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2)
麽了?是不是很疼啊?”
蘇妙言搖搖頭,推開男路人的攙扶,她吸了吸鼻子,低聲道:“我沒事,謝謝。”
“還是去醫院看看吧!”男路人說着擡頭去找那位把她撞倒的電動車司機,結果卻發現他趁衆人把注意力放到蘇妙言身上時已偷偷開車跑了,男路人頓時氣吼道,“這人怎麽這樣啊,要報警抓他才行!”
“算了,他走就走了吧!”蘇妙言低聲道,“謝謝你的幫忙,我沒事。”
婉拒了男路人要送他去醫院的好意,蘇妙言捂着傷口一個人慢慢走到了離家最近的那所醫院門診。
醫生檢查過後說道:“都是些擦傷,沒傷到骨頭,不算嚴重,上藥包紮好就行,回去注意不要讓傷口碰到水就行,不用太擔心哈。”
蘇妙言一邊聽一邊低聲哭。
給她傷口上藥時,低哭變成了嚎啕大哭。
正給她上藥的醫生:“……”
“很疼嗎?”醫生問。
絲毫沒有估計形象,蘇妙言哭着重重點頭:“……嗯,特別疼。”
醫生是位年過五十的長者,看到她這樣子卻忍不住笑了,搖頭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嬌生慣養了,我們以前上山放牛割草經常摔成你這樣的都沒有哭的,直接自己採點草藥敷止血就完事了,哪有像你這樣哭得這麽厲害這麽慘的。”
“我以前也不這樣啊!”蘇妙言哭着道,“我小時候也經常上山挑水摔得東一塊紅西一塊紫的也沒哭啊!你看,我手上這塊疤還是去砍柴時不小心砍到手留下的,差點手指頭斷了我都沒哭。”
醫生看了眼她伸到眼前的手指頭,确實是很長的一塊疤痕,他好笑道:“那之前傷得這麽重你都沒哭,現在這點小傷你哭什麽啊?”
“好日子過久了突然受傷了受不了啊!”蘇妙言哭道,“不習慣啊,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就像兩個人一起待久了,最後要分開了的感覺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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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上好藥包紮完畢,醫生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孩子,痛過之後就好了,沒事的哈。”
蘇妙言笑中帶淚,低聲道:“我知道,痛楚會過去,可是會有疤啊!”
醫生哈哈大笑:“一點疤而已,沒關系啦,這樣也好,提醒你以後要注意小心點。”
蘇妙言笑了笑,不置可否,只道:“謝謝您,醫生。”
醫生和藹地看着她:“快回去吧,晚上了,你一個人要注意安全。”
“沒事,我家離這挺近的。”
提着醫生開的藥,蘇妙言又一瘸一拐慢慢走回家。她一直低着頭走,快到家樓底時,一道熟悉的清冽聲傳來:“妙言!”
蘇妙言一震,懷疑自己幻聽了,可擡頭看去,那急急向她跑來的人不是湛樹修是誰?
和劉湘君通完電話後,湛樹修就立即起身洗簌換衣服趕來找蘇妙言。結果,她不在家,去她工作的地方同事說她今天沒上班,想打她電話找她又想起自己已被他拉黑了。
心急如焚又毫無辦法的湛樹修無奈下只好采取了最笨的辦法——守株待兔,耐着性子在她家樓底下等她回來。結果,這一等就到了晚上,終于等到了他望眼欲穿想要看見的人,瞬間就激動喊住了她。
湛樹修跑到蘇妙言跟前,剛想說話,視線一掃到她傷口出顯眼的白花花紗布,臉色瞬間變了,急道:“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受傷了嗎?”
蘇妙言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神情又是焦急又是擔心的湛樹修,反應過後她立即後退幾步和他拉開距離,避開他的視線,不答反問:“你怎麽過來了?我不是已經發信息給你說……說清楚了嗎?”
湛樹修不出聲,靜靜地看着她。
沒聽到他的回答,蘇妙言又忍不住再次轉頭看向他,可目光一和他熱烈的視線碰上,她又趕緊心慌低下頭。
将她矛盾的行為看在眼裏,湛樹修暗嘆口氣,低聲道:“你不是讓我把你留在我家的東西收拾好給你嗎?我不快遞了,親自送來給你。”
蘇妙言心一疼,眼眶再次湧起濕意,她咬了咬唇,努力穩住自己聲音:“哦,謝謝,那你把東西給我吧,你的……你的我還沒收拾好,我還是改天再快遞給你,你……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好。”蘇妙言深吸了口氣,“那……麻煩你把東西給我吧,我要回家了。”
聞言,湛樹修擡腿直走到蘇妙言跟前,而後拉起她手握住自己的手腕。
蘇妙言:“……”
湛樹修看着她,輕聲道:“我也是你留在我家的東西,你把我一起帶走吧!”
隐忍多時的滾燙淚水從蘇妙言眼眶急速墜下,本就搖搖欲墜的心裏防線瞬間全線崩潰,她搖頭哭道:“湛樹修,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是真的要受不了的……”
湛樹修傾身吻去她臉上的淚水,而後輕輕将她擁進懷裏,緊緊地抱住,臉頰觸及到她的秀發,他也是忍不住哽身道:“我看到你的信息時才是真的受不了。”
泛濫的啜泣聲從胸膛處低低傳來,湛樹修俯身在她耳邊心疼呢喃:“對不起,是我的錯,你不要哭了,好嗎?”
啜泣聲一頓,随即更大的嗚咽聲傳來,蘇妙言腦袋深深埋進他胸膛,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腰……
十小時前。
“你能把原因跟我說說嗎?”
聽到湛樹修的話,劉湘君深深嘆了口氣,沉默許久,她才緩緩開口:“Dylan,你們那個地方是不是特別的重男輕女?”
湛樹修一愣,随即苦笑了笑:“是,現在好了點,以前是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嗯,你也知道言言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兩個弟弟,總共五姐弟吧?”
湛樹修:“……知道。”
“說到這你其實也應該知道了,三個女兒大,兩個兒子小,又在你們這地方……這樣的家庭幾乎可以肯定是重男輕女的了,言言家也的确沒能例外。她爸媽是在‘計劃生育’嚴打的情況下硬抗着、躲着生下言言兩個弟弟的。為此,她爸媽在外地十年不曾回家一次,怕的就是計劃生育的人上門強行把人抓走結紮。為了逼言言的父母回家,計劃生育的人把她家所有能搬的東西都搬走了,連門和床都沒放過。”
湛樹修:“……”
“言言跟我說,她當時就是站在家門口親眼目睹這些人把她家裏的東西一件件搬空的,可即使這樣她父母都還是沒有回來。當時她三姐妹在家,就奶奶一個老人帶她們,一籌莫展時是村裏人看她們可憐,幾個懂手藝的人拿木板幫她們釘了扇很簡易的木門勉強關着。晚上睡覺時,她們要拿些叉子木棍在這扇木門後面死死頂住,防止別人推開進來。哦,對了,她們當時住的還是黃泥磚瓦片房。你知道的吧,就是那種很大塊的黃色土泥塊砌成的……”
湛樹修:“我知道,你不用跟我描述解釋。”
“好。”劉湘君頓了頓,接着道,“那個年代的人大多都窮,大部分人都還是在農村種莊稼,聰明點的就出外工作賺錢了。言言的父母算聰明的了,在城市內開了間小雜貨店,帶着兩兒子在外生活,偶爾寄點夥食費回老家,但即使這樣,她們家的日子依舊過得緊巴巴。”
“言言說,沒辦法,孩子多,要吃要穿要上學要交‘超生費’。偶爾寒暑假她會到城市看望她父母,邊幫忙賣東西邊幫忙照顧弟弟……可是,她記憶最深目睹最多的是她父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而且每次吵的原因都是因為錢,她除了在一旁吓得直哭以外什麽辦法都沒有。”
“挺可憐可悲又可恨的是不是?我當時聽了都替她覺得難受。”劉湘君諷刺的笑了笑,随即又沉聲道,“可我沒想到更可憐的還在後面。”
“言言有個叔叔,他叔叔有兩個孩子,夫妻倆在外工作,孩子帶在身邊撫養。言言十歲那年,她叔的孩子也開始上學了,上學要接送,夫妻倆工作沒時間,因此要讓她奶奶上去幫忙。言言姐姐考上了鎮上的學校,住宿在校不回家沒關系,可言言和她妹妹還在家沒人帶啊,她父母又沒能力将她們兩姐妹也帶到身板撫養。言言說她奶奶當時也是左右為難,哭得不行。言言看得不忍心,就勸她奶奶上去帶她叔的小孩了,說她和妹妹在家會好好的。沒辦法,她奶奶委托鄰居幫忙照看兩姐妹就上去了。”
劉湘君一頓,緩道:“Dylan,言言對房子的執念就是從她奶奶離開的這段時間産生的。”
湛樹修一凜:“發生什麽事了?”
“言言說,有天晚上深夜,刮大風下暴雨,還伴着電閃雷鳴,特別的恐怖。她和妹妹睡一張床上,兩人都吓得抱一起不敢睡。因為土房子牆壁早前就出現了裂縫,她們怕房子會被這大風大雨刮倒塌了。兩姐妹睜着眼祈禱大雨快點停,結果雨非但沒有停,反而越下越大了,屋頂上的瓦片都有些被風吹到地上摔碎了……兩姐妹終于吓得受不了,起身打傘摸黑去敲鄰居家的門,求鄰居收留她倆一下,雨停了她們立刻就回家……”
“鄰居看得不忍心,可憐她倆,就騰了張床出來讓她們睡了,讓她們天亮再回去。言言說,她奶奶離開那麽久她沒哭過,唯一就那天晚上她和妹妹睡在別人家床上,她一個人偷偷哭了,一晚上都睡不着。”劉湘君吸了吸鼻子,“事實上,我們和言言認識那麽久都沒見她哭過,但說起這事時她仍然忍不住想哭。”
湛樹修啞聲道:“我明白了,謝謝。”
“你明白了,可言言的父母都明白不了。”劉湘君諷笑道,“因為這事,言言特別渴望有一個堅固穩定的家。前幾年她老家房子終于推倒重建和裝修好後她特別高興,拍了一堆的照片發給我們顯擺嘚瑟。她覺得她最大的夢想終于實現了,她有了根,可以不用再怕漂泊和風吹雨打。結果某次她因為婚姻的事和父母吵了起來,父母跟她說她要是不結婚她以後就沒地方去了,家裏的房子和東西都是留給兒子的,女兒是沒有份的,她不結婚待在家裏是要被趕的,言言整個人都懵了。”
湛樹修怒道:“他們說得太過份了!”
“過份……卻也是實情吧!”
湛樹修:“……”
确實是,和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一樣,在他們這地方都是公認的事情。女兒到了适婚年齡不嫁,兒子娶了媳婦生了孩子再住在家裏是會被人說、被人指指點點的,就連親生父母都會嫌棄。
“Dylan,”劉湘君語重心長道,“這樣的生長環境導致了言言是一個特別沒有安全感的人,她對于金錢和房子的渴望和執念超過了一切,可她又特別的理智,清楚明白只有靠自己奮鬥努力得到的才是她的,她才能用得、住得安心。因為你們那的封建思想,她對婚姻也特別不抱希望。她有一個同學很早就嫁了,想要兒子,卻連生五胎都是女兒,家庭又不富裕,她同學崩潰了,夫家的人也崩潰了,這同學找言言哭過,因為養不起把其中兩個女兒送人了,同學舍不得。言言把她罵了一頓,她反複只能跟言言說一句沒辦法,再生不出都該離婚了。”
“言言很難受,她不想有朝一日變成她這樣,也不想她的孩子落得這樣的下場,或者像她小時候一樣。所以言言很拼,在她看來一個獨屬于她的房子,一個不管任何時候都不用擔心要搬離的房子是她所有的底氣,可現在的房價……你也清楚,但憑她一個人一份工作,實在太難了。好不容易她攢了些錢,她父親一場大病又全搭了進去,還不夠要找人借,今年才慢慢還完,她又變得一窮二白了。”
“Dylan,我比你更心疼她,你也知道我并不缺錢,我也可以送套房子給她,可是,這傻妞不要我的,你知道她怎麽跟我說的嗎?”劉湘君笑笑,微眯着眼嘆道,“她說沾染上金錢的關系容易變味,她不要,她要和我跟暮暮當一輩子的好朋友,你看,她就是這麽的固執,我們都說不動她。”
“Dylan,言言曾說她自己都覺得她是一個性格糟糕的人,在你之前,她沒想過結婚,只想要努力賺錢買套屬于她自己的房子。有了你以後,她想和你在一起,但她依然還是想要努力賺錢買屬于她的房子。這可以說這是她的執念,也可以說這是因為她沒安全感,她想的東西很多,會擔心以後和你分手離婚她該怎麽辦?你給她的東西日後收回去怎麽辦?分開後有了孩子又應該怎麽辦等等。她不是一個樂觀的人,沒辦法,成長環境造就了她現在的性格。如果你真的愛她,我希望你能耐心去消除她心中的不安全感。如果你覺得忍受不了這樣的她也沒關系,早點分開……”
“不會的。”湛樹修打斷她,一字一句說道,“我是不會和她分開的。”
蘇妙言和湛樹修回了蘇妙言租住的房子。
哭過以後,蘇妙言整張臉都是紅的,雙眼腫成了核桃,她想去洗臉,才想起左手手掌心已擦破不能到水,右手手掌倒是沒問題。她單手擰了擰毛巾,下秒一只大手就伸過來把她手裏的毛巾拿走了。
“我幫你洗。”湛樹修溫身笑道。
蘇妙言沒有拒絕,目不轉睛看着他低頭洗毛巾的側臉,心裏仍然覺得眼前的一切很不真實。
湛樹修洗完毛巾後,又動作溫柔仔細地替她擦臉。
“怎麽了?”擦完臉見她還是和之前一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湛樹修柔聲道,“為什麽這樣看我?”
蘇妙言搖了搖頭,沒說話。
已經很晚了,蘇妙言傷口不能碰水,但不洗澡她不舒服,所以她拿桶裝了熱水想擦身。湛樹修又很熱心和堅持的代勞了,絲毫不顧她的反對,恬不知恥道:“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沒摸過?”
蘇妙言:“……”
身子擦完,蘇妙言全身都紅成小龍蝦了。湛樹修沒忍住狠狠吻她,但到底沒忘記她是個傷殘人士,因此沒敢做到最後,吻完後不甘心在她耳邊低聲道:“快點好起來。”
話中寓意不言而喻。
聞言蘇妙言身上的紅色又加深了一層。
湛樹修幫她穿好睡衣後将她抱回了床上,然後才拿了自己的睡衣去洗漱。
蘇妙言凝神聽着衛生間方向傳來的嘩啦啦水聲,水聲一停,她立刻又眼巴巴看着房門口,直到看到湛樹修進來才松了口氣。
湛樹修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她這幅樣子,他一愣,走到床前拉起她手,柔聲道:“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麽,嗯?”
沉默了半晌,蘇妙言才開口低聲道:“你等下還走嗎?”
聞言,湛樹修心口驀地一疼,随後他翻身上床抱住她:“不走了,以後都不走了,要走也要帶着你一起走。”
以後……
蘇妙言在腦中嚼了下這個詞,而後擡頭看着他,很鄭重的說道:“湛樹修,我答應你,我會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再熬夜不要命了。但是,我現在是真的還沒辦法放棄這兩者之一,你再給我幾年時間,等我攢夠首付的錢我就把工作辭了好不好?”
湛樹修沒有出聲,又傾身吻了吻她才低聲道:“湘君跟我說了你以前的事。”
蘇妙言一僵。
“抱歉,我之前的态度不好。”
“……沒事,我的态度也不好。”
“那我們就都忘了那天發生的事吧!”
“好。”
兩人沉默了半晌,湛樹修柔聲道:“你以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只要你記得你剛剛說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就行。你現在還不能放心依靠我沒關系,我會一直陪着你,等哪天你想偷懶了,或者你累了不想拼了,我就把你抱回來安安穩穩圈養起來,”
熱氣在眼眶翻湧,蘇妙言應道:“好。”
這段時間都沒睡好,說完話兩人很快都困了,迷迷糊糊間,蘇妙言突然想起今天和湛媽見面的事。她一驚,忙睜開眼道:“湛樹修,忘了告訴你,我今天早上和你媽媽見了一面,還……”
湛樹修:“嗯,我知道了,沒事,我跟她談過了,快睡吧!”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媽媽給我打電話了,她說改天要再和我們兩個一起去茶樓吃早餐。”
“真的?”
“真的。”
……
明月高挂。
懷裏抱着的人漸漸發出熟睡綿長的呼吸聲,湛樹修緩緩睜開眼,低頭輕輕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我們,還會一起擁有走過很多、很多、很多個明天。
晚安。
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下是真的完結了,沒有番外。諸多不足與遺憾不細說了,很感恩你們一路陪我到現在,鞠躬謝謝。
網絡兩端,泛泛相交,有緣我們新文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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