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誘惑的喵喵

衛景珩身為戰神,戰場殺敵眼也不眨,但現在他叱咤風雲的膽量消失的一幹二淨,喉頭一緊,心咚咚跳得厲害,好似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在看見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睡在自己床上時,那慢如蝸牛般的動作,蹑手蹑腳地輕挪到了軟榻前,猶豫了一番,最後又十分可恥地走到了床前,倍兒忐忑地縮在了床邊緣。

掌心裏黏黏糊糊的,都是緊張的汗。

等待衛景珩上床的陸錦鳶,見他磨蹭了很長時間終于躺下,立刻輕挪着身子,如同一個圓滾滾的小黃球,在被子裏敏捷地拱到了衛景珩的大腿邊。

變成貓後,陸錦鳶特別怕冷,而衛景珩就好似天然的暖爐,散發着滾滾的熱量和安全沉穩的氣息。

所以,習慣和衛景珩睡在一起後,陸錦鳶倒沒有考慮男女授受不親這一條戒律,畢竟她現在是貓啊~

貓害什麽羞呢~

于是,陸錦鳶麻利地往衛景珩身邊拱了一拱,汲取着他的體溫。

肌膚相觸的是軟乎乎的小肉墊,撓心又撓肝,而那根觸感毛茸茸的溫熱尾巴更是和他的大腿來了個親密接觸,讓他的心神為之一蕩,衛景珩的耳朵瞬間跟點着火似的滾燙通紅。

明明身邊只有一只小奶貓,他卻敏感地意識到,睡在他身邊的是一位他朝思暮想的姑娘,他甚至可以聞到她剛剛沐浴後身上的淡淡清香,而不是貓的體味。

在衛景珩極度抓狂,終于閉上眼睛念起清心咒時,睡在他身側的小黃貓似乎沒睡舒坦。

她小小的腦袋在他身邊蹭來蹭去,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的腰側,由輕而重,越靠越近,根本睡不着的衛景珩忍不住僵住了一下。

閉上眼睛,感官格外敏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肉爪墊在他身子上踩了過去,差點踩到了他的……

衛景珩微微一顫,一種如同觸電般奇怪的感覺,幾乎要蔓延到全身……

他猛地睜開眼看去,明明胸前窩着的是只小奶貓,他卻總是産生奇怪的錯覺。

一頭烏黑的秀發像瀑布般散落在床上,白皙如玉的雪膚,仿佛因此染上一層誘人的粉澤。

自己朝思暮想,日思夜盼的姑娘睡在自己懷裏,這般活色生香的場景,美得讓衛景珩活生生地吞咽下了一口唾沫,心口隐隐有些騷動,心潮澎湃都不足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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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衛景珩發現,陸錦鳶在被窩裏鑽來鑽去,終于找到一個舒服的地方,依偎在衛景珩的懷裏。

“……”

衛景珩素來寡情少欲,這十年他一心複仇,男女之事全無涉獵,但現在,他對着一只貓,心竟如貓抓了般難受了起來,這強烈的燎原之勢燒得他驚慌地弓起身,但那位負責點火的貓兒卻毫無所覺,反而覺得衛景珩的身體暖融融的,完全是一張安全又溫暖的“床”。

雖然,衛景珩很高興陸錦鳶對他的信任,但問題是,他的身子真的是安全的床嗎?!

她難道一點也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防範嗎?

在衛景珩瞪大眼的目光下,前一日沒睡好的陸錦鳶迷迷糊糊地朝着眼前溫暖的胸膛再度蹭了過去。她很不負責任地團成了個毛茸茸的小黃團子,兩只小白爪揪着衛景珩胸前的衣襟當成抱枕,很快地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抱着貓貓從未沒有任何反應的衛景珩,此刻身子一僵,腰杆挺得筆直,緊張地不知所措,卻也有種不可言語的喜悅悄然升起。

半晌,他偷偷地瞅着懷裏做着撒嬌誘人動作不自知的小貓,輕輕地叫了兩聲阿然。

在确認陸錦鳶真的睡着,而且睡相十分四仰八叉後,他有些無措,終于在內心的掙紮中,摟住了懷裏柔軟的身軀——不,柔軟的小貓。

穩穩的呼吸透着一份安詳與柔靜,如水嬌嫩的唇一張一合,似乎睡得香甜,對外界的動靜毫無知覺。

“……”心上人變成貓後太能撩撥人怎麽辦?

這種陌生的感覺,完全沒有抵抗力,讓他不由自主地想上瘾啊!

終于忍不住,衛景珩似是被蠱惑般,輕輕地低下頭,對着自己眼前潔白的額頭偷偷地親了下去。

但……一嘴一口貓毛。

這一刻,衛景珩的身體燥熱難當,但腦子裏浮現無數個令人無奈憂傷的念頭,臉色深沉,手掌緊緊地掐住自己的手心,內心的陰影面積只有他心裏自己知道。

就那樣抱着懷裏的小黃貓許久,在一陣甜蜜卻又殘忍的折磨中,衛景珩心酸地埋首在毛茸茸的貓毛裏,漸漸地熬到了第二日。

而一晚上,熟睡中的陸錦鳶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一只狼可憐巴巴地盯着。

奈何人貓殊途,靠着意志挺過悸動的秦王殿下,好不容易在熱氣騰騰中漸漸熟睡,正做着各種香甜的美夢時,門“砰”的一聲被屋外的人重重地推開,緊接着一串急急的腳步聲煞風景地沖到了床邊。

哪個殺千刀的混蛋竟然打擾本王睡覺!

“滾!”

衛景珩冰冷的眸子霎地睜開,不爽的起床氣嗖嗖嗖地外放,直直地與風塵仆仆趕來的青衣公子對個正着。

“你……”

趕來的青衣男子名為東方少卿,是目前少數幾個知道十年前衛景珩曾被陸錦鳶救過這件事的人。

一看到暗衛們傳來衛景珩陷入夢魔、昏迷不醒的這封信,他就暗道糟糕,暗衛們攔下陸錦鳶的死訊簡直是在給衛景珩心口上插劍,要知道陸錦鳶在衛景珩的心中可是比自己命還要重要,自己這位竹馬君萬一受不了劇烈的打擊,真的昏睡不醒或者醒來後要死要活怎麽辦!

于是推掉了一切事物,他快馬加鞭地趕到了永昌。而剛趕到衛景珩留宿的客棧,就被暗衛告知衛景珩還在睡覺,更是以為他昏迷到現在,于是焦急地闖入,想看看他現在的安危。

誰知自己擔心得要死要活的這貨竟然抱着一只貓睡在床上???!

東方少卿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急急沖過去的步伐也被那雙突然睜開的冰眸吓得腳步一頓。明明應該怒意衛景珩這厮竟然好心沒好報讓自己滾,但由于太過震驚,他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生氣,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他眼中潔癖了十年的衛景珩與他懷裏睡得毫無形象的小黃貓。

被打擾了睡覺的溫馨氣氛,衛景珩心裏別提有多狂躁,而他迷蒙地擡眼,又瞧見東方少卿的眼睛一直“色迷迷”地盯着自己懷裏安睡的喵喵,更是炸了毛般将被子拉拉高,阻隔了東方少卿窺探的目光。

直到确定仰躺在他懷裏露着吐皮和小菊花,睡得香噴噴的小黃貓完完全全地被遮掩住後,心神慢慢回籠的衛景珩目光不善,壓低的嗓音冰冷冷地吐出一句話:“出去,關門,在外面等我。”

他怕吵醒懷裏的小貓,呵斥的聲音并不響,但冰冷的目光如鋒銳的利刃般陰森森地刺了過去,哪怕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已經有足夠強的震懾力。

如墜冰窟的目光,讓東方少卿覺得自己好似犯了什麽大錯,下意識地退出房間關上門。等做完一切反應過來時,他瞪大着眼睛,對自己碰了一鼻子灰感到一頭霧水,将目光轉向了門口守着的暗衛。

“這是怎麽一回事?信上不是說秦王病發嚴重,昏迷不醒嗎……?”

暗衛們确實給東方少卿寄了一份加急信,當時衛景珩痛楚絕望,昏迷不醒,他們第一想到的就是給東方少卿報信,原原本本地将整件事的過程交代清楚,希望王爺醒來後,東方公子能幫助王爺走出悲傷的情緒。

誰知,每次病發後都會顯得很憔悴的王爺,這次醒來後卻卸下了滿身嗜血殺戮的氣息,整個人春風滿面不說,竟還将這只叫阿然的小貓寵上了天!

如今不但睡在一起,日上三竿竟還賴床不起。

而且這睡姿……咳,有點不堪入目——

若不是他們時時刻刻地守護在四周,絕對會懷疑,王爺是不是被人偷偷地掉了包。但普天之下,誰敢掉秦王的包。

秦離道:“回禀東方公子,王爺當時病的很重,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昨晚藥浴後入睡,一直安睡到現在。”

房裏,陸錦鳶聽到聲響,還沒睡夠的小腦袋不耐地亂蹭着,直到兩只小爪揣着衛景珩的衣服才繼續安心地入睡。

早上剛醒的男人都是異常敏感的,被這毛茸茸的小腦袋在胸口亂蹭,血氣方剛的衛景珩哪敢亂動,臉色紅紅有着初醒時的無措,軟軟的沒有力氣,只能眼睜睜地望着懷裏的貓兒睡眼惺忪依着自己的胸口躺下,團成一個圈身子舒服地靠着胸膛,尾巴癢癢地掃過下颚。

于是,在長長的估算如何走下床而不吵醒陸錦鳶後,這位抱着貓樂不思蜀的冰山王爺輕輕地伸出兩個指尖将一對勾着自己胸前衣襟的毛絨爪子小心地放下,然後蹑手蹑腳地走出房間。

衛景珩推門而出又小心翼翼關門的舉動完全落在了東方少卿的眼裏,若是房裏有美人,他還可以調笑一句金屋藏嬌,這麽多年來不開竅的死木頭終于不死守在同一棵樹上了,但問題是房裏只有一只熟睡的貓啊!

從秦離和青娥口中了解到這只叫阿然小貓的來龍去脈,東方少卿心裏的震驚蹭蹭蹭得冒了出來,以一種十分詭異的目光,上上下下挑剔地看了看向他走來的衛景珩。

剛被打擾了溫馨舒适的一覺,現在還被東方少卿這麽詭異的目光盯着,衛景珩蹙起眉,問道:“你怎麽來了?是錦衣樓出了什麽問題?還是京城裏又出了什麽幺蛾子?”

錦衣樓是衛景珩和東方少卿共同壯大的暗部組織,東方少卿負責的是財政和情報方面,目前衛景珩住的這家明月客棧就是錦衣樓的産業,直屬東方少卿管轄。

東方少卿是開國元老東方将軍的嫡長孫,和衛景珩是表兄弟的關系。他從小是皇子伴讀,在衛景珩還是個傻胖子時期,就是很要好的兄弟。所以,無論衛景珩要做什麽,他都一如既往地支持,也在自己的外公死後,懂得了韬光養晦的道理。

日日花錢如流水,揮金如土包養美人,他在世人面前成功地塑造了一個纨绔土豪君的形象,被民間群衆在背地裏親切地稱呼為東方有財,但誰會想到這麽一個敗家子竟是在暗中掌控了西晉最大財政命脈的北冥樓主,誰又會想到明月客棧是他暗中的産業,短短幾年間竟發展為西晉最大的連鎖客棧。

現在,衛景珩所住的是明月客棧中最豪華的套房,整個後院都由二十名暗衛分兩班日以繼夜嚴密保護。

而在世人眼裏神秘兮兮的北冥樓主,也正是因為東方少卿覺得卿字太女性化給自己取了一個霸氣拉風的名字。

當然,衛景珩并不覺拉風,反而覺得有點土……

“應該問你有沒有事!聽暗衛說你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不醒人事,我才急着趕來看你,準備将你從水火之中解救而出,沒想到你倒是閑情逸致地在房裏抱着貓睡覺!竟還對我這種敷衍的态度……”

明明想要關心衛景珩的健康問題,但從暗衛們口中得知衛景珩和這只叫阿然小貓這幾日都睡在一起後,東方少卿抱怨了兩句後,語氣變得十分奇怪,生怕衛景珩受得刺激太大了,某方面的取向變得不正常了……

畢竟他現在看起來太正常了,一點傷心難過的跡象也無,反而讓他覺得渾身不對勁。

“當時氣急攻心,郁結在胸,現在已經無礙了。”

明明生死攸關的狀況,衛景珩卻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東方少卿蹙眉問:“真的沒事?若是傷心想哭的話就哭出來,不要裝得自己好像沒事一樣,你這種病就是太多事情憋在心裏憋壞導致的。不過,我這次來,是有件好消息要告訴你。其實,你不必太過傷心……”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眼前這貨臉色紅潤有光澤,怎麽看都不像是書信上所描寫般昏迷了十幾個小時都不醒,病發時發瘋似亂砍拼了命地要回京的模樣。

将陸錦鳶放在第一位的衛景珩會有這樣的表現,足以說明他已經得知陸錦鳶沒死的消息,否則根本不可能醒來後還這麽淡定地留在永昌養傷。

但以他一根筋重視陸錦鳶的程度,知道陸錦鳶沒死的話,絕對會快馬加鞭地趕回京城,眼巴巴地守在陸錦鳶的身邊才對啊!

東方少卿摸不清衛景珩的态度,只當是因為開元山山道垮塌,他重病在身不能繞路,輕嘆一口氣,道:“我生怕你想不開,做出什麽傻事,所以樓裏的事還沒處理完,就急巴巴地趕來,想要告訴你陸錦鳶沒死的好消息,沒想到你竟早就知道了……”

“沒、死……?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陸錦鳶沒死!給我說清楚!”一直漫不經心的衛景珩突然目光如炬,冰冷的聲音嚴肅地打斷東方少卿的碎碎念。

他可不認為,會有其他人同他一樣知曉陸錦鳶變成了貓的這一件事。

那唯有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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