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67】要媽還是要她

金桔,不是春節才擺嗎?當然,有些公司剛開張或是喬遷之喜的時候,為了博個好意頭,也會擺放金桔。

問題是,因為這樣要把這盆萬年青扔了?

剛才始終對于杜母的話不為所動的宋随意,趕緊上前,道:“阿姨,它還活着。”

“你說什麽?”杜母仿佛在聽外星人說話,用奇怪的眼神望起她。

“阿姨,我說的是,它想活着,而且,它能活下來。你不能這樣把它扔掉。”宋随意解釋。

杜母終究聽明白了她說的是一盆看起來已經死了的花草時,眉頭一聳,幾分不屑:“擺一盆奄奄一息的花在屋裏算什麽。”

“阿姨,我向你保證,它能活下來的。”

“你說它能活它就能活?”

“阿姨,我是種花的。”

聽到她這句,杜母笑了:“對,我都忘了。可是,你不是想做女商人嗎?種一盆快要死掉花能賺錢嗎?”

“它沒有死。”宋随意堅持此花命長久。

杜母哪裏曾經被人這樣頂過嘴,回頭沖宋随意的眼神裏露出了一絲高傲:“你別忘了,這房子是我兒子買的,房産證上面沒有你的名字。”

宋随意道:“我知道。杜大哥之前和我說過,說是要把這盆花救活。阿姨,杜大哥是個救死扶傷的大夫。他的心情我理解。”

杜母登時怒了:“你現在的意思是,你比我了解我兒子嗎?!”

宋随意因對方噴出來的口沫閉了閉眼睛。

厚臉皮,真夠厚臉皮的,這個女人!杜母拿起了手機打電話:“喂,不是讓你把金桔搬過來嗎?快點弄過來,順便把這裏的花給我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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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不能這樣做。”宋随意一個箭步,擋在了萬年青面前,像母雞保護小雞一樣,“杜大哥知道的話,會不高興的。”

“他是我兒子呢。他不高興,我更不高興!”杜母伸出去的手要去推開她。

這時候,門口傳來了聲響。

杜母眼尖看見了什麽,猛地縮回手。

從門口進來的身影,長身玉立,拄着拐杖,進了屋裏說:“随意,在嗎?”說着不等有人回應,繼續說着:“昨晚上,沒有能回來——”

“玉清——”杜母徑直沖兒子走了過去。

杜玉清轉身看見杜母,臉上閃過一抹意外:“媽怎麽來了?”

“昨晚加班了,是不是?随意剛來,哪裏知道你的情況。你經常加班的,我這不過來,幫忙給你做點粥,熬夜容易生火,要降火。”邊說,杜母邊照着自己想法把帶來的袋子打開給兒子炫耀,“你看看,我給你在市場裏抓的老母雞,還有這個金銀草,都是祛火的。滋陰祛火。”

宋随意看着他的眸光從杜母臉上到了她這裏。

兒子的眼神,杜母看在眼裏。杜母笑道:“站在門口做什麽,快進來。你們兩個肚子都餓了吧?來,我煲湯給你們兩個喝。”

“媽——”他的語氣裏像是保留了一絲什麽。

杜母仿佛沒有看見兒子的表情:“你們年輕人工作忙。你忙,随意也忙。我來的時候,她正打算出門去上班。她沒有時間,我總有時間吧。放心,給你們兩個都做好吃的,把你和她都養得胖胖的。”

杜母這幅前後判若兩人的模樣,讓宋随意想起了那晚上的聚餐,眉頭緊了緊。

“媽。”聽他的聲音對杜母說,“以後你來我這裏,可以提前和我說一聲嗎?”

“怎麽?我來這裏照顧你和随意不行嗎?”杜母有說有笑的,“我這是把她當成自己女兒看,都不行嗎?”

宋随意想着需要給萬年青灑點水,走去衛生間拿舀水的勺子。哪裏知道走到半路,突然腿部一道撕裂般的疼痛,她只好半路停下腳,扶着牆壁站會兒。

“随意——”他見狀臉色一變,沖她過去。

興致勃勃自個兒說着的杜母,見兒子突然甩了自己就走,眼神驟然沉了幾分。

“怎樣,我看看。”他一只手扶住她的手說。

宋随意搖搖頭。

杜母的聲音傳了過來:“玉清你坐着。你自己一條腿都不好。要扶人也不應該由你。”

聽到婆婆這話,宋随意掙開了他的手,低聲道:“沒事的,杜大哥。”

“什麽叫做沒事?”他的口氣不僅嚴厲,而且有一絲生氣起來。

宋随意擡頭,碰到他那對眸子,頓時心頭又酸又熱的,她,其實有好多話想和他說,從昨晚上就是。

“走,到房間裏,我給你看看。”他拉過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肩頭上,帶着她進他房間裏。

宋随意靠在他肩膀上時,不經意回頭時看到了杜母的那雙眼睛。

杜母的眼裏充滿了冷冽的氣息,讓人有不禁發抖的寒意。

宋随意回頭再看他的側臉。

他的一雙眼睛,只關注地落在她那只受傷的腳上。

不會兒,聽到門響的聲音,宋随意再回頭,不見了婆婆的身影。

在屋裏喂着金絲雀的王淑芬,聽見門鈴響走去開門,見是杜母,稀奇道:“姐,你不是說你今早去玉清那兒嗎?”

“別提了!”杜母氣到肺要炸了,徑直擦過妹妹身邊進到屋裏氣洶洶地說,“我好心好意拎着老母雞要給她補身子,她倒好,當着我的面,搶我兒子!”

“她搶玉清了嗎?”王淑芬笑着,似乎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說這個婆媳關系,不要說兒媳婦介意,當婆婆的其實內心更介意。你說一個陌生的女人突然進了自己家,擺明占據了自己兒子的心,哪個當媽的能受得了。所以,最好的兒媳婦,當然是自己看中眼的。像杜母的大兒媳婦唐湘憐,不就是杜母自己挑的。多好。唐湘憐當着杜母的面,從來不敢和老公表現出一絲親熱的樣子,更哪敢和婆婆搶兒子。

“我不是說了嗎?人家小兩口現在是蜜月期,你再怎麽較勁,都不應該急于這一時。”王淑芬給姐姐倒杯水安撫安撫。

杜母怒意未平:“我現在只想把那個姓許的撕了!”

“姐,有件事兒我得告訴你。”王淑芬坐在了姐姐身旁說道。

“什麽事?”

王淑芬神秘地眨下眼:“你知道誰回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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