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奶貓阿然

青草的芳香撲鼻而來,陸錦鳶顫了顫睫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陌生的綠蔭,長長的青草蓋過她的腦袋,帶着清晨的露水和雨後涼薄的濕氣。

她呆呆地睜着眼,不禁錯愕,不明白自己怎麽莫名其妙地躺在了一塊陌生泥濘的草地上。

這是……怎麽回事?

腦袋昏昏沉沉地鈍痛着,柔和的暖陽灑落在身上暖融融的,陸錦鳶費力地站起身,卻搖搖晃晃地發現,自己的雙腳軟軟綿綿,好似踩在了兩個柔軟的墊子上……

她困惑地低下頭,誰知映入眼簾的竟是四只毛茸茸的貓爪子。

胸前的毛色雪白蓬松,但四只小而圓的爪子上有着兩道淺黃色的條狀花紋。此刻,兩只小爪抖抖索索地站在青泥上,兩只卷曲地擡起,露出掌心粉紅色的肉墊,呈現好看的梅花形狀。

陸錦鳶倒抽了一口涼氣,擡了擡右手,只見那卷曲的一只小爪顫顫巍巍地擡高。

“喵——!!!!”

“撲通——”

腦袋磕到一塊石子,狼狽摔進了泥裏的陸錦鳶痛苦地哀嚎了一聲。誰知嘴裏發出的不是往日正常的聲線,而是一串凄凄慘慘戚戚的喵嗚聲。

至于她的雙手,明明捂着疼痛的腦袋,卻是兩只小爪碰到了軟綿綿的毛發和一雙毛茸茸的耳朵。

一個激靈打了過來,陸錦鳶喵喵慘叫了兩聲,腦袋僵硬地向後轉動,眼睜睜地望着一條雪白蓬松的尾巴突然炸毛起來,左右搖晃……

是夢,是夢,一定是在做夢!

半柱香後,陸錦鳶淚眼汪汪地捂着腦袋,踉踉跄跄地照着池塘的水面。

水面上瞬間浮現出一只小小的身影,只見一只四、五個月大的小奶貓半趴在池塘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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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白色的皮毛柔軟松散,夾雜着黃色的斑紋,此時髒兮兮的滿是泥濘,一雙淺藍色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小小的腦袋不敢置信地顫抖着,兩只毛茸茸的爪子驚恐地捂着自己尖尖的耳朵,另兩只小短腿害怕地卷縮在一起,唯有那條雪白色的小尾巴不敢置信地高豎着。

“喵喵?”

再度的一聲喵語,讓陸錦鳶的心一悚,全身的毛驚恐地束起,銳利而彎曲的爪子條件反射地伸出,正好紮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這般愚蠢的自殘行為,疼得她在草地裏痛苦地翻滾,卻怎麽也沒從這場詭異的夢中驚醒,反而差點摔進了池塘裏。

“喵嗚嗚嗚嗚……”

毛茸茸的耳朵無精打采地拉聳着,陸錦鳶用爪子舀了一勺池水洗了洗臉,努力讓自己從噩夢中清醒過來,但冰冷真實的觸感、完全清醒的意識卻讓想要自欺欺人的她更加的欲哭無淚,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此刻的感受……

不是夢……

她竟真的變成了一只短腿的小貓……

巨大驚恐的打擊和匪夷所思的真相讓陸錦鳶不知所措,她努力地想要理清這一切的前因後果,但自己的記憶就仿佛斷了層般,只能隐隐約約地猜測自己可能碰到了靈異事件。

她自小喜歡看書,尤其是記述神仙鬼怪為內容的志怪小說,其中最記憶猶新就是妖怪附身在人身上,發生的種種奇聞異跡。

原以為這些靈異事件只是虛幻的故事,卻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附身在了一只小奶貓的身上。

只是,她變成貓後,她的身體呢?是昏迷不醒等待她魂歸,還是自己徹底變成了貓妖?

整整半個時辰,陸錦鳶趴在水池邊不言不語。但漸漸地,她心中雖仍是驚恐不安,雖仍是接受不了自己一覺醒來變成貓的事實,卻也明悟自己不能再繼續頹靡下去。

她要盡快趕回家,解開這所有的謎團。

這樣想着,陸錦鳶努力克制自己慌亂的情緒,為自己鼓氣振作後,抱着樂觀的态度地抖了抖自己髒兮兮的黃毛,一臉嚴肅地站起身來。

但——

人類習慣性的雙腿直立,對于貓身來說簡直無法掌控平衡,陸錦鳶悲催地撲街了好幾次,才糾結變扭地四肢着地,勉勉強強地行走了起來。

但剛走了幾步,那多出來的一條尾巴來回亂晃,讓光顧着四腳着地的陸錦鳶一時不察,一腳狠狠地踩到,立刻“喵嗚!!!”一聲慘叫,身體卷縮成一團,眼淚直流。

——好痛!

“喵嗚——”

第二回練習走路,陸錦鳶怕自己再度踩到這礙事的尾巴,下意識地豎起尾巴走路,但屁股涼飕飕的,讓這位未出閣的小家碧玉恍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果奔的狀态!

她瞬間臉紅耳熱,夾緊尾巴,羞羞答答地摘了兩片葉子遮住了自己的小菊花,随後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圈,渾身上下沾滿了雜草,才安慰羞恥感爆棚的自己,自己身上有毛有雜草,并不是光溜溜的……

就這樣,又過了漫長的時間,陸錦鳶慢慢地适應了這只貓身,她在庭院裏迷路了好一會後,滿身雜草地站在一堵高牆前。

這堵牆足有兩米之高,若她現在是人身,絕對能借助椅子翻牆而出。若是一只正常的貓,亦能依靠着自己出類拔萃的反應神經,輕微地改變尾巴的位置和高度取得身體的平衡,利用後腳強健的肌肉和結實的關節敏捷地跳躍,靈活地攀爬高牆。

哪怕在高空中落下,也可在空中改變身體姿勢,靠尾巴調整平衡,使帶軟墊的四肢輕盈準确地落地。

但對于陸錦鳶這只手腳不靈敏的僞貓來說,哪怕嘗試各種方法用爪子爬牆,都因為恐高,哆哆嗦嗦地摔了下來。

這堵兩米高的白牆在她眼裏簡直是望不到盡頭……

于是,陸錦鳶十分抑郁地放棄了翻牆的捷徑,乖乖地沿着圍牆尋找着出口。

她想,自己現在是只貓,不知是家貓還是野貓,這般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希望能順利……

走了約半個時辰,陸錦鳶累得氣喘籲籲,卻依舊未尋到門口,反而一路平地摔了好幾次。

她滿頭大汗淋漓,渾身的毛發濕噠噠地黏在身上,正趴倒在地準備小歇一會時,卻突然眼尖地發現,不遠處的牆角竟有個小洞隐現于花木扶疏之間。

這個洞雖小,但對于陸錦鳶現在這具幾個月大的小貓來說,卻是完全能鑽過。

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因出路難尋,早頓生茫茫之感的陸錦鳶,立即激動地小跑了過去。

她的心情在抑郁了整整兩個時辰後,第一次如此的豁然開朗,仿佛眼前已經出現了回家的曙光!

府邸西側是浮曲閣,四周高牆環護,綠柳周垂,院內花木繁盛,山石點綴,處處透露着寧靜致遠的清幽雅致。

但此刻,與外界的鳥語花香有着天壤之別,浮曲閣內籠罩着寒意肅殺的氣氛,只見一名男子身着玄色廣袖錦袍,端坐于閣樓之中。

他頭戴紫金玉冠,墨色長發散于後背,半截兇煞的面具掩蓋着他的真容,只露出一雙如鷹般犀利的墨眸和一雙色淡如水、微微泛白的薄唇。

“王爺,如您所料,回京的路上早有死士和弓箭手埋伏。”男子的身前跪着兩名下屬,對于主子周身散發的冷冽氣勢,他們早已見怪不怪,有條不紊卻也言簡意赅地回禀着自己的任務。

“得知本王戰勝回京,果真着急了起來。”衛景珩狹長的鳳目危險譏諷地半眯,薄唇輕啓,吐着徹骨寒意的話語,“按計劃行事。”

“是,王爺。”

一名青衣暗衛悄然起身,并未直接退下,而是停頓半刻,見主子的臉色明顯泛着病态的蒼白,不禁關心地開口:“王爺,暴雨已停,不知您的身子可有康複?昨日……”

這次,主子的計劃是讓暗衛假冒探路引出刺客,然後另尋回京之路,誰知這一繞路竟是下了一場暴雨,不但耽擱了行程,還害主子犯了心悸。

出聲的青衣暗衛名為秦離,是衛景珩的十二鐵騎之首,武功高強,少言寡欲,卻是對衛景珩忠心耿耿,十分護主。

三日前,他奉命引開探路,并未與主子同行,誰知今早剛回來就聽聞主子病發,昏迷了整整一夜,心裏不免擔憂。

“不礙事。”憶起昨夜雷雨交加的暴雨,衛景珩心口鈍痛,眉頭緊皺,本是冷冽的聲音更無一絲溫度,平添着幾分讓人膽顫的肅殺。

“本王——”

就在衛景珩的聲音冷寒響起,閣樓外的草叢裏突然發出了幾絲輕微的聲響。

這沙沙的聲響雖微乎其微,但閣樓裏的侍衛皆是武功高強,耳力過人之輩,所以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秦離目光一冷,手指輕彈,一枚暗器從指尖射出,朝着出聲的草叢狠狠地刺去。

陸錦鳶蜷縮着小小的身子,氣喘籲籲地鑽着雜草叢生的小洞。她剛鑽出洞口,還未喘口氣來,突然一道淩厲的寒風朝自己襲來,一枚黑色的暗器殺氣凜凜地貼着自己的頭頂削了過去。

冰冷的觸感緊貼着肌膚,一小挫白毛緩緩地飄落而下……

陸錦鳶只感覺自己的頭頂涼飕飕的,眼前順勢一黑,驚恐萬分地慘叫道:“喵——!!!”

凄厲的喵叫聲響徹着整個浮曲閣,射出暗器的秦離微微一愣,立刻飛身來到了高牆邊。

刺客常常用貓叫作掩護,所以哪怕聽到貓叫聲,秦離并沒有放松警惕。他環顧四周确定真正無人偷聽後,才目光不善地瞅了瞅吓呆的小黃貓,蹙了蹙眉朝着衛景珩禀告:“王爺,并無刺客,是阿然。”

聽到“阿然”兩字,衛景珩緊皺的眉峰微微舒展,冷峻的面容浮起一絲說不出的暖意。

但他常年帶着兇煞的邪神面具,根本無人能看見他此刻微妙的表情,陸錦鳶只見一個身材高大挺俊的玄衣男子蓮步生風,似浮光掠影般朝自己禦風飛來。

作為一只小貓,此刻從天而降氣勢淩人的男子,在她眼裏就等同于巨人一般的存在。

不,應該是索命的兇煞惡鬼!

他暗金色的邪神面具青面獠牙,在金燦燦的陽光下栩栩如生,泛着讓人極其膽顫的寒意。哪怕沒有那句“王爺”,陸錦鳶也從這兇惡的面具上猜出了對方尊貴的身份——西晉國最強戰神,兇殘弑殺的秦王殿下!

對于這位兇神的事跡,她雖是未見過秦王本尊,但也因大街小巷裏的傳聞而略知一二。

他是晉武帝三子,十二歲時随鎮北大将軍南征北戰,漸漸淡出了京城百官的視線。

但三年前,南楚十萬大軍突襲玉門關,這位早已被人遺忘的三皇子竟在危急時刻以一當千,一劍卦喉誅殺南楚大将,氣勢洶洶地帶着大軍反攻占了南楚東都三城,以青面獠牙的邪神面具和傲視群雄的高強武功威震天下,更被晉武帝封為秦王。

歷代封王中,以“秦、晉、齊、楚”四個封號最為尊貴,可見晉武帝對這位三皇兒寄予了厚望。

所以這位戰功顯赫的三皇子剛封為秦王時,簡直是百姓心目中的戰神,凱旋之日可謂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但那一日,這位王爺竟是當街誅殺了兩名無辜百姓,血染了整條喜慶的歡迎隊伍,這般濫殺無辜的舉動簡直吓傻了京城裏所有熱烈歡迎的百姓。

陸錦鳶雖是未親眼目睹,但這件事大街小巷早已鬧開,哪怕之後晉武帝想要鎮壓都未鎮壓下去,反而秦一王一府總是莫名其妙地死很多人,令流言蜚語傳得越發邪乎,說秦王在邊關的這些年就是如此兇神惡煞,殺人不眨眼。

一時間,京城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一時不察沖撞了這位煞神。

但幸好,秦王只在京城呆了一個半月,就被晉武帝派去鎮守西部邊疆。

而這幾年,敵國只要一見這青面獠牙的邪神面具,就吓得屁滾尿流!可見這位完全是不能招惹不能忤逆的主!一招惹,下場即是死!

所以此刻,見這麽恐怖的存在竟是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陸錦鳶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擅闖了秦王的府邸!而剛才,如果自己的腦袋再高那麽一點點,現在絕對已經身首異處!

想到自己剛與死亡擦肩而過,陸錦鳶幾乎不能呼吸了。

她如臨大敵,驚得夾起尾巴,雙腿害怕地打着顫,想逃,卻發現自己完全挪動不了半步,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秦王居高臨下地站在她的面前,幽暗深邃的目光由上至下地俯視,冰冷地對上了自己,寒芒點點,犀利而可怕。

陸錦鳶瞪大眼睛,心底忍不住産生敬畏和恐慌。

鎮定鎮定,她現在是只貓,是貓!

秦王殿下哪怕再兇殘,應該不會跟一只貓過不去吧……

不不不!那些殘忍嗜血的主,最初都是殺小貓小狗來滿足自己變态的心理!

秦王殿下,說不定有虐待寵物的嗜好!

陸錦鳶的小心髒不停顫抖着,滿腦子胡思亂想,總覺得這肅殺陰沉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靈魂,心裏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阿然。”

衛景珩喊了幾聲,卻見往日親昵的小黃貓并沒有屁颠屁颠地跑向自己,而是一副驚吓炸毛地擡起前面的兩只小梅爪,靠着後腳小步小步地後退着。

退到退無可退,害怕地貼着牆壁,一雙淺藍色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衛景珩看着自家小貓明顯害怕的小動作,眼角微微一抽,卻是悄然無息地勾了勾:看來阿然被暗器吓得不輕,都吓得兩條腿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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