袋了,自然是沒注意到旁人的目光。要是她知道她們的想法,估計有個耗子洞她都能鑽進去了。現在他們兩個在心裏上還是很默契的,就是想早點到家……
濟仁領着胭脂繞過了藥店的正門,直接走到了後門處敲了敲門。不一會就聽見有人問,“誰啊,今天大夫不在家,藥房不開門,明天在來吧!”聽着聲音是個清脆的小童。
濟仁忍着疼喊道,“玉竹,快來開門,是你家小姐啊!”
只聽“踏,踏,踏”的腳步聲想是跑過來的,不一會,“咣當”一聲,門被打開了。玉竹站在門內,看着門外的小姐吓的臉都白了,不是就采個藥嘛怎麽成這個樣了?忙扶着濟仁的另一側,朝屋裏喊道,“老爺,您快出來啊!小姐,小姐她受傷了。”
濟仁偏頭看向玉竹見他眼角含淚,便安慰道,“沒什麽大事,不礙事的!”硬擠出了幾抹笑意在那滿是汗珠的臉上。
兩人架着濟仁往屋裏走去,打屋裏掀簾出來個中年男子,慌慌忙忙的就跑了過來。
“這是怎麽搞的啊,沒事吧我的兒?”那中年男子伸出手來,摸着濟仁的臉龐,心疼的眼淚在眼圈裏直打逛。
“老爺,還是先把小姐扶進屋去吧!我去給小姐燒些熱水來,好洗洗先!”玉竹忙把濟仁放到老爺的手裏,提起裙角急忙跑去燒水。
胭脂看着這忙活的兩人,盡跟沒看見他這麽大活人似的,他們的神情全都在這個小藥師的身上了,想必她在家裏是及受寵的。這就好辦了,只要她說話算數他就有着落了。
胭脂幫忙把濟仁放到了屋裏的床上,她整個人趴在那裏。這時中年男子才注意到自己的兒腿上,還綁着個布條帶些血絲。那布條是濟仁從自己的裏衣裏撕下了一塊,為了把草藥固定在傷處。
“我的兒啊,你這是哪受傷了?”濟仁的父親坐在床邊,拿着手帕給濟仁擦額頭上的汗珠緊張的看着濟仁。
“沒事,只是腰扭了,休息幾日就好了。腿上被蛇咬了一下而已!”濟仁趴在床上側頭安慰父親道。
“被蛇咬的?”一聽到是蛇,吓的老夫人白了臉手都抖了,忙去檢查傷處。
“已經沒事了,父親不用擔心,父親忘了您的女兒還是個大夫呢!哦,對了!忘給父親介紹了,這位是恩公胭脂公子,就是他救了我!在山上還幫我把毒吸了出來,我這才無事了。”安慰父親時,才想到竟忙的忘了給父親介紹恩公呢。歉意的看了眼恩公,連忙給父親介紹。
濟仁的父親淚眼汪汪的擡頭看向胭脂,見是個小兒郎。忙起身擦了擦眼睛,握着胭脂的手道,“多謝恩公救了我兒的命啊,老夫一定會好好報答公子的大恩大德的!要不是恩公,還不知我兒……,唉,瞧我這嘴竟說些不吉利的話!”忙“呸,呸”作勢朝地上吐了兩下。
正說着,那小童端着盆熱氣騰騰的熱水進來了,“老爺,熱水燒好了!”
那老人看了眼熱水,又看了眼胭脂,遂咳嗽了一聲道,“玉竹啊,領這位公子到隔壁換身幹淨的衣衫來。這裏由我來就是了。”
玉竹應聲,領着胭脂來到了西廂房換衣衫去了。
又打了些熱水給胭脂,拿了新的帕子給胭脂用。又征求了胭脂的意見,才幫他把包裹裏衣服取出來,放到桌子上,見胭脂洗了臉忙過去把帕子弄濕了遞給他。
胭脂見他這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從前都是自己伺候別人的,忙接過來道,“我自己來就好了,不用麻煩!”
玉竹把帕子遞給他,笑道,“這些個瑣事我來就好了,恩公去裏間換下衣裳吧!”
胭脂見衣裳已經拿了出來,遂走到屏風後面去了。
“恩公,想必是大家出來的吧,不知怎麽我們這來了?”玉竹站在外面等着胭脂換衣裳的空當好奇的問道。
“恩,你說什麽?”胭脂被他這麽一問吓了一跳,他怎知我是哪來的?難道哪裏露了怯不成?
“我也是猜的,我見恩公的衣衫不是我們平頭老百姓穿的。而且見恩公的舉止言談不凡,想必必是大家的公子可是?”那玉竹擺弄着手指頭,一樣一樣的說着。
聽他這樣一講,胭脂低頭看了看穿着。一直以為自己穿的不過是下人的便宜的衣料,原來王府裏下人的衣服都要比平常百姓的要好啊!遂又想到既然他們都當他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那他不用這典故豈不是要浪費了嗎!
所以,胭脂出來時假裝的擦着眼淚。哽咽的和玉竹講,他家雖不是什麽大戶人家,但家裏也是有小童和些粗使的下人的,自己也曾養在深閨,母慈父愛的。家裏也是有些家底的,随了這一二年間,母親有病花了不少的銀兩但還是去了,父親一時急火攻心半年間竟也走了。遂奶父便帶着他來尋親屬,哪想知親戚搬了家不知去向。前端日子奶父得了風寒不治也去了,說着盡大哭了起來。
玉竹也是個無父無母的人,幸虧小姐和老夫人心善收留了他。今日見到個這麽标志的人,竟也是個可憐之人。忙握着胭脂的手安慰他,讓他安心的留在這就是了,何況他又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呢,老主夫定不能怠慢了他。
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那屋濟仁的父親掀起門簾叫玉竹在換些水來,玉竹便起了身拍了拍胭脂的手,讓他安心的先休息下,這事他會和老夫人講的,便掀了簾子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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